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時:啾一下吧
第一百零三章時:啾一下吧
以時若先的小身板,一次兩次還可以,再多就要連哄帶強,這樣才能繼續。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表情凝滯,舉起手慢慢捏住自己的衣領,一副要大義赴死的表情。
謝墨贇感覺時若先下一秒就要哆嗦起來了。
但時若先吸吸鼻子,和他說:「那你……輕一點吧QAQ」
謝墨贇挑起時若先的下巴,「要我說不呢?」
文武貝這般霸總,時若先突然齣戲。
差點忘了文武貝現在是謝墨贇(已黑化)版本了。
時若先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態對應謝墨贇。
他思來想去,只能嗲著嗓子主動抱住謝墨贇的胳膊,「夫君」「哥哥」來回換著叫。
「夫君,你得憐惜我這朵嬌花啊!」
時若先:……這可真是一個完美的一語雙關句。
謝墨贇笑著等待答案,心裡已經計劃好用什麼姿勢接受時若先充滿愛意和激動的香吻。
謝墨贇看向他,時若先很快又心虛低下頭。
時若先連連點頭,「借條行啊,回去就打。」
「我說得對嗎~夫~君~?」
他心覺不好,但還是按兵不動,問:「是嗎?我不覺得。」
謝墨贇笑著搖頭,「我想不明白,你的腦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麼?」
看著自己的傑作,謝墨贇笑了笑。
忽然謝墨贇警惕地轉過身,時若先愣住了,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男孩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猜來猜去也從猜不明白~」
時若先的臉貼在謝墨贇大臂上,語氣和眼神都可憐巴巴。
別說借條了,只要是能躲過這一時,簽個賣身契都行——反正時若先關鍵時刻會逃跑,騙過一時是一時。
謝墨贇:「?」
謝墨贇表情有輕微的鬆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時若先滿臉通紅,眼睛明亮地看著他,「老話說得好:留得寶貝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多囤一點,以後慢慢燒。」
謝墨贇在時若先乖乖向他靠過來的時候,欣慰里又帶了些竊喜。
不管謝墨贇願不願意了,反正時若先感覺自己已經是夠燒了。
謝墨贇低頭,堵著時若先狡猾躲避的嘴,重重地親了又親。
時若先紅著臉,訥訥地說:「為表誠意,這個算我送你的。」
於是時若先立刻噤聲,躲到謝墨贇身邊。
時·嬌花·若先用手摸著謝墨贇結實的胳膊,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時若先拉住謝墨贇的袖口,向下借力拽著謝墨贇低下頭。
時若先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
時若先哼著歌,心情愉悅地和謝墨贇眨眨眼。
「可是……人家雖然比較開放……但是你這樣送是不是影響不好?」
謝墨贇挑眉,故作神秘道:「有人帶著你日思夜想、愛不釋手的東西來了。」
輕則被當成小甜點舔來舔去,重則被怒喂三斤臍橙。
時若先一臉嬌怯地低下頭,扯著謝墨贇的袖子搖來搖去,「哎~呀~夫~~君~~~我都是你的人了,還差這一次兩次嗎?」
謝墨贇:「空口無憑,你得寫下來才行。」
時若先認真思考。
拋開文武貝要對他王八強上攻這件事,他這身肌肉的手感真的很好,但可惜每次時若先想摸摸,最後都是擦槍走火…
時若先彷彿波浪線成精,自己的身子也跟著高調起伏的語氣而扭動著。
時若先抬起頭,對著謝墨贇眨眨眼。
但謝墨贇這樣小心,那准沒錯。
「而且我也不是為了自己,要是夏天,大不了就是發發汗運動一下,但現在這麼冷的天——我風寒發熱倒是不要緊,夫君以後要日理萬機,可千萬不能『做』那些事,這實在是有~損~龍~體~啊~」
時若先「啾」一聲,給了謝墨贇個蜻蜓點水似的吻。
謝墨贇無奈又寵溺地欣賞時若先五音走了四音,還有一音勉強掛在嘴邊的歌喉。
時若先的嘴巴被他又親又舔,等到鬆開之後,時若先兩片唇瓣已經不堪重負,被弄成一片被蹂.躪后的瀲灧水光。
時若先的手在謝墨贇身上流連忘返,但眼神一刻都不敢停留,生怕被文武貝這個貨按著就開始肉債肉償。
文武貝前半輩子的冷淡禁慾忍下來的精力,全都發泄在時若先身上了。
時若先拽著他的胳膊藏起來,問:「夫君,怎麼回事?」
「我沒想到夫君居然這麼大方。」時若先對著手指,含羞帶怯的說:「那既然夫君話都這麼說了,那就讓我看看那個人胸有多大吧。」
「……」
時若先緊張地靠近謝墨贇,「夫君,這附近有老鼠!這磨牙聲好可怕!」
謝墨贇笑得猙獰,「你膽子這麼大,還怕老鼠?」
時若先眨眨眼。
而這時,稀碎的聲音逐漸靠近。
如果不是之前留意到謝墨贇的動作,時若先靠自己是察覺不到的。
時若先瞪著眼睛等待,沒想到蘆葦叢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黑色長發束於頭頂,一身飛魚服氣質凜冽,但臉上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還有微妙的表情。
熊初末看著時若先小鳥依人地靠在謝墨贇身邊,神遊天外了幾秒鐘才單膝跪下。
「陛下……娘娘,屬下來遲。」
時若先驚訝地看向謝墨贇,「這是你送我的……還真是……」
謝墨贇:「……真是什麼?」
時若先頂著謝墨贇黑幽幽的j眼神點評道:「還真是我心意領了但堅決不能做那種賊膽包天的壞人我還要和夫君私下好好燒一燒呢我可一點都沒有動心哦!」
謝墨贇幽怨道:「慌得分句都忘了。」
時若先對著謝墨贇傻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
「。」
謝墨贇狠狠咬牙,把時若先牢牢護在身後。
他問熊初墨:「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熊初末點頭,「都在馬背上。」
謝墨贇頷首,時若先好奇道:「到底是什麼啊?」
謝墨贇抿唇,「看了就知道。」
時若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忽然想到什麼,身體有些僵硬。
時若先:「不會是那個白白的,長長的,可以掛著脖子盪鞦韆的東西吧?」
謝墨贇無奈,「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會賜你白綾?此人有意挑撥你我之間的感情,你告訴我,我必定饒不了他。」
時若先抿唇,「沒誰,是我猜的。」
倒也不是他不說,而是說了沒用,穿越這是種事告訴別人,搞不好還要被誤會成傻子。
況且就算謝墨贇身手和權勢通天,他也沒有那麼長的手,能抓住歪不溜達這個書外狂徒。
時若先搖搖頭,繞過這個話題問:「好哥哥,你就告訴我吧~」
謝墨贇挑眉,雙手背在身後。
時若先瞭然,「啾」一聲親完,「可以說了嗎?」
謝墨贇今天一晚被時若先主動啾來啾去,要不是因為中間穿插太多事情,謝墨贇早就美上天了。
他故意綳著臉,和時若先說:「你老實點,我就拿給你。」
時若先自然乖乖點頭,「夫君說什麼我做什麼。」
謝墨贇抿唇,「那你等我。」
「嗯!」
謝墨贇被時若先這幅樣子騙得七葷八素。
先先……今天格外乖巧可愛……
啾……
親人的聲音也這麼可愛……
謝墨贇表面冷靜、實則飄似地去取熊初墨趕著送來的東西。
時若先看著他離開,轉身和熊初墨笑著打招呼。
但熊初墨還是表情微妙,眼神複雜地看著時若先。
時若先不解地摸了摸臉,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熊初墨搖搖頭,「沒有。」
時若先低頭看看自己,納悶道:「我穿的也沒問題啊。」
熊初墨臉都快憋青了,還是生生忍了回去。
作為一個合格的影衛,好奇心是多餘的。
但為什麼剛才他的主子——樓蘭公主、前九皇子妃今皇後娘娘,自稱「男孩」?
熊初墨寧願相信是自己能過聽到方圓一百米動靜的耳朵出了問題,也實在不敢相信時若先是男人。
這實在是……
「夫君~」時若先眼睛亮晶晶,歡快地奔向拿著東西回來的謝墨贇。
熊初墨看著時若先纖細的背影和一掌寬的腰,繼續懷疑人生。
這實在是……
謝墨贇還是神神秘秘的,不讓時若先看到東西。
但時若先鼻子尖,一下就捕捉到空氣里飄蕩的甜味,琉璃一般的眼睛瞬間被點亮。
「是梅子──珍珠梅?!」
謝墨贇含笑,「再猜。」
時若先樂得停不下來,「就是珍珠梅,我不會猜錯的!」
想到珍珠梅酸甜的味道,時若先嘴裡已經開始分泌口水。
時若先拉住謝墨贇的袖子撒嬌,「我都好幾天沒吃梅子了,你沒發現我眼睛都沒有光了嗎?」
謝墨贇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老實回答:「沒有。」
「哎呦夫君~」
時若先想了想,這傢伙果然是上癮了,只好再啾一下了。
熊初墨看著自己心中最沉穩冷淡的新帝,被男扮女裝的男公主親了一口,然後獻上不遠千里送來的珍珠梅和《回宮的欲.望》最新冊。
啾啾啾的聲音不絕於耳。
謝墨贇心飄飄然如同在天堂的同時,熊初墨感覺自己一輩子白活了。
如果他們同房過,那陛下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皇子妃是男子……
那麼過去這麼久,陛下都是清醒著搞斷袖?
如果是皇子妃那麼漂亮的斷袖……啊不行不行,男子怎麼搞斷袖?!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時若先打開熟悉的油紙包,眼淚汪汪地說:「阿梅,好久不見,想你嗚嗚嗚。」
謝墨贇笑,同時有些不平衡。
「你都沒同我說過想我。」
時若先抱著書和梅子「嘿嘿」一笑,「我也想夫君了,想~死~你~啦~」
熊初墨內心震顫。
如果是這樣的斷袖,恐怕意識不堅定的人早就淪陷……
這事……怪不得陛下。
熊初墨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古帝王就有龍陽之好,想必能於貌美嬌軟的男子成親,與男女並無二致。
沒什麼意外的……沒什麼。
謝墨贇從熊初墨帶來的行囊里拿出新衣服更換上,加之近幾日打磨過後更加外放強勢的氣質,呈現出端莊英俊的帝王相。
謝墨贇想了想,又拔出佩劍。
時若先:「!」
他後退半步,結巴著問:「你你你,你要幹嘛?」
謝墨贇默默拿劍對準自己的下頜,慢慢颳起鬍子。
時若先嫌他鬍子扎人,他還記得。
熊初墨看著時若先對謝墨贇肆無忌憚地撒嬌胡鬧,不理解的心情也就逐漸接受了。
無論如何,主子們開心就好。
謝墨贇打理時,時若先站得累了,就想坐下休息一會。
但他剛剛想蹲下,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謝墨贇緊張地問:「腿疼?」
時若先淚眼汪汪地點頭,「嗯……大腿根疼……」
完了還要加一句「都怪你!」
熊初墨如芒在背。
他也不是有意要聽這些,但無奈聽力超群。
他記得自己依稀聽說過,如果兩個男間行房事,的確會更艱難些……
過去那些影衛里有離經叛道而互相發泄的,熊初墨都避恐不及,但現在忽然就想起那些不經意聽到的對話和片段。
當謝墨贇起身去喂烏騅糧草時,熊初墨慢慢靠近時若先。
時若先仰著臉,問:「怎麼了?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火光下,時若先的臉就像畫里出來的那般無瑕。
熊初墨再度勸說自己:如果是這種程度的美貌,恐怕誰也不能抗拒斷袖了吧。
他清清嗓,假裝無意道:「屬下還帶了一些……一些塗在凍瘡上的貝油,或許娘娘能用得上。」
時若先疑惑的「啊」出聲,「我……用在哪裡?」
熊初墨面紅耳赤,臉上幾乎要冒出熱氣,手忙腳亂的比劃著。
「就是您如果那個痛的話……可以拿這個……潤一下……然後那個就……不疼了……」
時若先沉默了幾秒,終於從熊初墨破碎的表達里理解出本意。
「可是這個我用不上。」
熊初墨:「?」
難道是……讓陛下幫他?
也合理。
熊初墨硬著頭皮起身,「那我把東西交給陛下,讓他幫您……潤一下……」
時若先虛心求教,「那個還要潤一下嗎?是能保持色澤還是?」
「屬下不知。」熊初墨差點把舌頭咬掉。
他舉起左右手,一手比出「OK」,一手比出「一」,然後「一」的手指放進「OK」的圈裡。
熊初墨對著時若先舉起「OK」,吞吞吐吐道:「就塗一下……應該能讓您不再那麼疼。」
時若先看看熊初墨比劃出來的洞,又看看熊初墨一副快羞到快撅過去的樣子,忽然明白熊初墨到底想把這油塗在哪裡了……
時若先眨眨眼,表情單純無辜。
「你可能誤會了。」
熊初墨臉熱得快著火,眼睛看向別處,「屬下愚鈍,不知哪裡誤會了?」
時若先偷笑,「我是——這個。」
他按下熊初墨的「OK」,抬起另一邊的「一」。
「反正……躺著的1也是1,你說呢?」
熊初墨看了看時若先漂亮的臉蛋,又看了看謝墨贇寬厚的背……
時若先一臉擔心地看著他,「熊大,你的臉怎麼這麼白啊?」
熊初墨踉蹌後退,「屬下沒……沒事。」
不過是發現自己認為世間最美的人是個男人而已。
不過是發現自己心裡認為最美的人非但不是女人,還和他自認最強的男人搞斷袖而已。
不過是發現自認最美的人非但不是女人,還和自認最強的男人搞斷袖,而且「美女」是「一」而已……
熊初墨眼前一黑。
這怎麼可以而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