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燈火闌珊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喜無聲。
月光稀罕而落，林靜黑夜無聲。大概是因為無盡之夜的緣故，等到黑暗降臨時，無盡之夜的深處傳來冗長而驚世駭俗的黑獸嗚聲。
「嗒、嗒、嗒……」
顧楠一人彳亍在黑靜的世界中，在她的眼裡一切如白晝，兩千年前就習慣了一個人。
一抹燈火興起，照到阿信憔悴的面龐。
「就在這睡了？燈也不點。」
兵營並沒有出現所謂電視劇中動不動就你打打我，我打打你的場景，看誰不爽就揍誰；而是都很和諧，互幫互助有難同當，白天一天的切磋與訓練鬧得全都精疲力盡。
阿信以神魔子的身份天賦繼續留在了這，並且讓顧楠發誓再也不能提這事。
自那天顧楠以八百九十九的超高分成績自然成為了超能隊隊長。阿信作為超能隊中最地下的存在也就整日修鍊。
阿信躺在台階上，動了動身子，又半睜開眸，就見顧楠身著白衣戰袍望著那如畫的錦繡山河，她的白袍像是為準備明天的北魔征做準備。
阿信自己笑道：
「呵，記得我還是永遠的惡魔，只配活在無盡之夜，那個人用生命將我救出來，我真的對不起她了。」
「是嗎。」
很簡短。顧楠像是在等待他這句話，然後將手上的燈籠放在地上，自己坐到台階上雙手抱著腿捂著臉，就像很累自己以前沒有說過這麼多話，想過這麼多事情。只覺得很新穎，但付出的是心靈不認同的疲倦。
很久之後，等到一股黑色的大風襲來，顧楠才平靜地望他呢喃道：
「你知道嗎？我不清楚為什麼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親切感，我大罵你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
你知道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你死了，我又要有多痛呢。謝謝你，讓我能在這個未日遇到你。」
好在有添加，天道沒有再讓我少什麼東西了。
顧楠的眼神像是在說：同身為穿越者，我非常同情你。
就算再小的聲音，阿信也能聽到，才兩天他就突破到了絕地宗師境三階。
在顧楠費勁的介紹中，他知道了人神魔三族分別有十個大段位。
每個人又有各自不同的修鍊方法，每個方法簡單的來說就是對極致力量的領悟力。
領悟到的力量完全取決於天賦，領悟的力量越強就能吊打高段位的，這也是為什麼各勢力都看重天賦的原因，所以很容易出現段位與實力不一的情況。
而這三十七師的超能隊也不過是世界軍網的一個靠前的小分隊罷了。
阿信想了想：之前出現的天界魔使境的影魔就是領悟了影子才有如此力量，而那凝固的一招似乎沒有完全用完。
要不是顧楠姐這麼快就處理了，我也許怎麼死都不知道，雖然只有御魔杵那種級別的器具才能封殺我，但要是他真的有什麼手段呢？也許能把我的陽氣吸干？
這幾天太多事了。
刀鬼關：乾坤王者境八段。擅長青龍偃月刀，關羽直系後代。
拳皇：SSR·境四段。拳手，八神庵後代。
鬼面書生：乾坤王者境七段。擅長畫物成真，法海後代。
上官留人：乾坤王者境三段。搞長使敵人四面楚歌，上官婉兒後代。
天道：SSR·神境三段，這是第二個新人讓師長無地自容的，可要真比起來能夠五五開。擅長寫人險境，同段位以下無敵，
在天道這裡能夠實現真正的段位公平。
無常：SSR·神境一段。擅長脫人靈魂入黑白獄，真·無常後代。
而劉國榮師長：SSR·神境九段。擅長槍法，AK祖師爺非直系後代。
顧楠：聖靈境九段。擅長無格劍，秦四將白起徒弟。
……
「唉，都是一副遊戲臉，被設置成這樣，實力再強也是這個模樣。除了刀鬼關與拳皇，其他人都沒有了敵意，這是跟這兩個人牽上生死線了嗎。呵呵。」
「先天段位與後天段位總是成正比的，所以你不要太執著了，也許先天段位越小，潛力越大呢？嗯？」
顧楠細節勸著，因為他因為段位的事動搖了，成天晚上魂不守舍。
「顧姐姐可是一人對抗三十萬趙軍，敵人還會怯懦的存在，我呢只會一把破劍。你讓我覺得我躺平都可以，你知道嗎。」
阿信半睜著眸望著殘月與黑域，心中不時帶著自嘲意味。
「系統不是你最強的後盾嗎。你不懂，我一人在千百年歲月中遊行。你真的明白？這裡是意志力與信仰力的戰場，不分實力強弱，你知道你是什麼後代嗎？」
起初顧楠也許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一滴忘淚從顧楠的眼角處不經意的留了出來。
阿信偷偷看罷，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道：「什麼後代？」
「大家都叫你神魔子，你就不懷疑嗎？我告訴你，是你擁有極致光與極致黯的存在，這種天賦還不夠？所有人都羨慕你，但所有人都恨你有天賦不為人族辦事。」
「不夠。」
「好，那個聖女，我當時救她的時候，她讓我求你為了人神族的未來娶她為妻，如果你不想繼續的話，我不會求你繼續北征魔族，你與她過日子吧。」
顧楠段然弓腰而起，秋葉起，細無聲，邊走邊說道：
「千萬里征途莫問歸期，君好生活著，十年內顧楠定取勝利歸來。」
這屆新人少說出了七八個SSR·神境高手，超凡大師境就有百餘。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阿信終於抬頭望向那道孤單而美妙絕倫的背影。
心中躁亂不安。
阿信低沉道：「對不起，我是穿越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想要本真……」
阿信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系統，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對著空氣消遣般道：「系統，英雄。」
［顧楠：聖靈境九段，無格；山海秋：女，SSR·神境一段，天地畫卷；郎明月：女，SSR·神境二段，月光寶盒；世真仙……］
系統列出了七個神境，百餘超凡大師境，一百多個絕地宗師境。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阿信看的眼都花了，沒理後面這道聲音，直接說道：「奪寶。」
許久后，阿信發覺到了什麼，系統也有脾氣啊！撓了撓頭應付打趣地說道：
「是我入戲太深了，忘了你的存在，行嗎？」
……
一陣兩個小時的好運來之後，噬劍被阿信附魔到傳說級16層。
自己也抽到了眾多經驗丹，成效之後變成了絕地宗師境五段強者。
［剩餘：噬劍一柄、魔晶五枚、十轉方子核心一枚、神晶一千三百枚］
「魔晶要比神晶貴重的多，一枚魔晶能抽五十次，而神晶只能抽一次。大概是神族落魄了吧，神族公主遍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