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反布局
「嘻嘻!翔雲哥哥讓沐寒蕾救嫣然姑娘,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柳凝詩笑著調侃道。「哎!」佟博輕嘆一口氣:「姑娘說的是啊,為了讓沐寒蕾去救人,我可是將易容術傳授給了她。」「易容術?」柳凝詩心中一驚:「如此重要的本領就這麼輕易傳授,真的好嗎?」「除此之外別無令她心動的籌碼,再說沒有這項本領,她的救援就不會順利。」佟博倒是風輕雲淡,一點都不心疼的模樣。「翔雲哥哥救治了金蟬道長的傷勢,就是為了讓他去沐寒蕾那裡傳達救嫣然姑娘的事情吧?」柳凝詩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道:「花了如此大代價,也不離開這裡,便說明定然有不能離開的理由!」「哦?」佟博對於柳凝詩能看破自己意圖似乎並不吃驚,只是淡淡一笑:「姑娘說說看,這理由是什麼?」「翔雲哥哥怕中了對手的調虎離山計?」柳凝詩思索片刻,說出了心中的所想。「前去嫣然姑娘房中的是那個白袍面具人、龍淮及黑衣女子,可是令我在意的李無傷、葉虎也均未出現,可就讓人不得不疑惑了。」佟博默認了柳凝詩所言的同時,繼續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那白袍人既然要逃為什麼還要帶著嫣然姑娘,這顯然十分有違常理。」「白袍人要逃?」柳凝詩經佟博一說,立刻會意:「他們得到想要的要東西,下一步自然是要出閣。」「出閣?」佟博笑了笑:「姑娘以為,他們會這麼容易出去嗎,要知道閣內那幫虎豹豺狼可是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呢。」「可閣內如此做到底用意何在?」柳凝詩不解的問道:「畢竟都是生意人,使用武力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殺人自然是為了利益!」佟博神色突然變冷,每當柳凝詩瞧見他這種表情,便明白又會爆出一些驚天秘密了。「不明白。」柳凝詩這次是真的困惑,她是真的不明白商賈傷人會有什麼利益可言,這本就有違常理。「軒中為何會有人陸陸續續中毒,還有軒外那些商鋪為何一夜之間會遭襲,這難道都是巧合嗎?」佟博眉頭緊鎖,顯然對於對方的手段十分厭惡:「我去查驗過軒內中毒商客的屍體,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共同點,是什麼?」柳凝詩脫口而問。「這些人的銀錢全部消失不見。」佟博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姑娘可還記得,在沙爾巴房內那兩個自稱宵小之輩的黑衣人?」「記得啊,我記得他們在翔雲哥哥手下逃得升天!」柳凝詩見氣氛壓抑,故作調侃。「哎!姑娘就別在調侃我了。」佟博也意識到了氣氛問題,稍稍緩和了口氣:「那兩個所謂宵小之徒在逃跑之前,以妙手之術將八萬兩銀子又給順了回去。」「哼!活該!」柳凝詩向著佟博會心一笑:「這都是翔雲哥哥自做虐,又怪的了誰?」「哎呀!姑娘如此幸災樂禍,還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呢,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佟博憑藉柳凝詩調侃之言,明白她已經讀懂了自己的用意,便心照不宣以調侃之言回應。「翔雲哥哥的意思是,這兩人也是閣里的人?」柳凝詩明白佟博在講述問題的時候,絕不會無緣無故說起不相干的人。「現在看來是這樣,其實閣內那人的想法很簡單,殺人劫財便是最終目的。」佟博道出了心中的想法。「殺人劫財?以紫煙閣主的身份怎麼會做這種事,難道他準備棄閣?」柳凝詩震驚了,在她的印象中殺人放火這事只有強盜才會做,而不是一閣之主所作所為。「具體情形不得而知,但很遺憾,這便是現實。」佟博突然站起身來,說道:「現在左天豪已經伏誅,是時候考慮出閣的問題了。」「現在出閣,難道火印銀的事情便放任不管了嗎?」柳凝詩一下沒能理解佟博的意思,瞪著眼睛質問。「姑娘想到哪裡去了?」佟博笑了笑,雙手一探:「我的意思是要想穩妥出閣,就必須先解決此事,否則不但你我,就連大防、羽姑娘等一眾人皆不得善終。」「咚咚咚!」正當佟、柳二人說話之際,石室的門再次響起。「請進。」佟博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朝著門外喊道。「不知公子與姑娘對軒內的膳食可還滿意?」進來的依舊是先前送膳食的婢女月婷,只見她輕輕將門關上后,瞧見被席捲一空的盤碟,抿嘴輕笑。「有勞婷姑娘送來這麼美味的膳食,令在下十分受用。」佟博朝著月婷作揖笑道。「沐掌柜吩咐,不可怠慢了兒位。」月婷朝著斂衽一禮,笑道。「在下想知道的事不知婷姑娘可曾看清楚?」佟博問了一個令柳凝詩疑惑的問題。「看清楚了,從密門出軒的有悟世和尚、龍淮、黑衣女子、幾名帶著面具的白袍人、蠍子、紫煙軒東家孫竹金、商賈趙斐!」月婷似乎早就明白佟博所指為何,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了一個個名字。.qqxsnew「蠍子、商賈趙斐?」佟博露出十分玩味的神情:「這趙斐果然不簡單!而這蠍子又是誰?」「蠍子的身份很是神秘,目前只知道他是紫煙閣主的親信。」月婷說道。「難道軒內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柳凝詩方才還想著軒中被封鎖的狀態下,沐寒蕾是如何出去,現在從月婷口中得到了答案。「那是為了應對突髮狀況還設立的!」月婷說道:「密門的位置就在。。。。。。」「哎!密門位置是軒中的秘密,無需對我等說明。」佟博笑著擺了擺手。「翔雲哥哥,不走密門如何出軒?」柳凝詩對於佟博的制止,有些不解。「姑娘可是大家閨秀,怎麼能走密門呢?」此時的佟博十分義正言辭,令柳凝詩都覺得不真實。「不走密門,難道要走正門嗎?」柳凝詩沒好氣的瞪了佟博一眼。「姑娘倒是提醒我了,走正門也未嘗不可。」佟博笑道:「月姑娘,後面便看你的了。」「沐寒蕾,你個臭娘們搗什麼亂?」地下浮橋處,黑衣人一見『佟博』變成了沐寒蕾,怒罵道。「蠍子,嘴巴放乾淨點。」沐寒蕾以極險的閃避方式,通過了黑衣人鎮守的浮橋,來到魏瀚文身邊,還不忘回擊了一句。「有趣,還真是有趣!」浮橋對面的趙斐突然拍手笑道:「寒蕾,想不到你居然與那個裝扮成王俊塵的傢伙沆瀣一氣。」「可笑,一個連自己東家身份也要隱藏且用心極其險惡的縮頭烏龜有什麼資格說我。」沐寒蕾身為將門之後,可有著自己的驕傲,才不會慣著別人頤指氣使。「你故意以商賈的身份將路引賣出,就是為了將大家引入地下浮橋,將圍而殺之,然後盡劫其財。」沐寒蕾一句一句爆出了趙斐的圖謀,心中卻嘆道:「還真是被說中了。」「沐掌柜,你是說左天豪讓你想辦法搞到出閣的路引?」沐寒蕾在揭露趙斐的圖謀之際,腦海中回想起與佟博交換情報的情形。「是!在任務完成之後,天豪會帶著許、魏二人出閣。」沐寒蕾點了點頭。「可掌柜想過沒有,如今正是封閣之際,這路引是那麼容易搞到的嗎?」佟博搖了搖頭。「公子錯了,寒蕾早已說服東家,花重金從商賈趙斐那買到了。」沐寒蕾說到此處,面露得意之色。「哦?」佟博再次搖了搖頭:「趙斐此人擔負著閣中運輸重任,在封閣這個緊要關頭,擅自將路引賣出,萬一日後出了什麼事,豈不被閣中問罪?」「商人逐利,一個路引能夠賣到原先銀錢的三、四倍,些許風險趙斐沒有理由不擔著。」沐寒蕾顯然對佟博的說辭並不認同:「而且咱們東家在閣中亦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出了什麼事也有辦法妥善解決。」「三、四倍的利潤的確很可觀,可萬一在封閣期間通過賣出去的路引走脫了不能放走的人,那些許利潤與之一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佟博笑道:「近日軒中不斷有人中毒,想必掌柜也是事先知曉吧。」「這?」沐寒蕾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東家事先知會,說不管軒中發生何事,都不用管。」「連這種嚴重影響生意的大事,你們東家都毫不在意,這似乎已經不是一個商賈該有的樣子;而他若是與趙斐串通,故意用路引引誘左天豪出閣,然後再半路伏擊,會怎麼樣?」佟博心思縝密,早已考慮了各種情形。「這、這?」沐寒蕾經佟博提點,想到了近日軒中各種反常,一時間竟然語塞。「那依公子之見,該當如何?」沉默片刻后,沐寒蕾還是忍不住徵詢佟博的建議。「想辦法將買來的路引轉賣給李無傷,記住一定要不露聲色。」佟博笑道:「還有,日後若是掌柜有幸親身參與此局,便盡量挑撥趙斐與被困之人,放大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樣才能漁翁得利。」「既然你存心找死,就別怪不得趙某狠辣了;蠍子,殺了她!」以趙斐的身份在閣中向來都是倍受遵從,如今聽被沐寒蕾當眾辱罵並揭了老底,果然惱羞成怒起來。「哼!趙斐,你可要搞清楚,你沒資格指使我。」黑衣人亦懟了趙斐一句,卻話鋒一轉:「不過,既然沐寒蕾背叛了紫煙閣,那我也不會再客氣。」黑衣人話一說完,凌厲的掌力隨著而來,鯤鵬之力瞬間籠罩沐寒蕾周身。「掌柜小心。」扮成柳凝詩的女子見沐寒蕾遭受危險,也顧不得守住後路,身形一動,掌中軟劍向著黑衣人背後襲去。「月離!此人的蠍子防不勝防,你這身法使還不夠快,這樣很難勝他。」沐寒蕾見挑撥之言生效,立刻乘熱打鐵,渲染起黑衣人的本領。「龍叔叔!若不先打到黑衣人,怕大家都會栽在這裡。」黑衣女子早就與黑衣人交過手,十分清楚他的厲害,加之沐寒蕾添油加醋,立刻對著龍淮說道。「一起上!」龍淮中了蠍毒自知不能持久,若不能短時間打到黑衣人,便會萬劫不復。二人心意向同,與假『柳凝詩』一道,分別從左、中、右三路向黑衣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