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打探情報
兜帽男引導雷文和艾莉在一張小茶几旁落座后，率先開口：「艾莉，這是誰？你男朋友？」
大哥這可不興說啊！我哪敢啊！雷文剛想張口否認，艾莉就先一步站起來一個側踢將兜帽男連人帶椅子踢倒在地。
「咣當！」
「哎喲！」
「不至於不至於，開個玩笑嘛……」兜帽男訕訕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坐好。
艾莉冷哼了一聲道：「這是我的副手，雷文。雷文，這是我的線人，勞特。」
勞特主動伸出手：「你好，雷文副警長，我是勞特，做點小本生意的。」
雷文伸出手握住：「你好，勞特先生，您這小本生意……合法么？」
勞特轉向頭微妙地看了眼艾莉，道：「當然是合法的，艾莉警長沒跟你說么？我賣一些有助於夫妻關係和諧，幫助男人重尋年輕，幫助女人找到快樂的藥物和道具。」
「您和艾莉警長，需要麼？」
「啪！」只見艾莉凌厲的腿影像一道鞭子般掠過，狠狠地抽在勞特的身上。
……
勞特再次重新坐在椅子上，衣服上已經有了兩個腳印，狼狽了不少。
沒想到艾莉的線人居然是干這個的？不對，艾莉怎麼認識到干這行的人的，警長的愛好？
艾莉彷彿猜到了雷文正在想什麼，出口解釋道：「勞特販賣的一些藥物有非法嫌疑，被我們暗中重點審查過，還執行過強制搜查，那次的記憶……不是很愉快……」
勞特介面道：「是啊，一堆如狼似虎的警衛軍飛一般地衝進來把我按倒在地，然後艾莉警長把我心愛的貨物翻的到處都是，一邊翻還一邊滿臉嚴肅的問我『這是什麼！』『這個是幹什麼用的！』我只好一一解釋……」
「你不用再說了。」艾莉的眼神冷得可以殺死人。
勞特趕忙停住，嫻熟地轉移話題道：「那二位既然不是來光顧我生意的……」
「當然不是！」艾莉狠狠瞪了一眼勞特。
「好吧……總之，二位有何貴幹？小店盡量滿足您的需求。」勞特被瞪得下意識抖了一下。
眼見總算進入正題，艾莉也嚴肅起來，問道：「勞特，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迷幻之吻的藥物？」
「迷幻之吻？幹什麼用的？我這有『魅惑之吻』，不管那個葯多給力，我這個肯定不比那個差……」
「哦，那也不算沒有收穫，雷文，回去帶大家來，這裡有人賣不比迷幻之吻差的非法致幻藥物。」艾莉虛著眼對雷文招了招手，上前就要壓制住勞特。
「誒誒誒別！我沒賣非法致幻藥物！我那個只是助興用的！你早說是非法致幻藥物嘛！我還以為是你們有需求呢……」勞特趕忙擺手否認。
您服務客戶的敬業精神真是無處不在啊，這就是干一行愛一行嗎？雷文在心裡瘋狂地吐槽。
……
鬧了一通之後，局面總算是重新穩定了下來。
勞特收拾了下被弄亂的兜帽大衣，以及大衣裡面的瓶瓶罐罐和小道具，說道：「迷幻之吻這個名字我最近沒怎麼聽說到，但是非法致幻藥物……我這裡倒是有個線索……」
「半個月前，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找我，問我有沒有興趣代銷一種新葯。我看他神神秘秘的，覺得可能不怎麼合法，就拒絕了他，也沒敢多問。」
艾莉翻了個白眼：「所以你這個線索我們也追蹤不了，最多就是知道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布線了。」
勞特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道：「讓我再想想啊……對了對了，上周有個我的老顧客向我打聽有沒有新葯來著，我跟他說沒有，他好像很失望地離開了。」
艾莉皺起了眉頭思考道：「這個線索……雷文，你怎麼看。」
雷文一本正經地回道：「長官，此事必有蹊蹺。」
「一般來說，客戶來勞特店長這裡買東西，都是有固定需求的，而這個客戶來這裡問有沒有新葯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可疑。再加上，他聽到沒有之後，表現出來的是失望……」
艾莉雙眸一亮：「沒錯，如果有失望，說明他肯定預期著什麼，他預期著勞特這裡會有他要的『新葯』！那個顧客叫什麼，住哪，你知道嗎？」
勞特有些為難地聳了聳肩：「艾莉警長，你知道的，我們這行的規矩要為顧客保密……」
艾莉什麼也沒說，只是踮起左腳腳尖，在地板上畫了個圓，往下重重一跺。
「咔嚓」一下，地板凹陷下去一個小小的坑。
「雷文副警長，你們警衛軍內部允許刑訊逼供守法市民嗎？」勞特求助地看向雷文。
「唉，你要是聰明點去掉那個副字，我還能幫你說說話，現在……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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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勞特的店裡出來，艾莉「禮貌」地與勞特道了別，朝著勞特給出的地址搜尋而去。
根據勞特的交代，這個客戶的名字叫鮑里，住在城東區商業街619號，本職工作是賣五金工具的，四十歲，未婚，有一些尋花問柳的愛好，所以偶爾來他這裡購買一些助興的藥物。
至於勞特為啥了解顧客那麼全……還得從他被發展成為艾莉的線人開始。
艾莉以一筆線人費以及警衛軍不會時不時來他這裡「常規檢查」為條件，讓勞特「自願」登記來他這裡購買東西的顧客的信息。
這讓勞特叫苦不迭，要知道，如果顧客不能匿名購買，那麼他的生意要少一半。
不過總比警衛軍隔三差五過來「常規檢查」好，對他這樣的店，要是客戶知道這裡被警衛軍盯上了，那可完全開不成了。
好在勞特這人也算八面玲瓏，為人親和，平時的聲譽也好，客戶對他比較信任，再加上他發誓絕對不會泄露信息給第三方，讓他的生意還算是做的下去。
中途回了趟營地換回了警服，艾莉和雷文來到商業街619號，推開了五金店的大門。
「歡迎光……」一個有點禿頭的中年胖男子萎靡不振地坐在櫃檯上說著有氣無力的歡迎語，看見艾莉和雷文的警服，突然僵在了原地，額頭上冒起來細密的汗珠。
有問題。
艾莉和雷文對了下眼神，看來今天不會白跑一趟了。
「鮑里先生，您好，我們是威瑪市城市警衛軍第四支隊的，這是我們的警徽。」艾莉亮出了警徽，雷文也跟著把自己的副警長警徽展示了一下。
「我們接到舉報，您涉嫌一起非法致幻藥物販賣案，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聽到「非法致幻藥物」幾個字，鮑里瞳孔微縮，二話不說打開櫃檯后的門跑了出去。
「追！」艾莉一聲令下，飛身翻過櫃檯，跟著從後門沖了出去，雷文緊隨其後，絲毫不落後半分。
被酒色掏空了的鮑里哪裡跑的過艾莉和雷文這兩個超凡者，沒過幾分鐘就被按倒在大街上，引起街上眾人的圍觀。
看到艾莉和雷文的警服，周圍的人紛紛瞭然，默默討論著。
「不知道這人犯什麼事了，怎麼還跑啊？跑的出威瑪市嗎？」
「就算跑出去又能怎麼樣？等賢者議會下跨國通緝令，整個大陸不管哪個國家都得被抓住引渡回來。」
「這不是鮑里五金店的老闆嗎？我之前還去他店裡買過螺絲刀呢……」
艾莉汗都沒流一滴，反手從腰間拿出一副銀手鐲給鮑里拷上，引起鮑里憤怒的抗議。
「你拷我幹嘛！我又沒犯法！我有公民權！」鮑里一邊高吼，一邊扭動著掙扎。
「你少廢話！沒犯法你跑什麼啊？」艾莉一聲嬌斥喝住鮑里，拉著他就往店裡走。
「走！根據《威瑪市治安管理條例》，我們要對您的家裡進行非法致幻藥物搜查，請您在場配合我們調查並見證我們的調查結果。」雷文看著艾莉嫻熟地說出一套詞，押著鮑里一間間搜查他的房間。
從鮑里的房間里搜出了不少勞特那裡賣的煉金道具，艾莉被勞特「科普」過一次，駕輕就熟地把這些干擾項撥開。
「長官！」雷文高舉著一根空試管，呼叫著艾莉。
「哦？」艾莉眼前一亮，押著鮑里三兩步就走到雷文身邊。
「這是從鮑里先生的床頭櫃里找出來的，裡面有一些不明液體殘餘。」雷文向艾莉解釋著情況，艾莉轉頭看向了鮑里：「鮑里先生，請您解釋一下這根試管里裝過的是什麼？」
「是……是『魅惑之吻』！一種用來助興的葯！」鮑里硬著頭皮解釋道。
「恐怕不是吧，雷文，把試管給我，看好鮑里先生。」艾莉把鮑里推向雷文，向雷文伸出一隻手。
「長官，您小心點。」雷文不知道艾莉打算幹什麼，只好提醒一下艾莉，便接過鮑里，將試管遞了過去。
艾莉打開軟木塞，用一隻手拿著試管，另一隻手輕輕朝著自己這邊扇了扇，鼻子輕輕聳動了兩下。
「沒錯，抓對了，是非法致幻藥物。」艾莉斬釘截鐵地下了判斷。
我去，警長您還是個人型緝毒犬啊！雷文想到勞特的待遇，決定把這些話憋死在心裡。
「你說是就是啊！你有證據嗎！」鮑裡面目猙獰，做著最後一博。
「根據《威瑪市治安管理條例》，我們警衛軍東四支隊傳喚鮑里先生您到我隊協助調查，為期一日，請您跟我們走一趟。」艾莉理也不理鮑里，證據這種東西只要回了營地，把試管交給總部一化驗，什麼都有了。
「雷文！走，收隊！」艾莉瀟洒地一揮手，腳步輕快地往營地里走去。
「好嘞長官。」雷文把鮑里拷在自己的手上，拽著鮑里就跟上艾莉的腳步。
今天的威瑪市也是和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