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聯合任務（3）
茱麗的話也是很多人的疑問，目光都在幾具屍體上來回巡梭，尋求一個答案。歐康納抬頭笑著對樓梯上的西斯子爵說道：「爵爺，您的古堡里有密道嗎？從外面直通裡面。」
西斯子爵想了想道：「家族傳說那位建築古堡的公爵曾經修過一條密道，兩百年來這個傳說從來沒有證實過。我祖父也曾多次搜尋。我始終認為那只是一個傳說，密道並不存在。」
歐康納想了想道：「好吧。爵爺，我想那些盜賊或強盜今天是不會再來了。您還是上樓回去休息吧。如果您不反對，傭兵全部守在這裡，保護您和您家人的安全。為了以防萬一，您的護衛大部分還是留在樓下警戒，少部分在樓上侍侯您。」
不久眾人將幾具屍體抬了下去，然後各歸各位。傭兵們各自抱著武器找地方休息。歐康納、茱麗與亞歷克三人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小聲討論。
「歐康納，說說你的發現。」茱麗問道。
歐康納說道：「古堡密道的傳說應該是真的。並且被那些襲擊者掌握著。」
亞歷克問道：「會不會是從後門？」
這次是茱麗回答：「後門不太可能。後門狹窄，又有6個護衛，很難偷越。一直盯著後面高牆的昆西也沒有發現有人偷越。」
歐康納接道：「是的。襲擊者計劃應該是一部分人攻打前門吸引注意，一部分人潛入暗殺。」
茱麗還是疑惑地道：「潛入的人太少了，為什麼只有三個？」
歐康納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我衝上來時，襲擊者已經幹掉了三個護衛。我和馬克斯比他們還是稍勝一籌，加上護衛的配合，很快就把他們兩個幹掉了。這場襲擊策劃已久，不會出這樣的漏洞，所以我有兩個猜想。」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將自己的猜測重新思慮一遍，說道：「一，對方認為這三個人足夠幹掉樓上的守衛。二，樓上的守衛中有他們的內應。」看到兩人探究的目光，解釋道：「那個被射死的傢伙你們也看到了，應當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他不死，帶人順利地潛上五樓，加上內應的配合，幹掉那幾個護衛不是難事。正門那裡打得熱鬧，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這邊動作快些，我們來不及上來救援。」
茱麗與亞歷克想了想都認可了歐康納的猜想，這是最有可能的事實。茱麗突然笑著拍了拍亞歷克的肩，說道：「那個茱迪婭真幸運，也可我們帶來了好運。」
歐康納在旁也笑道：「確實，被射死的那傢伙武力很高，正常情況下十個女孩都不夠他殺的。嘿嘿，聽茱迪婭的說法，他輕敵了。劍都沒有拔出來，過去偷襲卻被反殺了。亞歷克，這次你們立了首功。」
亞歷克也笑了幾聲，又說道：「那人身上有兩支箭，」話還沒有說完，沙發背後一個人站起來說道：「腳上那支是我射的。」卻是艾希，看樣子她一直沒有睡，聽著這邊的說話。
…………
一個多小時前，四樓大廳。
艾希抱著十字弩沿著落地窗觀察外面的動靜。剛轉過屋角來到另一面，黑呼呼的玻璃上卻有人影閃過，艾希以為是外面有人，仔細分辯才發現是大廳內的人影印在玻璃上，那個人影正向著茱迪婭慢慢靠近。茱迪婭卻沒有發現危險將臨，向著窗外張望。艾希不敢出聲，因為她發現廳里似乎還有人，彷彿在尋找自己。她緊張得身體僵硬，手打著哆嗦，轉身看著人影，強壓心中的恐懼，
正在慢慢抬起手裡的十字弩。茱迪婭突然一個轉身伴隨著尖叫，艾希被嚇得一激靈，還沒有端平的十字弩已經被她擊發，弩箭正中那個黑影的小腿。茱迪婭身前的人影腿上中箭身形前撲，又猛地被另一支弩箭帶著向後倒去。
…………
「真是不幸的傢伙。」歐康納表示。
亞歷克問道：「你們是怎麼躲過剩下兩個人的攻擊的？」艾希答道：「那個人倒下后，就看見兩個人影衝過來抱著那個人叫喊了幾句，當時太慌了，只想著躲開他們，沒有聽清楚。接著開始尋找我們，我們躲在桌角黑影里上箭，他們沒有發現。接著樓上的護衛舉著燈就衝下來了。不一會，歐康納大哥和馬克斯大哥就上來了。」
茱麗說道：「看來，那個最先倒下的人確實有可能是他們的頭，也是偷襲的主力。歐康納你說護衛中間有內應，能不能找出來？」
歐康納想了想笑道：「襲擊的幕後黑手是誰，子爵大人應該猜到了。襲擊者有內應他能想到的，也會去努力找出來，不用我們操心。就算找不出來，也會對所有可疑人員加以防範的。你們都看到他剛才調整護衛吧。」
亞歷克問道：「襲擊之前，你突然衝上樓，是發現了什麼嗎？」這個問題在襲擊發生后一直在他心裡。
歐康納聳聳肩輕飄飄的道：「直覺。」亞歷克沒有覺得歐康納在敷衍他，獵人的經歷也讓他對危險有一種直覺。玄乎乎地，又確實存在。
亞歷克想了想又道：「為什麼挑在今天襲擊呢？在路上或等我們離開了不是更好嗎？」
歐康納往身後沙發上一躺，懶洋洋地道：「亞歷克好奇寶寶，提問是個好習慣，但是——別忘記了，傭兵是不可以探究僱主的隱私的。我們只需要保護這位高貴慷慨的爵爺安全抵達目的地，一路上遇賊殺賊，遇獸屠獸。到了目的地，金幣就進口袋了，說不定爵爺還會看在我們辛勞的情份上額外加多點金幣。這才你該考慮的。你剛才的話深入下去可不太好。自己心裡想想就成，千萬不要拿出來談論。」
「對了，你們剛才搜那三個人的口袋了嗎？按照規則，他們身上的錢財和武器都是我們的戰利品，也許他們身上的錢袋子很沉呢。」看到茱麗和亞歷克搖頭，歐康納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邊向樓下走去邊說說：「必須馬上去看看，不能讓那些護衛趁著我們不在，把好東西拿走了。你們要一起嗎？好吧，只好辛苦我一個了。」
在古堡休整的兩天里，西斯子爵殺掉了兩名護衛，將一名女僕趕出了莊園。罪名是行為不檢，偷竊財物，但大家知道與襲擊有關。第三天，隊伍再次上路向莫西堡出發。
重新上路后，子爵府的人不論爵爺還是僕人都有些沉悶。共同經歷了襲擊的生死考驗，傭兵之間的關係好了許多，相互的交談增加了不少。
傍晚紮營后，茱迪婭與蘭斯走到旁邊說悄悄話，好象兩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這幾日姐弟倆常在一旁說話，亞歷克並不以為意，看到兩人有吵起來的架勢，便想過去相勸。
「啪！」茱迪婭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蘭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