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謝:我,大情種
第一百零二章謝:我,大情種
從大啟追到西疆草原,謝墨贇除了咬緊牙關縱馬狂奔,同時腦中運轉的想法也從未停止運轉。
父皇病逝,登基即位之時。
謝墨贇原本計劃的人生最重要的一步塵埃落定。
這場權利的博弈終於輪到他上場執棋——為了這一天的到來,謝墨贇準備了無數個日夜。
他本該酌量作為新帝如何面對朝中局勢,忖思自己該拿出怎樣的氣勢來管理好諾大的王朝。
應對這些事情,謝墨贇手到拈來。
可這一路上,他的腦海里被一個身影完全佔據,連絲毫縫隙都未曾留出。
前三天趕路的夜晚,迎著孤寂的荒郊月色,謝墨贇想到和時若先成親那夜,月色也是這般明亮。
月光燦然,燭光搖曳,他沒想到在紅色蓋頭下,素未謀面的新娘美得像天上的仙子。
受不住受不住。
「是。」
此時,謝墨贇深色的眼睛像一面鏡子,讓時若先清晰地看到自己在謝墨贇眼裡的模樣。
時若先幻想了一下那個場面——不說鐵杵磨成針,好賴也得脫層皮……
好吧,這句話的確不是一段很浪漫的回憶,但絕對是謝墨贇終生難忘的對白。
時若先愣住。
自己還想著要打一拍兩散的分.手.炮,要是真打上了,文武貝不得一次睡回本啊……
時若先默默抱緊了自己弱小無助的身板,臉紅著看向謝墨贇。
但謝墨贇就是一再忍下他的所有莽撞撒潑,甚至逐漸感覺他愈發可愛……
「我……」
比初來乍到時候更白凈水嫩,原本尖瘦的下巴都漸漸變圓潤,完成了從瘦弱狐狸精到滾圓兔子的過渡。
「我早就同你說過,滿月下不容謊言,我說過我心悅於你,就會堅持下去。」
的確,謝墨贇這麼聰明,如果不是真的戀愛腦,怎麼會一直被他騙。
時若先搖搖頭,但謝墨贇的手真的很暖,要不還是讓他捂一會吧。
他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但因為夜色和膚色幾乎等於沒出現。
謝墨贇從沒想到,自己的心跳會有那樣失控的時候。
古曰情種,現代人說戀愛腦。
只是此「公」主非彼公主,不僅沒有語言障礙,還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把皇子府上上下下都折騰個遍。
「你……」
問題是,他敢要嗎?
他一個最大目標就是吃點好的、上趟青樓玩個痛快的小雄蟲,能圖謝墨贇什麼。
謝墨贇牽起時若先的手,雙手合攏把時若先冰涼的手包起來。
時若先眨了眨自己的兔子眼,心想自己居然還能讓狼坐下來和自己談情說愛,這可真是徒手馴服了謝墨贇這個大情種。
文武貝說得對,但他的確沒想過要文武貝別的什麼。
謝墨贇上前一步,拉著時若先。
謝墨贇這個大情種戀愛腦,真的為了他能捨棄一切?
但謝墨贇這麼直接就攤牌,時若先反而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訥訥地問:「你都知道了,還要來找我,是不是……」
誰家的無CP男主能按著和親對象三天三夜。
時若先手指捏著裙邊,望著謝墨贇的同時,還對他露出狡黠羞赧地笑容,怯怯地喚他「夫君」。
謝墨贇,心狠手辣權斗滿分的無CP男主。
這清心寡欲的無CP男主……好吧,早該認清文武貝的真面貌的。
時若先咋舌,「……哪怕我之前騙了你?」
謝墨贇按部就班、深思熟慮的人生,突然撞進來一個無法定義的驚喜,從此以後每一步都被他牽動。
時若先的出現推翻了謝墨贇先前的所有計劃。
這段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和親,有了一個堪稱夢幻又戲劇的開頭。
他明明這麼不講規矩、這麼蠻橫無理、這麼嬌氣難哄。
「很冷嗎?」
倒是時若先白皙的臉已經燙得像是能煮茶,純情地像沒被拉過手的大姑娘。
他頂著漂亮的臉,認真商量和他兄弟夫妻各算各的,模樣機靈又傻氣。
謝墨贇早已經想開,「你騙我,也沒有真的傷害到我。如果你別有所圖,我早就一敗塗地,對嗎?」
但謝墨贇為他更改后的人生,又何嘗不是一種新生。
當著草原上十五的月亮下,謝墨贇恍惚又回到成親那日,時若先怯生生地和他說「咱倆各論各的」。
兩個人同時開口。
場合莫名安靜了下來,時若先只好低頭拽了拽衣角,讓兩人從無言對視的情況中解脫出來。
謝墨贇:「你剛剛想說什麼?」
時若先低頭,問:「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什麼意思?」
時若先踢著腳下碎石,「就是我騙你的那些事。你打算治我什麼罪?或許看在你我過去同床共枕的情意上,你不得給我打個八折?」
這時候時若先看著自己被謝墨贇握住的手,感覺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是自己束手就擒、送上門去了。
時若先努力把自己的手□□,但謝墨贇皺著眉,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握住時若先的手腕。
時若先慌得聲音變調,「先說好,是你不和我打分手.炮的,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我……我現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睡』,你死了這條心吧。」
謝墨贇:「……」
「在你心裡,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色狼嗎?」
時若先認真思考,然後用力點頭。
謝墨贇:「你既然這麼想,那我要是不坐實,是不是很對不起你?」
時若先瞪大眼,「不不不,這個不用對得起我,我腿疼,大腿根疼!」
謝墨贇佯裝冷淡,板著臉嚇唬時若先,「疼無妨,我幫你揉一揉就好了。」
時若先頭上飄出三個巨大的驚嘆號。
「不、可、以!」
他憋紅了臉,罵出一句:「文武貝你死變態!」
然後抽手就要走。
時若先也不知道去哪,反正不能待在謝墨贇面前了。
再待一會,貞操不保……雖然它已經碎成末了,但時若先相信只有努力保護,還是有恢復的那天。
謝墨贇扶住他的腰,逼他不得不和自己對視。
時若先全身緊張起來,夾緊自己的絕對領域。
「你、你你不是不打分手炮嗎?」
「不打分手的,但可以打複合的、失而復得的、二婚之喜的……」
謝墨贇笑,「我可太喜歡數字三了,所以一共三次。」
時若先:「!!!我拒絕!」
時若先使出一個神蟲擺尾,但被謝墨贇一手撈回去,緊緊拽回謝墨贇懷裡。
謝墨贇俯下`身,英俊冷冽的面容逐漸放大,窄而挺的鼻尖和時若先的小巧精緻的翹鼻相貼。
時若先看著謝墨贇高聳的鼻樑,忽然就被它吸引的走了神。
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謝墨贇的梁……正到無法無視。
時若先雙手抵在謝墨贇胸`前,結巴著說:「你還是治我的罪吧,我的掛件暫停營業了,它……最近都不接客。」
謝墨贇:「那就如你所說的打個八折,三八二十四,那便是二十八次。」
時若先氣紅了臉,「喂,八折是這麼打的嗎?!」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張著嘴呢喃自語的樣子,簡直可愛地沒邊,只想狠狠親一口,欺負他流眼淚。
謝墨贇也這麼做了。
和時若先多次鬥智斗勇后,謝墨贇發現,和時若先光說不行,光做也不行,必須三分說七分做。
說是鋪墊,主要靠做,睡服為止。
果不其然,時若先被謝墨贇狂風暴雨地親了一次后,生怕謝墨贇繼續,所以就老實多了。
時若先眼淚吧嗒,算著三八二十四怎麼才能安全下床。
謝墨贇揉了揉他殷紅的下唇,低聲說「你不是讓我治你的罪嗎?」
時若先瞪大眼,連連點頭。
謝墨贇:「那就罰你……再也不是皇子妃。」
時若先吸了吸鼻子,忍住委屈問:「那我是側室?」
謝墨贇輕笑,「不。」
時若先震驚,抄起手緊握成拳頭,用力砸向謝墨贇的肩,「你王八蛋,你侮辱我!」
「不是……我……」
謝墨贇被時若先左右開弓,沒想到時若先發起狠來,也讓謝墨贇應接不暇。
主要謝墨贇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度,讓時若先吃痛。
時若先左捶右打,鬧得自己氣喘吁吁才紅著眼罷手。
「王八蛋,你哪裡是情種,你就是抬菊無情的大壞種!居然讓我做你的通房丫鬟,你爬!我就是死……嗯、呸!我才不死,我就是和你二十四次,也不做會這個。」
謝墨贇看他打也打累了,罵也罵完了,趕緊勸住時若先。
謝墨贇抱住時若先,讓他冷靜下來。
「我已經不是皇子了。」
時若先忿忿道:「對,你是烏龜王八蛋。」
謝墨贇失笑,把他抱的更緊。
「我是烏龜王八蛋,那你就是烏龜王八蛋的皇后。」
時若先緊繃的臉突然愣住。
「……皇后?」
謝墨贇含笑,「是啊。」
時若先拉著謝墨贇的手,摸了摸他平坦的胸部。
「文武貝,你忘了嗎?我和你一樣是男人啊,我不是樓蘭公主,我還罵你打你,我還跑路好幾次……」
謝墨贇「嗯」了一聲,「所以呢?」
時若先表情複雜,抬頭上下打量著謝墨贇。
謝墨贇張開雙臂讓他看。
時若先紅了臉,他不是看謝墨贇身材的,他是在找東西。
時若先佯裝板著臉,嚴肅問道:「你藏在哪裡了?」
謝墨贇上半身□□……那肯定不是上面了。
「一定是藏在這裡了。」
時若先鎖定目標,伸手一抓。
謝墨贇:「?」
時若先質問他,「在這對不對?!」
謝墨贇沉默了數秒;時若先繼續問:「果然在這裡,你藏得夠深的!」
謝墨贇默然,「……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唔,好吧。可我的確摸到了什麼。」
時若先一臉狐疑,「你到底藏了什麼啊?」
謝墨贇抿唇,「我藏了一點審核的底線,呵呵,其實就是沒有底線。」
時若先雙手無所適從,整個人在地上走來走去,像個燒開的水壺不得安定。
「文武貝你臭不要臉。」
謝墨贇無奈,「是你來找東西的。」
時若先瞪他,「那你到底把白綾藏在哪裡了?你拿出來,我自己吊了算了……我……我回家去!」
謝墨贇皺眉,「什麼?」
時若先著急,「你別裝傻,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按結局賜的白綾呢?拿出來。」
謝墨贇:「……你在說什麼?」
時若先愣住,「你不知道啊……?」
完了,完了,完了。
不睡自招了。
時若先拽緊裙擺,乾笑著說:「哈哈,剛剛我是不是說胡話了?那其實是我的第二個人格,你別信他的……」
謝墨贇凝視著他。
時若先咬牙,撲向謝墨贇。
「夫君~我好想你~我們快點開始打那三八二十四次炮吧~」
謝墨贇托著在他懷裡亂蹭的時若先,咬牙道:「不耽誤,我動你說,你要是說不明白,那二十四次也不封頂。」
時若先:「……這種死法還不如白綾賜死。」
他會X盡蟲亡的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