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陰如水
五年之後的某一天,將軍府之內忽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全府上下從裡到外都布置的喜樂一片,彷彿是在過節一般.而對於塞凡緹斯將軍的獨子列夫米格來說,今天也的確是一個節日.因為今天的日期是十月二十五日,他的生日.
正屋之內,一名名僕人端著珍饈佳肴來回走動著.寬大的桌子上鋪上了潔白的花邊桌布.長桌中央擺放著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花朵的芳香和飯菜的鮮香混合在一起,實在是令人有些欲罷不能.時鐘的指針一格一格的向前推進著,終於來到了列夫米格出生的那一刻,晚上七點整.報時的鐘聲鳴響了七次,也為這場豪華的晚宴拉開了帷幕.
:」有請小壽星!」隨著一聲熱情的呼喚,樓上一扇小門應聲而開,剛好滿了五歲的列夫米格邁著步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作為一國之將的後裔,他完美的繼承了他父母身上的所有優點.光潔如鏡的臉龐上找不到一星半點的瑕疵,一頭烏黑的發遮掩著澄黃如金的瞳孔,一米三的個頭說高不算高,說矮不算矮.在同齡的孩子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列夫米格臉上滿是歡快的笑容,三步並做兩步小跑到桌前.拿起刀叉大快朵頤起來.看著他享用佳肴的樣子,站在不遠處觀望的瓦沙雷諾忍不住說:」才剛五歲,就叫小壽星.照這麼說,我們都是不死人了.」
聽到他這句話,塞凡緹斯的臉色一下變的很是難看:」別亂說話,今天可是我兒子的生日,什麼不死人活死人的,太不吉利了.」說到這裡,瓦沙雷諾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對了哥哥,這孩子也不小了,該是時候進行對他的訓練了吧.」
此言一出,塞凡緹斯點了點頭:」沒錯,當年我們六歲才開始訓練,現在最好五歲就開始,我兒子的天賦比你我都要好,絕對不能耽誤了.」
兄弟兩人正在商量著,母親露瑟伊娜端著一盤咖啡色的蛋糕走進了房間里.這塊蛋糕上面並沒有裝飾蠟燭.但它卻是列夫米格最喜愛的甜點,提拉米蘇.普通的蛋糕都把自己的美麗寫在臉上,畫在身外.相比之下,從不顯山露水的它顯的樸素而不起眼.但是只要對它輕輕切上一刀,它內心中的美麗就會展露無疑.對列夫米格來說,內在美永遠是最重要的.面對著眼前這誘人的美味,他自然不可能放過.
由於吃的過於忘乎所以,他連奶油沾到自己的臉上都沒有察覺.他的吃相可是不怎麼好看,露瑟伊娜見狀憐愛的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可惜,這也被列夫米格無意識的屏蔽掉了.對他而言,只要面前的飯菜沒有吃完,其他任何事都是不存在的.
他的飯量就連周圍的僕人們看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試想,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卻一口氣吃下了一整個蛋糕加上好幾盤飯菜.如此恐怖的飯量,就算是大胃王看見了也一定會為之汗顏.幸好列夫米格是生在將門之家,否則以他這吃飯的速度,一般人家還真養活不起.
足足吃了小半個鐘頭,他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餐具.塞凡緹斯見時機已至,走到桌前收拾起凌亂的餐具:」好了兒子,時間也不早了,先回你的房間去吧,該是時候去看看爸爸給你準備的禮物了.」
:」真的嗎,是什麼禮物」列夫米格一聽有禮物給自己,頓時來了精神.一路小跑著回到房間里.不多時,塞凡緹斯抱著一個不小的盒子進了他的房間.這盒子外面包裹著一層金色的紙,還用天藍色的緞帶裝飾著,一看就知道裡面是好東西.
然而,當列夫米格打開盒子的時候,才發現盒子裡面的東西根本不是孩子們喜歡的玩具,也不是美味可口的糖果零食,甚至連能一看看上好幾天的故事書都不是.而是一把大約有二尺長短的鋼劍.看著盒子里的這把短劍,列夫米格疑惑的問:」爸爸,你送給我這個是因為什麼啊.」
塞凡緹斯將身體彎下,讓自己一米八的身高與列夫米格平視:」兒子,你今天已經五歲了.也該是時侯像個戰士一樣開始訓練了.爸爸能成為將軍,也是從小訓練的結果.爸爸不希望我們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家業在你這一代終結,明白嗎.」
列夫米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是,我究竟要訓練什麼呢」塞凡緹斯露出一個沉思的眼神,告訴他:」聽我說,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人,他們的身體之中,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種能量.這種能量究竟是什麼,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我們只是簡單的稱之為,術能.經過幾代人的研究,有一些人就可以利用術能來體現出他們想要的效果,這種操控術能的辦法,被稱之為馭術.而操縱馭術的人,理所應當被稱之為馭者.從世界上第一批馭者誕生到今天,已經過去了數千年的歲月.至於第一位馭者究竟是誰,已經不可考證.雖然馭術本身千奇百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種不同的馭術也說不清.不過,卻有十三種馭術最為常見.日久年深,這十三種馭術也被確定為基礎馭術.每一種基礎馭術都有簡稱,十三種馭術的簡稱分別是,焱,雷,海,夜,陽,木,山,鋼,空,時,風,音和心.接下來,我要給你好好介紹一下它們各自代表什麼.
第一種,焱,全稱為焱之馭術.焱者,其實就是火焰.掌握了這門馭術,就相當於與火焰為友.簡單來說,就是可以不被火焰所傷害,但也存在上限和下限.即便如此,這門馭術在所有基礎馭術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第二種,雷,這門馭術的使用者所掌控的東西,故名思義,就是雷聲與閃電.凡是掌握雷之馭術的馭者,都能依靠自己的身體來產生雷電.修行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改變周圍的天象.若是運用的好,就是像閃電一樣快速的奔跑都不成問題.所以,它也被稱之為最快的基礎馭術.
第三種,海,常言道,水臨淵者即為海.此種馭術又得名水之馭術.冰,霜,霧,雪等也都是水的演變.所以,關於這門馭術的分支是所有馭術中最多的.習得這一門,相當於有了征服海洋的資本.還能僅用意念於乾旱之地生出活水,可謂神技.
第四種,夜,夜幕降臨之時,即是黑暗籠罩大地之時.夜晚帶來的黑暗,也是陰影帶來的黑暗.這一門又稱為」影」或是」暗」由於陰影無處不在,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陰影.凡是會這門馭術的馭者都往往極其難纏,因為他們只要站在暗處,就能與黑暗合二為一.若是一般人,別說感知到他們的存在,就是被他們撕破了喉嚨,也未必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不過,正因為它太過邪門,有不少學習它的馭者都走上了歪路.所以,我並不希望你接觸這一門.
第五種,陽,與夜晚相對立的,就是白日.太陽帶給萬物光和熱,沒有太陽,世界就沒有光明.這門馭術,是所有基礎馭術中對抗黑暗最有效的.可以說,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都是陽之馭術的天下.
第六種,木,所謂木者,就是樹木花草之流,而此等生命,都可以統一稱之為」植物」.習得木之馭術,便可與花草對話,傾聽森林的呼吸.若能再更上一層樓,則可撒種生花,令幼芽即刻成樹.更能使荒漠復甦成綠洲,傳說,木之馭術若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讓枯木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
第七種,山,積土成山,風雨興焉.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巍峨起伏的山巒,我們腳下的大地,都是由岩石和泥土構築成的.而沙漠中的沙粒,空氣中的塵埃,同樣可以看做是從土石演變而來.山之馭術就如同大地,渾厚而深沉.
第八種,鋼,正所謂拳腳無心,刀劍無眼.鑄就刀劍的材料,就是鋼鐵,又可稱之為金屬.鋼乃是極硬之物,使用這門馭術的人,也必須是意志極其堅定之人.打鐵還需自身硬,只有一心一意的堅持下去,方有練成這門馭術的可能.
第九種,空,空者,其實就是空間,現在這個房間,外面的街道和城市,乃至我們生活的整個世界.都在同一個空間之內.從微觀的角度來解釋,世界就是無數個小空間組合而成的大空間.如果你會這門馭術,在一個個小空間之間穿梭就不是問題.
第十種,時,世界上先有空間,後有時間.在所有馭術中,時之馭術不是最強大的,卻絕對是最神秘莫測的.時間看不見摸不到,但卻的的確確存在.掌控時間的軌跡,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第十一種,風,空氣的流動,自然而然就會產生風.四季的流轉,萬物的沉睡和復甦,都與風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只要學習了這門馭術,凌雲御風,展翼翱翔俱是易如反掌之事.
第十二種,音,我們說的話,樂器演奏的音樂,還有各種各樣的噪音,都在聲音的範疇之內.在我們的世界上,聲音也是無處不在的.音之馭術的精髓,就是讓聲音去擊垮對手.
最後一種,也是第十三種,心,就是心靈.有人說,萬物都有心靈.也有人說,只有人類才擁有心靈.人的喜怒哀樂,都是心靈的表現.這門馭術所操控的,就是人的喜怒哀樂.正是因為如此,這門馭術是所有馭術中最難領悟的.」
說到這裡,塞凡緹斯停止了講述.列夫米格內心充滿了疑惑:」爸爸,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了,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今天先說到這裡,明天我再慢慢給你講.」一肚子問題的列夫米格也只好放下疑問,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才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