再次被抓現行

再次被抓現行

另一邊,小田相一在處理完手頭堆積的工作后就從京都趕了回來,他像是一個不停旋轉著的陀螺,只有百忙中才可以抽出那麼一丁點的時間。

遺憾的是,儘管這樣也沒能順利見到想見的人。

滿臉不耐煩的打發走上前攀談的男女,對於這幫依附著先生吸血卻還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寄生蟲們,他從來就沒什麼好臉色。

走出青天目家的大門,視線不經意掃過某一處,腳步猛的停頓,咒術師驚人的眼力讓他迅速發現了角落處停滯的車輛,牌子很普通,如果不是上面坐著的人,他根本都不會留意半分。

時間彷彿開始倒流,眨眼將他帶回那個晚上,獨自坐在車廂內,看著鐘錶的指針一下一下的跳動。

還是那雙神秘的綠色眼眸,男人視線若有似無往這邊瞄了一眼,突然伸手按住他家先生,健碩的上半身覆蓋過去。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小田相一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自虐似的盯著那個方向,眼睜睜看著他家先生是如何被另一個男人佔有的。

最後的最後,所有苦澀和嫉妒都開始燃燒,逐漸轉化為心中無法被澆滅的那一束大火。

這會兒想著事,青天目溪源沒什麼精神,任由某人對自己上下其手,直到氣溫開始升高,呼吸也變得灼熱了起來。

並不想在青天目家的大門口表演車*,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後冷著臉將人推開。

嘖!

伏黑甚爾舔了舔嘴唇,雖然覺得掃興但也沒說什麼,估計是知道自己在某人面前的話語權幾乎為零。

……

夕陽西下,落在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因為不常有人打理,綠化朝著四周野蠻生長著,青石鋪成的小路上積了許多樹葉,搭配上蕭瑟的冷風,無端端就讓人感覺有些蒼涼。

青天目溪源靠在中央乾枯的棗樹下面,點了根煙,什麼也沒做,就那麼干站了好久好久,眉眼低垂,神色間無波無瀾,沒有人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

……

深夜,落地窗外被一片濃濃的墨色籠罩。

不期然從噩夢中驚醒,青天目溪源只感覺頭腦空白,背上全是冷汗,他不太記得剛剛夢到了什麼,可那種恐怖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心間。

頭疼的要裂開一樣,彷彿正有一把高頻率不停旋轉著的電鑽直往太陽穴里鑽,他痛苦的掀開被子,卻沒注意到自己所處的位置,下一秒,失去平衡,身體竟然整個頭重腳輕的栽了下去。

「撲通」一聲悶響,地上鋪著厚重的羊毛毯,按理說不會摔的多嚴重才是,可他卻捂著腦袋,久久爬不起來。

「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窗帘被吹起,寒風湧入,讓他控制不住打了個哆嗦,從四肢百骸一路冷到了骨髓里。

好半天過後,終於感覺恢復了一點力氣,青天目溪源慢吞吞靠著床沿坐了起來,抱著膝蓋,前所未有的疲憊感爬上心間,他甚至自暴自棄的想,算了,就這樣吧。

只是不知道今天死在這兒,青天目家的人多久後會發現他的屍體?

想想也真是諷刺,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好像就是某一刻突然回神,然後發現已經徹底回不了頭了,於是只能停在原地,或者繼續往前走。

月光順著窄窄的縫隙一路蔓延到腳邊,樹影婆娑搖曳,青天目溪源抬頭,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盪起漣漪。

「刷~」

窗帘被人猛地拉開,某隻半夜不睡覺過來爬牆的貓貓表情略顯詫異,扒拉著欄杆的動作也順勢停了下來。

「哎?好巧哦……」

他抬起頭,就見男人穿著簡單的睡袍,面容憔悴,身形單薄,眼底卻有著化不開的寒意,居高臨下,彷彿俯視眾生的神靈,美麗、空洞而遙遠。

寒風掀開衣擺,露出一截勻稱修長的小腿,腳趾圓潤,骨節清晰,淡淡的血管若隱若現,當然,最引人注目應該是纖細腳腕上那一圈彷彿手指印一樣的青紫印在蒼白的皮膚上,莫名就讓人覺得移不開視線。

五條悟一時啞然,連要說什麼都忘記了,只睜大著眼睛,難得的有些錯愕。

「所以,這次是為什麼?」

青天目溪源環著手臂,語氣冷漠中摻雜著淡定。

「唔……」

沒有料到會被抓包,五條貓貓皺眉沉思,試圖臨時湊個靠譜點的理由敷衍過去。

青天目溪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平時嚴肅沉穩的模樣也只是裝的人設罷了,更別提這會兒情緒糟糕,見某人說不出個一二三,他乾脆抬起腳,穿過圍欄落在五條悟肩頭,然後用力往下踩。

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五條悟表情獃滯,心跳莫名其妙的變快,別說反抗,就連無下限都自動解除了。

視野中男人瘦削的身影越變越小,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周圍靜悄悄的,他像是一塊自由脫落的牆皮,隨著地心引力倒向未知的黑暗。

「嘩啦啦!!」

應該是什麼小動物被驚醒,倉惶著到處逃竄。

五條悟四肢敞開的躺在綠化叢中,枯枝雜葉紛紛揚揚的落下,又通通被無下限彈開,他獃獃看著頭頂的月亮,一時反應不過來。

……

往身上披了件大衣,青天目溪源步伐虛浮的走下樓。

頭頂吊燈亮起的瞬間,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自顧自找了杯子接水,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真是的,你是準備荒野求生嗎?」

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五條悟還是那一身黑色制服,手臂枕在腦後,態度跟回自己家一樣的自然。

青天目溪源沒理他,翻出葯,就著涼水直接咽了下去。

「這是什麼?」

話落,白色的大腦袋湊了過來,貓咪的好奇心永無止境,不搭理都不行。

「止疼葯!」

聲音沒什麼起伏,青天目溪源到沙發上坐下,拉過抱枕後放松的靠在後面,翹起二郎腿。

「你哪裡不舒服嗎?」

普通人的身體是脆弱的,五條悟很清楚,可具體什麼樣他又太不懂了,其實不止普通人,在他眼裡,這世上大部分的咒術師都一樣弱小的可憐。

「跟你沒關係!」

五條悟這種特殊環境下長大的人,世界觀肯定和普通人不同,說起來,有著強大的實力加背景,又沒人敢管,長到現在沒徹底走上歪路也算他自己自覺了,所以根本不需要了解普通人是什麼樣的。

總之,跟他扯不上關係就是了!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青天目溪源態度不怎麼好,當然,半夜爬窗抓個現行,任何人換成他現在恐怕都好不到哪兒去。

「啊,當然是做任務了,隔壁死了十幾號人了,溪源醬竟然不知道嗎?」

隔壁?

藤原家?

青天目溪源低頭陷入沉思,甚至懶得追究某人膩歪的稱呼,反正追究了也沒用。

五條悟抱著靠枕,懨懨的將下巴抵在上面,說著說著表情就有些痛苦了起來。

「都怪你老是幫著那幫老傢伙對付我,害我現在只能給別人當保姆,結果還要跟爛橘子打交道,好煩啊,為什麼哪裡都有爛橘子?」

他都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哪裡不對勁的嗎?

青天目溪源很無語,最後選擇性挑有用的聽。

「所以,你為了不和藤原家的人打交道,就把你的學弟學妹們自己丟在那兒了?」

「有什麼關係,總不能什麼都依靠學長吧?」

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然後捧著臉:

「吶,還是說,溪源醬知道些什麼嗎?」

青天目溪源笑了笑,眼神恢復到柔和: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五條悟又有些挪不開視線了,他看著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彷彿靈魂都要被勾出身體一樣。

「總感覺溪源醬這樣的人,身邊發生了什麼應該都會在掌握中才是。」

「那你就要失望了!」

可能是藥效發揮了作用,頭痛開始緩解,轉而有困意湧上,青天目溪源邊說著邊從沙發上站起來,警告的瞪了某隻不安分的大貓一眼。

「六眼,我不管什麼任務,不要讓我發現你再有出格的舉動,否則,就算五條家攔著我也會收拾你的。」

漠然而冰冷,態度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就好像他從來都只會疏離的喊著六眼,最多被招惹急了連名帶姓叫一聲五條悟,距離永遠劃分的那麼開。

五條悟心裡痒痒的,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催促著他做些什麼,可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做什麼,最終只能巴巴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唔,好奇怪!!

第二天早晨,青天目溪源被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他捂著胸口,有一種即將喘息不過來的心悸感。

緩了半天才起身拉開窗帘走到陽台上,都不需要打探,不遠處衝天的火光就已經大概說明發生了什麼。

那個方向是……藤原家……

任務出了什麼岔子嗎?

皺著眉,他現在看不見咒靈,也不清楚附近有沒有帳的存在,不過,應該是結束戰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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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橘子的我每天都在修羅場里掙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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