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審訊
在臨時充當監獄的拘留室里,匪徒首領見到了伊爾。他很吃驚的問:「你怎麼還活著?」然後想了一想,面露憤怒的神色,張嘴就罵到:「是你這個兔崽子背叛了我們,把敵人引到我們據點的?」
聽著這話,伊爾忍不住了,大吼道:「什麼叫我把他們引過去的,你把我晾在這個小鎮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派人來替我,我根本不知道據點在哪,你居然還背著我另找人看著我,難道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嗎。」
「你還敢頂嘴,誰會信任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廢物菜鳥,還是個剛入行的菜鳥。」首領張嘴嘲諷道。
「杜蘭夫你個混蛋,天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罵我們。我可都聽見了,你的人可全都死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廢物。」伊爾是罵的面紅耳赤,甚至還想動手。首領杜蘭夫也是氣急敗壞的罵著。
門口站崗的士兵壓根就沒想管,反正也是綁在椅子上,根本打不起來。連隊長都說了,讓他們互相罵一會兒,耗光了力氣和理智,一會兒方便審訊。
「長官好。」士兵看到零和葉劍銘走了過來,連忙立正問好。
「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還在,罵的挺凶。」士兵大聲回答。帳篷里的兩人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停了下來。杜蘭夫開始拚命掙扎,奈何繩子綁的太緊,直接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
「他要跑了!他要跑了!」伊爾用他那口音極重的英語大聲喊叫著。
「你個混蛋!」杜蘭夫現在有點喘不過氣,但還是罵了伊爾一句。
零聽到伊爾的聲音想起一件事,對士兵吩咐說道:「去把默霍先生和隊長找來,他們來了我們再開始審訊,這裡先由我們看著。」
「好的。」
另一頭,安娜把沙木特抱回自己的營帳,給他頭上傷口上了止血藥,包紮好了以後,用不是很熟練的阿拉伯語溫柔地對他說:「姐姐要去給其他傷員處理傷口,你在這裡不要亂跑,等姐姐回來送你出軍營,記得不要亂跑啊,不然容易出事。」
沙木特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等安娜離開了營帳,他便悄悄的溜了出去,還順手拿走了給他止血的藥水。他可沒有忘記來這裡的目的,他是來找穆果姐姐玩的。至於他爸爸交代的事,早就拋之腦後了。
沙木特溜出來以後,到處張望,尋找穆果的身影。因為這個營地本身並不大,所以他很快看見一個年紀與穆果相仿的小女孩正在一個營帳前和兩個小男孩一塊玩。他認出那兩個小男孩是穆果的弟弟。然後他看見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走到營帳里,過了一會兒又看到穆果和一個長著大鬍子的大叔跟著那個士兵一塊出來。他開心極了,但是又不敢過去,他可不想被抓住,然後趕出去。
「默霍先生,怎麼了?」在門口陪蘇恩、瑞夫玩沙子的小依問到。
「你哥哥審訊那個匪徒首領,我過去幫忙。」默霍先生說道,然後他又用阿拉伯語對穆果說「你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吧。」
「我想去看看,我想知道是不是他殺死了我那個混蛋爸爸。」穆果這麼說道,聽到這句話的蘇恩和瑞夫抬起了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旁聽,不過你可以去問問隊長先生。」
「那我們走吧。」
小依聽不懂他們說是什麼,不過所有人都走了,她自然也要跟著過去。而沙木特看見他們走了就悄悄的跟著他們的後面。
「隊長先生,穆果想要旁聽,
她想知道她爸爸的下落。」
剛到的奧爾加愣了一下,想了想,對穆果說:「你確定要聽嗎?」默霍先生翻譯以後說給穆果聽。穆果堅定地點了點頭。
奧爾加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裡面的空間太小了,讓孩子們都在外面聽吧,還有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干涉審訊過程。」
零、葉劍銘、奧爾加還有默霍先生走了進去,其他人留在了門外。伊爾看見他們進來,興奮地說:「混蛋杜蘭夫,你完了。」杜蘭夫朝他吐了口唾沫以作回應,然後咬牙切齒地看著葉劍銘,看樣子他很是記恨這個抓了他的人。
「在你開口罵髒話以前,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命在我們手上,你能不能活命取決於你的表現。」零說道「葉子負責記錄,默霍先生負責翻譯,奧爾加負責旁聽,我們開始。」
奧爾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首先你的名字。」
「F*ck。」
「他叫杜蘭夫,是個廢物,哈哈哈。」
「伊爾你他媽的。」
葉劍銘面無表情的開始記錄,零想起來什麼,對門口說:「嘿,小孩,不要學這位粗魯的混蛋說髒話哈。」葉劍銘大聲咳了一嗓子。零又轉過頭繼續問:
「你的所屬勢力和職位。」
「他是威爾夫手下的垃圾小隊長。」伊爾繼續挑動杜蘭夫的神經。
「你他媽閉嘴,我自己會說。」杜蘭夫明顯有些失去理智,然後用咬牙切齒地說道「是的,我是威爾夫手下的一個隊長。」
「威爾夫?是組織的名字還是人名?」
「都是,我們的組織就是以老大的名字命名的。」
「嗯,那個威爾夫是什麼人?」
「一個義大利人,聽說他爺爺是個軍官,以前在這裡打過仗。」
「那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杜蘭夫開始沉默,他猶豫要不要全都說出來。
「還能幹什麼,無非是殺人越貨下三濫之類的破事。」伊爾再次說話。
「你個雜兵懂什麼,我們是去挖黃金的。」杜蘭夫怒吼道,然後便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爺爺,義大利人,軍官,在這裡打過仗,挖黃金……」零一邊不停地重複這幾個關鍵詞,一邊思索著,然後推到出一個糟糕的結論「嘖,他爺爺不會是二戰時期義大利的***軍官吧!」
「呃……」所有人的腦袋都短路了,他們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會從零的嘴裡聽到這麼一個看似不相干的詞語。
「***是什麼?」門口的小依問道。
「一兩句話無法概括***的整體含義,但你只需要知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極權主義、軍國主義、種族至上主義等極端思想的象徵。***曾經為人類文明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奪走了無數的生命。」零解釋道。
「感覺好像很沉重,但是聽不太懂。」小依有些疑惑地說道。
「以後學了歷史你就懂了。」
這時,杜蘭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舔了舔嘴唇說道:「我不知道威爾夫的爺爺是不是***,但是他說他爺爺在這附近埋了300噸黃金,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所以雇傭了我們來幫他找,找到以後,他會分給我們20噸黃金。」
「三百噸黃金!」在屋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零的內心也泛起一絲波瀾,他現在正好缺錢!
只是,***搜刮來的不義之財,真的能用嗎?
「哎呀!」
突然,帳篷的另一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零喊道:「誰在那?」
沙木特跟著穆果一行人來到這裡並悄悄藏了起來,而且,審訊時用的是阿拉伯語,所以,整個審訊過程,他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只是不理解其含義。
當屋裡的人都在驚呼時,把他嚇得摔了一跤,導致傷口裂開,就又大喊了一聲。
他害怕極了,捂著頭朝著大門口跑。
他靈活的躲過了士兵們的圍堵,眼看著就要跑到大門那裡了,看著那兩個門衛過來攔他,他一心急又換了個方向,卻一頭撞在了安娜的身上。
「零,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應該為難一個小孩子,對吧。」安娜對追過來的零說道。
零想了一想,說:「那你給他重新新包紮一下傷口后就送出去吧,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好的。」
安娜從沙木特的兜里拿出了他偷拿的藥瓶,一邊給他重新包紮,一邊用笨拙的阿拉伯語說:「好孩子是不應該偷東西的。」
「對不起。」沙木特頭一次為他的行為產生了愧疚的心理並道了歉。
「包紮好了,我們的隊長下過命令不能隨便出軍營,我就送出大門好了。」
「嗯。」
安娜牽著沙木特的小手朝外面走,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沙木特的身上,趴了一隻小小的蜜蜂。
「抱歉,各位先生們,審訊過程被打斷了,不過問題解決了,讓我們繼續吧。」零回到審訊室后說道。
「杜蘭夫,向你們這樣的武裝,威爾夫雇傭了幾支?其他的部隊在什麼地方?」
「呃,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聽上面的命令來這裡碰碰運氣。」
「哦,你原來只是管理層嗎?那你還知道關於威爾夫的別的情報嗎?」
「沒了。」
「沒了?」
「我發誓。」
「那好,伊爾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好的。」伊爾欣喜若狂,一位士兵上前為他解了綁,他立刻跑了出去。
「什麼!?」杜蘭夫感覺有些懵。
「下面讓我們進入杜蘭夫先生個人罪行的審判環節吧。」零繼續說,還裝模作樣的敲了一下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