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爭

睜眼，便是天明。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仍歷歷在目，許歌掙扎著起身。準備開始又一天平凡的生活。

窗帘泛白，說明天早已黎明。幾聲清脆的鳥叫傳來，卻讓許歌感到有些不真實。穿好衣服，洗漱過後，出門上班。晚上的事晚上再說，疑問再多也只能到晚上再問。

一日無事。

......

卡爾斯城東部百里有餘，是這場戰爭的主戰場之一。

自古以來，統治各個領土的國度戰爭不斷。各國讎視彼此，但無人能夠做到統一。戰爭帶來的陰霾籠罩已久，但各國從未有收手的打算。

有文人感嘆，這個世界就如為戰爭而生。

東線戰場，銀色聯盟的大軍再次對東方聯合部落的陣地發動進攻，但無功而返。

「長官！」

銀色聯盟前線指揮部內，總指戰員被突如其來的報告打斷了思路。

戰爭多日未果，聯盟的話事人已多次催促，讓前線指揮官們感到壓力倍增。

「什麼事？」

指戰員沒好氣的問道，怕又不是什麼好消息。

「審判者！一支審判者小隊到達！我們的援軍到了！」

指戰員聽罷，精神為之一震。

審判者，銀色聯盟精銳中的精銳。一人可破千軍，這句充斥著修飾的語句其實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多少人？」

「一隻小隊規模，九人！」

九人。二十年前，周邊三國聯合，趁銀色聯盟國力衰弱之時欲攻其不備。最危機時刻，敵軍距聯盟首府只有十幾里遠。當時全部剩餘審判者自成一軍，僅二十有餘，這二十人卻如利刃一般硬生生抵禦住聯軍的進攻，直至援軍到來。

九人，再加上聯盟大軍。在指戰員看來，戰局以定。

......

東線戰場，一個無人關注的偏僻角落，悄無聲息地出現幾道身影。

「一支審判者小隊以至戰場，九人。單憑部落的『守林人』們，沒可能抵擋。」

身影顯現，共四人。一人推至一旁警戒，其餘三人交流情報。

「我們要出手嗎？聯盟要是撕開防線，東方的幾處森林恐怕是又要化為廢墟了。」

一位女性的聲音傳來，帶有一絲憂愁。

「議員們的指令仍是按兵不動。還是說，你有信心打退那幾位審判者？」

「隊長，我只是說說而已。這個世界也就東方部落的森林對我來說有些吸引力。」

被稱為隊長的男人皺了一下眉。

「森林？戰爭是這個世界的『性質』，就算是森林裡也是危機四伏。你要是再因為類似原因離隊，我只能上報議員，讓你休整兩天。「

「別！隊長，千萬別！我可不想再被扣報酬了。」

「知道就行。走吧，通知總部，我們歸隊。聽說今天要來一個新人，你們表現好點，給人家留下點好印象。」

「新人！隊長，好好說說唄！」

「閉嘴！隱蔽！」

隊長打斷了那位活潑女子的廢話，「隱蔽」命令一下，四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一陣陣寒風嘶吼著捲起黃沙，沙土在空中飛舞，打在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上。

黃沙在空中被那道屹立的身影衝散，就像被扭曲了行動軌跡一般避開身影，散落在冰冷的土地之上。

銀刀利刃，黑色的審判服中一陣壓迫感使狂風變得寂靜。

審判者屹立許久，最終銀刀收起，跟隨重新呼嘯的寒風捲起的塵土飛揚。

這個偏僻的角落重歸寂靜。

......

入夜。

許歌坐立不安地盯著鐘錶。

終於，指針定格在了十點，但什麼也沒發生。

「？」

夜色漸濃，如幕布般的天空中月明星稀。

不久，就連那潔白明亮的彎月也被不知從何處來的烏雲遮蓋。

一時寂靜，樹息而風不止。樹影闌珊，一隻貓頭鷹與周遭壞境融為一體，透著窗戶目不轉睛地盯著屋內茫然的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