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傳播

「咳咳。」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場未知的瘟疫席捲了這個都城與其臨縣，也許是早有萌芽，可能是短時間內瞬間爆發。總之，赫瑪爾特中已有上萬名民眾出現了相同的癥狀，旺盛到不正常的氣血，輕微咳嗽，還有頭昏。但醫生沒有查出任何病因，這場瘟疫在傳播，而知道真相的，不過寥寥幾人。

「檢驗結果已經核查過九次了，的確與那種物質類似。」

「……嗯，你出去吧。」

門外的凱勒?夏爾挺立著，等待女王與那人的對話結束，不插入正在進行的對話，也是必要的禮儀。

「凱勒?夏爾？」

那人出來看到了這位熟悉的老朋友，心中略有迷惑。如果依今日的安排，那他應該是在城內調查有關那種未知病毒的事。這次回來，是不是找到了些什麼線索？

「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我這次來是為了送這一封信的，是前幾日潛入華龍的那個傢伙。烏戈·格洛弗，那些奇怪的癥狀真的不是人造的嗎？」

烏戈·格洛弗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這病毒在外界依舊以新型流感的說法在掩飾，還沒有造成太大的恐慌。如果這種病毒是人造的，那大可不必驚慌，總會有跡可循。但這病毒是完全未知的，甚至沒有生命結構。只是蠶食著人體的血液，然後替代其工作。

「那吳源的底細，試探出來多少？」

「只知道目前沒有絕對的敵意，但是否會威脅到國家的安全，至少目前還不會。實力方面，不完全顯露有能力突破首都的圍剿，很強悍。」

烏戈·格洛弗皺皺眉，面露思考之色。不過這件事總不是目前最優先解決的問題，問題是哪個未知的病毒，究竟應該怎樣。

「先調查病毒，女王已經宣講過了，要為國民討來健康。國民就是因為相信女王才沒有慌亂的，這是當前要解決的最重要的事。」

「這我清楚，但是那個吳源，他像是知道些什麼。」

凱勒?夏爾向烏戈·格洛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交換完情報，凱勒?夏爾在門口請示一聲，走進了房間。

歧麥的女王名為洛琳?貝爾斯，年近四十，當選女王已有三年。

「女王，您的信件。」

凱勒?夏爾恭敬地呈上信件，信件早在路上就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洛琳?貝爾斯接過信件，拆開瀏覽。

「Q地區，有我們緊缺的東西。」

洛琳?貝爾斯看著信上僅有的一行字，感覺有些被捉弄了。如果是在幫忙，這種話為何不在一開始說明？

「也許是祂還沒來得及布置，這可能是一個陷阱。」

「不，陷阱也有必要去，畢竟這是少有的接觸的機會。」

洛琳?貝爾斯搖搖頭，露出一個認真的表情。凱勒?夏爾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人能勸住這位擁有著柔韌靈魂的女王了。他能做的，只有做好準備，為了女王的安全，不漏任何的隱患。所以在之後短短的半個小時，他找來了吳源在赫瑪爾特的行程圖，一步一步地要求先遣隊清查有可能的隱患。

而成果，也頗為卓越。行程圖顯示，吳源的行徑斷斷續續，是兩條直線。一條向著赫瑪爾特，另外一條是最新消息，向著Q地區。

「夏爾，情況怎麼樣？」

「按預計速度，我們能夠先一步到達那裡，女王請著裝好，做好防護措施。

」

洛琳?貝爾斯圍著圍巾，圍巾下的隔離口罩是最有效的一種。但若是吳源看到了這一身，-大概會不留情面地笑出聲。

路上，少有行人逗留。幾日前尚且人來人往，繁榮平靜。這個國家的女王在看到這樣的局勢之後，心中對自己的詰責又加重了幾分。如果她有機會阻止民眾的災厄，便是多麼珍貴的東西也能奉獻出來吧。

「女王，到了。」

凱勒?夏爾突然沉重地說，手中劍已握緊。

「怎麼了，有什麼狀況嗎？」洛琳?貝爾斯伸頭探望前方，竟發現先遣隊全部昏倒在地，而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在哪裡無聊地甩著一件護身符。腳下是成山的武器。

「女王，躲在這裡，不要出去。」

凱勒?夏爾拔出腰間的佩劍，下了車。月光恰當好處地躲在雲層後面，世界一下昏暗了許多，武器閃著的寒芒依舊令人緊張。

「別這麼緊張嘛，我手裡又沒有武器。」

吳源看著炸毛的凱勒?夏爾，就像看一隻敵意滿滿的小貓。無奈之下，只能再後退幾步了。

「對於你，值得這樣警惕。」

吳源暗自說一聲：「也是」，站起了身，指著地下不知數目的武器。

「這些能夠傷到災獸，你們拿去用吧，再拖下去，怕是要超出預計計劃了。」

說罷，吳源甩甩手，離開了。疑惑的兩人與司機，久久無言。

「傳播，究竟還是沒有被遏制啊。而且，這場遊戲似乎更熱鬧了一些啊。」

吳源環視周圍，幾乎無處不存在著紅色的微粒。在其中，難平的恨意還在醞釀，只是不知會釀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