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蘇州
「盼兒,恭喜你這花月宴大獲成功,天然居在錢塘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天然居二樓,蕭凡摟著趙盼兒看著熱鬧的樓下,恭賀著她。
「那還不都是凡郎你的功勞?」趙盼兒雙手摟著蕭凡的左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有又沒做什麼,都是你自己聰明能幹!」
「你當我趙盼兒是傻子么?」趙盼兒看著蕭凡戲謔道。
「要是沒有你,那些文人雅士願不願意給我這個當初的茶鋪老闆面子另說。就說以我和三娘、引章她們的身份,我敢開這麼大的酒樓?」
「就算開酒樓,我敢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么?怕不是開業過後,錢塘其它酒樓看咱們運了兩馬車的錢回去,第二天就讓人上門找麻煩了。」
「你說是不是?」趙盼兒抬頭看著蕭凡,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樣子。
「你說是就是吧!」
蕭凡還真沒想那麼多,聽趙盼兒這麼一說還真是,對於趙盼兒這種沒背景的人來說,開那個茶鋪就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即便是開茶鋪,當初跑來訛她和搗亂的地痞流氓可不少,要不是她聰明機智,怕不是茶鋪都開不下去。
………………
自從第一場花月宴后,天然居徹底走上了正軌。
雖然之後像和雲樓之類的錢塘其它酒樓也學著天然居搞貴賓卡,搞炒菜,甚至還山寨蘇合鬱金酒。
並且還不像天然居這樣限量供應,敞開了賣。
但正所謂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這些酒樓沒有學到其中的精髓,偷學的新式菜品味道不如天然居,山寨的蘇合鬱金酒也差上一籌。
而且,趙盼兒在推出蘇合鬱金酒的時候就已經聯繫上了錢塘藥材行會的行首,買斷了錢塘的鬱金和蘇合香料。
等其它酒樓山寨蘇合鬱金酒的時候她反倒是通過賣香料大賺了一比。
再加上天然居這邊還在不斷的推陳出新,每隔幾天便會有新的菜品推出。
之後趙盼兒又將市面上的丁香和琥珀全都買斷,然後又在昨晚的花月宴上推出了丁香琥珀酒。
等其它酒樓山寨新酒的時候,怕是又要靠著賣香料大賺一筆了。
而且,趙盼兒也不怕別人抄襲,先不說對方調出來的酒不如天然居的,只會更加的突出天然居高級,食客們自然願意選擇正宗的。
即便他們抄襲到位了,隨著天然居不斷推出新品,他們就只能一直跟在後面抄。長此以往,趙盼兒不但能從香料上大賺特賺,還能通過對比抬高天然居的檔次。
「昨天的花月宴聽說極為成功?」
今天是蕭凡帶趙盼兒回蘇州的日子,他對正指揮著下人收拾行李的趙盼兒說道。
一聽蕭凡說起昨晚的花月宴趙盼兒就興奮道:「那是,昨天我們推出的丁香琥珀酒,獲得一致好評。」
「最重要的是你說的那個千手觀音的舞蹈,我們排練了半個月,昨晚一上場,直接就把底下所有人都震住了。你是沒看到他們那副驚呆了的樣子。」
「這次陪我去蘇州,一下子要放下天然居半個月,你能放心不?」蕭凡知道趙盼兒是一個事事都要關心的人,不禁莞爾道。
「你還真以為我要一直管著天然居啊?我早就開始慢慢讓三娘和引章管事了。而且天然居現在走上了正軌,這回我正好趁機抽身。」
「以後當個不怎麼管事的東家,專門管理咱們家那偌大的家業。
」趙盼兒笑道。
「嗯,我家娘子終於知道管自家產業,而不是只管著自己攢私房錢了。」蕭凡調笑道。
「我打死你個沒良心,我這些天累死累活為了什麼?而且誰告訴你我沒管家裡的事?」趙盼兒輕輕錘了蕭凡一下,神秘道:「你這幾天就沒發現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蕭凡環顧一周問道。
「袁福。」趙盼兒提示道。
「袁福?說起來我好像有幾天沒看到他了。」
「你不是討厭他么?咱們這回離開一段時間,我不放心這麼個人在家裡,把他趕走了。」
「嗯?你不是說無端趕走他怕影響不好么?你抓到他把柄了?」蕭凡疑惑道,按理來說袁福這種人不會這麼快漏出馬腳才對。
「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他去採買?咱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不喜歡他,我就找人了解了一下他的為人,發現他原先在錢王府的時候就不老實。」趙盼兒道。
「所以你故意讓他去管採買,讓他犯錯?」蕭凡問道。
「本來是這樣的,結果沒想到他換了個主家之後暫時不敢跟之前一樣貪墨了。」
「那你是怎麼抓住他把柄的?」蕭凡安心的當起了捧哏。
「你沒發現我前段時間看起來只管天然居,不管家裡的事么?」趙盼兒道:「我就是給他一種錯覺,覺得我這個主母只管自己的嫁妝私房錢,對家裡疏於管理。」
「然後我趁他放鬆戒備后,故意讓他採買咱們這回去蘇州的禮品,然後他沒承受住誘惑,吃了店家的回扣。」
「你肯定他會吃回扣的?」蕭凡有些疑惑。
「哦,那店家跟我老相識,是我讓他跟袁福說,只要在他那買,他就給袁福另開收據。所有東西都在他那買的話,袁福能拿到五十貫的回扣,然後他沒忍住。」趙盼兒理所當然道。
「所以你這是釣魚執法?」蕭凡心裡直呼好傢夥。
「什麼是釣魚執法?」趙盼兒有點懵。
「我是說,是你故意讓人引誘他犯錯?」
「對啊,可如果他自己行的端正,根本就不會中圈套,不是么?」趙盼兒睜大眼睛看著蕭凡:「怎麼?你不喜歡我這麼做么?」
「不是,我是想說,乾的漂亮!」蕭凡內心瘋狂的為趙盼兒點贊。
蘇州,蕭府。
錢氏指揮著府里的下人們清掃著蕭凡之前的院子,為蕭凡和趙盼兒過來做準備。
「行啦,都下去吧!」蕭欽言走過來后直接將下人全都打發走了。
「蕭欽言,你什麼意思?我讓人替兒子打掃一下院子都不行?」錢氏發飆道。
「我不是不讓你打掃這院子,可你也不用天天打掃吧?這漆都要被擦掉了。」
「那是我兒子,我對他怎麼好都不過分。不像你這個當爹的,孩子在你眼裡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錢氏才不管蕭欽言樂不樂意,在她眼裡,兒子最大。
「你這麼為凡兒著想,那你怎麼還讓他娶那個賤籍女子趙盼兒為妻?」說起這事蕭欽言就來氣。
「凡兒自己樂意,他喜歡,還不夠么?」錢氏頓了頓,繼續道:「再說了,他前段時間寫的那篇愛蓮說你沒看么?寫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