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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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笑著回答:「我會問的。」

看來父親逗弄赫辛已經上癮了,德拉科無奈的想。

盧修斯才走,窗戶玻璃就被敲響了,窗沿露出半個頂著捲髮的腦袋。

德拉科把窗戶打開:「尤里安,真遺憾你來晚了。我父親等你的瓜果沒等到,剛剛離開了。」

赫辛把一個香瓜放到窗台上,有點得意地炫耀:「我看到它藏在深處,今年的第一個。」

「藏在……深處?」德拉科看著那個香瓜,他……想歪了。

赫辛看樣子很想拿瓜丟他,但沒得逞,他單手抬不起來。

德拉科笑著從窗戶裡邊翻了出去,拍了拍那個香瓜:「切開吃嗎?」

「嗯,金屬切開的味道會變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赫辛有些喜歡生的瓜果的味道,小精靈用刀切開抬來的,他居然會吃出金屬的味道,好像變得叼嘴了。

「等會。」德拉科對著赫辛做了一個手勢,他跑回房間了一會,然後拿回來了一個木鎚子,這是調酒時,用來敲開大冰塊的鎚子——另外還應該有一個鑿子,「你說用這個錘得開嗎?」

赫辛做了個「請」的動作,還特意挪遠了點。

德拉科看著赫辛臉上那明顯的幸災樂禍——這傢伙完全藏不住心情,德拉科把鎚子放下了,他也站了遠點,然後一個冰刃打了出去。

香瓜「啪」地分成了兩半,不太平均,一邊大一邊小,赫辛趴回窗口,伸手夠裡邊茶桌上的勺子。

德拉科拍了赫辛因為趴在窗口而翹起的臀部一下,然後對裡邊招手:「勺子飛來~」

「該死的巫師!」一回身,赫辛就罵著把大那半抱過去了。

「要勺子嗎,尤里安?」德拉科拿著三把勺,笑嘻嘻的問。

赫辛伸出手。

德拉科老老實實的把勺子遞了過去,他很高興看到赫辛吃東西,尤其他還是一次表示要吃更多的那個。

「不知道在龍母里是不是也能弄一個菜園,小型的就好。」德拉科拿著小的那一半,因為是用冰刃切開的,所以香瓜的切口上凍了一層薄薄的冰,吃起來更好吃了。

赫辛挖著香瓜說:「那e1yosie1大概會給你一個農場。」

「那樣也不錯。」德拉科靠在了赫辛身邊,「或許還能養兩頭奶牛?」

「把比斯特菲爾德曬死吧?」赫辛無比自然地介面說著。

「要親手做嗎?」德拉科笑著問。

赫辛搖頭:「他沒有把我變成吸血鬼,為此我該感謝。」

「原諒我的多疑,尤里安。但是我很好奇,一個為了得到你不惜發動戰爭的人——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更能理解,他怎麼可能在把你劫持走之後,沒有咬你?」

「首先,他為的是吸血鬼的利益發動戰爭,其次,他沒有咬是事實,我怎麼知道?」赫辛粗魯地吃著香瓜瞪德拉科。

「所以我決定,在曬死他之前,問出原因。」德拉科已經把自己那一半吃完了,他站起來,「我去了?」

赫辛抖抖勺子,甩得汁液都飛到他自己和德拉科身上,他很沒誠意地說:「抱歉。」

德拉科湊過去,舔了一下赫辛的臉頰:「如果你願意,下次用香瓜汁洗澡都可以,很美味。」

赫辛忽然問:「你該對我的債務負責嗎?」

「我們一家人。」德拉科挑眉,「你欠了誰的債?」他的表情可不像是要替赫辛還債,更像是要去宰了債主。

「我欠比斯特菲爾德半個月的房租,餐費。」他用嘴唇擦過德拉科的,真的是擦過。

「沒關係,我會用那些錢買一口好棺材,然後把他的骨灰放進去的。」

赫辛又甩一下勺子:「祝你順利,對了,只有巫師才知道巫師的保護咒在哪,別把這件事忘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德拉科點頭,「你真的不去玩一會嗎?」

赫辛搖頭,努力的挖香瓜。

德拉科只能遺憾的自己去地牢了。

盧修斯說的大群的親王和長老,其實還沒過雙十,但是對吸血鬼來說,這次滑鐵盧真夠他們喝一壺的,一共就十一位長老,一位沒進城就化成灰燼了,還有三位在蹲維扎德蘭德的地牢,九位親王,四了四位還剩五位,也在蹲地牢。

也不知道那位蘭開斯特家的傲慢長老是化成灰了,還是在地牢做客?當然,他也可能是逃掉了……

而維扎德蘭德的地牢,原本一直都是很空曠的,關得最多的是喝多了的酒鬼巫師,其次是想要到這來碰運氣的小偷,流氓也有些,還曾經關過不少因為各種原因互掐的情侶,至於殺人犯之類的……至少德拉科沒聽說過維扎德蘭德有什麼大案。

地牢現在已經交給司法部管理了,所以給德拉科帶路的是一位擔任獄警的巫師,親王已經交代過,所以在把德拉科送到某間牢門外,交出鑰匙后,這位巫師就告退離開了。

比斯特菲爾德並沒像其他關押在這裡的吸血鬼那樣,變成蝙蝠,縮在角落裡,伺機等待。他雖然也倒掛著,但還是人的形態。

「你好,比斯特菲爾德。」德拉科看似友好的和這位親王打著招呼。

「你這骯髒的……」比斯特菲爾德罵了一個很難聽的詞,他的袖子變成了蝠翼擋住臉,彷彿連看一眼王子,都會臟到他的眼睛。

「想來次日光浴嗎,比斯特菲爾德?」

比斯特菲爾德沒有理會,吸血鬼親王的傲慢一點也沒有因為成為階下囚而減弱。

「或者給你一張婚禮請帖?」

一聽這個,比斯特菲爾德狂躁起來,身體一轉,撲了過來,但他撞在了房間中部的看不到的牆壁上,撞出一陣陣的魔法波動:

「你這個強盜!小偷!罪犯!!」

德拉科靠在了背後的牆上:「還是個幸福的準新郎。」

「你逼迫他!尤里安·范·赫辛絕對不會自願成為你的伴侶,他是我的——」

「親王陛下,我該讚美你的紳士風度嗎?但是,愛情……雖然是不應該被強迫的,但卻是能夠無賴的。」

「你以為我不懂?很抱歉,我活著以及死亡的年月都比你長得多,你不過就是個有父輩倚仗的紈絝,如果不是你那該死的魔咒……」比斯特菲爾德罵著罵著,忽然住口了。

「看來你吃過苦頭了?」德拉科笑了起來,「不過威力顯然還有些弱,畢竟你的牙還好好的長在嘴巴里。」

德拉科表現的像是早就知道,但他不過是在做陷阱,讓比斯特菲爾德朝裡邊跳而已,而且顯然,他已經跳進來了。

「除了你繼承來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可以炫耀的?」比斯特菲爾德放棄進攻,飛落在地面,不可否認,即使發狂,親王也無比的優雅,充滿了貴族的狂放不羈,加上他英俊的面孔,才夠格成為德拉科的情敵。

「我即將擁有的伴侶。」德拉科絲毫也不生氣,「況且,你如此的歇斯底里,是不是可以讓我以為,你有一對糟糕的父母?」

親王忽然笑起來:「赫辛答應了嗎?逼他對上帝發誓是個好辦法,不過……」

「比斯特菲爾德,你知道嗎。我今天來是因為尤里安要我還你錢,在你那半個月的房租費和餐費。」德拉科聳聳肩,「而且要我用那些錢給你買口漂亮點的棺材,是讓你在裡邊永眠的。」

比斯特菲爾德被打斷了一會,接著他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下去了。

「赫辛會跟你結婚的,前提是你皈依,否則他的婚姻就不會是合法的,然後,即使你用盡這些手段得到他,別忘了,我的騎士指縫裡隨時可能藏著刀子。」

「『我的騎士』?閉上你的臭嘴,比斯特菲爾德!」德拉科咆哮起來,他表現得異常憤怒,但實際上肚子卻因為忍笑而發疼,「所以你就帶著吸血鬼到維扎德蘭德來送死了?雖然你的行為很愚蠢,結局更可笑,但你竟然想到方法看穿了保護咒,這點倒是值得尊敬。」

比斯特菲爾德輕蔑地說:「是你的管家主動為我們找到保護咒的,你如果還不知道誰是叛徒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

德拉科挑眉,他很乾脆的轉身離開了,甚至沒有說一聲再見。

貝拉——不,死神已經拿到裝備了,接下來呢?

之後的一個月,德拉科幾乎都寸步不離的守著赫辛,爹地和父親那用不著他操心,需要他照顧保護的也只是赫辛一個人而已。

今天,德拉科可以再一次擁有他的封地了,一塊移動著的,在天空之上的土地。

「尤里安,我們下次試試在艦長室做,怎麼樣?」

赫辛慢慢地跟著德拉科走,小精靈已經把母艦改得面目全非了,把過於廣闊的地方分隔出房間,有門牌和路牌標示——這讓赫辛笑起來,指著顯眼的標示問:「夠大了嗎?」

「有點遺憾……」德拉科的回答竟然是嘆氣。

「?」赫辛不明白。

「這裡很多地方的第一次,應該都被我爹地和父親搶走了,說不定第二次也沒了……」

赫辛一肘打過來。

「!」德拉科被打得有著瞬間的窒息,「謝謝,我也愛你,尤里安。」

赫辛扔下無恥的薩摩,站在台階上看眼前的大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艘母艦也是為了戰爭才被創造出來的,但他看到了什麼?一個舞會大廳?除了地板和天花板還是原樣,四周擺放了很多沙發座,茶座,還有書架、鋼琴……

「你確定在你決定這麼裝修以後,母艦還會變成你的?」

「過去這地方太缺少生活氣息了,雖然這裡是戰鬥單位,但既然我們要在這上面生活很長時間,那總不能讓人們一直神經緊張。」德拉科拍了拍赫辛的肩膀,「我們去裡邊看看,你就會知道這裡確實是一艘戰爭堡壘。」

穿過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順著階梯向上,艦橋到了,按照原本的高低幾個落差分隔出了幾個區域。

赫辛看著兩邊相似的水晶球問:「外部監測和內部監測?」

「不,這是龍母的控制中樞。」德拉科走過去,站在兩個水晶球的中間,他的雙手正好一邊按著一個。

然後……一道光芒掃過整個艦橋,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球體瞬間全都涌了出來,擠滿了整個艦橋,幸好它們都是無實體的,所以就算穿透在場的兩個人也無所謂。

「呃……第一次操作,不太熟練。」

赫辛笑出聲:「所以你要我在這裡等你參加完授勛儀式?」

「不,我想讓你去看。」德拉科搖頭,「那也是我榮耀的時刻,我希望你能看到。」

赫辛安靜下來,維扎德蘭德有很多巫師認識他,尤其是貴族們,他作為守護騎士跟在國王身後有好幾年,所有人都知道他過去的身份,過去是過去,而現在,卻要換成王子的未婚伴侶出現,這恐怕不太好。

他是巫師們的敵人。

「其實沒關係。」德拉科把手從兩個水晶球上拿下來,那些擠滿艦橋的光球全都消失了,他走到赫辛身旁抱住他的肩膀,「既然你是我的伴侶,那麼,你總需要出現的。」

「我覺得,婚禮也是不必要的,德拉科,你爹地和父親也沒有過婚禮。」英國魔法部還在,雖然維扎德蘭德真不在乎那群巫師怎麼鬧騰,但赫辛不想因為自己引來麻煩。

「這個……其實他們還是舉行過婚禮的。」德拉科表情有點古怪的說。

「低調的,只有親朋到場,那樣的我也喜歡。」

「親朋……」德拉科笑了一下,「千萬別對我爹地和父親這麼說,你知道馬爾福家有多少親朋嗎?」

赫辛閉嘴了,他當然了解的,他用眼神詢問德拉科:那個婚禮,是只有你和霍格沃茲校長參加?

「實際上,一直是我爹地希望能有一個盛大的婚禮,我父親反而是不怎麼在意的一個。但既然我爹地想,我父親就開始準備。但是,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所以他們倆的婚禮就一直在延期,一直在延期,一直到……一九八四年七月三日。」

「我真想用咖啡噴你一臉,遺憾的是治療師不許喝。」赫辛面癱地表示了他對把婚禮和加冕,以及建國日放一起的人的鄙視。

「這又不是我決定,那時候我唯一能決定的,就是做花童的時候,一把灑出去多少花瓣……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德拉科表示委屈。

赫辛朝艦長室走:「我想喝點什麼,應該能在艦長室找到吧?」

「現在,你能在艦長室找到的,只有牛奶、果汁和果汁牛奶。」德拉科站在原地,欺負赫辛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赫辛扁了一下嘴。

「尤里安……」德拉科摟著赫辛的腰,「有個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說。」

赫辛看向他。

「關於你的那位紳士親王的事情。」德拉科舔著赫辛的脖子,「他沒那麼紳士,實際上,從我和他的上次談話里,我知道他大概在把你綁架的第一天,就想著咬你了。」

赫辛揣在寬鬆袍子口袋裡的手按住了德拉科的手,他盡量忽略德拉科濡濕溫熱的舌尖,問:「那他為什麼不?」

「他詛咒我說什麼『該死的魔咒』。」德拉科輕咬著赫辛,「我也希望真的有那麼強大的魔法。」

赫辛沉默的時間很長,長到讓德拉科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德拉科問他。

「你是個nephi1im,天使後裔,而你和我的血液融合……」赫辛把德拉科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傾向天使的部分更多,初生的小天使有豐厚的恩賜,即使是我的恩賜,也不會比他們多。」

「哦……」德拉科湊過去,摸著赫辛的腹部,「所以是這個小傢伙保護著他的父親?不過……這說明我也有功勞,對嗎,尤里安?」

「現在臉皮就這麼厚了,我記得殿下您只有十五歲,以後怎麼辦?」赫辛長嘆。

「謝謝誇獎,以後我會努力超越過去的,在任何方面。」德拉科笑著說。

「你已經無敵了,只能不斷挑戰自己。」赫辛甩開德拉科朝前走。

德拉科匆忙跟上去:「你真的覺得我這麼好?我一直以為我還差得很多。」

「……」

艦長室原來和艦橋是沒有分隔的空間,只是所在的水平面比較高罷了,但現在從下面看,這裡被一層半透明的魔法屏障單獨隔成了房間,很寬敞的房間,駝色的厚地毯佔據了一半位置,地毯上有一張扇形的床,堆滿各種靠墊、抱枕,黑色橡木的展示櫃、床頭櫃以及腳凳、長沙發,側面還有個黑色大理石鑲嵌的小浴池,盥洗室則用磨砂玻璃隔開了——為什麼浴池在盥洗室外面?

「你不覺得這設計很棒嗎?」但德拉科卻很顯然的,對這種布置很滿意。

「……」赫辛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需要現在就試試嗎,尤里安?」德拉科笑得溫柔。

「主人,時間到了。盧修斯主人和蒸熏爐主人讓您下去。」德拉科的眼睛正在赫辛的身上掃來掃去,簡直就像是使用了某種透視的魔法,但小精靈比利站在門外報告他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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