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議員

許歌走進門內，茫然地看著身後緊閉的門扉。

「什麼意思？先前的一切還真是一場夢？」

門內是又一條走廊，但光線暗淡，並且比起門外的更加短。

許歌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沒走兩步邊見到一處光亮，再仔細看，他發現那是一處拱門。

走進，拱門周遭刻著浮雕，繁雜優美。而在拱門內，則是一座大廳。

許歌進入大廳，只覺萬籟俱寂，壯闊無比。

大廳呈圓型，方圓數十米。許歌站在大廳中央的一片圓形空地上，周圍的坐席一圈一圈的呈梯形。就像劇院里的觀眾席，而許歌自己則像一位站在這豪華舞台上的演員，所幸的是觀眾席上沒有人。

大廳中矗立這八根巨大石柱，石柱上雕刻繁華，並在面向大廳中間處八根巨大石柱上分別鑲嵌這羅馬數字一到八，數字呈順時針。

這裡便是，第四議會？

許歌站在原地，環望四周，空無一人。

就在許歌發愣時，詢問聲從身後傳來。

「你是誰？」

許歌轉身，只見鑲嵌有羅馬數字「三」處的石柱下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

少年面相普通，身高很高，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身著一身暗紅色西裝，顯得成熟且優雅。少年氣質有些異樣，許歌並沒有感到壓迫，但還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纏繞心頭。

就像一根根虛妄的觸手從少年身上探出，蔓延至整個大廳。

「我是許歌，一位普通人。我只是誤入...額，或是闖入了你們這裡。反正就是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許歌雖然對這裡有些好奇，但還是保命要緊，不管自己是穿越了還是別的什麼，現在只想回到自己那熟悉的小窩，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說來也是，有很多人渴望一場奇遇，以脫離自己平凡的生活。但到底也沒多少人能在忽然從自己習以為常的軌道中脫離後放下一切開始一場生死不明的「奇遇」。

少年眼神深邃地上下打量許歌，沉默了一會兒后對他說道：

「你想離開，我當然可以讓你離開。但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對，一個可以脫離原先的軌道，並且讓你平安無事地行駛在你前所未見的世界中。」

「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世間，萬物皆平凡。」

少年如是說到。

「你可以理解為我要雇傭你，你可以領到報酬並且這不會對你的現實生活造成影響。」

許歌還是沉默著，但他有些心動。不知為何，許歌感覺對面那個長相平凡的少年並不會害自己。

「如果我拒絕......」

「那你可以平安無事地回去。當然你會遺忘這一切，繼續浸泡在無所事事，平凡普通的你的世界中。」

少年沒有任何情緒地說到，無所謂般看著許歌。

「萬物皆平凡......是啊，我確實可以試試看。」

許歌有些遲疑，但他最終答應了少年請求。

說罷，少年露出微笑。伸手和許歌握手。

「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第四議會第三席議員，以後就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姓齊，你可以稱呼我為齊先生。或著稱呼我的議員稱號：貓頭鷹。」

對方雖看似年少，但許歌感覺對方非常成熟，沒有一絲少年感。

「貓頭鷹......我記住了，以後你也是我老闆了。額.....冒昧地問一下，咱們這家公司，做得什麼業務啊？」

「不急，明日晚上10點。你來上班，會有專人向你介紹。我們這兒已經很久沒來新人了，想必你的前輩們也會很高興。」

少年仍是面帶笑容。

「那麼，再見。歡迎來到第四議會，新人。」

「呃...再見，貓頭鷹先生。」

轉眼間，那位少年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而許歌會想起自己突然多出來的這位老闆時，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對方長相。不是沒有在意，而時真真切切地忘了。記憶什麼都沒缺失，但唯獨回想不起來那位少年的長相。

真是邪門，許歌眼前白光乍現，一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眼睛吃力地張開后，出現在眼前的是自己熟悉的單人床與熟悉的出租屋。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