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通常情況下，正常人看到剛剛那一幕，不說嚇得屁滾尿流，起碼不會這麼淡定的走過來，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但修岑，顯然不是正常人。
江柚沉默了一瞬，點頭，「嗯。」
兩人合力，把張靖的屍體丟下去。
外面大雪紛紛揚揚，一時半會兒顯然不會停。
兩人再合力拉回窗戶關好。
江柚頓了下，跟修岑道謝。
「不客氣，有人想闖十二樓我也不會答應！」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聽得出聲音帶笑。
江柚點頭，「嗯。」
新鄰居覺悟高，實力也不錯，挺好。
如果能成為夥伴，就更好了。
不過眼下也不急，人都是複雜善變的，不能因為一兩件事就輕易下定論。
兩人並肩往回走，鎖好鐵門。
修岑開口，「今晚氣溫有可能還會繼續下降，你注意保暖！」
「嗯，你也是。」
各自回家。
江柚進屋，把門一道道鎖上。
進入卧室，溫暖的感覺一下子包圍上來，舒服得讓人鼻子酸澀，忍不住落淚。
江柚脫下厚重的衣服，又往火爐里加了兩根柴。
待適應屋裡的溫度后，她從空間取出移動儲能蓄電池，接上電熱毯插頭。
又取出裝在摺疊浴桶里的熱水。
大冷天，能泡個熱水澡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
她蓋上浴桶蓋子，取出空間里下載電影的平板，擱在浴桶蓋上，邊泡澡邊看災難電影。
以前總覺得災難電影里的情形離自己很遠，只有經歷過才知道，現實往往比電影更可怕。
二十分鐘后，江柚從浴桶出來，把浴桶和水收進空間。
又從空間拿身體乳，仔細的塗抹全身。
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聞著令人心情舒緩。
江柚穿好貼身睡衣，外面再罩件珊瑚絨家居服，坐在床上，接著看今天的冷兵器學習視頻。
等電熱毯烘得整張床都暖融融的，才調低溫度，節省電量。
時間一晃，晚上十一點。
雖然沒有睡意，但江柚還是收好所有物品，加了木柴到火爐，又把加濕器放到牆角。
做完這些，才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只有睡眠得到保障，才能擁有健康的體魄。
……
早上七點，江柚醒來。
第一件事就是往火爐添加木柴，確保整間屋子保持溫暖舒適。
洗漱過後，她拿出小籠包和粥，還有一碟榨菜，在火爐邊吃著。
她記得上一世的第一場暴雪足足下了五天才停，沒過幾天，又是第二場暴雪……第三場暴雪。
每一次暴雪過後，氣溫都會下降五度左右，直到零下六十度。
不過這一世，極寒提前降臨，後面是什麼情形，她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吃過早餐，江柚拿著望遠鏡走到窗邊。
因著大雪的緣故，天色還是灰濛濛一片，放眼看去，了無人煙。
對面單元樓的入口已經徹底被雪掩埋，說明這場雪至少已經積了兩米厚。
江柚觀察了一會兒作罷，穿上厚厚的衣服去客廳鍛煉。
上午體能，下午用劍，一天天很快過去。
……
極寒降臨四天，一直沒有救援，外界也沒有任何消息，不少人都慌了，尤其是家裡物資不夠的。
第四天晚上，江柚準備入睡，聽到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兩短一長，很有節奏。
她迅速穿好保暖衣物，拎著這幾天訓練用的劍和一把手電筒走出卧室。
不鏽鋼門打開，她湊到貓眼往外看。
門口站著個黑黢黢的影子，看身形像是修岑。
「修岑？」她試探喊了聲。
「是我！」伴隨他的回應，走道的鐵門那處也傳來動靜。
江柚開門，和修岑一起走向鐵門。
外面烏央烏央站了五六個人，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個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了雙眼睛出來。
為首的那個身材最為魁梧，看到江柚，眼睛就亮了。
他沖修岑抬了抬下巴，「小子，交出你們的食物和水，還有取暖物品，再把這小姑娘送出來，我們可以饒過你！」
幾個男人一聽，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都住一棟樓的，哪家住著什麼人，一打聽就知道。
十二樓住著一年輕漂亮的姑娘不是什麼秘密。
聽說父母離異，父親是個搞科研的，很少回來，這姑娘跟著母親居住的時間居多，偶爾會過來一趟。
「就是，嬌滴滴一小姑娘，只有跟著我們才有一條生路！你一個年輕小夥子顧著自己就可以了！」
「小姑娘，現在這天氣還會持續很久的，你一個人住著怕不怕呀，要不要來我們這些叔叔哥哥家裡，我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讓你凍著餓著！」
幾個男人越說越興奮，就彷彿物資和江柚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修岑移眸看向江柚，「你想怎麼做？」
江柚冷笑，身後的劍移到明處，比了個划脖子的動作。
鐵門外的人看到江柚拿出一把劍，都樂開了。
「小姑娘，該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拿把玩具劍就能唬人？」
「拿著好！要一直拿著！」
「就是，這樣調教起來才有滋味，十五樓那個就知道哭，弄起來沒意思。」
「哈哈哈哈哈……」
幾人調笑，污言穢語不斷。
一旦生活環境發生改變，有些人心中的惡就不斷被滋生。
平常人模人樣，在末世姦淫擄虐，跟畜牲沒什麼分別。
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敗類垃圾，浪費資源。
更何況，極寒也才剛剛降臨，更困難的時候都還沒到呢，這些人就如此作惡！
真有本事的人，只會想辦法外出尋找物資，而不是搶劫別人。
江柚隔著鐵門，舉劍，朝著為首那個心臟刺去。
魁梧男人看到劍刺過來，沒有躲閃，反倒挺了挺胸脯，相當配合。
然而，預想的撓痒痒的感覺沒有到來，反而有股涼意直通心口，不斷有溫熱的東西從心口湧出來，那一處像漏風似的。
江柚拔劍，鮮血很快乾涸。
魁梧男人低頭，捂了捂那處位置，驚恐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其餘人見狀，都嚇得連連後退，有幾個反應快的，更是掉頭就跑。
江柚不緊不慢開鐵門。
修岑掏出一把銀色手槍，對著那幾個想逃跑的人開槍，一絲聲音都沒有，那幾個人卻直接倒地。
驚恐的聲音在十二樓響起。
「殺……殺人了！殺人了！」
「你們……你們竟然敢殺人！」
幾人抱團，不斷往後退，眼底的驚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