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流涌動
蔡玉坤走過去,朱二友說道:「我願意去死,也不願意做日本人的奴才!」然後就閉著眼睛。蔡玉坤就很失望的樣子,你不要急著做決定回答,我給你兩天來考慮一下,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走了出去。
對於這次審訊,蔡玉坤對少有點欣慰,都是好同志,沒有叛變黨,但是要儘快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來到辦公室后現在先讓醫務室把他們的傷先治好,也是方便營救,但是現在儘快聯繫上黨組織。他打了個電話給總務處廠丁守義,讓他安排人給這三個人進行治療。避免病情惡化,需要進一步計劃把這幾個同志救出去,現在儘快要跟組織接上頭。跟組織接頭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是等到明天下午到二號接頭地點,另外一個就是今天晚上用電台把最近的情況通過電台發出去,同時可以了解到這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他想了一下,還是等明天下午去接頭吧。電台發電報雖然快但是還是有些需要等待確認,中間有一個等待期。這次營救看來放在五號那天,這裡的防守力量最為單薄的時候。但是要好好計劃一下,盡量多的把可能出現的情況考慮清楚。他知道任何一個疏忽都會給自己的同志帶來的可能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蔡玉坤從文件櫃的底層拿出一床被子鋪在沙發上,蔡玉坤躺在沙發上,慢慢的復盤最近的出現的一些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讓行動隊行動成功后,又給楚斌抓住尾巴。肯定是自己的內部出了問題,內部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在行動成功后出現問題,他掏出一張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把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特殊方式記下來,這樣別人看到了也不知道自己寫的意思,只能根據字面意思猜測。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大概在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蔡玉坤被辦公室裡面的電話吵醒,他接過電話原來是負責拘押室的警察領班徐洪生,其實大家知道監獄、看守所、刑場跟義莊一樣是戾氣很重的地方,在這裡當差的要不是五弊三缺的人,要不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滿臉橫肉的人。只有這兩種人可以鎮得住戾氣。徐洪生就屬於後者,平常同事們都稱他為徐大炮,只聽見徐大炮在電話裡面瓮聲翁氣的說道:「蔡局長,我是徐洪生,不好了---死啦!」
這段稀里糊塗的表述,蔡玉坤沒有聽明白,但是他聽清楚死了這兩個字,心裡一沉知道肯定出問題了:「問道,什麼死了,說清楚一點。」
「昨天晚上審訊的共產黨死了----」那邊電話傳過來徐洪生嗡嗡的聲音。
「怎麼回事,人現在哪裡,-----好,我馬上過去!」蔡玉坤,掛完電話,披上外套直接奔向拘押室裡面,只見幾個警察和醫生圍在哪裡,徐洪生見蔡玉坤過來,急忙迎上去,醫生馮國珍在使勁的按壓著朱二友的胸膛,做著心肺復甦的動作,只見朱二友躺在地上,口裡吐著白沫,嘴唇已經發紫,瞳孔已經放大,馮國珍見蔡玉坤過來停下手中的按壓動作。
蔡玉坤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根據癥狀初步估計是急性中風導致心血管堵塞,引起的急性休克。」馮國珍邊把口罩摘掉一邊說道。
「大概死了多久?」蔡玉坤問道。
「初步看下來應該一個小時左右吧!」馮國珍回答到。
「你對屍體做一下解剖,然後出一份解剖報告給我!」蔡玉坤圍著屍體轉了兩圈一臉沉重的說道。
又轉頭問徐洪生說道:「昨晚是誰當班,
怎麼早上才發現?」
其實警局有自己的監獄,如春申路監獄和佘山第二特別監獄,只是沒有正式的判刑前都會關在警局的羈押室裡面。羈押室總共有十五間,每間大概20幾個平方,一間最多可以關七八個人,但是最近抓的人不多,也就七八個人,所以裡面基本上都是單間,同時因為這些人都是要審問的,沒有突破的需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多的有價值的線索,所以對他們的管理是相當的嚴格的,把他們關在單間裡面也有就是怕他們串供的說法。並且規定每天的夜班要每兩小時查一次崗,如果發現異常需要及時處理。但是因為這是冬天,而且下半夜特別冷而且人特別困,所以值夜班的警察有的時候偷懶不去檢查。這些蔡玉坤都知道,但是目前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剛剛問徐洪生的這句話,就是在敲打徐洪生。
昨天晚上兩個警察值夜班,徐洪生是主管,徐洪生急忙說道:「是我們最後一次巡查的時候發現了異常,就急忙找馮醫生來。晚上我們巡查了幾次都沒有問題。」
蔡玉坤又問道:「昨天晚上我走後,有沒有誰再過來過?」
徐洪生想了一下,說道:「沒有,昨天晚上沒有人過來,有誰過來,我肯定會知道的」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徐洪生眼睛裡面有一些閃躲,這些當然沒有逃過蔡玉坤犀利的眼神。
蔡玉坤聽了以後冷冷的說道:「還有兩個共產黨在裡面,我不希望再出什麼意外。」說完就走了。留著徐洪生站在那裡大把擦汗。
蔡玉坤到了辦公室,警局的人已經開始上班了,辦公室裡面下面的人給他把水打好了,並切好了茶。蔡玉坤斷氣茶杯,今天是3號了,離5號的就職典禮就剩下不到三天了,滬京飯店的安保需要中午再確認一次,然後需要安排一時間今天下午的接頭。
今天朱二友的突發中風,導致的死亡,蔡玉坤感覺自己被對手封置於一個黑房子之間,被人牽著向前走,這個感覺很壓抑,而且自己還要時時警惕的自己的身邊人,自己要趕緊突破這種現狀,不能再坐以待斃。他先通知下去前天隔離審查的人都9:00到會議室,一起執行特殊安保任務。
目前要破案是肯定不可能的了,現在國民黨的力行社也是元氣大傷,才剛剛反擊一些。對整體的破案自己也整理出一條思路,對後續的工作的如何安排,有了自己的考量,就是在滬京飯店所在的閘北區進行地毯式的搜查,對可疑人員和外來人員,集中管制等到就職典禮結束。各個區域分別由警局的各個處室負責。對周圍三公裡外的地方進行臨時管制。其他地方集中檢查最近十天以內到來的新人,或者是本地人但是出去超過2個月以上時間但是剛剛回來的人,這些個人都集中管制起來。
他看了一下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他把工作稍微整理了一下。把人員的分工進行了細化,自己檢查了兩次覺得沒有問題就放下筆,喝了口茶。
9點鐘的時候,他走進會議室,大家都已經到達會議室。
他看了一下,通知的人員都到齊了,於是他頓了頓喉嚨:「各位,很抱歉,這麼早把大家聚集起來,吳局因為身體原因真在休息,所以目前由我來暫時主持局裡的工作。本月5號晚上,滬京飯店舉行新任財政局長的就職儀式,我們警局全權負責安保工作,因為還有很多帝國政要參加,所以這次安保變得至關重要。」蔡玉坤頓了頓,只見下面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又接著講到「大家也知道,最近接連出現了兩件事,韓九鶴摔死和副市長熊賓昨天晚上遇刺,本來我覺得韓九鶴是偶發事件,但是昨天的熊賓的遇刺結合今天的報紙,我們都清楚這是敵人的一次無差別的報復行動,這些都對我們警局的公信力是一種挑戰,對我們警隊的榮譽是一種侮辱,所以我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的重點工作是安保和把反日分子肅凈。」
「昨天的刺殺熊賓的殺手,是個男性升高約1.75-180左右,偏瘦,這是目前我們惟一的線索,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的重點是一是保證安保任務的萬無一失。另外是大規模搜查抗日和反日分子,從外圍上給敵人造成一定的壓力。下面我宣布一下各自部門的任務。」
蔡玉坤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下,下面會議室,只見大家立即靜下來,等待蔡玉坤裡面分派任務。
「刑偵處,負責滬京飯店的安保工作,由楚斌做為安保指揮的第一負責人。反特處負責聯合下面的警署對轄區的外來人員進行摸排篩選,對於可以人員進行抓捕,在外圍給反日分子進行震懾,處長潘鵬任第一負責人。稽查處負責對各條來滬的陸上交通要道和汽車站進行管控,避免抗日分子在陸路滲透進來,杜石為主要負責人,稅警處負責碼頭和火車的的人員進出口的甄別,姜正炎負責,巡警負責對滬京飯店周邊的道路進行巡查和封控,確保到時道路的暢通和安全,等到五號入職典禮結束后,支援稽查處。總務處負責後勤保障支援,電情處24小時負責電情的監測和保證就職典禮時滬京飯店的信號的干擾。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吳局,副總指揮由我擔任,在吳局住院期間,你們所有的進度,每天向我彙報,這次誰掉了鏈子,我就追究誰的責任絕不手軟,大家都清楚了嗎?」這次會議記錄由總務處人事科李艷負責記錄。大家點點頭,蔡玉坤心裡稍許安慰。然後說道大家趕緊去忙吧。
這時參加會議的人員的陸續出去,但是一個個都面色凝重的去。蔡玉坤也回到辦公室裡面坐在沙發上鬆了口氣。後天的就職典禮他既希望發生點什麼,又祈禱最好什麼都不要發生,這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心裡。一直沒有搞清楚行動隊為什麼會被楚斌抓住,-而且又有一個自己的犧牲在羈押室裡面。每一件事都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壓力。
楚斌和吳猛在辦公室裡面,吳猛剛剛把吳軍後事處理完,楚斌對吳軍講到:「猛子,軍子的死很是有很多疑點,我去過軍子最後到的那羊肉店,裡面有個夥計看到軍子和一個熟人在一起吃飯,而且還喝了俄羅斯的洋酒,但是可以肯定是這個人都是我們認識的人。這個有可能是我們警局的,也有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人。我們第一個要做的事,把那個夥計控制起來,第二,你把軍子在外面認識的人當中符合這個條件的整理出來。這個人肯定會對我們解開軍子的死因至關重要。這個事情只能我們自己私下裡做,找兩個靠得住的兄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嗎?」
吳猛雖然平常少根弦,但是自己不傻:「好的,這夥計我們弄來放在那裡?是用警局的安全房還是其他的地方?」
楚斌想了一下:「放在外面,租一個偏一點的房子,費用走外勤費這一塊,一定要謹慎。特別的我圈出來的幾個局裡的人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說完楚斌把一張便簽上面的寫了5個熟悉的名字,吳猛看了上面有蔡玉坤的名字,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很配合楚斌的指令。他和他弟弟都是有吳方舟帶出里來的,楚斌是吳方舟的心腹,所以吳猛對楚斌也是唯令是從,再說憑吳猛的智商也沒有辦法來質疑或者給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趕緊按照楚斌的吩咐去辦了。蔡玉坤完全不知道楚斌布下的一張無形大網向他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