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刺激了
孟樺看著眼前的王二:「我最煩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什、什麼技術含量?嚴肅點,我這打劫呢。」王二晃了晃手裡的匕首。
「你也看過《天下無賊》?詞接的挺好啊!」
「什麼天下無賊,趕緊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王二想起家裡的四個孩子,想起自己的妻子,攥緊了手裡的匕首,「別逼我動手,餓急了我什麼都乾的出來!」
孟樺看傻子似的看著眼前的劫匪,劫捕快,這是個「空子」啊,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捕」問王二:「不認字?」
「廢話,認字我能幹這行嗎,趕緊把錢交出來!」王二已經出離憤怒了。
也對,這年頭沒有九年義務教育,大部分人都沒條件讀書識字,自己就是因為小時候跟師父學過識字才能當上捕快,可是眼前這人也太笨了點,就算不認字,自己這身制服還不認識嗎?非得給你點誘惑,不,厲害才行。
「你看看我這身衣服什麼顏色。」
「黑色啊。」
「看我這個帽子」孟樺說著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看這兩腳相交上折,這叫交角襆頭。用你們的話這是翅子頂羅。」
「它就是叫夜壺也跟我沒關係。」王二感覺眼前是個傻子,自己跟他要錢,他跟這沒完沒了的炫耀衣服,莫非這衣服能值點錢?
「嘿,剛入行吧,行話也不懂,那這個認識吧。」孟樺把身後的腰刀往前挪了挪握在手裡,「我告訴你,這是我大梁捕快的官服,而」孟樺挺了挺胸脯,「我是邢州知州景大人手下捕快孟樺。」
「瓢把子,扯呼吧,鷹爪孫」趴在路邊盯梢的張麻子,悄悄退進林子報給李洶。
「當官的?」李洶把揉眼用的雞蛋扔進嘴裡,那應該有錢,「就一個人?」
「就一個人,是個捕快,叫什麼孟樺。」
「孟樺…」李洶搓了搓下巴,「那跑什麼,沒出息的玩意兒,咱七個人打不過二十個人,還打不過一個人嗎!」李洶撿起地上的刀,轉過身面向剩下幾個人:「兄弟們,咱就是讓當官的逼得才沒了飯吃,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就一個人,跟我一塊兒收拾了他!」
林子外。
「把匕首扔地上,跟我走一趟吧。」孟樺看著王二。「別逼我拔刀,我的刀號稱血飲狂刀,只要一拔出來,必…定要獻給各位老大。」孟樺把刀扔在了地上。
「把刀撿起來」李洶看著孟樺。
「不敢」孟樺心說這也太背了,我又不是蛇精,沒必要來七個人吧。
「沒說你,」李洶拿刀背拍了王二屁股一下,「去撿起來。」
「各位好漢,如不嫌棄,刀就送給你們了,別的我確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糊弄誰呢,你當我們是傻子啊,去把包袱拿過來。」李洶對張麻子說。
「大哥,這小子說的是真的,裡面就是幾件衣服。」張麻子把包袱里的東西倒了一地。
李洶盯著孟樺:「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們兄弟搜身啊?」
「老大聖明,就這點銀兩」孟樺從懷裡掏出銀子包扔了過去。
張麻子趕忙從地上撿了起來,「老大我先揣著,等會交給您。」
李洶點了點頭,「還有。」
「真沒了,老大。」孟樺攤了攤手。
「脖子上戴的什麼?」
「這就是我從小戴的一個護身符,不值錢的。」孟樺解釋道。
李洶揮了揮手,張麻子過去從孟樺脖子里扥了下來,「要不說還得是老大您,我們愣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是塊玉,老大」張麻子把玉揣進懷裡,都快笑出聲了。
「滾吧」李洶看著站在原地的孟樺,「還等老子給你送別啊。」
孟樺連忙轉過身,去解拴在樹上的馬韁。
「咳咳。」
孟樺連忙轉過身:「這馬歲數比我爸還大,值不了什麼錢,各位老大能不能高抬貴手,讓我給牠送終啊。」
李洶晃了晃手裡的刀:「可以讓牠給你送終。」
孟樺連忙放下手裡的韁繩,「這馬身強體健,正好給各位老大留著用,我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孟樺給馬作了個長揖,給李洶作了個長揖,又走到張麻子身邊作了個長揖,轉過身就走。
「麻子!」李洶指了指孟樺。
張麻子舉起刀朝著孟華的脖子就剁。
原本走著的孟樺卻突然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打了個呼哨,「老五」。馬狂奔著跑到孟樺身邊,孟樺一把摟住馬脖子,抬腿騎了上去,「駕!」
張麻子回頭看了看李洶,「怎麼辦,老大」。
「先回廟裡,咱得換個地兒了。」
......
邢州城
「回來感覺真好啊,」不對,我怎麼會把這當成家呢?應該是宿主在作祟,我可不在這待了,短短几天兩次險些喪命,系統,你特么跟我開玩笑呢?
可是我怎麼回去呢?我如果是被這塊玉帶過來的,那我是不是還要靠它才能回去?別急,我想想小說情節,通常穿越時天必有異象,要麼天降金光,要麼紅雲籠罩,或者集齊七星連珠,然後召喚神龍戰勝……我怎麼想到龍珠上去了,對了海賊王還沒追完呢,斷更作者不得好死,想正事想正事......可是這世界連海賊王都沒有啊!海賊王、七龍珠、魁拔、復仇者聯盟......我回去幹嘛,我在這賣小說吧,發財了發財了,哈哈,我這不是降維打擊嗎,我得好好規劃規劃......孟樺想著收起了玉佩,先回家,明天一早去州衙報道。
......
晚上,邢州城外土地廟。
「大哥,真不是我私吞了,」張麻子跪在李洶面前,看著李洶手裡的刀,聲淚俱下。
張麻子本來想著自己從銀子包里私自扣出來一塊兒,剩下的再給大家分,結果回到廟裡連銀子包帶玉佩全都不翼而飛。
「好了,兄弟一場,銀子我不追究了,把玉佩拿出來,收拾東西滾蛋,這事就算了了。從此別再讓我看著你,不然哪見著哪殺。」李洶把刀收了回去。
「大哥,不是我不想給,是真的沒有啊,借我天大的膽子我敢在這事兒上騙您嗎?」張麻子,嗓子都快哭啞了。
「那就別怪哥哥對不起你了!」李洶拔出了剛剛收起的刀。
「是他又偷走了!」張麻子忽然大喊:「肯定是這樣,大哥他朝我作揖的時候手碰了我胸口一下,一定是那時候又偷回去了。」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李洶指著自己的頭,「我這不是豬腦子,真當我傻?他?一個捕快,干榮門的事兒,他有那技術嗎?編故事動動腦子,你怎麼不說他是如來佛祖,施法術收回去了。」
「大哥,你這麼一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張麻子陷入了沉思。
「那我現在就送你去西方見他」李洶揮刀砍了下去。
……
翌日清晨,邢州州衙。
「呦,回來啦孟樺。」一個捕快正從州衙出來:「順利嗎?」
「剛到,這趟還真不順利,」來人叫趙四,是孟樺關係最好的兩個同事之一,只是孟樺現在想到的是《鄉村愛情》,孟樺憋著笑問:「大人在嗎,我有事回稟。」
「別回稟了,正好一塊兒去吧。」
「去哪?」孟樺疑惑的看著趙四,後面是一塊兒出來的三班衙役。
「里正來報,城外土地廟,發現七具死屍,大人讓咱們趕緊過去呢。」
「好,等等,你說幾具?」孟華有點驚。
「七具,都是一劍封喉,據說其中一個連頭都切下來了。」
「這麼刺激?」孟樺徹底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