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令人厭惡的約瑟夫大公
埃斯林根,神聖羅馬帝國的自由市。儘管這座城市距離符騰堡首府斯圖加特不過10多公里的距離,而且上百年來,歷任的符騰堡公爵1直想要將埃斯林根併入,但在神羅皇帝和帝國議會的庇護下,埃斯林根作為1個自由市,始終保持著獨立。
早在半年前開始,埃斯林根就作為德意志聯軍左翼集團的司令部,維爾姆澤元帥在此坐鎮指揮。而左翼聯軍的主要對手就是斯圖加特以西1百多公裡外,由佩里尼翁將軍指揮的法屬上萊茵集團,
依照聯軍情報部門收集到的信息,法屬上萊茵集團配屬了3個軍,總兵力超過了7萬。當然,這還沒算上統帥部直屬的戰略預備隊,包括2個軍與1個近衛師團,合計6萬人。
與此同時,在德意志聯軍的左翼集團,滿打滿算也不過5萬兵力,其中除了2萬隸屬於奧地利邊防軍的精銳部隊外,其他3萬都是典型的魚腩部隊,不是各個諸侯國的行政圈軍隊,就是喜好惹是生非的貴族流亡軍,或是雇傭軍。
好在西南德意志的山脈與森林地勢,有利於聯軍實施有效防禦。在萊茵河東岸20公裡外,從卡爾斯魯厄、凱爾、奧登堡、弗萊堡、施林根,再到瑞士邊境的巴塞爾,是1條南北長160公里,東西長60公里,連綿起伏的黑森林山脈。
整個山脈密布著大片、大片的森林,由於森林樹木茂密,遠看1片黑壓壓的,因此得名「黑森林山」。加之整個山脈地勢高峻,氣候寒冷,人煙稀少,非常不適合大兵團運動。
所以,維爾姆澤元帥將手中的魚腩部隊派遣到黑森林山脈防禦法軍的入侵。事實上,這些聯軍部隊只是當作示警哨所在使用罷了。1旦法軍入境,他們被允許從黑森林山撤離到德意志內6地區。
至於卡爾斯魯厄及周邊區域,屬於巴登公國的直屬領地,法軍統帥部既然已經承認了巴登的中立國地位,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派遣軍隊直接從巴登公國的領地上通過,繼而攻擊符騰堡和巴伐利亞。
基於此,維爾姆澤元帥和他指揮的聯軍左翼集團,需要重點防禦的區域,就是失去了萊茵河東岸,曼海姆和海德堡等諸多堅固要塞的內卡河沿岸。
只是憑藉手中的2萬奧地利軍隊,維爾姆澤依然感覺勢單力薄,難以抗拒法國人的進攻。畢竟左翼聯軍面對的7萬法國士兵,大都是擁有18個月以上作戰經驗的老兵。
之前,法國人在拉登堡、埃珀海姆要塞、多森海姆要塞與海德堡的戰鬥,就充分體現了這1點。維爾姆澤原本以為內卡河下游的要塞群可以堅持到1796年下半年,但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就先後淪陷了。
基於此,維爾姆澤向聯軍司令部和卡爾大公,請求增派部分援軍。然而,他得到的只是從施瓦本地區招募到的1萬民兵武裝,氣得這位奧地利元帥隨即上書給神羅皇帝與帝國樞密院,並以辭職做要挾,這才從卡爾大公的直屬部隊中,重新得到了1萬奧地利邊防軍的增援。
只是接下來,維爾姆澤和他的參謀長拉圖爾伯爵還將面臨1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那是卡爾大公將聯軍總聯絡官(監軍)約瑟夫大公,「扔到」了埃斯林根,左翼集團的大本營。
需要說明的,這位拉圖爾伯爵與1794年的奧屬尼德蘭戰場上,鎮守蒙斯要塞的拉圖爾將軍,兩者屬於表兄弟的關係。前者曾在桑布爾河戰役中,被安德魯-弗蘭克指揮的法屬阿登軍團俘虜,等到整個尼德蘭戰爭之後,通過雙方的俘虜交換與金錢贖身,這才回到了奧地利。
維爾姆澤元帥不是奧地利軍隊中最能打的將軍(元帥),但他對於哈布斯堡家族成員的情況,卻是非常熟悉,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比如說那1位平庸、醜陋、乖僻的約瑟夫大公,從小就沉迷於軍事生活。實事求是的說,這倒不是1件壞事,卡爾大公也是這樣,而且在尼德蘭戰場迅速的崛起,成為哈布斯堡家族的中流砥柱。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約瑟夫大公居然沉迷於對奧地利仇敵,普魯士軍隊的那1套。這位哈布斯堡家族成員崇拜紀律嚴明且儉樸高效的普魯士軍隊,並從心裡佩服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的軍事建設。
於是在維也納郊區,1座因為歷史原因而變得陰沉、但內部莊嚴的騎士城堡里,約瑟夫大公認為自己做的最開心的1件事,就是將這個平淡無奇的城堡改造成1座軍營,1個屬於他自己的軍事遊樂場。如此以來,他就可以每天訓練招募來的兩百名士兵。
約瑟夫大公尤其注重城堡里軍隊士兵在衣著和外表方面的規定,他下令進出軍營的所有男人,包括高貴的他本人,以及低賤的普通雜役,都必須在頭髮上撲發普魯士產得香粉,並把頭髮梳起來背到後面,紮成1個漂亮的小辮子。
作為1位虔誠的天主教徒,約瑟夫大公世每天起床之後,都要花大量的時間來進行祈禱。或是待在「自己的小軍營里」,親自檢閱那兩百雇傭兵。
依照約瑟夫大公的規定,所有官兵,包括約瑟夫本人,都1律身穿普魯士藍色軍裝,穿高筒靴,戴齊肘的手套和碩大的3角帽,軍紀極嚴,衣著和操練稍有小疵,就要受到鞭刑,效仿腓特烈大帝時代的兇悍體罰,
等到約瑟夫大公來到左翼集團司令部擔當總聯絡官之際,維爾姆澤元帥自然是投其所好,安排1個對方無法拒絕的「精彩節日」。
那是左翼司令官直接將那些剛剛脫離了土地,而被強行徵召服役的施瓦本農民士兵,大約兩千人直接交給了約瑟夫大公,充當對方的人形玩偶。
這1招果然有效,約瑟夫大公在來到埃斯林根的數周里,他就從不過問左翼聯軍的軍中事務,而是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千名的施瓦本士兵身上。
只是大量經常性的嚴格出操訓練,不但使士兵們感到難以忍受,就連很多軍官也對工作量加大頗為不滿,開始明裡暗地裡消極對抗約瑟夫大公的愚蠢法令,並認為軍隊的普魯士化只能導致軍隊的士氣和實戰能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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