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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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太累,所以一晚上無夢,赫辛睡到早晨窗帘上開始透入光時才醒。

維扎德蘭德是被懸崖包裹的城市,側面和下方都是瀑布,所以在每天早晨的這個時候,都是城裡溫度最低的時刻,赫辛從被子里伸出手,想摸床邊的水杯,可是空氣把他的手冰了一下,他就縮回來了,看著水杯的影子疑惑:平時被子內外的溫差不會這麼大吧?還是今天特別冷?

「口渴了?」摟在他腰上,但睡得迷迷糊糊的赫辛還沒發覺的手,收緊了一下。

「嗯……」赫辛回答了,可是還沒弄清環境。

兩分鐘后,一杯溫水遞到了赫辛的面前。

「德拉科?」赫辛推開被子坐起來,接過水杯說:「謝謝。」

「會冷。」德拉科也坐了起來,用睡袍披在赫辛的背上。

「我可沒那麼嬌氣……」赫辛剛想拒絕,一個噴嚏就打出來,差點把杯子里的水也弄灑。

「是的,你真強壯。」德拉科輕輕捏了捏赫辛的大腿。

赫辛按住他的手,喝了幾口水以後想把杯子放到一邊,德拉科又接手了,他笑起來:「你讓我感覺我什麼都做不了。」

德拉科立刻把杯子遞過去了:「那你也可以喂喂我。」他還把腦袋也跟著湊近,「可以拿杯子,但我個人推薦,用嘴巴如何?」

赫辛接過杯子,一怔之後,居然真的含了一口,貼到了德拉科嘴唇上。

德拉科也嚇了一跳,赫辛的嘴唇貼過來的時候,他才慢半拍的張開嘴巴。

赫辛眯著眼睛看王子,與其說他餵給德拉科水,不如說他只是把自己的嘴唇送過去,但是水全被他自己咽下去了,沒咽出聲,可喉結卻出賣了他。

「你得……把我的水還給我……」德拉科並不渴,但現在,他感覺渴了。雙手摩挲著赫辛的下巴,德拉科再次貼上了赫辛的唇,他的舌頭充滿暗示性的頂開赫辛的嘴唇,j□j著他的牙齒。

赫辛抓緊杯子,想說話,可是德拉科的舌頭讓他沒有了什麼說話的空隙,喂?還是不喂?德拉科到底還要不要喝水?

等他看清德拉科眼裡的意思后,他向後挪,不是為了躲開,而是乘著自己的頭腦還清醒著把杯子放好,否則小精靈會不會以為他們誰尿床了……

德拉科彷彿看懂了他的意思,他隨著赫辛朝前壓,舌頭狂熱的翻攪著,但手上卻把玻璃杯接過來了,然後……隨手一扔——在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他成功的把赫辛壓倒在了床上。

後背重新碰到床時,他們的嘴唇分開了,赫辛乘機扭頭看了一下杯子碎裂聲傳來的方向,他挪了一下肩,因為剛剛朝後挪了一截,所以現在不僅他的後腦勺在枕頭上,連肩也在枕頭上,他以為已經離牆壁或者床頭太近,跟著才想起來在貴族們的床上,枕頭不會只放一排,現在他壓著的是一大堆軟得足以讓他陷進去的枕頭。

「可以嗎?」德拉科的一隻手撐在赫辛的臉頰旁,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小腹上。

「我不太清楚……沒問過治療師,你問過嗎?」赫辛向左偏頭,跟著又向右,但是無論哪一邊,空氣都很稀薄,讓他呼吸困難。

「嗯……現在沒問題。」德拉科低頭,一邊輕咬著赫辛的鼻尖,一邊說。

赫辛費力地抬起頭,吻一下德拉科:「那就……你想我怎麼做?」

「享受……」德拉科壓低自己的頭,讓赫辛更容易的吻到,他看著赫辛的眼睛,按在赫辛小腹上的手,握住已經抬頭的**,隔著褲子已經開始了揉動,「以及告訴我,怎麼樣你才能更舒服……」

赫辛深深的吸了口氣,被子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被弄到一邊去了,薄薄的睡衣擋不住有些寒冷的空氣,更顯得德拉科的手心滾燙得好像拽著把火。

「非要告訴你?不說不行?」

「你可以閉緊上面的嘴巴,但是你的身體,和你下面的嘴巴,會很誠實的告訴我的……」

「德拉科!」赫辛很想提醒一□上這位——他只有十五歲,可是被德拉科落下來的銀髮一掃頸窩,他一邊發顫一邊想起德拉科已經不是十五歲了,在別人身上珍惜無比的十五到二十五的十年,德拉科用藥讓它真正的一晃而過了。

「是的,什麼事,親愛的?」德拉科正在舔著赫辛的喉結,當赫辛叫他,他抬起頭,一邊用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一邊解著赫辛睡衣的扣子。

赫辛不再提年齡,他喘著問:「你在霍格沃茲學到的?」

「不。」德拉科摸著赫辛的胸口,眯著眼睛,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手指感受著那美好的觸感,「在馬爾福家的圖書館學的……」

「什麼?」書?赫辛確實有幾次,看到盧修斯的手裡捏著麻瓜的雜誌,就是那個?

被德拉科的手摸到的地方滾燙得像被烙鐵灼傷了,赫辛下意識地想避,在發現自己的舉動后急忙躺回去,偽裝成因j□j而難耐的動作。

「如果你想看我會給你拿來,另外,還和我爹地學了不少,下次要我帶你去旁觀嗎?」德拉科暫停了動作,他摸著赫辛的臉。

「旁、旁觀!?」太過吃驚,赫辛用手肘撐起了身體,被德拉科解開的睡衣從肩上掉下去,倒像他嫌德拉科太慢迫不及待脫下的。

「或者說偷窺更適合?別想他們倆了,尤里安。」德拉科的語氣明顯是吃醋,「只想著我,只看著我……」

赫辛睡醒時根本沒法分辨時間,床帳是放下的,他動了一□體,感覺異常疲憊也異常的舒適,每寸皮膚都緊貼著布料,摩擦出叫人愉悅的觸感。

安靜地躺了一會後,無法容忍再這樣不知道晨昏地睡下去,他側過身拉開了床帳,室內的陽光一下子刺激到了眼睛,已經是午後了。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后,赫辛慢慢坐起來穿上床邊放著的睡袍,光腳站到了地毯上,還有一些不適,不過比想象中好得多,太陽直接曬到他蒼白的腳背上,空氣更是乾淨到只有一些被他穿衣弄出的細纖維在飄浮,落到鼻端的發梢也只有乾淨的氣味,有人很乖的做了善後。

他站起來朝門外挪,就算想起來可以叫小精靈也沒有叫。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門已經打開了,穿著睡衣的德拉科同樣光著腳,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蜂蜜水和熱毛巾:「感覺怎麼樣,尤里安?」

赫辛很自覺地把水杯拿過來,端著灌起來。

德拉科把托盤放下,他很喜歡看著赫辛,看他做一切動作,喜歡得入迷。

可他的眼神卻差點讓赫辛嗆出來,緩解了乾渴之後,他把杯子放回托盤上:「woo,我記得才過了幾個小時,你又『飢餓』了?」

「是的,看著你,如果感覺不到飢餓,那很可能也就到了我離死不遠的時候了。」德拉科看著赫辛領子下面壓著的半個吻痕。

赫辛乾脆地拉開領子讓他看,還問:「顏色和形狀還滿意嗎?」

「不滿意。」德拉科挑剔的看著,「太少了。」

赫辛歪頭露出脖子,相當不自覺地問:「讓你繼續上色?」

「不,我怕我會把你重新壓到床上去。」德拉科摸了摸赫辛的脖子。

赫辛滿意地拉起領子:「我知道你是禽獸,不過你開始有人性了。」

「謝謝誇獎。」德拉科躬身施禮,「我不知道你醒了,所以沒拿點心過來。你想吃什麼?」

赫辛搖頭,剛醒,他沒什麼食慾,不過他平時也沒什麼食慾。

「去洗個澡?雖然我已經幫你洗過了,從裡到外,非常乾淨。」德拉科無比得意的說。

赫辛把他自己塞進沙發里,陷在裡邊曬太陽,用無奈的表情表示他沒那個體力。

「那麼讓我再給你洗一次也可以。」德拉科走過去,殷勤的說。

赫辛笑起來:「你沒機會了。」窗外,鉑金王后正走向花園後部,擺明是來找德拉科的,太陽光讓陛下很煩躁,他弄了朵雲飄在頭頂,才又優雅起來。

德拉科嘆氣:「稍微休息一會後,你最好吃點什麼,一塊餅乾也好,我可不希望看見你胃疼,尤里安。」

德拉科吩咐小精靈告訴盧修斯,請稍等一會,才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去見他的父親了。

「可以肯定那不是貝拉,在聖誕節前,貝拉就被人用魔法強制變化成阿尼瑪格斯形態,關在她家的老宅里。」盧修斯讓小精靈給他倒紅茶,「加幾片玫瑰花瓣」他吩咐著,通宵的惡果是要用好幾天才能補回臉色的。

「那到底是誰?或者什麼?」德拉科皺眉,他並不是在詢問盧修斯,更像是自言自語:「到底是什麼東西擁有那樣的力量?」

盧修斯發問前,門那慢吞吞走進來的赫辛已經問了:「什麼樣的力量?」

「她好像能去到任何地方,能夠看透任何魔法。戰鬥能力非常強悍,而且還有神經質。」德拉科回答,「而且,甚至我們還不知道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赫辛沖盧修斯點了一下頭,站在那說:「聽起來不太可能。」

「為什麼不坐下來,尤里安?」盧修斯先是一臉認真的問,接下來才是回答,「確實不可能,我甚至問過蒸熏爐對方會不會是從他的世界過來的,但蒸熏爐已經完全沒有過去的記憶了……」

赫辛微笑:「我只是路過,聽到你們說有點好奇,據我所知,沒有幾種生物具備這樣的能力,那幾種也不太可能出現在這。你們繼續,我去花園找我的點心。」

「為什麼不在這吃?」德拉科可憐兮兮的看著赫辛。

盧修斯則皺著眉,沉思著赫辛的話。

赫辛拐過來揉了一下他的薩摩的毛髮:「woo,我喜歡吃剛剛摘下來的東西,我自己摘的。」

「黃瓜嗎?」一個聲音說,但不是德拉科,而是斜眼微笑的親王陛下……

赫辛窘迫了一秒,跟著就還擊了:「好,我會特意替你拿一根來,一根夠嗎?還是兩根?」

「哦,非常感謝。」盧修斯隨手把自己的茶碟變成了籃子,「三四根就好了,再加幾個番茄,我想回去自己做蔬菜沙拉。啊,對了,如果有蘑菇也請摘一些,味道很鮮嫩~」

赫辛忙不迭地放開德拉科的腦袋,逃走了。

「我得說,這感覺真好。」盧修斯端著紅茶大笑著,「德拉科,別總欺負尤里安啊。」

「別太欺負他……父親,爹地會很喜歡您去欺負的。」德拉科對指控默認了,而且不可否認的,欺負某位大天使時特別的帶勁。

「你爹地現在已經學會欺負回來了。」盧修斯傷感的嘆氣,「還是尤里安更可愛。」

德拉科想起自己懵懂的時候,也沒少被欺負——所以,他父親是超級喜歡欺負帶翅膀的生物?

「尤里安指的是天使和墮天使?但是沒道理,從她出現到最後,她的目標明確無比,就是要爹地的那套至今未解的裝備。」換話題,也是德拉科明確的目標。

「其實……德拉科,我和你爹地對於那傢伙到底是誰,還是有一個初步猜想的,只是那想法有些太……超出現實。」盧修斯皺著眉,顯然有些煩躁。

德拉科注意到了,藍眼睛裡帶著疑問看過來。

「死神。」

「?」德拉科的吃驚無法掩飾。

「她說那些東西都是她的,那麼四巨頭的四件遺物我們暫時忽略——雖然都說是四巨頭留下來的,但是誰也不知道它們最初的製作者到底是誰。但是死神聖器……它們是死神的物品。」

由於注意力一直放在赫辛身上,德拉科沒有對這件事過多的思考過,這時一聽才恍然:「是的,所以她是在找回她的東西?」

「不,從來都不是她的,按照法律,撿到巨額財富但不上交,同樣是犯罪。無論是維扎德蘭德的,還是麻瓜的法律都是如此。她是個賊。」盧修斯很是義憤填膺。

氣氛很嚴肅,但是德拉科差點笑出來,爹地的過度慷慨讓父親一涉及到他的問題時就容易這樣。

為了防止真的笑出來,德拉科慎重地思考著說:「或許可以從有關死神的傳說開始調查。」

死神對巫師們來說可不是什麼真正的「神」,在那個傳說里,一件隱身衣就把這位神祇愚弄了,在對「神」的態度上,巫師們頂多就是當做伏地魔那一等級的,能力比較強而已,但是不可戰勝?神性?那都是什麼東西?

「其實關於死神,還有一個傳說。曾經有個白痴巫師,把死神騙到一個麻袋裡捆起來,然後……很多很多年之後,當這傢伙活膩了,才把死神放出來。當然,現在這已經是麻瓜的童話了,沒幾個巫師還記得。」盧修斯聳聳肩,「所以,如果真的要說什麼是死神的弱點——他是個笨蛋。」

「只是偷竊的話……」德拉科沒把話說完,他爹地對這套裝備並沒有多少熱情,謠傳的打開另一世界門戶的事情已經被大部分維扎德蘭德民眾所知,為了杜絕有心人,甚至還想過摧毀,可是連摧毀也沒有辦法,就像J·R·R·托爾金筆下的魔戒,被特殊的魔力保護著,現在這倒好理解了,假如是死神最先得到了這套裝備,把它們改變了,那麼也只有死神能夠讓它們恢復,可是恢復來幹什麼?

「你爹地……曾經復活了好幾次。」盧修斯皺著眉說。

德拉科有幾秒沒聽懂父親說了什麼,過了幾秒才瞪起藍眼睛:「爹地真是……」

「沒錯,死了又復活,還有一次是我親手解決的。」盧修斯點點頭,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

德拉科表情錯亂,所以說,父親並不是一直都跟爹地那麼恩愛的?還曾經恨過?就像赫辛恨他一樣?

「你在想什麼呢?」盧修斯雖然沒有對德拉科用攝魂取念,但他很清楚,德拉科絕對是想岔了什麼。

「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德拉科想的更岔了,比如讓赫辛殺兩次玩玩,徹底的不記恨他,甚至對他愧疚也挺不錯的~~~

「想讓赫辛殺你?」盧修斯這次明白德拉科在想什麼了。

德拉科非常警覺地聽出了什麼,立即轉換話題:「爹地復活,這對死神來說是種羞辱吧?」

盧修斯挑眉:「別想那個蠢主意,德拉科,到現在我還偶爾會為當時我做的那件事而做噩夢。我當時殺掉你爹地是被迫的。另外,我也認為那是種羞辱。」

接下來,死神會怎麼辦?

顯然他們都想到一起了。

德拉科,我今天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盧修斯拿出了一把鑰匙,很顯然,是地牢的,「我們的地牢里關了一堆的親王和長老,其中有一個傢伙叫比斯特菲爾德,聽說就是他發起這件事的。去和他玩吧,德拉科。」

「謝謝,父親。」處置情敵?德拉科當然會無比愉快的遵命的。

「好了,我走了。」盧修斯站了起來,「赫辛回來的時候,幫我問問他,摘幾個瓜果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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