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犧牲者

「目標已經鎖定，今晚行動。」

這是本傑明·特拉維斯所接到的報告，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其他組織的殺手，對於其他組織的殺手，本傑明·特拉維斯向來是不信任的，只不過眼下，能夠信任的人不多了，若失去一個都是損失，並且這次任務的風險是未知的，本傑明·特拉維斯並不想去冒這個險，也正是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特拉維斯才雇傭了其他組織的殺手，不過這一點好處還是有的——就是那幾個人即使全軍覆沒也不會給他造成任何損失，並且也能對對方的能力有大概的了解。

不過，特拉維斯還是以安全為主，雇傭的都是一些較小組織的殺手，或是無組織的，並且特拉維斯雇傭好幾個這樣的殺手，為了確保情報安全，特拉維斯根據情況，給每個人都開出了相應標準的高回報（以確認不會因為對方因回報過高並且任務未知的情況下而懷疑任務本身），沒有告訴他們任務具體內容，並且也沒有過多透露組織的信息，並且也確認對方沒有對自己造成威脅的能力，特拉維斯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以對方的能力，休想查出他「本傑明·特拉維斯」一個字。

突然，一旁的助手遞給他一封信，說是不知道是誰寫給他的，但上面卻清清楚楚地寫著「本傑明·特拉維斯」幾個字，本傑明·特拉維斯將信拆開，那封信上只是寫著：「即使是心靈純潔之人，也在夜間祈禱……」

信上的內容，本傑明·特拉維斯完全看不懂，也不知道對方想告訴他什麼，他只記得莫名其妙，特拉維斯也只是隨意地將那封信丟在一旁，想了想，他又把那封信扔進了垃圾桶。

······

「唉，真是麻煩，又花了幾百塊，」葉言抱怨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好了好了，葉言，別被壞事破壞了心情，」帕維爾安慰他，「往好處想，畢竟只不過是摔壞了舊手機而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我怎麼感覺你說完這句話。我新手機又要壞了。」

「不至於不至於。」帕維爾趕緊說道。

「我覺得今天不能再倒霉了。」

「好了，葉言，我們去逛逛吧。」

「好吧。」葉言還是接受了帕維爾的建議，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葉言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里克·海拉，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人，他們看起來應該是保鏢，「怎麼在這裡都能看見他呀？」

「怎麼了？葉言。」帕維爾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葉言平靜地回答他，不過葉言也不知道帕維爾知不知道里克·海拉的一些事，因為最近經常能看到里克·海拉和那位水晶超能力者的學姐走得很近，並且自己剛剛又看到有一個人在里克·海拉身邊，而那個人的身影看起來應該是另一位異性。「這就是時間管理嗎？」葉言想著，實際上關於里克·海拉的這些方面的問題，他也沒興趣去了解，只不過里克·海拉與葉言一開始對他的設想差距太大了。

葉言實際上沒有什麼購物的需求，他只是買了杯飲料，並坐在觀景台上看著風景，從觀景台外望去，就是一條河，現在河邊是熱鬧非凡。葉言覺得這種氛圍挺不錯。

只不過這種氛圍沒有持續太久，令葉言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里克·海拉等人也來到了觀景台，其實里克·海拉給葉言的印象也不算差，只是默默地坐著，他的保鏢也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後，倒是沒有做什麼事，當然不管怎麼樣，里克·海拉有幾個保鏢圍著，肯定難免成為焦點，他坐在位置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葉言對里克·海拉本人倒是沒有太多興趣，不過他還是想看看里克·海拉身邊的異性是誰，只不過對方坐在里克·海拉身邊一直低著頭，葉言也看不清她的樣貌，不過應該是和里克·海拉同齡，並且由於拉里·姆西斯和李詩琪的存在，使得葉言總是會對這種隱藏在角落的人格外注意，關於這一次，葉言認為自己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個人應該不是自己認識的，至少不是自己人際範圍內的，不過這個結果葉言倒是覺得很正常，比較以里克·海拉的條件是輕輕鬆鬆的。

葉言也感覺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里克·海拉和旁邊的女生上，包括葉言旁邊的帕維爾，只不過帕維爾只是默默看著，倒是沒有連忙拍照和議論紛紛什麼的。而唯獨葉言視角不同，至於為什麼，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發現這些東西。

葉言看著里克·海拉的影子——這是葉言很關注的點，因為他不明白里克·海拉的影子為什麼與別人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注意到那裡——由於商場燈光眾多，大部分人是幾乎沒有影子的，或是非常淺，影子是光照不到的地方，但是唯獨里克·海拉的影子特別暗，那是猶如會吞噬光芒的黑暗，其內部又彷彿能夠看到深淵一般，這時候里克·海拉卻似乎在眾多目光之中，唯獨注意到了葉言的目光，其實葉言也不知道里克·海拉有沒有認出他，只不過當時他就感覺不對勁，便趕緊把目光移開，葉言想到一句話：「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葉言看到那個影子的時候正恰好有這種感覺。

里克·海拉似乎是沒有認出葉言，又或許只是不想理他而已，而帕維爾這時候正在趴在護欄上望著觀景台外的景象，他當然也沒有注意到影子之類的東西，葉言走到帕維爾身旁，和他一起看外面的景象，葉言又想回頭看一看里克·海拉，可不知道為什麼葉言一直覺得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直在死死地盯著自己，並且彷彿一回頭就能看到，就是這種感覺完全打消了葉言的想法。

外面是熱鬧沸騰的景象，可葉言卻一直在受到那個目光，完全沒有欣賞的興緻。可不知道為什麼，外面的人群突然沸騰起來，並且他們的情緒並不是快樂之類的，而是恐懼——因為其中摻雜著恐懼的尖叫聲，混亂的聲音中勉勉強強能聽到幾個字：「薩日娜！殺人啦！」（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葉言趕緊向他們所注意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正是可怕的情景——河中一片異樣的猩紅流過——那明顯是被血液染紅的，這時候葉言突然發現，剛剛那凝視自己的可怕目光消失了，葉言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里克·海拉似乎也是被吸引過來，只不過他似乎是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很快卻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隨著河流的流淌，整條河都變得一片猩紅，那是難以想象的可怕景象，葉言也是因為警笛聲才緩過神來，剛剛的可怕目光和眼前的情景融合在一起，葉言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