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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短刀大片的出現了理智回歸的現象,哪怕從時間上來說他們的這一份清醒時間上非常的短,但是卻也在告訴著眾刃一個訊息,他們身上的濃到化不開的暗墮之氣有了肉眼所看不到的裂縫,刀劍男士們在變好。

這是一個好消息,所以,早在前兩個晚上在問過流蘇喜歡吃什麼食物,並得到對方大過年的她想吃熱食而不是日本傳統的吃御節料理這種冷食的答案之後擬定好今日菜單的小豆長光臨時改了食譜。

於是當天晚上,當十一刃和流蘇一起圍繞著大被爐而坐的吃著年夜飯時,桌面上的菜就要比他原先擬定的更為豐盛。

和泉守兼定趁著這個機會,開了兩罈子酒,當然,那是只有他們成年刃的樂趣,流蘇和兩振短刀他們喝著果汁。

五虎退吃一口菜,頭不由的往身後看一眼,然後又把頭轉回來又吃一口菜,如此反覆。

一旁與他坐在一起的小夜左文字發現了他的情況,問道:「怎麼了?」

五虎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聲音放低道:「那個,這樣真的好嗎?」

白皙帶著點點可愛小雀斑的臉在他出聲時也一起皺成了個白包子。

「我們圍著被爐一起吃著飯,葯研哥他們卻被我們貼著牆壁關著圍著我們,看我們吃什麼......」

他感覺那樣太不人道的同時,在每吃一口菜時他都會感到自己的良心有一點痛。

小夜左文字在聽到他的話后刃也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這個他們吃年夜飯,卻還將關在隔壁和室里的木牢裡頭的同伴們也一起挪過來看著他們吃的這個主意也不是他想的。

如果真的要抓出個想出這個主意的刃的話,那麼這口鍋就要甩到鶴丸國永的身上。

什麼「我們把葯研他們一起轉移到我們吃年夜飯的廣間吧,雖然他們目前處在失去理智之中,可是如果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們其中有刃又清醒過來了呢?」,什麼「難道五虎退你不想和兄弟們過清醒過來后的第一個新年嗎?」,什麼「大家在一起的話,說不定中途他們誰清醒過來時還能和大家一起吃點東西,聊個天啊。」

換做是其他刃,對於鶴丸國永的這些話可能會有那麼一點心動,但是卻還不會失去理智,可是誰讓他就瞅抓著五虎退不放。

粟田口吉光擅鍛短刀,而且本丸大部份的短刀刀劍男士也都是出自那裡,所以,這呼啦啦的一下子大量的兄弟出現清醒,五虎退自然是被鶴丸國永的話蠱惑的五迷三翹,想不到其他事情了。

看著小夥伴這會兒又是糾結,又是後悔的樣子,小夜左文字實在不想說些什麼話再來打擊自己這位小夥伴了。

他體貼委婉道:「等一下如果有刃清醒過來的話,我陪你一起去給他們送包子。」

給暫時清醒過來的刃吃菜那會不太方便,因為很有可能他們這邊才剛剛給他們準備好飯菜,他們就又陷入失智之中,與其這樣,到不如給他們送小豆長光蒸出來的新鮮肉餡大包子來的方便,還能馬上開吃。

彷彿是被注入了勇氣一般五虎退皺起的臉終於緩緩的舒展了開來,他沖著小夜左文字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小夜,謝謝你。」

「嗯。」感受著小夥伴發自內心的感謝,小夜左文字緊繃著的不高興小臉上微微泛起了兩抹淺淺的粉暈。

做為短手短腳小人組的一人兩刃,他們想要吃到自己正對的那一頭刃面前的菜那絕對是一件讓人/刃為難的事情,而這個時候就需要找一旁的大刃幫幫忙了。

「膝丸,我要吃那個。」

「膝丸,我還要這個。」

「膝丸,膝丸.....」

看著坐在流蘇身邊的薄綠髮青年,正在喝酒的幾刃隨著女孩一道又一道的聲音而漸漸地將目光放到他們一人一刃的身上。

鶴丸國永咧了咧嘴,神情是說不出的看對方好戲的樣子,他感嘆道:「哎呀呀,膝丸這是完全成了保父了啊!」

未了,他還假模假樣的抬手拍了拍胸,「還好還好,這一回鶴沒有選擇和主人一起坐,否則保父怕不是要我來當。」

小烏丸原本垂眸看著面前舉著的酒盞的雙眼微抬,在看過那邊一人一刃的相處之後,他道:「彼之□□,汝之蜜糖啊。」

看他那平常時候就表現的非常的嚴肅,一緊張起來那幾乎說是凶的表情,再對比一下這會兒軟和的不行的薄綠,這麼明顯差別,除非是眼瞎了才會沒有發現。

三日月宗近酒盞抵在唇邊,一陣輕聲低低的從喉嚨裡頭發出,帶動著他整個胸腔都在不停的顫動,輕笑過後他道:「大概,是又在面對姬君的時候眼中帶上了看兄弟時很厚的濾鏡了吧。」

這個「又」字聽起就非常的靈性了,小烏丸聽后一愣,黑色的瞳孔之中流露出一絲的疑惑。

相較於其他刃,最近才清醒過來的小烏丸對於流蘇最初開本丸之後本丸內被她粗暴凈化的刀劍男士們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是以他安靜的看著三日月宗近,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淺淺啜飲一口盞中美酒,三日月宗近便用著兩刃可聽到的聲音與他講了膝丸被粗暴凈化清醒過來之後面對本丸新上任的審神者喊阿尼甲的事情。

撇去平安京時期做為敵對的源平兩個大家族之間的戰爭,現在當了近百年同伴的老刃,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到是平和。

「原來如此。」

聽了三日月宗近的敘述,小烏丸心中瞭然,然而,在他看膝丸時的目光卻不像在看三日月宗近那樣同輩的關係,反而就像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的嫌棄感。

同是源氏的刀,做為源氏重寶的兄長是個切開黑的性格,而他的弟弟卻更偏向於傻白甜,但凡他們兩刃的性格相互平均一下的話,他也不用看著對面好好一振薄綠變臉如翻書那樣快的樣子。

真的,完全就不能在他的面前提髭切的名字啊。

想到這裡,小烏丸的視線慢慢轉移,落到了胃口特別好,一張小嘴因為吃肉而顯得油亮亮的有著一頭奶黃色長頭髮的女孩身上。

他們現任的主人與髭切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的,奶黃色的頭髮,圓滾滾的眼睛。可真要細究起來的話,主人的頭髮要再偏淺一點,眼睛看起來圓滾滾大大的,可是她的是杏眼,現在可能還不太能和髭切的蛇眼分別的出來,但是等小姑娘再長大一點區別就能看的出來了。

看過一人一刃的相處模式,小烏丸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閑看檐外風景好,便是粗茶飯也香。

在本丸所有的刀劍男士身上的暗墮之氣凈化完之前,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之中看傻白甜做些傻白甜的事情來增加生活樂趣不好嗎?

那是一定很好的呀!

熱熱鬧鬧吃過了年夜飯,然後又與暫時清醒過來的刃們來了一場特別短暫的介紹與聊天之後,山伏國廣和同田貫正國承包了將他們一個籠子一個籠子的送回原來給他們安排的屋子裡頭。

初旨日,按照日本這邊的習俗是要去神社參拜的,不過,就他們這個本丸不是刀靈就是隔壁種花過來的仙的,讓他們去拜誰?

不,應該說讓流蘇去參拜哪個神?

按她的想法就是,日本這邊的神明又沒哪個是她的直屬上司,她幹嘛要去參拜?而且參拜他們也不會給她發紅包吧?

所以按照日本這邊的西曆演算法,她拿出了手機默默地給遠在隔壁的老祖宗打去電話拜年去了。

嗯,撒嬌賣萌,一頓甜膩膩的說些「老祖宗,我可想您啦!」,「吃飯想,睡覺想,修行想」,「對對對,還有老祖宗做的甜糕糕啦,小豆做的都沒有您的好吃啦」等等等等,總之,老人喜歡聽的話,按照桃鈺共享出來的經驗,她給她打了一套組合拳。

把樹哄的可高興了的同時,也把默默看著她打電話的刃弄的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他們的主人嗎?

簡直就和真正的七、八歲的小姑娘家沒有什麼兩樣,你看她那哄著人家討紅包,討壓歲錢以及在聽到電話那頭哪怕知道小姑娘那是在哄自己也樂呵呵的願意被哄著給她掏家底的「老祖宗」一張小臉笑的越發燦爛與賊兮兮的樣子。

眾刃都沉默了。

這難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另一種解釋嗎?

這種變化怪讓刃有點吃驚的。

從先天扶桑樹那裡討得了好東西的流蘇見好就收,陪著人家拉了好半天的家常,最後才與人家依依不捨的道別。

雖說她一個人也能在日本這邊過的很好,但是離家的樹也是會很想家的,平常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麼,但是在特定的日子特定的氛圍之中,被那麼一渲染,那是什麼心情都上來了。

為了調節低落的心情,流蘇拿起手機逛起了時之政府的論壇。

萬屋買的那個連網的設備還是很好用的,只要她不下時之政府這邊搞出來的一些小遊戲,只是逛時之政府的論壇網速在她看來還是能湊合的。

新人第一次逛論壇的習慣就是哪個版面都戳進去逛逛,而流蘇逛論壇也沒個目標於是她就先戳進了時之政府那邊的一個任務版面。

「這個是什麼?」她問著將頭湊過來的鶴丸國永,肉乎乎的手指在那一排上百個任務上面劃過,這些任務有大有小,從長期駐守某個歷史時間段,直到某一件事情結束,確定歷史步入正確軌道,到收十萬斤稻穀,二十萬斤蔬果,三十萬斤海魚,四十萬斤肉什麼的,可以說什麼都有。

而在這些任務的最前面有一個寫著「接取」的按鈕,就在她問鶴丸國永的這一會兒時間裡頭,有好些任務已經由最開始的黑色文字變成了灰色文字,在它前面的「接取」按鈕也變成了「任務中」的字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鶴丸國永抓了抓頭髮,「我們那會可沒有這東西。」

他又將頭湊近了一些:「不過,就目前看來,這些任務多偏向於只要本丸大家裡頭餘糧很多就能接取的農業,家禽類。」金色的眼睛微眯,他猜測道:「應該是變相給予一些手頭不寬裕的本丸審神者的某種賺取小判的福利吧。

仔細看的話這裡頭真正很難的,又或者長期的任務非常的少,反到是生活向的有很多。

而且,不管是米糧,還是蔬果,海魚,家禽,時之政府那邊每天都收這些東西也不會囤積起來。

因為,單就照顧到數以萬計個本丸的時之政府從上到下內部員工就不會是一個小數目,什麼一日三餐,節假日當做福利發給員工,他們發布任務買回來的農產品就能消耗的七七八八。」

「嘛~~嘛~~,這些也都是我的猜測啦。主人對這個感興趣的話過幾天狐之助2號過來時你也可以問一問它嘛。」鶴丸國永身體往後一倒,刃往後頭坐著的太郎太刀腿上落了下去。

太郎太刀默默的挪了挪身體,只聽咚的一聲,鶴頭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地板。

「嗚哇,好痛QAQ」鶴丸國永抱頭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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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一棵茶樹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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