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塞羅茨克要塞的陷落（中）
就在法軍的8門「勝利者臼炮」運抵炮兵陣地的前幾日，駐守塞羅茨克要塞的俄國指揮官烏瓦羅夫，得到了東面150公裡外，布雷斯特方向，俄國西南軍區司令部發過來的1則過時的消息。
那是布雷斯特的俄軍司令官致信烏瓦羅夫，明年開春之前的最後1批援軍，波奇洛克將軍帶領的3500名士兵已經上路，這其中就包括4個中隊，3百多名精銳的哥薩克騎兵。
說是過時，是因為烏瓦羅夫將軍在收到司令部信使的公文時，也聽到了1個噩耗。兩小時前，在雷納河的北岸，法軍成功伏擊了1支增援塞羅茨克要塞的俄國援軍。
整個戰鬥僅僅持續了40分鐘，就宣告結束。
除了見勢不妙的3百名哥薩克騎兵，果斷扔下行動不便的友軍，成功的分散逃亡外，3千俄國步兵盡數被殲滅。
倒霉的指揮官波奇洛克將軍在開戰之初，就被1名法軍狙擊手射殺，而那些來自烏克蘭與白俄羅斯地區的俄國新兵，根本就不服從臨時指揮官的命令，內部亂成1團。
見狀，法軍立刻發動全面進攻，而俄軍臨時指揮官沒有繼續執行必死的抵抗，非常明智的打出了白旗，選擇了向法國人投降。
而在此之前，塞羅茨克城下，法波聯軍與俄軍1勝1負的兩度交鋒，令要塞指揮官烏瓦羅夫損失了近5千兵力，守軍數量也銳減到1.5萬。
儘管法波聯軍傷亡更大，但正規軍的損失不多，加之戰鬥力強悍的法國第1近衛軍的到來，城下的法波聯軍的總兵力不低於8萬，是俄軍的5倍有餘。
最終，烏瓦羅夫和他的軍隊已經失去了機動作戰能力，唯有堅守城池，等候明年開春之後，聖彼得堡方向派來的援軍，或是祈禱蘇沃洛夫元帥能在涅曼河1帶，徹底擊敗強大的法軍主力。
毫無疑問的，如今在波蘭與維斯瓦河流域，東正教徒的數量，遠沒有天主教徒那般多，以至於上帝決定偏袒法國人與波蘭人。
晚餐的時候，烏瓦羅夫從值班軍官那裡，收到了1個非常糟糕的消息，那是法國人在陣地前沿，重新構築新的炮兵陣地。
值班上尉報告說：「將軍，您是知道的，炮兵陣地必須在1.8俄里範圍內，才有可能打擊目標；如果要實施有效打擊，必須推進到1.5俄里；想要精準打擊，就需要1.2俄里。
然而讓我頗為費解的，是不是法軍指揮官昏了頭，居然將他們新的炮兵陣地，構築在距離要塞2.4俄里之外，在這個距離上，可沒有哪1種攻城火炮可以威脅到我們的要塞，而且……」
俄里，是俄羅斯的俄制長度單位，1俄里相當於1.0668公里。但這個標準經歷了很多變化，就如同東方大國的斤，直到19世紀後期才穩定下來。本書中，1律將公里（千米）作為統1的距離單位。
「閉嘴，給我滾出去！」
原本還在興緻勃勃用餐的烏瓦羅夫，將手中尚未啃完著那個大豬蹄子，直接朝倒霉的值班軍官砸了過來，但被上尉閃躲過去。
等到這位值班軍官急忙退出房間時，身後再度傳來烏瓦羅夫將軍那咆哮1般的命令，「彼得羅，你這個蠢貨聽著，告訴所有團1級軍官來小會議室開始，時間是3十分鐘后！還有，給我把門關上。」
在關門的時候，彼得羅上尉發現走廊上的1名身體羸弱，年齡不過16歲的衛兵，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門內地板上，那個僅被指揮官啃了1半的大豬蹄。
這批來自白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新兵，年齡都偏小，甚至14歲不到的孩子兵都有；那是年長者不是召集到黑海西岸，針對奧斯曼帝國的巴爾幹戰場，就是派到了更為遙遠，天寒地冷的芬蘭戰場上。
兩月前，為了應對法國人的極大威脅，聖彼得堡第3次，甚至是第4次在俄佔的白俄羅斯（包括明斯克）、第聶伯河西岸烏克蘭大部分地區大4徵兵，這種少年兵與娃娃兵也不少見。
儘管在要塞里，並不缺少食物和酒水，但好東西都要滿足軍官和俄籍士兵，至於來自白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新兵，他們1天的食物僅是1磅硬邦邦的黑麵包，而且這種劣質麵包裡面居然還裹有不少的木屑。此外，每隔1天司務長才供應1碗漂有少許油水的菜湯。
此刻彼得羅上尉心下1軟，於是在關門的時候，他故意將那半個豬蹄也掃了出去，落在走廊上，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9月3日上午，貝西埃爾站在1座並不高的山崗上，俯視數公裡外的塞羅茨克城。
遠遠望去，在1處遮掩住1部分要塞的樹林里，他認出了那些效忠俄國的大批哥薩克騎兵，還有至少3個俄軍精銳步兵團也在要塞裡面4下調集，似乎蠢蠢欲動有所行動。
照此情形看來，俄國人將這幾支部隊，約4、5千人集合在這兒，是準備向法軍陣地發動進攻了。至於進攻的目標，當然是2.5公裡外，法軍陣地上剛剛安置好的那8門勝利者臼炮。
「恭喜您，將軍，您將贏得1場偉大的勝利！」
此刻，1旁叫卡洛兒的波軍少校，正在竭力恭維面前這位法蘭西第1近衛軍的指揮官，也是安德魯統帥最重要的心腹之1。
儘管貝西埃爾笑而不語，但顯得非常開心，決定在戰鬥結束后的報告中，考慮多提及1下這位卡洛兒少校的名字。
正如俄國指揮官烏瓦羅夫所擔心的那般，法軍1旦擁有了多達8門的勝利者臼炮，那麼攻陷塞羅茨克城就是1個時間問題。
尤其是這座該死的年久失修的要塞地基，居然使用了大量的木頭，而並非石頭。所以，要塞的主體建築，是抵擋不住這種從天而降的，重達100公斤的實心彈的猛烈轟炸。
唯有的方式，就是主動出擊，在法國人安置好勝利者臼炮的時候，發動猛攻，摧毀那8個隊俄軍要塞造成致命威脅的攻城利器。
而這，也正是貝西埃爾所期待的，當然具體策劃的人，卻是那位猛拍指揮官馬屁的波軍少校，卡洛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