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死遊戲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死遊戲

「陸管事!既然人都帶來了,為何不稟報?」陸勤似乎沉醉於觀舞之中,可對石室的情形卻瞭若指掌。

「啟稟員外,卑職打算待這一舞結束再行稟報!」陸玄回道。

「無妨!將人帶進來即可。」陸勤渾不在意的吩咐道。

「是!」陸玄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轉身而出;不多時,便領著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嗯?是他?」佟博心中暗道:「看來他便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了。果然,宴無好宴啊!」

「是你?竟然是你來了?」藍衫男子瞧見陸勤后,帥氣的臉龐滿是憤怒之色,吼道:「趙斐!枉我將你當成大哥,你居然如此坑害於我?」

「賢弟何處此言?」趙斐站起身來,將手攤在陸勤身前:「這位可是陸家家主,紫煙閣真正的主人,只有得到了他的提攜,才能飛黃騰達!」

「我便是死,也不需要這種偽善的傢伙提攜。」藍衫男子竟然不管不顧的吼叫起來。

「這是怎麼了,不是你讓為兄提攜與你?」趙斐瞧著這個平日里彬彬有禮,現在卻失態萬分的男子,一股莫名之感湧上心頭:「如今機會便在眼前,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無禮之言,還不向員外道歉!」

「少雲弟弟!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副長不大的脾氣?」正當趙斐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陸勤緩緩笑道。

「什麼?你竟然是?」陸勤的話,使得趙斐大為震驚;進入石室的藍衫男子正是先前認趙斐為兄,與王俊塵打賭的陸少雲。

「先生猜對了,眼前此人正是本員外的親弟弟!」陸勤點了點頭,又朝著陸少雲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認先生為兄,還有些眼光!這些年身處紫煙閣,也不算一無是處。」仟仟尛哾

「別以一副兄長的口吻教訓我!」陸少雲怒道:「當年若不是你使卑鄙的手段,現在陸家的家主應該是我。」

「本想利用陸少雲善於商道的才能,為員外賺取銀兩!沒想到他竟然是員外的親弟弟,真是太失策了!」趙斐頓覺頭皮發麻。

「先生無需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陸勤笑道:「你能提攜少雲,也為本員外盡了一份兄長的責任,有功無過。」

「謝過員外。」聽得陸勤如此說,趙斐心緒稍定。

「喂!你又無視我?」陸少雲見陸勤竟然不理自己,再次發怒。

「哎!區區一個家主之位,本員外並不迷戀!」陸勤朝著陸少雲露出一個鄙夷神色:「若你想要儘管拿去!」

「你、你說的是真的?」陸少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哪會有這麼便宜的事!」一旁的佟博不禁心中暗道。

「自然是真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可以作證。」陸勤微微一笑:「不過,要憑自己的本事來取。」

「陸勤此人恐怖之處,在於從不做無用之事!他將我請到這間石室,又將陸少雲找來,絕不會毫無關聯。」佟博暗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少雲微微一愣。

「翔雲!聽說你在禽舍之中狠狠的痛擊了舍弟一頓?」陸勤話鋒一轉,朝著佟博問道。

「果然,在這等著我呢!」佟博暗嘆一聲,微笑道:「員外是說鬥雞的事嗎?」

「是!」陸勤卻斂去了笑容,正色道。

「玩樂而已!」佟博搖了搖手。

「少雲,你可知道自己輸在哪嗎?」陸勤嚴肅的問道。

「疏忽了!」陸少雲一臉不屑的說道。

「疏忽了嗎?」陸勤冷哼一聲:「若是見識不夠,疏忽不疏忽又有什麼關係。」

「還真是瞞不過陸勤呢。」佟博不禁暗暗感嘆。

「沒見過那隻黑雞又如何?」陸少雲被當面戳破失敗原因,頓時心生不爽:「難道你就什麼都知道?」

「嗯!說的在理,天下大了,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陸勤雖然面色嚴肅,卻一點也不惱怒,平靜的問道:「少雲!咱們玩個遊戲,若是你能贏,那本員外便將家主之位傳於你。」

「此話當真?」陸少雲疑惑的盯著陸勤,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本員外說過的話,一言九鼎。」陸勤點了點頭。

「哼!口說無憑,以何為證?」陸少雲商海幾經沉浮,又哪會相信別人空口說白話。

「來人,取紙筆來!」隨著陸勤一聲吩咐,一個童子便將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陸勤攤開紙張,提起毛筆,看了陸少雲一眼,毫不遲疑的奮筆疾書,很快便將白紙上寫滿了字。

「先生!此傳位書便交由你保管,若呆會少雲贏了,便交給他。」陸勤將寫好的傳位書給陸少雲查看后,便交由趙斐保管。

「員外,這如何使得?」趙斐瞧著傳位書上鮮紅的印章,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陸勤如此輕易便做出了決定。

「無妨!若是少雲真有本事,對陸家而言也是幸事。」陸勤倒是渾不在意。

「好了!廢話少說,你想怎麼玩?」陸少雲迫不及待的問道。

「若說鬥雞輸在見識上,那做買賣可是你熟悉的領域喲。」陸勤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陸少云:「若是連做買賣都輸給別人,那可就沒什麼借口了吧。」

「有趣!博亦想玩上一玩,不知道員外同意否?」不等陸少雲說話,佟博立刻將話接了過來。

「既然翔雲這麼想參加,本員外又何忍拒絕,准了!」陸勤順水推舟。

「那就謝過員外了!」佟博施了一禮,心裡卻吐槽道:「都被你請到這裡了,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只有兩人未免太過無趣了,將人帶上來。」陸勤揮了揮手,兩名衛士押著三個黑衣漢子走了進來。

「這三人是?」佟博仔細一瞧:「原來是陸行雲的人。」

「你們三人幫助陸行雲逃跑,以閣規本應凌遲處死!」陸勤故意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本員外念你們並不知情,便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可願意?」

「卑職願意!」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三人聞得生機,哪敢不從,立刻齊聲應允。

「好!那便由本員外說明一下規矩!」陸勤緩緩起身。

第一、遊戲開始之前,會發給參與者紋銀二十銀、乾糧五袋。

第二、遊戲共分五輪進行,每輪時限為一個時辰;大家相互之間可以進行錢、糧交易,不過錢與糧之間的交易每輪每人只限一次,且每輪結束后都必須繳回一袋乾糧。

第三、交易時,閣中會選一人作為公證人,而翔雲也可以選一人同時進行公證,不過公證人在遊戲開始后、結束之前不得與任何人說話,若違反規矩,與公證人交流之人將會直接判輸。

第四、當每輪迴繳乾糧結束后,便會公布大家剩餘錢、糧的數量;你們的排名會按銀兩的多少來算,而乾糧卻是諸位的保障,若是誰的乾糧消耗殆盡,那等待他的命運將是死亡。

「這可不合理!」陸少雲首先提出質疑:「一共才發放五袋乾糧,每輪都回繳一袋,豈不是絕了大家的生路?」

「不錯!按照目前的規矩,的確是這樣。」陸勤點了點頭:「但加入獎勵與懲罰之後,這一問題可便解決。」

「獎勵是什麼、懲罰又是什麼?」佟博饒有興緻的問題。

「每輪結束后,銀兩數量排在前兩位者各得一袋乾糧;若是最後在遊戲中排名第一之人,本員外會按一兩紋銀兌換一千兩的比列進行獎勵。」陸勤說了獎勵之後,又不忘補了一句:「要想活下來就多動動腦子,本員外當年南征之時,哪一日不是活著糧草匱乏的危機之中。」

「這樣算來每輪只回繳了三袋乾糧,雖然有了生機,但形勢依舊嚴峻。」佟博暗暗思索道:「陸勤最後一句看似在諷刺陸少雲,可我總覺得他在暗示什麼。」

「哼!」陸少雲並不理會陸勤的諷刺,只是繼續問道:「那懲罰又是什麼?」

「這懲罰嘛,本外員先買個關子。」陸勤雙手一拍,四名綁縛著雙手的女子,分別被數名護衛架了進來。

「將他們懸於銅鼎之上。」陸勤一聲令下,眾護衛麻利的將幾人用繩索吊了上去。

只見四名女子皆是白衣素服,雙目微閉,面色發紅,神智已然不清,模樣令人生憐。

「員外這是何意啊?」一見漂亮女子,魏瀚文連連搓搓,興奮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為了不使遊戲太過枯草,這便是本員外特別的賞賜。」陸勤指著幾名女子說道:「在遊戲中,諸位參與者也可使用手中的銀兩將這些女子買入。」

「買入這些女子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陸少雲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自然不會為眼前的美色所動。

「不能!」陸勤目露精光:「不過卻可以代替參與者接受死亡的懲罰。」

「風、花、雪三侍女?」佟博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三人:「看她們的樣子,像似被逼著服下了某種藥物。」

「便是說,若不慎將手中的乾糧消耗殆盡,若是能買入這些女子,便可由她們代替自己去死?」陸行雲問道。

「不錯!」陸勤指著吊在半空的女子說道:「不過所有參與者只能買入她們其中一人,若是其餘人也想買便需要提高銀價。」

「員外的意思是,當第一人選擇買入她們其中一位,若其它人也想買入,只能用更高的價格與之競爭?」佟博立刻明白了陸勤的意思。

「這是正是拍賣的規矩,價高者得。」陸勤點了點頭:「本員外額外的賞賜,哪會這麼容易讓爾等得到!」

「員外,老夫也想參與遊戲!」色心大起的魏瀚文,居然主動提出加入。

「魏老,這可不行!人數可早就定好了。」陸勤拒絕了魏瀚文的同時,朗聲說道:「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在遊戲開始前,由本員外敬諸位一杯。」

「不對!」佟博心生警覺:「陸勤並未將懲罰完全說清楚,便開始敬酒,難道酒水中有貓膩?」

「員外!你也知道博不善飲酒,可否。。。。。。」佟博借故推辭道。

「你只是不喜飲酒,並非不善;況此酒為本員外對大家的一片心意,還望翔雲便勉為其難,飲此一杯。」陸勤又何嘗不知道佟博的想法。

「大家?」佟博察言觀色,領會了陸勤的意思:「原來這酒也算參與遊戲的必要條件。」

「員外如此盛情,博便卻之不恭了。」佟博又豈會畏懼,仰頭將酒一飲而進。

「不知道大家飲酒後,可有什麼感覺?」約莫五息,陸勤掃視了眾人一眼,緩緩問道。

「為什麼我會感覺到有些飢餓?」陸少雲突覺腹中空空如夜,好似一日未曾進食一般,對於他這種錦衣玉食的人來說,是從未嘗過的滋味。

「飢餓?」佟博經陸少雲一說,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陸勤的心思還是如此縝密,從進入石室開始,就掉入了他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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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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