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勇敢的警官(三)

致勇敢的警官(三)

哇哦,有些刺激,想再來一次。

從防護墊上爬起來,拒絕白鳥任三郎的攙扶,天海嵐眼睛發亮地看了看摩天輪。

「都說了我沒事。」松田陣平被佐藤美和子要求著轉了一圈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道,「趕緊擦一擦吧。」

他攬住天海嵐的肩膀,「我來負責給這亂來的傢伙做筆錄。」

好好審訊一番,他和zero是怎麼一回事兒。

「松田,你才剛……我給你放個假,好好休息去吧。」目暮十三無奈地回道。

佐藤美和子抹了一把臉,提高聲音對著松田陣平吼道:「誰能比你更亂來啊!」

面對著天海嵐又瞬間溫和,「松田君只是看上去比較凶而已,你不用擔心。啊,這位……」

「天海嵐。」天海嵐輕飄飄地說道。

「天海先生,今天的事,麻煩你和我們到警局做個筆錄了。」佐藤美和子見天海嵐一直恍惚著看摩天輪,還以為他受到了驚嚇,「我們上門也是可以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沒關係,我隨時有空。」天海嵐笑眯眯地回復,「我和松田警官可是曾經生死與共的關係,就讓他來負責我的筆錄吧。」

——

今天工藤新一意外地看到了他神出鬼沒的鄰居,以及一身黑西裝看上去彷彿□□人士的捲毛池面。

「天海先生!」工藤新一有些擔心天海嵐,沒有考慮太多的出聲喊住了天海嵐。

他小跑到天海嵐面前,「這位是?」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警官。」天海嵐介紹道,「是一位非常可靠的警官哦!」

他又給松田陣平介紹說:「這孩子是我的鄰居,叫工藤新一,將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偵探。」

原來是警官先生嗎!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臉,朝松田陣平鞠了一個躬,「你好,松田警官。」

「你好,工藤君。」松田陣平伸出自己的手,正色說,「我很期待你成為一名優秀的偵探,所以要好好加油。」

工藤新一握住松田陣平的手,認真地回答:「我會的!」

等天海嵐和松田陣平都進了屋,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來。

啊,忘了和天海先生要聯絡方式了……

——

「天海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杯戶商場。」松田陣平拿出警察手冊,問道。

「和朋友出來玩?」天海嵐猶豫著說,「呃……聽說杯戶商場的摩天輪是全日本最大的,就……」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一副你繼續編的樣子。

「好吧好吧……其實是因為今天是11月7日,我一直有關注這個日期。」

「班長收到的匿名郵件是你們發的吧?你和那傢伙。」

天海嵐起身拿出放在桌子下的茶杯,給松田陣平和自己各倒了杯茶。

他回答說:「還有景光哦!」

反正松田陣平肯定早就猜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正在做危險的工作,透露一點內容給他也沒有關係,他會幫忙隱瞞的。

停下了正幫天海嵐胡編亂造的手,松田陣平抬頭,不滿地說:「所以今天班長是見到這兩個不見蹤影的混蛋了?真是的,就不知道,在抓到那個炸彈犯后,留一下見個面嗎?」

「他們還真是允許你亂來,如果沒抓到歹徒,你豈不是要和我一起說不見了?」松田陣平只以為天海嵐也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事,沒有對他的身份有什麼疑惑。

「關於這點我比較贊同佐藤警官的話,我覺得最亂來的是松田警官你才是。」天海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如果沒抓到的話,我就只能和松田警官說''抱歉,我和人約定好了,一定要保證自己安全''然後……」天海嵐做了個陰慘慘的表情,「打暈你。強行拆彈了!」

「放心,我可是很認真學過怎麼拆彈的,這種程度的炸彈絕對沒有問題!」

松田陣平一時語塞,並沒有在擔心這種東西。

合上根本沒記什麼內容的手冊,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他們兩個現在還好吧?」

天海嵐伸手拿過松田陣平的警察手冊,見松田陣平同意地點了頭,就隨意翻了一頁,提筆在上面寫了個地址。

「景光在這裡,如果開門是個小少年你就和他說是天海嵐讓你來的,他會給你進的。景光現在挺安全的,你想見他可以直接去,不過他因為一些原因暫時不能以原本的樣子出現。至於……」

說到降谷零,天海嵐卡殼了,他很少稱呼降谷零的本名,一下子不知道該在松田陣平面前怎麼叫才好。

他吞咽了一下,「zero……他暫時不太方便。」

「謝了。」松田陣平接過手冊,笑了一下,「我還真是擔心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掉了呢,知道他們還好好的,感覺還不錯。」

「你也別一直叫我警官了,直接叫我松田就行。不過,你說你是zero的人,下屬嗎?」

協助人算是下屬嗎?不過在組織里自己應該算是降谷零的上司吧?

「唔……」

想起來降谷零現在的身份問題,本來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自己誤會了的松田陣平,在天海嵐詭異的沉默中,感覺好像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松田陣平問:「你們是在搞辦公室戀愛嗎?」

「不是辦公室!」

「哦,那就是在戀愛。」

「差不多……啊不是,我是說我們沒有在談……」天海嵐連忙擺手。

「你在追他?」松田陣平歪著頭,見天海嵐沒啥特別的表情,便用著微妙的語氣問道,「他在追你?」

「松田……」

「不是吧?真的假的?」松田陣平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

和降谷零時常吵鬧打架是一回事兒,看他吃癟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松田陣平突然來勁了,「當時你是在和他發信息吧?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歡他的樣子么,幹嘛不答應?」

「感情和感情之間也是不一樣的吧,如果不是因為戀人之間的喜歡而答應,那豈不是一種欺騙?」天海嵐盯著杯子中的茶水,不停地轉動著杯子。

「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分辨的那麼清楚呢?什麼都要考慮的清清楚楚,分辨的明明白白,也太累了吧?哪有什麼欺騙不欺騙的。」松田陣平不贊同地說,「我看你還不如問自己願不願意。這種事情本來就只要隨心就好,以後怎麼樣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如果一直在考慮這種問題,也太浪費了吧!人啊,彼此之間的相處時間只會越來越少,說不定哪天就沒有明天了……」他笑著嘆了口氣。

這個道理天海嵐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抗拒著。

天海嵐遲疑著說:「我希望一些美好的事物,能夠擁有美好的結局……僅此而已……」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松田陣平有些難以理解。

他奇怪地問:「你又不是什麼小說的讀者,只能看著小說劇情發展。你知道的吧?你是在參與別人的人生。」

不是旁觀者,是參與者……天海嵐放下了杯子,托著臉。

兩人都沒有說話,陷入了沉默中。

松田陣平率先打破了沉默,皺著眉道歉:「抱歉,我是不是不該講這些,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松田陣平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過火,只是他和天海嵐也才第一天認識,講這些確實不太適合,他也沒有到一點人際交往的道理都不懂的地步。

「不……我覺得我應該早點和你認識的。」

直覺是指不以人類意志控制的特殊思維方式,它是基於人類的職業、閱歷、知識和本能存在的一種思維形式。

如果真的有直覺系的存在,那松田陣平一定是其中之一。

「不過幸好現在也不算晚。」天海嵐慶幸著說道。

「啊?」

zero喜歡的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啊?等等,他說他們不是一個辦公室的。

「你的身份是能說的嗎?」松田陣平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說家而已啦!」

「謊話也給我編個說的過去的!哪裡有協助抓犯人,會拆彈的小說家啊!」

「工藤優作!」

看過一些工藤優作破案卷宗的松田陣平啞口無言。

難道現在的小說家都這麼離譜了嗎?

——

「雖然有想到你和松田會很合得來,但確實沒想到會這麼合得來。」降谷零感嘆道。

自從和松田陣平認識,一旦天海嵐遇到什麼案子,碰上松田陣平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大概就是十有八九吧。

於是兩人經常做完筆錄后一起約著出去吃飯,互相請客。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很快熟悉了起來,順利的成為了飯食好友。

鑒於松田陣平是天海嵐認識的人里難得的直來直去的人,天海嵐和他相處起來覺得額外輕鬆,

「zero你是吃醋了嗎?」

降谷零的手停滯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復,畢竟天海嵐在一般聊天里多少都會迴避這類話題,主動提及更是從來沒有。

「稍微有那麼一點吧。」

他敲下回車鍵,保存了剛打完的報告,確認無誤后,點擊提交,將報告發送給公安,「不過我還是挺開心的。不僅是因為很高興我的朋友也能成為你的朋友,也是因為……」

「這樣你就不會總是一個人了。雖然很想,但可惜我並不能一直陪著你。」降谷零伸了伸腰,湊到天海嵐面前,「可以再叫我一次嗎?」

「zero?」

「嗯。」

「我可以以後都這麼叫……嗎?」天海嵐的眼睛四處亂瞄。

「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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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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