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抉擇的悲哀

…………

「空，好好的看著這場比賽吧。」魘弦在戰前，留下這一句話，之後走向了賽場。

「嗯。」空答應著，和七弦、七生在準備處的屏幕上看著這場比賽。

「那麼比賽開始！」隨著一聲哨響，魘弦與布朗尼開始了爭鬥。

「魘弦這麼厲害嗎！」空驚訝著：「竟然能和布朗尼四米巨人對著打！」

「對啊，那麼大個拳頭都能抵擋！」七生也驚嘆著。

僅有七弦在四處張望著：「日陽不是跟著空你們來了嗎？怎麼到現在不見他的身影？」

「日陽啊，應該是走丟了。」空回應著。

「那不快去找？回來魘弦生氣了該怎麼辦！」七弦神情有些擔憂。

「誒，應該沒關係的吧。他很強，能和不穩定物質比拼。」

七弦壓低了聲音，用憤怒的語氣對空說：「不穩定……等等，空你快按照來的路線去找他啊！」

「可是魘弦讓我好好的看……」

七弦搶斷了空說話：「別管他說這話，找日陽要緊！既然日陽那麼強，但他還是個孩子！誰知道這該死的精靈大陸會竄出精神系的精靈控制日陽。」

「啊，這裡的神不會管嗎？」

「魘弦是什麼人你不是……很清楚嗎？」

「呃，行，你說的對。」

「快去！！！」

在七弦的逼迫下空轉身走去。

「誒，七弦不是很厲害嗎？有許多靈力，可以召喚許多分身，還有魘弦的不被人察覺的項鏈……」空心底想著：「按原來的路線找，日陽難道會傻傻的站在原地？」

「話說日陽好像是實驗室出來的，但是人知道他的強度？那麼急幹嘛。」

這時，匆忙的人群中，日陽與低頭的空擦肩而過。

「等等，剛才那是日陽？」空一轉頭，沒看見日陽的身影。

空上前追去，憂心忡忡的，一路卻來到了觀眾席。

「那是日陽嗎！？難道他已經如七弦所說的一樣被控制了？」

空在觀眾席上找了一圈都沒發現日陽的蹤跡。

「那日陽來的這的目的是什麼？」

眾多：：「說明一下，武器的分類……」

空又跑向觀眾席出口外，定睛觀察底下的人群

「日陽到底在哪？明明是走這的。為什麼這麼大的觀眾席找不到沒有他的身影啊！」

空找了許久，最後又轉身返回觀眾席。

時空：「時間已過半！」

「喲，找什麼呢。」

空呆住了，這個聲音是雅姐。

「找人。」

「找誰？」

「黃髮的小男孩。」

「哦～是不是門口那邊的人啊？」雅姐指向參賽者到賽場的大門：「他正伸出半個頭看著弓弦呢。」

「什麼？」空有些獃滯，他又立馬想到日陽要幹什麼————殺死魘弦。

空想起魘弦的作惡的「功績」，心中竟有些遺憾和悲哀。

「魘弦明明是被誤會的。」

而這個念頭在空的心中很快消散了。

「日陽我從淼姐那聽說過，好像是我師弟……但淼姐死去后的那三年我沒怎麼了解師傅的徒弟們……」

雅姐看著沉思的空，微微一笑：「那我先走咯～」

「到底該怎麼辦？畢竟我的任務是要拯救或除掉魘弦……」

「救，說不定能完成任務，但日陽的傷害……有死亡的風險。

」

「不救，說不定也能完成任務，但魘弦好像是不死的……有完不成任務的風險……救還是不救？」

空在心中快速思考著，當空看見日陽一拳正中魘弦的胸前，他瞪大了眼睛。

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侵佔了他的腦海。

…………

「弓弦，我要減輕你的心愿！」緣空坐在王位上：「盡我所能，利用我的國度創造天堂！」

…………

「弓弦，為什麼你不在友科協會裡做你的研究，明明友科協會是個大公會，具備場所。」緣空檯燈前：「誒，接下來的戰術規劃……加把勁！」

城內外正夜深人靜。

…………

「我相信你們，我的十位大將們！感謝你們陪伴我完成我的夢想！」

「您的夢想就是國家的夢想，我們義不容辭！」十位將士異口同聲。

「話說數著數著怎麼只有九個人？」緣空問著。

「因為那個將軍是位傀儡師，通常不會現身。那位將軍應該也一起喊著吧！」

…………

緣空掐著脖子，另一隻手捂著口，「咳咳」聲又傳出。

「堅持住啊，我的身體！」

「國王您要不休息一會吧？」

「不行！差一個大國，三十二個小國就可以完成統一！」

…………

「跟我一起衝鋒！」

「是！國王！」

「虛幻·黑虎猛突！」

…………

「咳咳，咳咳咳！」緣空吐出滿手的鮮血，而緣空的另一隻手寫著遺書。

「我的皮膚腐敗不堪，咳咳。這樣應該可以了……」緣空放下筆，艱難的站起身：「弓弦，如果你回來了，我們就可以活著見證偉大的國度啊。」

那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

…………

「你確定要換成機械身體嗎？」

「嗯！咳咳……」

「你的肉身包括所有的器官已經重重的腐敗了，換成機械身體的你，雖然可以自動輸入你腦中的記憶，但是那樣的你感受不到任何情感說不定也會記憶出錯魘弦知道了會……難過的。」

「快換！咳咳，我快堅持不住了！」

…………

空站在觀眾席的最前面，無法動彈，瞪大了眼，看著血火。

「我是空，還是緣空？」

空腦中精神恍惚，錯亂不定。

「拯救魘弦？拯救弓弦，拯救弓弦！殺掉魘弦，完成任務。拯救弓弦，拯救弓弦！拯救……」

空的意識彷彿被緣空佔據，他合上了驚訝的嘴，閉上眼。

「去拯救最依賴，最親切的弓弦！」

空的眼神堅毅，看向被火焰包圍的日陽。

觀眾席的觀眾所剩無幾。

日陽的火焰成為了外殼，那火焰的溫度足以燒掉雅姐的劍。

雅姐無法靠近，也無法傷日陽分耗。

「切，挺煩人的火焰啊，讓我的劍無法得到滿足。」

雅姐的氣息隱蔽著，身影消失不見。

「你們都不明白，我的內心！我要減輕世間的疾苦，除掉惡魔魘弦！」

日陽雙手持著的大劍，舉向天空，霎時間變成十米長劍長劍。

長劍散發的溫度同樣熾熱。

「去死吧！」

長劍向瀕死的魘弦重重砸下，但離魘弦一定距離，卻停下來。

好像是緣空的身影，單手擋住大劍的重壓。

「覺醒虛幻·現幻之行。」

整個大劍變回圓形，血火也被瞬間褪去。

「什麼！？」

空伸出手。

「覺醒虛幻·現實之行。」

突然，日陽全身被熾火包圍，疼地他扔下大劍。

「好燙……」日陽被火焰焚燒，他短暫的不再免疫火焰。

沒一會，日陽被燒焦的皮膚完好如初。

「覺醒虛幻·現離之行。」

日陽感覺他回到了那實驗室，熟悉的機械啟動聲再一次在他腦海傳出。

「不，不要——！」日陽跪倒，捂著頭吶喊著。

觀眾們透著屏幕，看到這一幕都震驚著。

「覺醒虛幻·現……」

「停下。」魘弦捂著胸口艱難地起身，用另只手制止空。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是可以不用現身的，我能自行處理。」

魘弦捂著胸口，一抖一抖地緩步走向嚎叫著的日陽。

「啊，要不要我攙扶著你？」

「你休息一下吧，緣空……」

空沉默著，突然倒在地上，被不穩定物質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