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時:我為母則剛
第一百零六章時:我為母則剛
毛氈外的風聲呼嘯,但是毛氈厚厚的牆壁隔絕了外面的寒冷。
剛剛漆玉行離開掀起氈門,猛地往氈房內灌了一陣寒風。
時若先裹著被子,抽著鼻子喊謝墨贇「夫~君~」。
謝墨贇心裡舒暢,回答時若先的聲音都變得溫柔。
謝墨贇:「怎麼了?」
時若先打了個噴嚏,「冷~」
謝墨贇抬手解開衣衫的領口,「我馬上就上床。」
時若先等待暖手寶,同時吃梅子吃的嘴澀,嗓子里乾巴巴的,四周找著水。
謝墨贇轉身,坐在床邊脫鞋襪。
時若先「咯咯咯」地笑,「你這不還穿著衣服嗎?」
時若先呢喃自語,思考自己的小金庫去哪裡了。
他晃了晃一旁的皮囊,裡面發出咕嘟咕嘟的水聲。
這輩子和王八恐怕要纏纏綿綿下去了。
但時若先傻得冒泡的樣子只愣了一會,又立刻瞪著謝墨贇問:「你滴,什麼滴幹活?」
謝墨贇眯著眼笑。
時若先立刻打開囊袋上的塞子。
謝墨贇:「我剛剛想說,但是你又喝上了。」
「好像是這個梅子吧,可是我為什麼在這?有點奇怪啊。」
然後是什麼來的?
時若先努力調集自己困得不行的腦細胞,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
時若先抱著牛皮壺沉思,感覺形容自己是王八薄荷,像是在自己罵自己呢?
哎,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時若先迷迷糊糊地又吃起珍珠梅來,嘴裡嘀嘀咕咕。
「噗——!好辣!」
「又?」
謝墨贇看到牛皮壺,「等……」
謝墨贇寵溺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別鬧了,困了就睡了。」
時若先眼前一亮,從被子里爬出去,探出上半身向從柜子上拿下來一個黃色牛皮的囊袋。
這眉眼和表情,怎麼看都看不膩,靈動可愛,只想把他一把摟著好好疼愛。
被吻了太多次的嘴還沒消腫,此時雙唇微微撅著,像是對著謝墨贇一邊撒嬌一邊索吻。
謝墨贇掀起被子的時候,時若先正痛飲消愁水。
那時候的謝墨贇在時若先心裡還是冷血無□□業批的代名詞。
而且時若先也不需要想剛穿進來時那麼害怕緊張。
不說話的先先已經是絕品,而暈暈乎乎又不說話的先先,堪稱人間仙品。
文武貝、成親、嘴干……
為了免了這場胡鬧,還是好好讓時若先休息吧。
雖然有點困難,但還能克服……這種迷迷糊糊的小甜品最好吃了,謝墨贇嘆氣,把時若先塞回被子里。
時若先「嘿嘿」一笑,歪著頭:「梅開二度……誒不對,開的什麼度?什麼梅啊?我的梅呢?」
時若先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向謝墨贇,雪白的臉和脖子瞬間就紅透了。
但此情此景,時若先忽然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初和文武貝成親那次,他也是錯把合巹酒當水喝了。
時若先豪氣揮手,皺眉嫌棄說:「怎麼這麼放不開呢?給我脫!我有錢,我錢……我錢呢?」
謝墨贇張開雙臂,「脫光了睡覺。」
時若先想起來了。
謝墨贇心裡一陣悸動。
時若先面色酡紅,對著謝墨贇傻樂。
但時若先已經「咕咚」吞了一大口。
就說感覺熟悉呢……
謝墨贇把時若先手裡的酒囊拿走,「我去給你倒點水。」
但現在謝墨贇成了文武貝,再冷漠的事業批,聞到王八薄荷的時候,也是激情四射的。
謝墨贇心裡驚訝。醉得這麼快?
而且時若先的腿還有傷,要是真的順水推舟做了什麼,怕是酒醒了之後,時若先又難免要和他胡鬧一通。
時若先的半張臉埋在被子里,露出一雙水光瀲灧的眼睛,像個剛出生的小狐狸,兼具懵懂天真和與生俱來的魅惑。
謝墨贇忍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乖乖躺好,我去倒水。」
「不要。」
時若先拽住謝墨贇的袖子,皺起秀氣的眉毛,可憐巴巴地說:「你別走,我冷啊~」
謝墨贇「嗯」了一聲,吞咽口水,喉結起伏。
他掀起被子,「我幫你暖。」
但時若先一巴掌按住被他掀起來的被角。
「不、不行!」
謝墨贇:「?」
時若先一本正經地說:「先驗貨!不是好貨大爺我不給錢!」
謝墨贇笑了,忘了時若先喝了一點酒就醉。
他隨著時若先亂來,還想看時若先傻乎乎的樣子,於是對著時若先擠擠眼,問:「你要怎麼驗?」
時若先手指撐著臉,思考半天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啊……驗哪裡呢?」
他的眼神從上到下把謝墨贇打量了一下,「為什麼怡紅樓的鴨這麼壯啊……」
謝墨贇:「……?」
時若先認真思考,「你是侍衛走錯屋了嗎?」
謝墨贇額頭崩出「#」字,咬牙切齒道:「你仔細看看,我是你的夫君。」
時若先沒忍住,不禁笑出聲。
「我懂了,小情趣,角色扮演是不是?」
他得意地勾起嘴角,「我就說嘛,誰家的侍衛模樣這麼俊,原來還有劇情。」
謝墨贇遲疑,「我……很俊嗎?」
時若先掰著他的下巴,上下左右轉了一圈,語氣堅定地「嗯!」
謝墨贇表情有所鬆動。
都說醉了之後會真情流露,那是不是說明在先先心裡,我的確是好看的?
時若先笑得狡黠,起身撲向謝墨贇。
「我是花了錢的,你既然是角色扮演,就好好演…現在開始,我是豆腐西施你是集市殺豬的,你聽清了嗎?」
謝墨贇:「?」
時若先一把摟住謝墨贇的腰,「嗚嗚,你可以吃我的豆腐,但是我的身子是乾淨的!」
謝墨贇好幾秒都沒有反應。
不是不給,而是懵了。
這是……什麼……戲碼啊……
時若先演得入戲,眼淚吧嗒地和謝墨贇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我孤兒寡母也不是你能羞辱的!」
謝墨贇僵著不知道手該放哪裡,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時若先皺眉,不滿道:「你倒是說話啊,我給錢不是讓你真吃豆腐的。」
謝墨贇沉思片刻,試探地說:「你的兒子呢?」
「在家。」
謝墨贇乾巴巴地「嗯」了一聲,「那他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時若先皺眉,「我這麼一個水靈靈的豆腐西施在床上,你居然有心思關心別人?」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全身心的投入,反而認真地十分可愛,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花了錢,我是來享受的,你這個鴨怎麼這麼不敬業。」
時若先生氣,拉著謝墨贇把他推倒。
但推一下,沒推動。
時若先疑惑。
再推一次,還是紋絲不動。
時若先眨眨眼,「怎麼不倒?」
謝墨贇實在忍不住,「你要幹嘛?」
時若先嘖了一聲,「把你推倒驗貨啊。」
謝墨贇摸摸他的頭,「別想了,乖,睡覺吧。」
時若先瞪大了眼,「你還趕客?」
時若先一百二的體重、一百一的反骨,謝墨贇越攔著,時若先越起勁。
他跨著就坐到謝墨贇身上,一臉「我很兇」的表情,眯著眼說:「我豆腐西施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我……」
時若先認真思考,吐出鏗鏘有力的一句話:「我為母則剛!」
時若先閃爍出的母性光輝,照耀著謝墨贇。
謝墨贇內心複雜。
看來先先是真的……很愛看書。
而且唯愛寡婦帶娃人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