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要他死
溫夕禾繼續向後,直到自己的身體被逼到了床邊,她再也無路可退,這才抬眼去看錶情陰森的男人,冷哼一聲。
「你憑什麼就以為,我被拋棄了,就要跟你一個戰線。」溫夕禾握緊雙拳,抬頭雙眼毫不畏懼地跟男人直視,「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應該最了解嗎?呵,,統一戰線,二叔你這樣的人,會有同盟嗎?」
也許,這樣的一個男人,從來就不需要所謂的同一戰線。
他曾經試圖打昏了她周圍的人,將她帶走,用來威脅赫冥爵。
即使沒有證據證明,即使沒有人告訴溫夕禾更多事情的真相。但聰明如同溫夕禾,她也知道當日在她和赫冥爵的卧室里製造爆炸的人,是他。
有些事情不承認,就不代表沒人知道。
二叔聽聞一聲嗤笑,似乎對溫夕禾很是叛逆的反抗也跟沒有放在心上,半晌起身走到窗前,大手用力「嘩啦」一聲拉開窗帘。
窗外的一整天天空,這才在溫夕禾的眼前出現。
「我有什麼好忌諱,還隱瞞的,」二叔轉身站定,朝著溫夕禾緩緩地攤開手,似乎對這個世界帶給他的任何隱患都不以為意,「當初我要帶你走,是因為你是赫冥爵的女人。既然是他的女人,那想必,或多或少地,你總有自己的利用價值。」
二叔一頓,扯起嘴角,嘴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那一起爆炸,目標可不是你。」二叔說著,狀似無辜地沖著溫夕禾搖搖指頭,「你還真是無辜的,若你不是和他睡在一起,自然也就不用擔驚受怕。」再嘆息一聲,似乎對於沒有讓赫冥爵當晚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該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情。
「只是,可惜嘍,,」
溫夕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果然是你。」
這話二叔也許是聽進了心裡,也許壓根沒有心思聽。對於溫夕禾的反應,和憤然的目光,二叔更是不甚在意。
從來,這個男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心裡所想。其他人,誰都不可以成為阻礙他的障礙。
他似乎只在自己的思維里,管不得溫夕禾。抬眼看向溫夕禾的視線里,甚至還憤憤然地帶了幾分同情。
那樣的目光,一度讓溫夕禾覺得噁心。
「可是現在,可憐的孩子,你被我的大侄子赫冥爵給拋棄了。」二叔的目光開始忽而變得認真,「我倒是不信你不是他的女人,但他不要你了,我信。」
也許對二叔來說,本身他就是這樣的男人。所有當有一天,赫冥爵也做了和他一模一樣的事情,今兒睡了這個女人,明天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之後,他並不覺得哪兒有什麼不對勁。
「你還壞了他的孩子不是嗎?」二叔的雙眼忽然定定地看著溫夕禾,似乎想要一瞬間在溫夕禾的臉上看出些什麼東西似的。
被那樣的目光盯著,溫夕禾緊握的掌心忽然冒出了厚厚的汗。
半晌,她忽然像是一瞬間積攢了什麼勇氣一般,抬頭沖著二叔大聲地喊。
「他做夢,,」這麼一喊,溫夕禾的情緒忽然間變得有些竭斯底里,像是被人一瞬間硬生生戳到了痛處一般,「像是他這樣的男人,忘恩負義,冷血無情,喜新厭舊,我不會傻到要給他生孩子,絕不,,」
那一瞬間的空氣里,滿滿回蕩著的,只有溫夕禾憤怒的喊叫聲。
二叔盯著溫夕禾,表現出了一瞬間的安靜。等到溫夕禾臉色煞白,喘息著停下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所以,來到我這兒,我可以給你泄憤的機會。」
溫夕禾還在喘息,過分的宣洩情緒,讓她的氣息聽起來很是不穩。
「什麼機會?」|她喘息著問二叔。
「比如,讓負心漢,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二叔說著,忽然朝著溫夕禾靠近一步,嘴角掛著陰測測的笑容,笑容下藏著陰森和詭異。
「而且,你還有親自送他離開的機會。嗯?」
讓負心漢赫冥爵,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且,你還有親自送他離開的機會。
......
溫夕禾縮在牆邊,耳邊一遍遍地迴響著二叔臨走之前跟自己的說過的話。
這個連自己是什麼樣的情緒都無法掌控的中年男人,早已經失去理智,像是一個瘋了一般。到了如今,看著赫冥爵順利接了奢家的位置,已經喪心病狂到,要讓赫冥爵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可怕的人。
單是想到赫冥爵要被這樣的男人逼到極致的危險地帶,溫夕禾的身上就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二叔想要讓阿爵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溫夕禾喘息著,越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嗚咽一聲,驚恐而害怕地抱住自己的頭,身體縮成一團,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問著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事情來得實在是太過於快也太過於突然了。
她原本是按照赫冥爵的安排,被庄二少送回到溫家的。距離溫家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她很堅決地要求要自己回家。庄二少拗不過她,只好讓步。
可是誰曾想,瘋狂大膽的二叔,居然會想到在溫家的家門口,將沒有防備的她打昏帶到了在這裡來。
一想,溫夕禾便覺得恐怖頃刻間變成了一張密密實實的大網,將她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男人,情緒已經近乎瘋狂,她根本沒法確定他的心思。
溫夕禾甚至不明白二叔為什麼要和她說那些,而不是用她直接來威脅赫冥爵。
但是隱隱地,某種可怕的猜測,在溫夕禾紛亂的大腦里漸漸成形,讓她變得越發不安。
她忽然想起,在奢家的最後一個晚上,她和赫冥爵在一起相處的細節。
腦海里像是一瞬間,被某種鈍器給狠狠敲擊了一下。
她的雙手攀著牆壁,一點點地站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里,像是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溫夕禾低頭抬手,落在自己還平坦的小腹上。她似乎在做最後的思考,又像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予自己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她忽然漸漸地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