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冷凍熾熱的心

「別，別靠近我的孩子啊！」

日陽回憶著過去，僅有兩三歲的他，遭受了不幸。

有一群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進攻了日陽家庭的茅草房。

「你的孩子要帶回去研究，這是政府規定！請配合！」

「媽媽，我害怕……」日陽哭泣著。

日陽的母親緊緊摟著日陽：「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帶我去吧，別——」

一招魔法光波射出，她再也發不出聲音。

「媽媽，媽媽？」

日陽發出的遺憾，沒有人傾聽。

無情的手拽著日陽。

「走吧，孩子！」

他們按住日陽的頭，也捂住了日陽的嘴。

「媽媽，媽媽！」日陽心底里吶喊著。他哭了，但他無法轉頭再多看他母親一眼。

日陽被裝進黑漆漆麻袋裡。

「嗚嗚嗚，我害怕……媽媽，你在哪？」

日陽無法動彈，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力量。

等日陽被放出來的時候，他被關進滿是小孩的白色房間里。

只要是未成年的都在內，清一色的是黃橙發。

有一面白色的玻璃，但日陽看不見外面的景象。

「魘博士，日耀族已剿滅完畢，找到的孩子都在內。」

「好的，開始配對實驗。」

所有的孩子都被機械臂緊緊地抓住並抬到空中，被編上了號碼。

「一個五百號實驗品！」

「從奇數到偶數的順序開始配對。」

「是！」

日陽聽不懂他們的言語，他只能害怕和哭泣著。

「你們要做什麼，做什麼啊！這東西拿過來什麼？一個心臟？為什麼要拿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第三百零四次安靜著一秒。

那裡的孩子互相安慰著：「我們種族，只要心存太陽就一定會引發奇迹！」

但機械臂的抓著的可不只有孩子。

「第三百零四號，配對失敗。下一個，第三百零五號。」

日陽被緩緩抬起，到達一個手術室。

手術室里都是冷冷的機械在操作。

「為什麼不打麻藥，魘博士？這些孩子的聲音怪赫人的。」

「沒必要，既然是聲音問題就加強隔音。」

一把刀割著，機械手拿著赤紅的心按下去，又縫合著。

日陽哭的劇烈，張大了嘴卻無法發出聲，觸動著全身卻被牢牢地鎖在手術台上。

「配對成功了，配對成功了！是我們的勝利！」

「快告訴魘博士！」

日陽昏了過去。

「其他一百九十五個試驗品怎麼處置？」

「做人肉塊，人血備用，可以作醫療器具。」

「是的，魘博士！」

日陽醒過來，先是感到全身酸痛，接著心臟處劇烈疼痛，然後全身乏力。

「喲，三百零五號，謝謝你的身體能承受住殤陽之心。」

日陽感知到背後的軟綿，還有鬆軟的棉被蓋著。日陽看著陌生的環境，已經無力反抗。他在等待前三百零四位時，已經餓了三天左右。

「欸呀，如果你承受不住，那我的友科協會將沒有實際力量對抗那些國家，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人接著說：「你是最棒的試驗品！我要讓初任會長弓弦知道這件事！哦，現在他有一個難聽的新名字——魘弦。」

那人狂笑一陣：「哈哈哈！這不就證明了魘弦父親，

不，魘弦崽種的科技不過於我？哈哈，哈哈！我永遠世界第一，不是魘弦說的研究無用功的小魘子！」

「我會好好地感謝你的，我會讓你適應這個力量，然後量產！量產戰爭機械！魘弦什麼最善良改變世界的方法一派胡言！」

「可他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跟隨者？就連緣空大哥也會跟隨著他！」

那魘博士又是一陣狂笑。

日陽疲憊得睡了。

今後的日子他都躺在床上，整天除了吃喝，都必須吃著魘博士的葯，打針，還要學習語言，文化，科技等該常備的知識。

一個星期五天學習打針吃藥，剩下的兩天是實戰技巧，著對於日陽來說是惡夢。

「喂，三零五，該起床實行早實戰練習了！」

被管理員喚醒日陽拖著乏力的身軀，慢慢在床上爬起。

「別想偷懶！」

重鞭壓在日陽的背上，日陽疼得一激靈，摔倒在地。

「快起來，動起來！」

無情的鞭再次揮打，「呼」聲令人驚恐。

日陽不穩地站起，頂著頭暈被管理員拖著走。

「這個鞭子真好用啊，那孩子瞬間乖了。」

日陽的力氣散去，整個人躺倒在地。

「走！」

背後的疼痛促使日陽奮發站起。他心裡是絕望的，只希望能少一點受苦。

彷彿是很長的路，日陽來到了更大的白色房間。

「三零五號已就緒，準備實驗。」

日陽的面前突然顯現兩匹狼，休息了三天的日陽只是回復了一點體力，全力只能站起。

那兩狼不通情，把日陽按倒在地，撕咬抓擊著。

「打葯，抑制心臟的作用！」

而日陽熾熱的傷口不斷癒合著

「三零五號依然沒有動靜。」

「暫時休息一會！回收機械狼，馬上再繼續！」

冰冷的機械把日陽壓倒，冰冷的地板觸及日陽全身。

日陽希望能有更多的溫度，溫暖改變自己絕望的心靈。

「時間到，明天繼續！」

日陽被拖回僅有的溫馨小房間。

第二天，狼的爪子變成更深的刀子。

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去，日陽心中已然沒有喜與怒。

「精靈們平凡的過節，慶祝喜事……跟朋友玩耍，跟朋友有過傷心事，最後和好……小兲兲為了海洋其他夥伴們的安危，要打敗邪惡的壞蛋……」

日陽學習著，漸漸開始嚮往實驗室外的生活，幻想著兲的樣子，與他們互動，在明媚的陽光下……

下一秒，三鞭子打醒了幻想著的日陽。

「不要分神，努力學！學完，就帶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

隨著一次次地鍛煉，殤陽之心的熾熱感已經灼燒他的全身。

「怪物，怪物啊，簡直是怪物！」

「魘博士快制止實驗，這個怪物不該存在！」

「不，繼續！要的就是這個威力，一拳就打破了仿海怪大章魚，這個威力還有誰！？」

那一天之後，戰鬥培訓依然在繼續，其他人不在敢靠近日陽，也停止了教學。

直到有一天，日陽單單幾拳炸毀了實驗基地，讓日陽看到了真正的太陽。

日陽安耐不住心中的熾熱，奔向太陽。可沒有花草能靠近他，全被燃燒殆盡。

日陽一直奔跑著，直到見到了魘弦…………

魘弦讓日陽能夠控制力量，也沒有限制日陽的自由，短短的三天，對日陽關係教導著。

「魘弦先生，有什麼事嗎？」

「你在實驗室過得怎麼樣？」

「這……很難受，很痛苦，不過這都過去了，對吧？」日陽不知覺地淚流滿面。

「別哭啦，這麼大的孩子，眼淚都不值錢了。嗯，過去是很難受，所以不想要再發生了，對吧？」

「嗯！我想要開啟我的新生活！」

「過去是很難走出來的，光是嘴上說說也不行哦。」

「嗯？」

「說不定還有人會受與你相同的苦，但卻沒有你那樣的力量。」

「心存太陽，便會現出希望……」

「用你的力量去成為他們的太陽，成為他們的希望吧。」

「我嗎？」

「我相信善良的你一定能做到！」

「謝謝你，魘弦先生……」

「希望一切安好吧。」魘弦仰著頭看著天花板。

「希望一切安好。」日陽也跟著仰起頭：「魘弦先生在看什麼呢？」

「在看太陽。」

「我也在看！」

…………

「你為什麼這麼難過？」日陽握著極匠的雙手，疑惑得看著她。

她低著頭：「我明明做工很厲害，但是卻沒有顧客……」

「哼！這點我為你打抱不平！」

「我明明努力地讓父母不要生氣，父母卻狠心離我而去……」

「嗯？我能做你的親人！」

「我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壓，-感覺生活沒有希望。」

「只要心中有太陽，便會引發奇迹！」

「謝謝你的好意……可是你一定有親人朋友在等著你吧……」

「沒關係，我寧願做你的太陽！魘弦先生教過我，作為太陽便要照亮黑暗！」

極匠笑了，日陽也笑了。

…………

這些過去八年來的生活在日陽的腦海中回放著，回過神來，魘弦拿著武器長槍蹣跚的靠近。

日陽的火像與大劍全被緣空褪去，火焰灼燒全身的感覺使他厭煩。

日陽哭著吶喊：「不要過來，你這個惡魔！」

他的心底卻回蕩著不甘與感激。

魘弦的臉色很差，沉默的靠近著日陽。

「不要過來，快滾！」日陽揮動雙拳，雖然全身已經精疲力盡，那拳頭力量也不遜色。

魘弦離日陽越來越近。

日陽渾身恐懼，帶著哭腔吶喊：「你快走啊，惡魔！為什麼要騙我！」

當魘弦離日陽一米時，魘弦放下了長槍。

日陽閉上眼，揮動著雙拳「滾開，滾開滾開，滾開！」

魘弦靠近了日陽並單膝下跪，單手擁抱住矮小的日陽。

日陽的揮拳速度越來越慢。

「嗚嗚，啊啊啊！」日陽徹底忍受不住，大哭起來：「為什麼要騙我……」

「傻孩子。」

魘弦溫和的笑著，另一隻手捂著口中的血液。

天空下起了大雨。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