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虛與實

關於5號（維里斯），特拉維斯還是比較頭疼的，目前組織讓她潛伏在叛徒之中，只是現在是否忠心，誰也不能保證，所以讓她去處理太過重要的任務還是令人不放心的。但現在特拉維斯也覺得沒辦法，現在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猶豫再三之後，本傑明·特拉維斯還是將「狼」的任務分配給她。

「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明完畢后，對方就輕輕地給出了這個回答。只是不管怎麼樣，或許就是不信任吧，恐怕無論對方怎樣回答自己，特拉維斯應該都覺得不放心。

而關於「遺體」的缺失問題，特拉維斯則將它繼續由里蘇特負責。

雖然眼下的情況比較困難，不過本傑明·特拉維斯還是會仔細思考著關於度過這次難關之後的問題：

首先是實驗體，1號下落不明，不過大概率是被叛徒帶走，2號則已經死亡，但其「遺體」尚有一定價值，3號和4號則叛逃，5號特拉維斯並不信任，而6號和7號則在掌控之中。1至7號算是比較好的實驗品，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關於事情結束，本傑明·特拉維斯認為唯一需要留下的只有1號就夠了，至於其他實驗體，特拉維斯覺得都沒必要留下。反正大不了再製造一批新的實驗體就行了。

至於關於合作的一些殺手，特拉維斯也覺得沒必要把他們留下，他們恐怕知道得太多了。

……

在掛斷與本傑明·特拉維斯的通訊后，維里斯就忍不住在心裡罵道：「真是個混蛋！我們為組織付出了那麼多，這傢伙卻要這樣對我們！」維里斯的能力完全是可以根據對方的聲音來感受到對方的思想的，所以關於本傑明·特拉維斯的想法，維里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關於特拉維斯所吩咐的任務，她還是認為需要認真完成的，「因為現在時機還沒到。」

在把組織的事情處理完后，維里斯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咖啡，這一口剛好喝光了。

只不過接下來就出現了一段神奇一幕：

在一家可以說是比較「落後」的小咖啡館里，這裡沒有任何電子設備，沒有電子鎖，沒有攝像頭，沒有機器人，沒有移動支付，甚至連WIFI都很差，有的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顧客。維里斯正是其中之一——而她來到這裡應該也是刻意而為——不過這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幾杯咖啡從她身邊走過，隨後她則從服務員手中的盤子里直接拿走一杯，而服務員彷彿沒有察覺一般，連腳步也放慢，默默地將咖啡送到其他顧客手中，而少了一杯竟是誰也沒有察覺。

隨後維里斯則是將手中的飲品一飲而盡，和本傑明·特拉維斯通訊完以後，她就沒必要留在這了，所以喝完她也打算離開，只不過似乎就這樣離開她有些不滿意。

維里斯默默地走到一位顧客面前，站在他面前，那個人好像也沒有察覺，只是默默地看著手中的雜誌，隨後維里斯則將手伸進那位顧客的口袋裡，彷彿那是自己的口袋一般，維里斯從中拿出錢包，由於店內可沒有移動支付，所以這裡的顧客肯定都是有現金的，而這位顧客也是彷彿沒有察覺一般，即使錢包被拿走也渾然不知，然後錢包到手之後，維里斯也沒有離開，而是默默地站在那個人面前將錢包打開，並從中拿出大額的鈔票，而剩下的一些小額的，維里斯彷彿是戲弄一般給他留下可以結賬的錢，剩下的就全部都塞進自己口袋，這些行為都是當著那個人面前完成的，可是即使是那個人抬起頭來，看到了維里斯也不為所動，彷彿她不存在一樣，完全之後維里斯又默默將錢包放回那個人的口袋裡，而那個人依然不為所動。

其實維里斯並不缺錢，而她剛剛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說彷彿是戲弄，同樣關於咖啡的錢她也沒有興趣付錢——反正咖啡館里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過她這個人的存在。

走出咖啡館后外面的正是一個破敗的小巷，同樣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行人在路上走著。或許是外面信號比較好一點，低著頭看著手機的人多了起來，不過也還是有不少人昂著頭看著前方走著，不過當維里斯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也和咖啡館里的人一樣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維里斯的存在，無論維里斯做出什麼樣的行為他們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有時候維里斯也會玩鬧一般伸出腳將對方絆倒，而對方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頂多是抱怨兩句就繼續向前走了。

一路上維里斯幾乎一直在玩鬧中，不過她還是一直在注意躲避攝像頭，這個地區的監控覆蓋範圍不算小，所以維里斯玩鬧中還是會小心翼翼地躲避。

最後維里斯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中，並來到預訂的地點，那是一家沒有任何招牌的一家鴿子店——因為店內擺滿了鳥籠，裡面裝的也全都是鴿子，店內只有一個男人坐在這堆鴿籠中默默地看著手機，根據他的樣貌，維里斯判斷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白鳥」，維里斯維里斯像之前一樣慢慢走到他面前，這一次也是一樣，那個人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旁的大箱子上擺著一本筆記本，並且對方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看一看筆記本的情況。維里斯也推測出上面就是暗號。

根據本子上面的內容，維里斯花了一點時間才在店內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皮箱，上面是密碼鎖，至於密碼維里斯並不知道，不過密碼並不是她的事，同樣維里斯在店內翻翻找找也從頭到尾也沒有被「白鳥」注意到，彷彿她從不存在一樣。

不過在臨走之前，維里斯還是站在他面前說了一聲：「多謝了！」不過對方當然沒有反應，還是一直在低著頭看著手機，並時不時看一看筆記本。看到這裡，維里斯也忍不住笑了笑，不過她還是趕緊快步離開了。

隨後維里斯繼續注意一邊躲避攝像頭一邊前往目的地，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去戲弄路人了，不過她還是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在路上走著——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她。

不過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維里斯就注意正常走路，因為她知道現在有人要注意她了。維里斯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按照先前預訂的暗號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人把門打開，這次就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她，給她開門的是一位少女，不過如果知道她們的「業務」的話可能會對她們感到驚奇，開門的人對她笑了笑，隨後便跟她一起進入屋內。

屋內非常昏暗，並且堆積著大量雜物，「新找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清理。」同伴跟維里斯解釋道，維里斯則點頭回應。

「東西沒問題吧？」

「不會有問題。」

兩人一起走到二樓后，便看到了其他的同伴，她們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東西我拿到了。」維里斯對她們說。

聽到這句話，她們卻突然停下了討論。

其中一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領頭，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到維里斯面前，然後維里斯將手中的箱子交給她，她便拿著箱子進入一個房間，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談。而關於那個女人，維里斯也清楚她的身份，她就是組織的頭號叛徒——安尼茨（3號）。維里斯也沒有忘記組織給她的任務，所以面對剛才的情況維里斯感覺有些慌張，因為她從對方眼下看出了不信任。

安尼茨進入房間后，屋內便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坐著一言不發，維里斯也沒有興趣挑起話題，只是拿出電腦處理一些事務。很快屋內就只有維里斯的鍵盤聲在屋內徘徊，彷彿其他人從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