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喪喪日常08
喪喪日常08
他很快睡著了,頗為眷戀的抱著桃桃的腰睡得並不沉。
桃桃的手指還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摩挲著，片刻后，她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低頭時，目光落在他後頸某一處。
不知何時,謝璟聲的後頸上多了塊已經癒合的傷口,結痂的傷口摸上去有些凸出。
桃桃不怎麼敢用力，她湊近了一點想看的仔細,那條傷口便立刻隱沒在衣領下。
不知何時睡著的人翻身起來,以另一種強勢的姿態將她翻下去,他用膝蓋抵著她的腿，分開,很輕的笑了一聲。
桃桃眨了眨眼，眼前一幕像是被放慢的電影畫面，他的臉頰明明暗暗,讓人看不清謝璟聲臉上的表情，唯獨那雙眼睛,亮的出奇,清澈又冷，像是藏於寒冰之下的月亮倒映。
那個傷口是哪來的。她想問，而謝璟聲大概已經察覺她想說出口的問句,一個吻上來，兩人迷迷糊糊的,唯獨嘴唇很燙,帶著一點潮濕，像是在夢中。
桃桃聽見他說了點什麼，話很多,問得她很煩，手腳也跟著發燙，放在那裡都覺得不對勁，最後隨意搭在枕頭上，哭著哼哼兩句，謝璟聲又低頭來哄她。
其實不痛，她總是喜歡哭，開心的時候要哭，不開心也要哭，眼淚似乎成為她表達情緒的工具之一，讓人分不清究竟她心裡在想什麼。
所以手腳被繩子再一次捆著的時候，桃桃反而不哭了，她的眼睛被眼淚糊住什麼都看不清，小聲的要謝璟聲松一點，赤著的腿一半蓋著薄被，一半從被子邊沿伸出來，未開燈的房間里，她身上的肌膚顏色像是奶油白里摻了一點粉。
謝璟聲鬆了一圈繩子，想了下還是又捆了一圈，直到繩子一圈圈將她的手腳捆著，她躺在床上，還眨著溫馴而濕漉漉的眼望著他，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桃桃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濕了，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眼淚一顆又一顆順著眼尾滑落，掉在髮絲之間，在這種時刻，她啞著嗓子小聲的說：「阿聲，親一下我吧。」
謝璟聲詢問：「你會離開我嗎？」
他問的很認真，將薄被徹底掀開，注意到桃桃的腳趾輕輕的蜷縮起來，很可愛的動作，她下一秒又放鬆開了，那種粉白臉頰上出現一點笑，漂亮的會發光，以同樣認真的姿態點頭回答他。
謝璟聲俯身去撈她的後背，似呢喃似賭咒：「說好了誰也別離開誰。」
泛著潮氣的肌膚貼在一起的時候，會讓人生出一種兩人原本是一體的錯覺，彷彿從還未生下來的時候兩個人身體就是相連。
兩個人在共同點的時刻深吸一口氣。
他們是一對最俗氣的男女。
在這末世里相愛。
即使窗外狂風暴雨和不知名的嘶叫聲，紛紛擾擾，喧鬧不堪。
謝璟聲的手指按在她的肋骨處，能感受到皮膚之下骨骼的走向，看她潮紅的臉和滴落的汗水，他俯身撈起桃桃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同時親了親她光禿禿的無名指指根。
在後面幾天，兩個人彷彿是中了魔，從一個房間廝混換到另一個房間，桃桃總是很累，幾乎不怎麼下床走路，偶爾只是親吻，嘴唇貼貼，後續發展卻總是出人意料。
後面像是假期結束，兩人又恢復正常作息，謝璟聲又開始在她昏睡的時候悄悄出門。
這次他不單單是為了殺掉樓下那些沒有禮貌不分晝夜變身狂叫的異種，更多的是前往不同的商場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有時候桃桃晚上一夢驚醒，摸著旁邊的空枕頭會愣一會，然後到客廳坐下等小狗回家。
謝璟聲回來時不時帶回來一點東西，有時候是零食，有時候是衣服，有時候是一些亮晶晶的首飾。
除了樓下時不時傳來的嘶吼聲，桃桃有種又回到末世之前的感覺，彷彿謝璟聲也就是出門買個菜的功夫。
她知道不是的。
所以看到謝璟聲身上多出的傷口時總是會很害怕。
她不怕這個世界末日。
桃桃怕的是另外一種可怕的想象。
謝璟聲出門的時候碰到過之前廣播里的求生小隊，小隊人員正忙著對付一個長了七隻手八隻腳，形似蜈蚣但會飛的一個怪物。
怪物還有幾張人臉，零零散散的遍布身體。
如果對視上的話，會被怪物記住臉，一直跟蹤到死亡為止。
謝璟聲看那個小隊忙得不行，他站在櫃檯前看了一會，像是看電視播放的廣告，沒一會他耐心告罄，又低頭認真的挑選著戒指。
都很普通，沒有他想要的款式。
謝璟聲有點苦惱，如果店員還活著就好了，就能為他介紹一些特殊的款式，或者介紹如何選擇定製戒指。
往前走了兩步，腳尖踢到一個綿軟的屍體。
那是店員，被一隻蝴蝶用口器戳穿了大腦，在它即將破繭成蝶的時候被謝璟聲用菜刀砍碎了繭。
弄壞了他的刀，還弄髒了他的衣服。
謝璟聲抬腳從半人半蟲的屍體上踏過，走到另一個櫃檯上，他低頭看得很認真，外面有槍聲和呼救聲一起響起，交織在一起，有點吵，突然他眼睛一亮，伸出手從櫃檯里拿出東西。
那是個手鐲，顏色碧綠，像是水裡遊盪的青苔，綠的清澈而通透。
謝璟聲覺得桃桃應該會喜歡。
他用手指捏著手鐲抬起看了下，沒有燈光，也看出這隻手鐲的漂亮之處，謝璟聲點點頭。
他在店內走來走去，尋找著包裝禮盒。
謝璟聲找了半天，才從碎成兩半的玻璃台下抽出包裝紙袋。
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猛地一停，與此同時一道女聲緊張不堪的響起，她既怕又驚，大概怕吸引了別的怪物過來，因此聲音壓得很低。
「你是什麼人?!」
謝璟聲還在忙著手裡的動作，他小心的包裝著手裡的手鐲，想著桃桃可能會喜歡，他的嘴角也因此浮現一絲滿意的微笑。
身後的女孩子並不敢靠的太近，她靜靜攥著手裡的棒球棍，奔跑太久讓她喉嚨里不斷的上涌一股血腥氣，她吞咽兩下，原本就乾燥的嘴唇立刻裂開湧出一兩顆小血珠。
就在這時，已經將怪物徹底擊斃的兩個隊友一起趕到她的身旁，他們身上有著一樣的疲憊感，剛進來的兩個隊友一手握刀一手握槍，一走到女生身邊，立馬注意到還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動作的陌生男生。
末世之下，已經完全不能從外表淺薄的分析普通人和異種的區別。
「說話，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最前面的男人舉著手裡的槍，態度比名叫阿雪的女人冷漠幾分，再次大聲質問，手裡的槍扣得很緊，似乎準備一有不對勁便立馬扣動扳機。
等到謝璟聲用絲帶給紙袋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才轉頭側目，他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睫毛很長，這種漂亮而多情的五官在他的臉上並不顯得柔軟，反而多了一點不沾染人情的疏離感。
幾乎一對上眼神的同時，幾個人都認出了眼前的男生是誰。
A大校內的同學幾乎沒有不認識謝璟聲的，容貌出眾的人丟在哪裡都有吸引人目光的能力，即使他本意沒有這種念頭，剛一進校，謝璟聲的名字就像是坐著紙飛機飛往A大校內。
他為人高傲，除了上課，其他人都找不到與他交流的地方，女生們說他有一顆天鵝心，男生們覺得謝璟聲也沒那麼帥，畢竟偶爾一起打球時謝璟聲也會投不出漫畫男主的分球。
謝璟聲在男生堆里和女生堆里的評價差不多，不過也沒什麼，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忙，等謝璟聲一公開戀愛后，他的名字漸漸和其他人的名字一樣，再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在此時相遇，個人都顯得有點激動，相比較而言，謝璟聲的情緒平淡如水，好像沒覺得在這裡相遇有什麼可意外的。
男生們立馬收起武器，即使平常沒說過什麼話，這個時候也顯得有些親昵。
「謝璟聲，你一個人在這裡嗎？」
大概有很多想問的，最先開口的男生起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他旁邊的女孩子敏感的察覺到，立馬往前有些熱情的介紹自己：「我們都是A大的學生，你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我們之前在廣播里曾經尋找過其他人，我們現在又增加了幾個人，你要不要也來，現在這個情況下，大家團結在一起，存活的可能性才會更大一點。」
說完她期待的看向謝璟聲。
另一個男生注意到謝璟聲手裡的紙袋，皺了下眉毛。
謝璟聲起身，目光穿過他們人的肩頭看向外面幾個倒下的屍體和被砍殺四處掉落的血腥屍塊，異種和人類不一樣，體內流著的也是腥臭而黏膩的黑色液體，黑色液體正不斷的向外擴散著，彷彿有生命一般的自動尋找著還在微微抽搐的屍體上。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內，大片的黑色液體已經流淌到屍體的邊緣。
謝璟聲的目光再次看向其中一個男生，頗為好心的提醒：「他們要復活了。」
「什麼？」女生不解，轉頭去看，就在這個時候，猛地看到身後原本已經躺下的屍體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正很不熟練的支撐著身體，與此同時，正如吸鐵石一般的吸引力，那些破碎的屍塊飛快的被吸到已經站立起來的屍體上去。
此刻再也看不出原先人類的外貌輪廓，從那張僅剩的半張臉上正裂開無數細小傷口，如同開花似的，還殘存的血液瞬間被黑色液體吸收污染。
過程很快，幾乎就在眨眼間，從那些細小傷口裡長出細細密密潔白的牙齒。
明明他們距離那些正在不斷組合的異種相離甚遠，可是那咯吱咯吱不屬於人類的骨骼響動聲還是十分明顯的傳遞到他們每個人的耳中。
最中間的女孩臉色蒼白，捂著自己的後頸，十分勉強的開了個玩笑：「我寒毛都豎起來了。」
旁邊的男孩看她一眼，乾巴巴的笑著說：「我也是。」
他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最先提醒的謝璟聲，面前的謝璟聲面色如常，他拎著紙袋，態度閑適而放鬆，除了他額前微微凌亂的碎發和胸前被噴濺的烏黑血跡，幾乎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身處末世應該有的慌張和驚恐。
眼前的謝璟聲還記著桃桃之前說的要禮貌，他沖兩個男生點點頭，說:「我女朋友還在家裡等我，我先走了。」
他這個態度，就好像是出門買菜無意碰見同學隨口寒暄兩句，說罷提起手裡的紙袋慢悠悠的離開了，從背影上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剩下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該追上去還是怎麼辦，直到手中握槍的男生再次開口：「我們也快點走吧。」
他們這次是出來尋找食物的，幾個人冒險進入這棟商廈大樓后才發現這裡的怪物比外面要少很多，像是已經被人提前打掃乾淨了，可等他們穿過樓的安全通道的時候不小心放出了一隻怪物。
這才忙忙碌碌的同怪物廝殺。
遇見謝璟聲是個意外，所以對方從他們個人面前走遠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恢復過來精神。
女生滿臉驚恐，一心盯著身後正在重新組合的身體，她壓低了嗓音，催促道：「我們快走吧，那個怪物看起來要過來了。」
那個怪物還在適應剛復生的身體，暫時只能停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站立著，趁著它還不能靈活使用現在的身體，個人貓著腰悄悄從後門翻到另外一家店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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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聲回到大樓前時，發現樓下又來了不少的怪物，看上去等級比之前清掃的那些要高多了，他將手中的紙袋藏在綠籬之中，確保不會被弄髒后，才走出綠籬，獨自一人吸引了所有的異種。
這些異種看上去比之前的蝴蝶女或蜈蚣男都要噁心的多，它有像蜘蛛一樣長而尖銳的足，在每一根足上長滿黑黢黢的圓孔，謝璟聲一開始沒看清那些是什麼，靠得近時，那些原本黑漆漆的圓孔突然裂開，從里有一雙雙類似人的眼睛正在注視他。
噁心的是，那些貌似人類的眼睛正在模仿人類的情緒，或悲傷或憤怒或恐懼的盯著他看。
小區樓下遍布這些異種，它們的速度極快，大概是身處飢餓狀態，看見謝璟聲的那一刻便立馬圍攻了上來。
謝璟聲並不慌亂，他臉上還是那個淡淡的表情，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樓上，在確保自己將異種們引到樓上看不到的位置后，他臉上才多出一點厭惡的神情。
他其實很討厭這些會弄髒自己衣服的東西。
在陰暗處，從謝璟聲的指尖生出第一朵白花，那些白花燦爛而純潔，盛開的同時能聞到一點甜甜的味道，那是花朵按主人喜好模擬出的味道。
花朵看上去柔軟不堪，一朵又一朵似被風推動，落在異種的身上。
謝璟聲站在樹下，即將下雨了，天色暗沉的厲害，迎面而來的風更劇烈了一下，他微微閉眼，沉浸在小白花的香氣之中，耳邊傳來陣陣沙沙聲。
那是小白花們正在進食的聲音。
太慢了。
謝璟聲掀起眼皮，眼前已經沒了異種的身影，所有的一切被小白花掩埋的乾乾淨淨。
就好像只是風吹落了場花語，他再次抬腳，走向原先的綠籬找出自己的紙袋，開心的朝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上樓時發現有隻異種從樓破裂的窗口飛了進來，那原先是一家口，異種進入地球后，第一個被感染的是爸爸，接著是媽媽，最後是孩子。
迎面而來的巨大翅膀還帶著蝴蝶艷麗而詭異的磷粉，在異種繼續掀起翅膀保持將磷粉送過來的動作時，他走近一點。
這隻異種還在組合新身體的時候還保留了人類女人孱弱的脖頸，他伸出手，推手摺斷了它的脖頸。
黑色液體再一次想污染新的身體，再靠近的時候弄髒了謝璟聲的手。
被弄髒手的謝璟聲扭頭看了一眼另一隻手領著的紙袋，還好紙袋沒有被弄髒，他皺起眉，表情便有點凶。
謝璟聲就像準時下班回家結果半路被通知要加班的社畜，只能從隔壁鄰居家找出打掃工具和道具，就在已經廢棄的電梯門口一點點的將異種身體再次拆分成它原本的碎屍狀態，屬於異種的黑色液體不斷噴濺到他的身上，謝璟聲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沉。
真煩。
他最後實在沒有耐心，想再次嘗試放出小白花，可剛發現的天賦暫時還處於試用階段，勉強生出兩朵小白花幫他把翅膀消化殆盡。
謝璟聲比預估的完了半小時才到家，他站在門口，將手裡唯一乾淨的紙袋藏好，剛剛打掃屍塊的時候，手掌沾了怪物的血，他小心的用紙巾擦乾淨。
一根一根手指的擦，等輪到另一隻手的時候，大門從內打開，光線從敞開的門縫中灑進來，像是一道光柱落在他的身上。
「你在幹什麼？」
桃桃問，她身上沒有外面那種血腥氣，一直都是甜甜的味道，像是被他藏在家裡的一塊糖。
謝璟聲抬眼，在同桃桃對視的的時候，他像個剛談戀愛的新手笑的有點傻，湊上去既想要親她又想等桃桃主動親自己，眼巴巴的樣子寫滿了迫不及待。
謝璟聲：「你猜這次我給你帶了什麼？」
桃桃往外探了探，露出半邊身子，思考了下，還是搖了下頭：「我猜不到。」
謝璟聲並沒有因為她這個回答而喪氣，而是眼睛亮晶晶的，湊近「那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桃桃又縮回去，趴在門邊只露出一雙眼睛，帶了點笑：「我不親。」
謝璟聲抿唇，有點著急：「真不想知道嗎？」
桃桃故意逗他，搖著頭要回去。
謝璟聲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又想起來自己髒兮兮的手，頓在半空中，他藏著身後的紙袋，心想晚上再給你一個驚喜。
他先去洗澡，臟掉了的衣服和鞋子全丟在外面。
謝璟聲不太喜歡把外面弄髒的東西帶進來，他對這個家有莫名的堅持，等從浴室里出來，桃桃正側躺在沙發上看書，聽見他出來的腳步，從書後露出一雙眼睛看過來，看他一下立馬收回眼神。
謝璟聲一邊用毛巾擦著還滴著水的頭髮，他慢吞吞坐過去，還是沒忍住，抓住桃桃的手腕摩挲幾下，聽著翻頁聲出了會神。
「想什麼？」最先按捺不住的居然是桃桃，手腕內側被謝璟聲摩挲的發燙，她把根本看不進去的書丟開，忍不住爬起來抽過謝璟聲手裡的毛巾替他擦頭髮。
她半跪在謝璟聲身側，動作很輕，謝璟聲的手鬆開她的手腕，隨意的搭在她的腰上，往前湊，細細的聞著桃桃身上的香氣。
謝璟聲還在想她的手腕，因此說話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剛剛在外面碰到廣播里的那些人。」
桃桃動作一頓，坐下來，以跪坐的姿態同謝璟聲面對面，她的長發搭在肩上，整個人顯露出一種小動物的柔軟之意。
她問：「然後呢？」
「沒然後啊，我就說我女朋友在家裡等我，我要先走了。」
他笑了下：「我按照你說的，很有禮貌吧。」
說罷，謝璟聲像個做對事情要誇獎的小孩看著桃桃，桃桃沒忍住笑了，上前隨意的親了下他的嘴唇后就要離開，而謝璟聲根本不覺得滿足，拉著她的手腕將人按在自己懷裡。
桃桃被親的迷迷糊糊，突然一陣劇烈的擰痛從手腕上傳來，她整個人從謝璟聲溫柔的親吻中醒過來，睜圓雙眼向下看去，原本細瘦的手腕上多了個碧綠的手鐲，隨著她的動作輕搖晃，顯得手腕更加纖細可握。
一旁的謝璟聲面色平淡，佯裝平靜的俯身撈過她的水杯，喝了兩口水，嘴唇也被水珠侵染的水潤。
謝璟聲：「怎麼樣？」
桃桃扭頭看他一眼，細碎的笑意正從睫毛下流淌而出，她撲過來，胳膊搭在謝璟聲的脖頸，聲音軟軟的：「好漂亮，我喜歡。」
「我就知道姐姐會喜歡。」大概是覺得自己猜透了桃桃的心思，謝璟聲像只撒歡小狗故意用還濕漉漉的腦袋去蹭桃桃的懷抱，擠在她的懷裡，額頭貼著桃桃溫熱的側頸，而那溫熱肌膚下的是桃桃平穩跳動的心跳，一點一點的傳遞給謝璟聲。
他伸手輕拍了著桃桃的後背，平和眼眉透出一股甘於被人馴服的味道，不再冷漠疏離，親近的貼著桃桃的側頸肌膚，柔軟的長睫毛輕掃，激起她一陣輕呼。
而謝璟聲的手指還輕輕的順著玉鐲摩挲，一路到她的手腕，手掌心，和每一根手指的指腹。
「今天那些人要我和他們一起走。」謝璟聲說的平靜，但在他懷裡的桃桃一頓，下一秒，謝璟聲嗓音帶笑再次響起：「我只要姐姐跟我一個人見面好不好，一輩子都不許你見其他人。」
他親昵的用鼻尖去蹭她，並未親吻，可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謝璟聲身上也傳來一點和她身上相似的香氣，只不過更加甜膩，桃桃聞著這越發濃郁的香氣，整個人都點踩著雲端似的暈乎乎，視野內只剩下眼前的謝璟聲一人。
「我只要姐姐，姐姐也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