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前篇

紐約前篇

「這就是你一定要我留下的原因嗎?確實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貝爾摩德聽著工藤新一告訴給有希子的推理,語氣中帶著嗔怪地問,「honey你是怎麼肯定羅絲會在這時候殺人呢?」

「那孩子未來可是會成為名偵探哦!我果然還是很喜歡偵探呀,就忍不住想讓貝爾摩德也見見這孩子破案時的樣子。」天海嵐梳著手中的銀色假髮,沒有回答后一個問題。

舞台上。

「天使。」工藤有希子沉聲道,「她只貼了基司扮演的天使的照片。」

她抬起頭看向羅絲,「所以實際上你愛的並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扮演的天使對不對?」

羅絲驚訝了一瞬,很快平靜下來冷聲說:「對,所以我才要讓他永遠做米迦勒,要讓別人來飾演米迦勒的角色。我絕對無法接受也不能忍耐!誰讓他自己選擇了電影,是他自己決定扼殺了米迦勒的角色!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她神色癲狂的張開雙臂,看向舞台帷幕,「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我對他飾演的米迦勒,早就已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坐在舞台下的椅子上,雙腿優雅地疊起,「今天是基司最後一次出演米迦勒,所以她才會選在今天動手,好讓基司以米迦勒的身份死在舞台上。雖然之前就察覺到她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還真是沒想到她會選擇直接殺人,還是這樣的理由。」

「最後證明就連上帝這次也跟我站在同一邊。」羅絲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毛利蘭,眼神中帶著一絲狂熱,「否則盔甲掉下來的時候,我被釘子勾住的那一剎那,也不會有人剛好救了我一把!」

最後,她微笑著看向毛利蘭,突然恢復到平靜的狀態,剛剛的癲狂像是眾人的幻覺,「Thankyou,sweetangel.Youhelpmedoing.」(謝謝你,可愛的天使。你讓我達成了願望。)

說完,她又大笑著走下了舞台,笑聲中只有得償所願的快意。

聽到羅絲的話,天海嵐停了了手中的動作說:「貝爾摩德,可以幫我和那個叫毛利蘭的女孩說幾句話嗎?」

實際上天海嵐之所以讓貝爾摩德留下,就是為了麻煩貝爾摩德和毛利蘭說這幾句話而已。

「你還真是好心啊……」貝爾摩德不以為意地摩挲了一下扶手,「我會幫你傳達的。」

我是不是做錯了……

正當毛利蘭低頭看向地板,沉默不語時,一隻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下意識轉頭,看見的是莎朗溫柔的笑容,讓她感到有些無措。

「不用後悔對任何一個人好,哪怕是看錯人或是被辜負。」莎朗摸了摸毛利蘭的頭,柔聲說道,「因為你對別人好,不代表那個人有多好,只是因為你很好。後面發生的一切也都不是你的錯。」

「謝謝……」毛利蘭捏著莎朗送的手帕,聲音哽咽。

「我有些別的事就先離開了。」莎朗向工藤有希子和警方示意了一下。

警方見事件和莎朗沒有什麼關係,便沒有阻攔。

工藤有希子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約莎朗以後有空再見。

莎朗朝工藤有希子笑著點了點頭,轉身低聲問道:「honey,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當然,你就放心好了。」天海嵐將打理好的假髮放進袋子中,袋子里還有一頂相同的假髮,以及兩套看上去幾乎一樣的破舊衣服。

——

毛利蘭站在廢棄的大樓下等待著工藤新一,腦海中不斷浮現莎朗說過的話。

在她受傷后給她遞手帕的莎朗:「如果有神的話,你現在也不會受傷了。」

最後安慰她的莎朗:「後面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莎朗她是早就猜到兇手是羅絲了嗎?

雖然莎朗這麼說了,但是……如果在盔甲掉下來的時候,我沒有救羅絲,基司也就不會死了……都是我害的……

一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毛利蘭順著聲音的方向抬頭望去,一個身著黑色大衣,頭頂黑色針織帽的,表情冷淡,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長發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留著長發的日本人……不會吧……難道是……那個殺人魔!

她呆愣在了原地,看著男人手伸進鼓起的口袋中,撐著傘的雙手顫抖著。

那是手木倉嗎?糟糕,怎麼辦,我好像無法動彈了!

身後的計程車司機大吼著:「Hi,hurryup.Heisbetheserialkiller!」(嗨,快上車。他一定是那個殺人魔!)

可還沒等毛利蘭反應過來,長發男人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計程車司機發出一聲咒罵后就頭也不回地開車離去。

「等等……」毛利蘭眼眶泛淚,只來得及回頭伸手。

「你是日本人?」長發男人冷聲問道。

見毛利蘭沒有回答,他又問了一次,「我問你是不是日本人。」

毛利蘭感受到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惡意,咬牙回答道:「是……」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男子,就是一個把長發染成銀色,留了鬍子的日本人。」

你不覺得你自己看上去最可疑嗎?聽著隔壁小巷裡,赤井秀一和毛利蘭的對話,天海嵐在心裡吐槽道。

「Sir,wefoundhimsomewhereelse.」(先生,我們在其他地方發現了他的蹤跡。)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It』snearhere!」(就在這附近!)

——

赤井秀一眼神冷冽,他看著面前這個泰然自若的男人,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警惕的舉起手木倉,赤井秀一視線落到男人右手邊鼓起的口袋上。

「你不是那個殺人魔。」赤井秀一語氣肯定。

「你是誰?……組織的人?」

「萊伊,才一年多,你就已經忘了我嗎?」天海嵐掏出口袋中的手木倉,利索地上膛,指向赤井秀一,「還真是令人傷心呀,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收取歉禮了。」

本來想著幫貝爾摩德引開FBI就好,沒想到會被赤井秀一追到,那還真是麻煩了,得趕緊趁FBI其他的人還沒趕來脫身才是。

「砰—」

從天海嵐木倉口處射出的子彈穿過赤井秀一躲閃時揚起的長發,擊碎了他背後的玻璃櫃,隨即響起的是玻璃破碎時的清脆聲響。

「科涅克。」猜到天海嵐身份的赤井秀一微微勾起嘴角,墨綠色的眼睛中閃爍著興奮。

這張臉是易容嗎?是他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人幫他的?

不過沒想到組織派來的竟然會是科涅克……那還真是期待已久的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他的守護者在不在了。

天海嵐被赤井秀一興奮勁給惡寒到了,對赤井秀一手下留情可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那果然還是要認真起來。

——

天海嵐耳邊嗡鳴不斷,嚴重影響了他對方向的判斷,臉上的易容也被划爛,露出了小半張臉。他的右手用力壓住左臂的傷口,鮮血從指間漫出,浸濕了整個衣袖。

說實話,這結果可比天海嵐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他退到窗檯邊,一條腿在不受控制的抖動著。為了減輕腿的負擔,他半跪在地上,輕聲喘息,看向對面的赤井秀一。

不過赤井秀一看上去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赤井秀一勉強倚靠在身後的牆上,針織帽早已不翼而飛。他的嘴角額邊都帶著淤青,右手不自然的垂落,用手臂捂著腹部。

聽到正在靠近的汽車行駛聲以及女人的聲音,天海嵐總算鬆了一口氣。

幸好提前在身上裝了定位器,和貝爾摩德約定好,如果沒見到他,也聯繫不上他,就是他出事了,讓貝爾摩德想辦法來接應一下他。

突然一朵血花在了他的腹部,衝擊力使他不得不伸出右手撐在地面上,但又下意識的往右側倒,一枚子彈穿過他的左肩。

這時,天海嵐感覺自己的大腦如同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尖銳的的刺痛席捲了腦海,一切聲音瞬間消失,整個世界變得無比的寂靜,但很快又恢復過來。

「誰讓你開的木倉!?」赤井秀一質問的聲音在逐漸靠近。

回應他的則是破空而來的子彈,但這次子彈的目標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後撤了幾步,子彈沒有打中。

是誰!天海嵐望向子彈的襲來的方向,廢棄的閣樓里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緊接著兩聲木倉聲幾乎同時響起,一聲在遠處響起,另一聲在赤井秀一的手機中響起,而目標依舊是赤井秀一。

好吵!

那是FBI的人嗎?為什麼會沒有發現他……剛剛又是怎麼一回事?

天海嵐摁著自己的頭,掙扎著站了起來。失血導致的眩暈,讓他眼前的景象好像忽然之間被揉碎了一般,變得斑駁起來。

他後退了幾步,正當退無可退的時候,向後一倒。赤井秀一站的實在太遠,即使想去拉住他也無濟於事。

不顧狙擊手的威脅,赤井秀一衝到了欄杆邊,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能隱約看見天海嵐下墜的身影。

腿勾住不知道哪一層的欄杆,天海嵐在空中翻了個身,晃蕩了幾下落在了地上,很快消失在了赤井秀一的視線里。

——

「zero,怎麼了嗎?」諸伏景光看著從一開始就心神不寧的降谷零問道。

天邊的那一輪夕陽,正慢慢褪去耀眼的光芒,殘陽如血,將整個天空映照成詭異的顏色。

「抱歉hiro……」

從今天凌晨收到天海嵐的消息后,那種不安的感覺就一直籠罩在降谷零心中,只是擔心會影響天海嵐的任務而沒有打電話。

手機發出「嘀」的聲響,降谷零拿出手機,卻發現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給他發了郵件。

快速瀏覽過郵件,降谷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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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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