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大會

煙火大會

「你願不願意拿你最珍貴的東西與我交換呢?」天海嵐趴在降谷零的背上,頭靠著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願意。」降谷零低笑著回答。

「不準插嘴!」天海嵐戳了戳降谷零的臉,繼續說,「男人說,我不願意,我也不需要你的報償。你的家住在哪裡,我帶你回家吧。」

「女孩指著深山,一句話也沒說。於是男人就讓女孩坐進了自己的背簍里,向深山走去。其實這女孩就是雪女,她雖然沒能和男人做成交易,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等男人精疲力竭丟下她時,她就會取走男人的靈魂。」

降谷零將天海嵐往上顛了顛,「如果答應交易的話,最珍貴的東西也是靈魂嗎?」

「是那顆熱乎乎滴著血的心臟哦~」冰涼的手從脖子緩緩伸進降谷零的衣服里,很快被降谷零抓住湊到唇邊「哈」了一口氣。

「嗯哼,隨著時間推移,男人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他轉過頭來,見到的是雪女燦爛的笑容的。」

「男人問她,你冷嗎?雪女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男人拚命地挪動著自己已經凍的毫無知覺的雙腳繼續往前走。一路上不斷的說,你冷嗎?在背簍里難受嗎?你餓了嗎?再忍一忍就好,加油呀!」

「雪女一開始還回答,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聽不到了。」

「男人很是擔心,於是停住了腳步回頭朝背簍里看去,卻發現背簍里只有一大捧用銀色衣服包裹起來的雪……」天海嵐將頭埋在降谷零衣服的帽子里,額頭抵在後背上,嘟囔著說,「因為男人真誠善良的心融化了雪女那顆冰冷的心,所以她心甘情願的選擇了離開……」

「這和以往聽過的雪女的故事都不太一樣呢。」

「這是優作先生講的故事,工藤優作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個小說家,他還是新一的父親。」天海嵐艱難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降谷零看一張之前偷拍的照片,「當時和赤井秀一做任務時意外遇到的。」

「是那個時候啊……突然有一點後悔……」降谷零失笑,「早知道你是和赤井秀一一起去,我就換個方案了。」

「嗯?……啊!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來著,原來是你!」天海嵐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麼說來那個時候自己和快斗都是被刻意引開的。

他「哼」了一下,湊到降谷零耳邊,戲謔道:「威士忌加很酸的梅子會很好喝,你要試一下嗎,波本。」

「可以呀。」降谷零裝作沒聽懂話里的內涵似的回答。

昨天回旅館后,在和旅館老闆的聊天中才知道因為最近正好是冰濤節,節假日的晚上,支笏湖附近會有煙火大會。於是還沒有一起參加煙火大會的兩人決定推遲回東京的時間,來參加這裡煙火大會。

在前往支笏湖的路上,天海嵐自認為無比丟臉,因為他居然崴了腳。

我一個堂堂黑衣組織的高層人物,居然敗給了黑燈瞎火時的雪路。

他捂著臉暫時不想見任何人,哦,降谷零除外。

降谷零握住天海嵐的腳腕,確認了一下只是普通的崴傷后,手伸到雪裡搓了幾下,按在了崴傷處。

他本來打算帶天海嵐先回去旅館,明天再出來,但被天海嵐堅定的拒絕了,最後還是妥協背著天海嵐繼續往前走。

多留一天,工作還要堆積一些,天海嵐可不想降谷零為了再多留一天,後面連著幾天加班補回來。

任性那麼一天就夠了。

——

大概是因為冰濤節的煙火大會時間比較特別的緣故,不僅大家都穿著厚厚的衣物而不是浴衣,夜市小攤上也多是熱氣騰騰的小吃,並沒有見到撈金魚這種傳統小攤。

天海嵐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著降谷零端過來兩碗不同的關東煮,他閉著眼挑了一碗。

「唔!這個魚丸好好吃!」天海嵐紮起一個魚丸在降谷零眼前晃了晃,降谷零瞭然地叼走了。

「嗯,確實不錯。是那家的招牌,聽老闆娘說是獨家配方。」降谷零若有所思,「等下去請教一下老闆娘……唔……」

「zero……」天海嵐紮起一個魚丸塞住降谷零的嘴,「你做的已經夠好吃了,放過老闆娘吧!」

「好吧……」降谷零有些遺憾地咀嚼著嘴中的魚丸。

解決完關東煮,降谷零在天海嵐的指揮下買了一個煙火大會必備的蘋果糖。

蘋果糖比天海嵐想象中要難吃的多,他深感這東西比起吃,可能更適合用來做拍照的道具。

吃外面的時候,天海嵐感覺糖過於甜膩,只能嘗到糖的甜味,蘋果的清香幾不可察。而吃裡面的時候,又基本只剩蘋果的味道,還因為是被糖漿煮過的原因,額外的酸。

天海嵐朝降谷零勾了勾手指,還沒等降谷零完全貼到面前來,他就湊了過去,在降谷零的嘴上咬了一口。

他舔了舔嘴唇,笑著說:「甜的。」

降.不好意思.谷.大庭廣眾親熱.零露出一個危險的笑,看著天海嵐一臉我什麼都沒做的無辜表情,降谷零無可奈何地敲了一下天海嵐的額頭,「回去再收拾你。」

雪花悄悄飄了下來,天海嵐用手去接,雪花落在他的掌心。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一朵又一朵絢麗的花在漆黑的夜空綻放,將夜空點燃,煙花燃燒成的花朵凋零后,散成點點星火,融入雪花之中,一同墜落。

在天海嵐琥珀色的眼裡,降谷零看到自己的倒影逐漸貼近,最後在他額邊落下輕吻。

——

伊達航和娜塔莉的婚禮定在了明年的六月份。

說實話,天海嵐很擔心這個日期會不會來,畢竟明年可是正式來到了柯南元年,日本人民將迎來一年十幾個情人節,今天是夏天,明天可能是冬天,一個月有幾百天的日子。

要不還是再努力一把,爭取明年之前消滅組織吧!……算了,不如祈禱一下那個日期會在柯南元年出現。

不過有一件讓天海嵐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給赤井秀一拉來太多仇恨值的原因,動漫里明明只派了貝爾摩德去解決赤井秀一,而現在那位先生將任務交給了他和貝爾摩德兩個人。

天海嵐表示很頭疼,為什麼不讓琴酒去,相信琴酒一定會很樂意才是。如果可以,他真是一點都不希望對上赤井秀一。

先不說對付赤井秀一本身就是一件地獄級別難度的任務,更別說他還要不留痕迹的給赤井秀一放水,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赤井秀一會出什麼問題。

雖然在組織內,赤井秀一一直位於追殺榜單上,但實際上組織並沒有專門下達過追殺令,對赤井秀一的態度也偏向於放任不管,像是因為難度過大收益太小,所以不願理會一般。

接到這麼個頭疼的任務,天海嵐第一時間想找琴酒發幾句牢騷,結果發現他的號碼居然還在琴酒的黑名單里。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先罵琴酒這麼久都不把他放出來,還是先吐槽他們兩居然這麼久都沒有聯繫。

沒打通電話的天海嵐心情不好的找貝爾摩德詢問起任務的事。

「朗姆可是很討厭赤井秀一哦。」貝爾摩德手中夾著香煙,輕呼出白色的煙霧,「畢竟這可是十七年前害的朗姆搞砸任務的那個男人的兒子。就是在那次任務中,朗姆失去了他的一隻眼睛。」

朗姆的獨眼居然是因為赤井務武嗎?

「那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男人。」天海嵐表示朗姆倒霉,他就開心,「朗姆是怎麼忍得了那麼久不去對付赤井秀一的?」

貝爾摩德將煙碾滅在煙灰缸中,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大概是為了驗證那個男人確實已經死了吧……」

「我對這個讓朗姆學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男人,挺感興趣的。不過還真是可惜啊,他居然已經死了。」

——

從札幌回來后,降谷零出乎意料的沒有之前那麼忙了。

「我答應你了不是嗎?多留一些時間給自己。」降谷零一手撐著傘擋雪,一手握著天海嵐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之前好像一直習慣性的忙碌著,不敢閑下來,像是在被什麼東西追趕著一樣。在札幌的這幾天,明明也沒做什麼事,但是就感覺……沒有什麼不敢的了……」

「而且這樣悠哉悠哉的生活,還挺讓人享受的,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似乎也不錯。只是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任務在等著我,也還有太多我放心不下的事……」降谷零凝視著遠方,笑了笑,「不過偶爾放鬆一下倒是沒有問題。」

天海嵐勾了勾降谷零的手指,在他掌心隨意亂畫了幾下。

「獎勵我們zero小朋友一朵小紅花,恭喜你終於明白勞逸結合。」

「誒?情人節不應該獎勵巧克力嗎?」

「……下次一定!」

天空中,黑羽快斗抱著一個身著奇服的紅棕色頭髮女生搭乘著滑翔傘飛過。

「我想你應該也一樣吧,也一樣正在欺騙你自己的心。可不要輕視小偷哦,至少我能看見,在你冷漠又禁閉的心中,有著一顆美麗的寶石靜靜沉睡其中。」他朝著懷中的女生笑了一下,將她放到了天台上。

「再見了,可愛的魔女小姐。」黑羽快斗說完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朵白色的玫瑰。

「等等……」紅棕色頭髮的女生沒能攔下黑羽快斗。

她拾起白色玫瑰,望向黑羽快斗消失的地方,呢喃道:「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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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一瓶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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