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搜查有斬獲
宋雲天從腰間摸出自己的勃朗寧配槍，舉槍瞄準王三平的小腿，三點一線，不容猶豫，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第一槍沒打中，打偏了，呼嘯尖利的子彈聲，使得這傢伙一愣，不自主地低頭往後一看，這短暫的緩衝時間，使得第二槍直接命中。
宋雲天沒想往要害部位打，要留活口。
王三平從梯子上跌落到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
他掙扎著從地上翻身起來，手伸向腰間想要掏槍。
「注意，有槍！」宋雲天眼尖，看到后大叫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孫勝軍和丁志存先後衝上去。
孫勝軍一個箭步竄上去，一腳踢掉了他的手槍。
丁志存和隨後衝進來的幾個兄弟一起撲上去，抱腿的抱腿，搜身的搜身。
這傢伙負隅頑抗，亂踢亂蹬，又叫又咬，幾個人扭作一團。
孫勝軍見狀，拿出手銬，一腳踩在他的傷腿上，一把扭住他的手臂，反剪胳膊把他銬起來，使他毫無還手之力，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宋雲天走到跟前，看到這個傢伙，國字臉，一臉橫肉，眼神犀利，年紀四十左右，頭髮上都是血珠子。
這一槍打在了小腿上，傷勢不算嚴重，好像貫穿了腿肚子，汩汩地流血。
「包紮一下，帶回去！」宋雲天沖孫勝軍打了一個手勢，命令道。
孫勝軍帶著幾個兄弟手腳利落地把他押出去，開車拉走了。
宋雲天指揮丁志存和張秋生留下來打掃現場。
張秋生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槍和小皮箱，拎起來準備帶走。
「先不急著走，我們到他屋子裡再看看。」宋雲天指了指放花盆的那個窗戶。
丁志存和張秋生拎著箱子在前面帶路。
屋門大開，地面一片狼藉，被子散亂，桌子椅子東倒西歪，毛巾、牙刷、牙缸、臉盆、暖水瓶亂丟一地，一副匆忙離開的場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宋雲天進去后環視一周，屋子裡雖然亂但陳設簡單，一桌一椅，一個衣櫃，一個飯桌，一個單人床。
丁志存和張秋生翻箱倒櫃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床上床下，柜子裡外，連床上的被子角都撕了，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比如發報機、密碼本什麼的，甚至連一些紙張信封之類的也沒有。
「打開這個小皮箱看看吧！」宋雲天無奈地說。
張秋生主動上前，弄了半天打不開，這個皮質的小箱子很結實。
「隊長，這個皮箱有密碼鎖，打不開。要不要撬開？」張秋生攤開雙手無奈地問。
「不著急，你不要擔心。我們這裡有專家。丁志存你露一手。」宋雲天笑著看看滿頭大汗的張秋生，雲淡風輕地說道。
丁志存把皮箱放在床上，蹲下身子，聚精會神地撥弄著小皮箱上的密碼鎖，貼著耳朵仔細聽，不一會兒，小皮箱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打開了。
張秋生面露喜色，羨慕不已。
「秋生呀，你還有許多要學的地方呀。」宋雲天樂呵呵地看著。
「區區小技，不值一提。」丁志存憨厚地笑道。
丁志存和張秋生低頭仔細翻檢，箱子里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幾件日常衣物，幾本賬冊外，沒什麼東西。
「隊長，這個箱子拎著還挺沉的，裡面的東西很輕巧，只有幾件衣物，這很奇怪呀。」丁志存一邊拎起箱子掂量，
一邊疑惑地給宋雲天說。
「看看有沒有什麼夾層。」宋雲天提醒道。
丁志存和張秋生兩個人研究了一番，決定撬開箱底，果然發現了一層又一層油紙包裹的東西，拆開一看，黑乎乎的，肥皂大小，四方四正的，好像是煙土。
丁志存仔細聞了聞，味道又不是煙土，不好判斷，抬頭求助宋雲天。
「是炸藥，TNT，這包裝上不是寫著呢嘛？」宋雲天指了指油紙上的一行小字。
「難怪，隊長，我們一群土老帽，不認識洋文呀。」丁志存尷尬地笑著。
「小心一點，輕拿輕放，注意安全。」宋雲天提醒到。
「是，隊長。」丁志存重新復原包裹好。
這時，張秋生似乎想起來什麼。
「隊長，剛才搬動這柜子的時候，感覺也很沉，是不是裡面也有夾層。我拆開看看吧？」
「好的，不要遺漏一切線索。」宋雲天叮囑道。
不一會兒，柜子拆開了，也找出了一堆也是油紙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是長方磚型的煙土，這次是真的煙土。
「這是陝土呀，質地堅硬，質量最好，是上好的佳品。」丁志存以前在緝私隊干過，懂這一行。
「半里聞香味，三口頂一錢吶。」宋雲天笑著看到這一堆足足有幾十塊的煙土，數量這麼大，擺滿了床。
「看來這傢伙做生意也不只是個幌子呀，倒賣禁用物資呀。都收起來。這可是硬通貨呀。這次搜查斬獲不少呀。」宋雲天命令道。
丁志存和張秋生兩人高興地收拾打包。
宋雲天踱步到窗前，往外觀察了一下，窗戶直對大門，可以看見院子裡外人的一舉一動。
宋雲天讓張秋生把這個特務放在窗前陽台上的那盆花搬了下來。
「這是向他的同夥發的信號，他們一看到這個花盆就不會進院子來了。丁志存，你回頭帶幾個人蹲守在這個屋子裡，他們遲早會聯絡的。聯絡人可能會親自上門來。不然他不會留這個線索！」宋雲天向丁志存叮囑道。
「是，隊長。我馬上安排人手。」丁志存乾脆利落地回答道。
「你們一定要留心，不許出紕漏。晚上不要開燈，白天不許拉窗帘。嚴密觀察，不要輕舉妄動。」宋雲天又強調了一下。
「對鄭老闆一定要嚴密監視，不能讓他走漏半點風聲。否則會破壞我們的計劃。」宋雲天也有點疲憊了，說起話來有些氣虛。
「隊長，你也要注意身體呀，你負傷了，一定要休息好。」丁志存也是一片熱心。
「沒事，我知道。丁志存你先跟我回去一趟，把這些證物帶回去，登記入庫，回頭你再帶幾個兄弟來進行布控。」
「張秋生，你先頂一會，照顧好自己，院內院外都要注意。守株待兔需要的是耐心。」叮囑一下之後，宋雲天和丁志存離開了院子。
「是！一定注意！請隊長放心！」在昏暗的屋子裡，張秋生答道。
他們踏出院門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夜色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