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之死

阿卡姆瘋人院，一座非常符合哥譚上流貴族審美的多層城堡式建築。傳統的鐵質雕花大門，古老的尖頂鐘樓，還有一座座石牆所堆砌的內堡。

內堡中又分為多層，每一層分割出單個的牢房，用來關押非正常的哥譚罪犯。

雖然從外觀上來看，這個已經脫離了現代化建築的中世紀風格的古堡非常落後。但這裡的設施以及部分建築材料都被蝙蝠俠用韋恩集團的特質材料替換過了。

畢竟好歹是關押超級罪犯的地方。

雖然被蝙蝠俠關進來的罪犯已經將這裡當成了他們的臨時旅館。時不時的總喜歡越獄出去晃蕩一圈。這也就導致了這座瘋人院又被人稱作哥譚罪犯公交車。想什麼時候下車，就什麼時候下車。非常的隨性。

黑暗中，莉奧輕手輕腳的爬上了阿卡姆瘋人院的屋頂。屋內，明亮的燈光下，穿著制服的獄警正安靜無聲的來回巡邏。

她第一次到阿卡姆，在二樓的時候就被蝙蝠俠給堵了。然後是第二次，連門都沒讓她進。

莉奧點開自己的數碼地圖，藍色的光線將阿卡姆的內堡牢房一個連一個的勾勒了出來。一樓已經全部排查完畢，二樓還剩五個房間，然後是三樓的十五個房間。

「今晚的工作量可不小。」她收起地圖，掀開頂窗跳了進去。

不管外間是怎樣的時光流逝，又或者風雲變化。在阿卡姆里的這些人都感覺不到。他們日復一日的住在狹窄的監牢中，每日面對的不過一張窄床，一個馬桶和洗漱台，還有門外偶爾走過的巡邏獄警。

愛德華·尼格瑪雙腿盤起坐在床上面壁。不要誤會，他可不是在做什麼面壁思過之類的事情，而是在為蝙蝠俠設計全新的謎語。

謎語人，是的。一個非常令蝙蝠家族討厭的罪犯。每次想到了一個全新的謎題就總忍不住想出去找蝙蝠俠試試，一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謎語家當然只有號稱最偉大的偵探才配當他的對手。

「嗯？什麼東西飛過去了？」尼格瑪有些渙散的眼神動了動，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他的隔壁，維克多·弗里斯（急凍人）正在寫論文。沒錯，在人均罪犯值爆表的阿卡姆里，有一大半人都擁有博士學位，有的甚至不止一個。甚至他們有人在服刑期間，還會有新的論文發表。

這讓哥譚市民不禁懷疑，難道他們時不時從阿卡姆里越獄出來是為了實驗素材？當然，實驗素材如果是破壞與犯罪，那還是別讓他們搞學術了比較好。

寫滿草稿的紙張從床上飛落，但卻一點也不影響弗里斯的思緒。他飛速的在紙上運算，不知道是不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新型的冷凍與治療技術。

——阿卡姆里的這些人都奇奇怪怪的。

利用光學將自己和環境融為一體的莉奧一邊走一邊嘖嘖稱奇。就她剛剛走過的幾間牢房裡：兩個人在擼鐵（這是殺手鱷和熱浪），一個人在寫論文（急凍人），一個人在發獃（謎語人），還有兩個人隔著三間牢房在小聲聊天（毒藤女和小丑女）。

不說其它的，單擼鐵和寫論文的這三個是真自律。

「叮叮噹，叮叮噹……哼哼哼……」

前邊傳來一陣語調奇怪的哼唱，那聲音聽得莉奧渾身一激靈。

小丑穿著橘黃色的囚衣坐在床上，正一手撐臉，一手來回撥弄著個紙團玩兒。他的心情頗好，似乎是上一次的逃獄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好心情。

「啊哈！」忽然，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小丑叔叔聞到了陌生的味道。」

站在門邊踮著腳打量的莉奧聞言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便看到一張巨大的，慘白的臉出現在了門上的通風口處。

「嗯？」小丑抓著通風口的鐵柵，左瞧右看的打量著外邊，「奇怪……」他有些納悶，「小丑叔叔不可能聞錯的啊。哦，對對！」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伸著手在囚衣裡面掏啊掏，「小丑叔叔都忘了，有些東西得用這個來看。」

他掏出來塊拇指大的鏡片，小心的用手夾著放到了眼睛前。然後眯起一隻眼，鏡片那頭，正好是靠在鐵欄杆上，表情有些詭異的莉奧。

這阿卡姆里的其他人怎麼樣先不說，小丑……是真的有點瘋。

「原來是個小紅帽？！」

莉奧側臉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披著的斗篷，抿了抿嘴。

「你是迷路了么，孩子。」小丑露出個核善的微笑，「別怕，快，快到小丑叔叔這裡來……」他在門后沖莉奧招手，見莉奧全無反應后，又是皺眉又是擠眼，然後又是恍然大悟：「你是進不來是嗎？沒關係，看小丑叔叔的。」

也不知他在門后搗鼓了些什麼，莉奧只聽見咔的一聲輕響，眼前緊閉的牢門就被小丑給推開了。

啊這……

莉奧滿腦袋黑線。不是，這合理嗎？這是阿卡姆欸……這麼輕鬆就被人打開了牢門，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來來……」小丑並不出來，只站在門裡的半陰影中，像個不懷好意的狼外婆般沖小紅帽不斷招手。

雖然但是，她可不是什麼小紅帽。

莉奧走進了小丑的牢房，聽見房門在身後咔的一聲關上。想了想，她解除了光學隱身。

「哦！哦！」小丑興緻盎然繞著莉奧轉了兩圈，「要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他如一個友好的鄰居叔叔，招待著來上門拜訪的客人。「啊……好像沒有了。」小丑抖了抖床頭的空盒子，有些不滿的撇嘴。

「你是小丑？」雖然從外形上就能很明顯看出來，但莉奧覺得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是的，當然。」小丑翹了翹嘴角，「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第二個，像我這樣，致力於將歡樂送給大家的小丑嗎？沒有，已經沒有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似乎有些頹唐的用那張大手捂住臉，「只有我，只有我還在為追尋快樂而不斷努力。」

莉奧：「……」真的好有病……

不過……行吧，只要沒找錯人就好。

「對了！」小丑忽的將臉抬起，「我怎麼記得在哪裡見過你……在哪裡呢……」他皺著眉頭仔細回憶，「是上個月在遊樂園？不，不是。那是上上個月在博物館？好像也不對。emmm……哦！哦！我想起來了，那隻斷翅的小紅鳥……」

小丑的忽然陰惻惻的裂開了血紅的大嘴，「你是來替那隻小紅鳥看望小丑叔叔的嗎？」

聞言，莉奧勾起一抹輕笑，「不！我是替那隻小紅鳥來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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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晃晃悠悠的從泰坦觀測室里，一路晃到了自己的休息屋。連續幾天高強度的追蹤和分析，即便是強悍如他這個不睡覺不會死星人，也彷彿觸到了那根猝死的臨界線。

他將自己狠狠地摔在柔軟的床鋪上，閉上眼睛。腦子裡開始自動回放這幾天忙碌的事。

泰坦這幾天處理的主要是幾個溜出來的惡魔，以及被他們所蠱惑的人類。今天已經將全部資料歸檔，惡魔也交給康斯坦丁的人帶走了，被蠱惑的那幾個人也送去了醫院。

哥譚……

提姆翻了個身，將手橫搭在眼睛上。也不知道小學生有沒有把他說的事給辦好……

意識已經開始飄離，但提姆還是掙扎著摸出了自己的蝙蝠聯絡器，又順帶將床頭的蝙蝠電腦分機投影打開。

達米安：「什麼事。」

提姆：「……」

達米安：？他看了眼自己的聯絡器，上面顯示仍在通話中。

「如果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試試信號的話……」

「惡魔崽子。」提姆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達米安：「哈？」

「！！不是說好了幫我看好人嗎？！」聯絡器里傳來提姆崩潰的嗓音，以及一連串劈里啪啦的響動。

「我有看……」他忽然打了個激靈，去看手上的蝙蝠手錶，上邊有一個紅點已經很久沒有移動過了。

「她去阿卡姆了！她還在和小丑說話，我的上帝啊！」提姆手速非常快的將所有人拉到了內部通訊裡邊。

然後甩出了一段監控視頻。

夜翼：?_?？

阿福：(??灬?『)

羅賓：(TロT)σ

紅頭罩：ヽ(ｏ`皿′ｏ)?

奧莉：(??_??)

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