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庫拉索

黑色的庫拉索

「你們遲到了。」琴酒擦拭著懷中的狙擊木倉,看向從車上下來的兩人。

「啊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有條路突然維修了,可是害的我們繞了好大一圈呢~」貝爾摩得挽著天海嵐的手臂,「我們已經向那位先生說明過情況了。」

這次任務考慮到會見到其他的組織成員,天海嵐特意給自己易容了一番,還讓貝爾摩得幫忙調整了一下,顯得更加自然些。

雖然天海嵐沒和貝爾摩得說自己與黑羽盜一的事情,但是也沒有特意瞞著,貝爾摩得知道他前段時間一直在追黑羽盜一的魔術表演,看到他的易容,也反應過來天海嵐其實是去學的易容。

「如果缺這點時間,那就快點開始。你們說是吧?」天海嵐拖長聲音說著,他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貝爾摩得、琴酒、伏特加、庫拉索、基安蒂、科恩、愛爾蘭再加上自己。

除了貝爾摩得,這裡所有人都是主要活動在日本的重要代號成員,而且還都是在組織里長大的。

能力與忠心,這樣的人員配比,這次任務還真是不容有失。

作為這群人中對參與人員了解最多的人,琴酒知道貝爾摩得和天海嵐暫時住在一起,看到這個陌生的混血男人,他也只以為是貝爾摩得幫天海嵐易的容。

他將兩個聯絡耳麥丟給貝爾摩得和天海嵐,「這次的行動指揮是朗姆。」

朗姆?不會吧,這次琴酒居然只是個負責端狙擊木倉的工具人了嗎?

此時耳麥中也響起一個電子音,「Timeismoney.人既然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諸位的任務我已經通過郵件發送,此次任務分為不同的任務小組,各任務小組之間禁止溝通。耳麥可以與我雙向溝通,請勿取下。」

眾人聞言都低頭打開手機,查看收到的郵件。

【找到吾光會的頭目,同愛爾蘭一起處理掉他。——Rum】

附件是幾張照片和一段錄音。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而且還有很多的遮擋物,每張照片中都出現了一個鷹鉤鼻的男人。

這應該就是任務目標了。

錄音則是一對男女互相調情的對話,對話經過處理,女人的聲音被刻意模糊變音,男人的聲音則額外突出。

聽完錄音后,天海嵐向庫拉索打了個招呼就坐上了愛爾蘭的車。

「合作愉快,愛爾蘭。」天海嵐坐在副駕駛位上,低著頭用手機搜索著吾光會,「朗姆給你任務地址沒?」

「給了,是吾光會名下一個酒吧的平面圖,但是沒和我說具體做什麼,只讓我配合你。」愛爾蘭回答道。

他透過車內後視鏡打量著天海嵐,這不是他和科涅克的第一次合作,但是卻是他第一次見到科涅克本人。

一切行為舉止都符合之前的猜想,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上車前科涅克和庫拉索打的那個招呼,關係看上去還不錯。

「吾光會是近幾年興起的一個□□,主要靠紅燈區和收取保護費營生,以及看人收錢的清道夫生意。」看到手機上的內容,天海嵐不由得發出「嘁」的一聲。

惹得愛爾蘭好奇的看過來,「聽著是很普通的□□,有什麼特別的嗎?」

「他們自認為自己是正義的,所謂清道夫也只是為了審判法律無法制裁的人。打造紅燈區是為了給貧困女性合理的營生,收取保護費也只是為更好的發展,好幫—助—更多的人。」天海嵐在「幫助」二字上加上了重音。

他接著嘲弄說道:「所以很多青少年加入吾光會,哈?這種借口居然真的有人會信?沒救了,趁早回爐重造吧!」

愛爾蘭並不想和科涅克一起討論這種問題,他可不關心普通人對吾光會的態度,在他看來吾光會這種小□□沒有什麼值得加入的地方。

「吾光會是怎麼惹到組織的,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他皺著眉轉移話題。

「誰知道呢?我們倆的任務是殺了吾光會的頭目。朗姆那傢伙除了平面圖還有沒有給你別的?」天海嵐見愛爾蘭不感興趣,也順勢換了話題。

「沒有別的了。」

「朗姆是犯什麼病了嗎?」天海嵐故作驚訝的吸氣,「不會是老年痴獃了吧?只給了個地圖和目標,就讓我們兩個在不知道有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在別人的地盤幹掉別人的頭目。」

愛爾蘭也很想跟著吐槽,但是耳機另一頭的朗姆先忍不住出了聲。

「科涅克,我說過耳麥是雙向的。」電子音突兀的響起。

「就是知道你能聽到才問的,所以朗姆你不該解釋解釋?」

兩人等了許久,朗姆才重新出聲,「你們只需要完成你們這部分的任務。」

——

太順利了,天海嵐坐在酒吧的角落裡,等待在廁所的愛爾蘭清理身上血跡,準備等下兩人一起離開。

這次的任務實在是過於順利,僅從任務的難度上看根本沒必要出動兩名代號成員。

他們進到酒吧沒多久,就在包廂內找到了吾光會的頭目,而這位頭目先生甚至就帶幾個保鏢在包廂里獨自喝酒。

自己和愛爾蘭兩個人一下子就將其全部解決了,己方受損程度只有愛爾蘭身上沾了些血而已。

其餘參加這次任務的成員都沒有看見,不清楚在執行什麼別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布置就好像大家在各自生產一件產品的零件一般,只知道自己的任務,不知道別人的任務的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得知整個任務的目標的。

難怪不同小組之間要禁止溝通,估計是不想有人能從中推測出任務的真正目標。

看到愛爾蘭已經收拾好出來了,天海嵐也朝他揮了揮手,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吧。

在酒吧門前,天海嵐特意向四周適合狙擊的高處都注意了一下,果不其然在右前方的一處高樓看到了隱隱約約露出的狙擊槍。

這是為了確保任務目標死亡,還是為了防止因為意外而導致的任務失敗呢?

前者子彈將對準任務目標,後者子彈將對準他和愛爾蘭。

不僅特意切分任務,組內成員互相牽制,還有人專門負責監督,這個任務果然很有必要私下調查。

現在掌握的任務信息太少,只能先從吾光會這邊查查看了。

——

任務完成後,應朗姆一周內互相監督不許外出的命令,貝爾摩得只能繼續住在天海嵐家裡,暫時不得返回美國。

天海嵐也和學校請了個長假,說是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這學期大概不能來了,但是會按時參加期末考試的。

「honey,我們只是一周不許出門,怎麼請那麼久的假?」貝爾摩得聽到天海嵐的電話,感到有些奇怪。

「反正離放假也不到一個月了,我打算趁這個機會,為以後的身份做點準備。」

順便等監督時間結束後去調查一下任務的事,天海嵐在心裡默默補充。

「哦?需要我表示期待嗎?」貝爾摩得坐在沙發上,優雅地交疊雙腿,隨意切換著電視頻道。

「一點點期待就可以了。」天海嵐端了杯水上了樓梯。

當晚深夜,天海嵐被樓下的聲音吵醒,下樓發現貝爾摩得準備出門。

「不是說不能離開嗎?」天海嵐靠在牆壁上,打了個呵欠。

「是boss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說完,貝爾摩得朝天海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等天海嵐有些猶豫的走到她面前時,貝爾摩得嘆了口氣,用手替天海嵐向後攏了攏他有些長了的劉海,露出那一雙在黑暗中彷彿透著光的琥珀色眼睛,「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呀,honey.」

手機屏幕在天海嵐面前一閃而過,但已經足夠他看清內容。

【解決庫拉索。】

為什麼?

天海嵐握住貝爾摩得的手腕,手微微顫抖,想問又不能問,只能緊緊咬住后槽牙。

實際上,這個問題他早已有了答案。

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東西……」是嗎?

貝爾摩得沒有回答,只是將天海嵐的手一點點扒開,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句話她是在對天海嵐說,也是在對自己說,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永遠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然就會迷失在虛假的恩寵之中。

貝爾摩得離開了。

靠著大門的牆坐下,天海嵐將頭埋進肩膀中。

他還以為只要阻止了櫻井祐希和朗姆的接觸,她就可以擺脫原著的命運。結果突如其來的郵件,卻給他當頭一棒,他想要拯救的人還是走上了原本的道路。

良久,突然收到一封郵件。

【庫拉索以後歸朗姆管,關於這個不必再問。】

「果然是這樣嗎……沒事的,只要還活著,那就還有改變的可能……」天海嵐看著郵件喃喃自語,「我還有機會,她也還有機會……」

既然庫拉索是為了阻止摩天輪倒下而死,那在這之前就還有去改變結局的機會,一切都來得及。

貝爾摩得回來時,看見坐在地上的天海嵐,還是不忍心的告訴了他庫拉索沒有死,但是被洗去記憶以及進行了洗腦的事。

失去了記憶嗎?或許這樣也好……

「還活著就有創造新的記憶的可能,挺好的。」天海嵐撂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踩著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的陽光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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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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