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與玉佩

第十一章 真相與玉佩

「這般不知廉恥的娼婦當應浸豬籠啊。」

「亡夫戰死沙場,自家媳婦竟做出這種事來,真是家門不幸啊。」

被徐大伯母一番話軟了舌根的百姓眾說紛紜,眼神立刻剜向立在堂前的宋淺身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捉去浸豬籠。

見目的達成,徐大伯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跪著爬上了縣令桌前的台階,嘴裡還哭喊著:「青天大老爺,您可以要為我這苦命的兄弟做主啊!」

說完拿著發髒的粗麻袖口擦了擦強擠出來的眼淚,得逞的眼神還不停瞥向宋淺。

這下看你這小妮子還有什麼說的!

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縣令眉眼一橫,將手中的驚堂木怒拍在桌子上,語氣里透露著不可忤逆的威嚴:「在朝堂上哭鬧成何體統!你們將本縣令置於何地?又將律法置於何地?」

徐大伯母聽此一驚,識趣的急忙從地上爬起,假意抹著眼淚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出聲。

相比之下宋淺鎮定自若,對徐大伯母所作所為也不惱,穩若泰山般站在堂前。

縣令上下將她打量兩眼,說道:「宋娘子,徐家娘子所說的你可認?」

縣令早些時候便聽聞宋淺的甜品鋪子生意何等火爆,就連自家夫人對吃食何等挑剔,也稱讚不絕。人品在坊間傳聞不錯,大抵也不相信她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可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就只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宋淺淺出一口濁氣,開口道:「縣令大人,各位父老百姓。小娘子如今能站在堂前告狀,本是那賊人徐彪聽信挑唆妄想加害小娘子,小娘子是託大人的福才沒讓徐彪和大伯母得逞。只想替我這孤兒寡母討個公道,不想大伯母憑一己之詞就想污衊小娘子,小娘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宋淺說罷作勢也學著徐大伯母抹淚,又搶在徐大伯母前繼續說道:「我那薄命的丈夫與婆婆要是知道自家人妄想斷了自家人的香火,妯娌想將徐家後代趕盡殺絕,就是在黃泉路上也難安啊。」

雖然宋淺不曾見過那拋下自己逃婚的徐文彥和待原主不錯的婆婆,但將他們叨擾出來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宋淺一番聲情並茂的哭訴果真調轉了風向,百姓們又紛紛同情起她來,指責徐家心狠手辣,有的甚至跟著抹起了淚。

徐大伯母見此著急了起來,生怕眾人被宋淺徹底動容,驚呼一聲跳了出來。

她指著宋淺鼻子,全然沒了剛才的弱模樣:「你這賤蹄子胡說什麼?你那房子是自己搬出去的,我們何時搶了?你這娼婦不僅大婚與人苟且,前幾日還和獵戶不清不楚!誰知道又有沒有野種在你那肚子里!」

縣令見她大吵大鬧,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十分不悅,揮手示意幾個官卒將她拖到外面。

徐大伯母從宋淺身旁而過,還想垂死掙扎將她的臉划花解氣。不想官卒力氣甚大,宋淺也反應快躲了過去,讓她失了意。

「不管真假,這等家事律法無從定罪。可賊人徐彪妄想下毒加害人命,擾亂坊市混亂民心無可厚非。來人,將他打入大牢!」

縣令見百姓圍觀,心裡也想儘快了解此案,以安民心。

自徐大伯母大鬧起,徐彪就無人問津。他本想與自己辯解一番,不料徐大伯母這張嘴什麼都說,這下兩人算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退堂后,百姓見沒了熱鬧可看紛紛散去。宋淺也鬆了口氣,準備離去時又被惦念那打折甜品的百姓圍了起來。

宋淺自然不能食言,帶人向甜品鋪子而去。而長風事先安排好的暗衛,也快馬加鞭趕去了姬長夜的住處。

另一邊的甜品鋪子前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暖風中不知何去何從。

長風一手抱著元寶,一手拎著買好的豬腳,哼著小曲回到甜品鋪子,卻發現不見了宋淺的身影。

元寶從長風懷中落了地,一臉茫然的問向同樣不解的長風:「伯伯,娘親去哪了?」

長風四下打量搖頭,又琢磨起了元寶的話,萬分無奈道:「誰教你叫我伯伯的?我這般意氣風發,生龍活虎,應當叫哥哥。」說罷便纏著元寶喚他兩聲哥哥聽聽。

「是娘親教我的,說看著年輕的叫哥哥,老的叫伯伯。」見元寶理直氣壯的模樣,長風欲哭無淚。

他不僅沒找到人吃到豬腳,還被覺得暮老喚作伯伯,他這差事何等不易!回去定叫爺給他加些俸祿。

只是當務之急要找到宋淺,不然爺那沒法交代,自己的俸祿也加不成了。

「那宋娘子可真是厲害,將那賊人送到了府衙,不然還不知禍害多少人呢。」

「是啊,但也不知那徐家娘子所說是否為真?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都在這等了快半個時辰了,我家那娘子吵著要吃甜品,這人為何還不回來?」

長風聽一旁的二人對話,心中不免一緊急忙上前詢問:「二位兄台,這宋娘子因何去了府衙?又發生了何事?」這要是宋淺出了差池,爺定饒不了他啊!也吃不到美食了!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長風不容多想抱起擺弄豬腳的元寶就像縣衙趕去,不想迎面遇見了歸來的宋淺。

長風上下打量著宋淺,見她毫髮無傷后才鬆了口氣。懷中的元寶向宋淺張開了雙臂,順勢被宋淺抱了過去,稚嫩的聲音說著:「娘親,我和伯伯等了您好久,您去何處了?」

「娘親去買了些東西,配上長風伯伯買的豬腳回去給元寶做好吃的,走我們回去。」

長風在原處欲哭無淚,為何要稱他為伯伯啊!

趁著宋淺帶著元寶做飯的閑隙,長風趕回了宅邸,欲將宋淺之事告知姬長夜。他快步入了書房,行禮開口道:「爺,今日宋娘子與徐家娘子在縣衙……」

見面前的姬長夜神色淡然,一言不發。長風的聲音也悠悠而散,他明了姬長夜已是知道了這些事,也不再往下說。

將面前的書本合上后,姬長夜說道:「我叫你貼身保護他們母子,你去何處了?」

長風未先開口卻先跪下,一副請罪的模樣:「爺,是屬下的錯。但絕非您想的那般,是宋娘子差我去買豬腳……」

姬長夜無心聽此,揮手讓他閉嘴,開口道:「你難道不覺得徐家娘子的話有何問題嗎?」

在暗衛前來稟告此事後,姬長夜便差人去縣衙取來了證供,看下一番后,只覺得徐大伯母的話有些問題。

長風先是一怔,終是在姬長夜手下做事多年,很快猜到姬長夜所想,試探道:「徐家娘子所說的宋娘子與其亡夫大婚之日……那日湊巧是您的……」

二人相視一眼心中明了,長風立即請示道:「爺此事過於巧合,屬下認為還當是提審徐家娘子,方能得知來龍去脈,以罷產生誤會。」

姬長夜覺得長風所說在理,當即差人備馬車前去縣衙。而長風則再次姬長夜被差回宋淺身旁,目的不過那一碗惹人垂涎的豬腳。

縣令得知姬長夜而來特意親自前往相迎:「小的……」

姬長夜不願興師動眾,制止了他:「縣令大人不必多禮,如此大張旗鼓對您我二人都不好。我此次前來是要提審徐家娘子,不知縣令能否行個方便?」

「那是自然,請您隨我來。」姬長夜開口的事他豈能不應?若是將他伺候好了,日後顯貴便不得愁了。

打著這個算盤,縣令一路親自掌燈替姬長夜引路到了大牢。

陰冷潮濕的空氣里還混著刺鼻的腐臭,姬長夜不適的用手帕捂住口鼻,輕咳了兩聲。

「喂!出來!」獄卒解了鐵鏈,用棍子敲了敲木欄,縮在角落的徐大伯母當即起身,連滾帶爬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了縣令,徐大伯母抹起了淚:「縣令大人,小的就知道您明察秋毫,不會白白讓百姓受了冤屈。」

縣令冷眼相待,命人將她拖到了刑室,嘴裡還道:「你這等人何來的清白?再廢話小心打斷你的腿。」能被姬長夜提審的犯人,定是犯了不為人知的大罪,他也不必給好臉色了。

徐大伯母后怕起來卻掙扎不開,一路被拖到了刑室,看著滿牆瘮人的刑具,徐大伯母魂都被嚇走了半條。

「徐娘子。」姬長夜的聲音在徐大伯母聽來像是索命的閻王,她撲到姬長夜腳下道:「大人,小的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做啊!都怪那個宋淺,是她不要臉!」

姬長夜臉色一沉,眸底閃過幾分陰鷙,也不願與她拐彎抹角,平白浪費時間:「宋娘子與其亡夫大婚當日發生了什麼?」

徐大伯母臉上閃過一抹狐疑,只覺眼前人奇怪,不知他為何問起宋淺的事。

「小的不知,我什麼都不知道。爺您大發慈悲將小的放出去吧,小的發誓定不會再找宋淺的麻煩。」

見她冥頑不靈,姬長夜眼神示意手下將人綁了起來,其中一人取下了牆上的刑具。

霎時間一聲慘叫回蕩在陰冷的大牢中,候在門外的縣令不禁心頭一緊。

一旁的獄卒也小聲議論起來:「裡面那位爺也太狠了。」

「就是,我們平日里也就嚇唬一下,他直接動了手,太狠了。」

兩人正說的歡,卻被縣令眉眼一橫,當即住了嘴,本分的站在兩側守著。

不知過了幾時,徐大伯母難以忍受也不再嘴硬,將來龍去脈盡數招供。

「那日徐文彥未曾與宋淺圓房,是連夜逃婚去了軍營當了兵。我本還可憐這妯娌,不想次日見她便衣衫不整回來,身上還多了塊玉佩。那老婆子糊塗一時,不將她趕出去反倒將人留下,養了那野種。你這叫我徐家的臉面放在哪裡?真是命苦啊!」

「玉佩?」姬長夜垂下眼眸思慮著,未曾將徐大伯母埋怨宋淺丟了徐家顏面的話聽進心裡。片刻后,吩咐道:「按律法將她關入大牢,叫個郎中來上藥。」

說罷姬長夜便不顧徐大伯母求饒的聲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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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福妃帶崽經商后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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