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陸大人親自上門)
沈如絮頓了頓:「你家大人有何事?」
「說是案子的事,有些話要當面問問沈小姐。」
沈如絮忖了忖,吩咐道:「吉三,掉頭去大理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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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亭知早就等著了,他坐在案桌前,餘光瞥見護衛帶沈如絮進了院子,面色如常。
一旁,寺正官還在稟報:「順天府那邊抓了嫌犯過來,審問了兩天也做了筆供,但襄陽侯夫人看了筆供后不依不饒,非說張峙是被蓄意謀害。」
陸亭知筆下不停:「是誰把筆供給襄陽侯夫人看的?」
「這......」寺正官為難道:「襄陽侯夫人親自來了大理寺,要求看筆供。」
陸亭知重重停了筆,案房內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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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裡頭陸亭知說:「大理寺是誰的大理寺?是那襄陽侯夫人的?一個無官無職的婦人要看筆供你們就給了?這是誰跟你們定的規矩?」
那寺正官低著頭,兩頰流汗,支支吾吾道:「她是侯夫人,又纏得厲害,屬下也......也沒辦法。」
「一個婦人糾纏就讓你們罔顧大理寺規矩,我看這個寺正官你不必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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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亭知沉臉片刻,瞥了眼站在門外的沈如絮,道:「下去吧,罰俸兩個月。吩咐下去,以後無官無職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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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陸亭知出聲:「沈二小姐來了,為何不進門?」
沈如絮福了福:「回大人,小女子無官無職也閑雜得很,不知能不能......」
旁邊的護衛使勁咳嗽,抬眼看去,果真見他家大人臉黑。
陸亭知悶了下,道:「大理寺主動請的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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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后,她問:「不知陸大人請小女子過來有什麼話問?」
陸亭知撿起適才停下的筆,繼續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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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瞧了眼身後的一排議事太師椅,坐了下來。
「私鑄銀的事你知道多少?」
陸亭知問得直接,但半天沒見沈如絮開口,他抬眼看過去。
見沈如絮也平靜地看向他。
陸亭知不緊不慢從抽屜里掏出封信:「我知道這是你寫的。」
「陸大人如何得知?」
「猜的。」
「......」
陸亭知放下筆,好整以暇坐直:「私鑄銀的事非同小可,還請沈小姐把所知的如實告知。」
「陸大人猜得對,告密信確實是出自我手,但我也只是偶然發現銀子不對勁,其他的並不知情。」
陸亭知扯唇笑了笑,一臉「我知你在胡說八道」的篤定。
「陸大人信也好,不信也好,確實如此。」
「不信。」陸亭知簡單明了:「你的神色出賣了你。」
「......」
陸亭知有一雙犀利的眼睛,表面風平浪靜,可實際上早已看透對方並內心琢磨了百八十回了。
沈如絮當然也清楚在他面前無法隱瞞,但並不代表她就要老老實實地跟他和盤托出。
果然,默了會,陸亭知問:「沈小姐有何條件?」
.
沈如絮回到府後已經是酉時,聽說大夫已經來過,這會兒沈文軒徹底恢復了。
「阿兄現在覺得怎麼樣?」進門后,沈如絮問。
沈文軒坐在桌邊寫信,見妹妹進門,他收了筆。
「我並無大礙,適才絮絮去哪了?」沈文軒問。
「去忙點事。」沈如絮坐下來,斟酌了下,她道:「我此前跟阿兄說的話,阿兄可有仔細想過?」
「想過。」沈文軒點頭:「但我想不通,你說母親害我,她為何要害我?我只是一個庶子,這些年來母親待我視如己出,無論吃穿用度跟文禕毫無差別。」
這就是年氏的高明之處,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背地裡卻使暗招。她阿兄常年在書院讀書,甚少洞察后宅之事,又豈會懂后宅婦人們這些心機手段?
「阿兄,」沈如絮道:「此前我跟你說孟暉來京城后揮霍無度並非假話,他近日常出入賭庄,賭資龐大,動輒上百兩。這麼多錢他上哪找的?」
沈如絮從袖中掏出一沓借據和切結書:「這些是孟暉跟三表哥借錢的借據,你自己看看,光這些借據都已經千餘兩。」
沈文軒大驚:「這麼多?他如何還得起?」
「為何請大夫?」年氏一臉關愛,看不出絲毫破綻。
「阿兄,」沈如絮語重心長道:「正如阿兄說,你是庶子,她確實沒理由害你。可你不知曉,祖母有心扶持你繼承伯府。」
「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小姐不吃晚飯了?」
沈如絮在一旁靜靜地看年氏表演。
「我聽說這裡請了大夫,」年氏道:「可是軒兒身子不適?哎喲,我擔心得很,趕緊來瞧瞧。」
「他敢借這麼多,說明他有來錢的底氣,這底氣是誰給他的?」沈如絮說:「實不相瞞,就在這幾天內他已經還了六百多兩,而這些錢和銀票,我都去查過,確實出自年氏之手。」
她在等,等一個人來。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也跟著去那種地方了?」年氏煞有介事地問。
實在不甘心!
年氏在沈文軒面前一番情真意切后,回正屋就摔了茶盞。
「兒子肺腑之言。」
要扳倒年氏,火候還不夠。
年氏得了他這話,心裡舒坦,問:「軒兒真是這麼想?」
沈文軒茫然了下,道:「母親,兒子並沒有不舒服,是妹妹多慮才請大夫過來。」
「母親......」沈文軒心下感動,適才差點就要誤會母親,這會兒愧疚得很。
.
她繼續道:「我們請去的衙役找不到大公子,而後頭去的反而把孟公子和老鴇都抓起來,大公子和那娼.妓卻早早不知去向。」
「我......」
沈如絮停下來,沈文軒也半張著嘴啞然了。
沈如絮心無波瀾地回了凝綃院,其實早就預料得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王婆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大理寺的人,是大理寺少卿陸大人親自上門,這會兒在正堂呢。」
「還好軒兒你沒事,不然,你叫母親如何是好?」
果然沒多久,婢女就匆匆跑進門,說:「小姐不好了,官兵來咱們府上了。」
沈文軒道:「多謝母親關懷,兒子真無大礙,只是此前在外頭吃茶不小心吃壞肚子。」
.
「怎麼?還真去了?」年氏著急:「軒兒你可莫糊塗,那個姓孟的不是好東西,軒兒你剛考取功名又在吏部習事,前途大好。興許那孟公子存心嫉妒才把你往歪路帶。」
此言一出,沈文軒大為震驚,忙道:「這如何使得,文禕是世子,我哪裡能搶他的爵位?」
年氏聰明,清楚如何才能讓阿兄打消疑慮。她此前對阿兄說的那番證據之言,也被年氏輕而易舉推翻。
聽到這,年氏目光一動:「是了,還有那個娼.妓,你快去查查,那人是誰?現住在何處?」
她不甘心!
進了門,年氏就問:「軒兒,你怎麼了?身子哪裡不舒服?」
他跪下來行了一禮:「母親可別這麼說,文禕年紀還小心性未定,假以時日定能成才。日後兒子輔佐弟弟,伯府交在弟弟手上也不會差。」
「你可莫騙我了,」年氏坐下來:「我都聽說了,你那個同年被官府抓了,還是在暗娼館抓的。」
她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王婆子:「你說說,每一步咱們都萬無一失,到底是哪裡出問題?」
她又轉頭去問沈如絮:「絮絮說說,你們可別瞞著我,免得我擔心。」
年氏聲情並茂,還揩了把眼角看不見的眼淚:「軒兒你也清楚,你雖是庶出,但在我眼裡你跟文禕一樣重要。文禕那性子哪能擔得起伯府?實話與你說,我早就想跟你祖母商量以後這伯府讓你來繼承,軒兒是個有本事的,伯府交在你手上,我放心。」
沈如絮平靜地看著她,沒說話。
話才說完,院外頭紫菱喊道:「夫人,大公子和二小姐在裡頭呢。」
沈文軒愣怔。
「哪裡的官兵?」
等洗漱過後,沈如絮靠在軟榻上小歇。
「夫人,」王婆子小心翼翼道:「事情蹊蹺得很,我們請的衙役前腳剛到,居然後腳又來了一夥,怎麼會這麼巧?」
沈如絮在沈文軒跪下去給年氏行禮時就已經出了門,她知道,年氏憑著那三寸不爛之舌,又把阿兄給哄了回去。
「罷了,不提了。你去打水來,我洗漱歇會。」今日忙了一天,沈如絮很疲憊。
精心謀劃了這麼久,也花了這麼多銀錢,還冒了敗露自己的風險,居然失敗了。
「晚些再吃。」
沈如絮和沈文軒起身行禮。
「小姐,」紫菱氣道:「大公子真是......耳根子軟得很。」
「好好好,」年氏扶他起身:「你們兄弟同心,何愁咱們伯府不興旺?往後我就指望你們兄弟了。」
服侍夫人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她忍不住發脾氣。
這裡頭,肯定有那個庶女的手筆。還好她今日反應得快,不然,那個庶子也要跟她離心。
離了心的庶子,可就不好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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