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媽媽（四）

那老奶奶看到門口的兩人，很是驚訝：「你……你們是……」

「我們是來找人的。」劉志長解釋——他還以為找錯門了。

老奶奶看了看兩人，說：「你們找誰呀？」

「我媽媽，我媽媽是在這兒的。」劉花禾突然忍不住說。

老奶奶這會又仔細一看劉花禾的臉，忽然感到欣喜：「呀，你，你不是青蓮的那女娃嗎？你……」

「我媽媽呢？」劉花禾打斷了話連忙問。

「你媽媽……」老奶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我媽媽呢？」劉花禾又問。

老奶奶這是才低下頭來，有些難過的樣子：「你媽她，前幾天…………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花禾的世界彷彿忽然之間轟然倒塌，強烈地震撼著她的內心。

「哇哇哇！~」最後終於不禁地哭了起來。

這時劉志長雙手伸出來，抱住了她，讓她盡情的哭泣。也一句話也不說。

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鐘。

後來劉志長打破了局面說：「那她媽媽現在在哪？」

老奶奶說：「昨天火化了。」

劉志長：「這麼快？」

老奶奶：「嗯，但是是警察幫送去的，她好像在這裡除了她弟弟就沒有其他親人了，老家的人也聯繫不上。哦對了，你是……」

劉志長：「哦我是送孩子回來的。」

老奶奶：「哦？不是說她女兒很久前丟了嗎？你帶她回來了，你是警察嗎？」

劉志長聽這麼一說頓時有點尷尬，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我，是把她救回來的。」

聽完他的話，老奶奶臉色變了變：「你救了這女娃？那你是個好人啊。」

劉志長：「……算是吧。」

老奶奶：「這樣也好的，既然孩子回來了，你們就來幫忙收拾東西吧。」

劉志長猶豫了一會，說：「好吧。」

……

老奶奶把兩人領進屋。

此時家裡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房間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劉花禾走進來時忽然看到了什麼，於是帶著哭腔，走了過去———是媽媽曾經為她縫的花繡球，感覺已經很多年了，都有些褪色。

……

這裡只有一個房間，廁所、廚房、以及床鋪都在這裡。真的一覽無餘，簡單得單調。

「那個，遺像在哪呢？」劉志長問。

「這，我們沒有照片，有個警察說她可以幫想辦法，但現在還沒聲音。」

「骨灰呢？」

「在這呢。」

老奶奶走到一張桌子旁邊，指著桌上的一個瓦罐說：「這就是。可憐沒錢買木頭的，拿她們以前裝酸菜的來湊合湊合了。」

「害~這麼……」劉志長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那奶奶你是誰？」

「我？」老奶奶回答：「我只不過是來幫幫忙的。不然只有她那個弟弟來搞也難做。」

「那個矮子？」劉志長說。

「你們見過嗎？」

「見過。」

「見過。那沒發生什麼吧？」

「額，那個人好像不太禮貌。」劉志長顯得有一點語塞。

「嗯，是不太禮貌，但在我這個老人家面前也沒見他怎麼亂說話。相反，我看到他好像還認識幾個粗人，跟他們好像還挺合得來的。」

劉志長：「嗯……」

……

忽然，樓梯間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好像是很多人準備衝上來，靠近的卻是劉志長几個人所在的房間。

不久，他們露出頭來，劉志長仔細一看，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剛才那個矮男人。如今他凶神惡煞地過來，一看就是要做點不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