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動心(下)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實在抱歉>.<因為這一章也不知道要寫到什麼時候,還以為會特別順利,但實際上刪刪減減,剛剛看統計今天已經快打了萬字了。寫同人總是不可避免會ooc,特別是寫到感情相關時。
因為是喜歡的角色,所以要小心翼翼怕那裡就不小心毀掉了什麼。
昨天看到櫻花妹對小白的描述,想要分享一下:為什麼會喜歡冬獅郎呢,在熱血的少年漫里,好像除了雪緒那場就沒有打過讓人爽快的戰鬥。後來想想是因為他對家人的愛和對自己不足的認知吧。<hrsize=1/>
我是被屋外的麻雀吵醒的,冬天的麻雀個個都胖成了糰子,現在正擠在屋檐下的長廊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被子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房間里的溫度也沒有散去,不遠處放的煤油取暖器是半個月前我和冬獅郎一起去買的。
從冬獅郎那收到這座宅邸的鑰匙后,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過夜。
因為九席以上的隊員在各番隊的隊舍都有單獨的房間,所以席位的隊員為了方便一般都是住在隊舍中的。但一個月前冬獅郎突然告訴我,他申請了只有隊長和副隊長才能申請的席官宅邸路的住宅。
「看到有新建的住宅就順便申請了。」給我鑰匙的時候他這麼說。
如果不關注消息的話完全不會知道有新建的住宅吧。
「算是同居邀請嗎?」我揶揄地問他。
原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紅著臉說我是笨蛋,但沒想到他很平靜地反問我,「你覺得呢?」
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去哪裡補課了。
我坐起身環顧了一下房間,卻沒有看到冬獅郎的身影。
周末一早就要去加班嗎?
不過靈壓的確還是屋子裡,我披上外套順著冬獅郎的靈壓找去,最後在走廊盡頭的屋子裡看到了他。
他還在睡著,我剛在他的枕頭旁躺下,就聽到他說:「醒了嗎?」
聲音除了以往的低沉還帶著些沙啞。
「吵醒你了嗎?」還想著讓他多睡一會呢。
「沒有,幾分鐘前就醒了,只是不想動。」他半睜著眼睛看著我,手指纏著我的頭尾。
「今天要去加班嗎?」我看著他下眼的烏青問道,這個樣子是好多天都沒有休息好了吧。
「暫時不需要。」冬獅郎打了個哈欠,「想要吃什麼?」
「還不餓。」我拉住想要起身的冬獅郎。
「不加班的話就再陪我睡一會吧。」我鑽進他的被子閉上眼睛。
他嘆了口氣,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摟在懷裡,「那你不要亂動。」
原本只是想讓他再多睡一會,但沒想到聽著冬獅郎有些沉重的呼吸聲我又再次進入了夢鄉,醒來時橙黃色的光穿過門映在地板上。
這一覺竟然已經睡到了快傍晚。
被褥的另一半早就失去了溫度,床鋪旁放著一張便簽:臨時有事要回番隊處理,廚房有飯記得熱一下在吃。
熱字還被冬獅郎特意加大了。
說是暫時還真的是暫時嗎?
我整理好床鋪后先回了之前睡的房間穿好了衣服,剛打開傳令神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就看到亂菊的頭像跳到了最上面。
[亂菊:隊長都來兩個多小時了,你不會還在睡吧?]
這是最新的一條。
再往上翻,她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給我發了消息。
[亂菊:話說你不想知道隊長是什麼時候動心的嗎?]
想要遺忘的記憶又突然攻擊了我,我昨晚真的是喝上頭了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那種話吧。
我想了想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的確想知道]
亂菊馬上就回了消息。
[亂菊:那就包在我身上吧,會讓他親口說出的。]
亂菊看著眼前正在和隊士們安排後天晚上煙花大會巡邏路線的冬獅郎。
隊長今天的心情還真是好,正是提出聚會的好時候。
昨晚冬獅郎帶千夏離開后,眾人的話題又繞回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光讓男人知道漂亮的女孩子是什麼時候動心的是不是不太好?」京樂總隊長喝了杯酒說。
「誒——什麼意思?」亂菊撐著有點昏的頭問道。
「日番谷隊長好像很早就在門口站著了吧。」他指著門口,「十幾分鐘前就看到有個人影在外面,後來果然是日番谷隊長呢。」
「竟然還隱藏靈壓。」京樂搖搖頭,「心機哦,好心機。」
「實在是太過分了。」雛森估計也喝醉了,突然錘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
「的確過分,」亂菊推開了桌上的酒杯,「一定要讓隊長也親口說出。」
一覺醒來后亂菊才發現昨晚迷迷糊糊地竟然連有關這件事的群都拉好了,甚至詳細的作戰計劃都在凌晨的時候被發到了群里。
「隊長!」亂菊從回憶中緩過神,看著剛剛和三席說完話的冬獅郎說:「等忙完后,來個聚餐犒勞犒勞大家吧。」
怕他不答應,她又補充道,」一年到頭總要有個時間讓大家拉近拉近感情吧。」
冬獅郎遲疑了一下,看著周圍被說動的隊士們,「好吧,今年的隊費我記得還有些剩餘吧,用那個買點獎品到時候順便發給大家吧。」
「隊長萬歲。」
*
我萬萬沒有想到亂菊包在她身上是這種辦法。
「真的要易容嗎?」我看著亂菊手上的衣服和面具問道,「但就算易容的話靈壓還是會認出來的吧。」
他們所謂的方法就是在聚會上玩真心話大冒險,然後通過作弊的手段讓冬獅郎抽到提前就準備好的問題進行回答。
說是怕我在場冬獅郎會害羞不肯說,所以讓我扮成十三番隊的第五席和露琪亞一起去參加聚會。
但冬獅郎那傢伙對我的查克拉和靈壓格外熟悉,我就算用了變身術他也能認出來是我吧。
「這一點我們早就想到了。」一旁的露琪亞說著掏出了個小的儀器,「可以臨時屏蔽全身能量波動的儀器,由浦原商店親情免費贊助。」
準備還真的齊全,但免費贊助怎麼想都不像是他的風格。
「不會是最新產品找人做實驗的吧。」我盯著不遠處搖著扇子的浦原喜助的投影。
這個投影是他說是要給我們遠程指導怎麼使用他的商品特意安排的。
我還以為商品只有這個□□呢。
「哎呀哎呀,怎麼會呢。」他樂呵呵地笑著,「我們商店的商品質量可是很有保障的。」
我嘆了口氣,雖然怎麼想都不靠譜,但看著大家興奮的樣子我還是乖乖按照他們的安排走吧。
反正最後丟人的也不是我,說不定真的能聽到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聚會在晚上七點開始,我拿著手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不得不說這技術和變身術都有得一拼。
十三番隊的第五席在露琪亞他們給我化妝的時候,還很興奮地在旁邊指導來著。因為她比我還要高一些,所以我還墊了鞋墊。
坐到座位上過了好一會後,門才被推開,冬獅郎的聲音帶著些醉意。
「不是隊內聚會嗎?」他問。
*
冬獅郎走到亂菊預定的居酒屋門外時,就感覺到了一大堆熟悉的人的靈壓。
亂菊那傢伙又在搞什麼,總不能是很碰巧大家今晚都來這裡喝酒吧。
他走進居酒屋,隊員們圍坐在桌子前,他剛打個招呼就有人上來敬酒,說是感謝隊長對大家一年的照顧,連平時不怎麼說話的隊員都要給他敬一杯。
眼見再多喝幾杯就要醉了,有人站出來攔住說「聚餐剛開始,這個時候就讓隊長喝醉太過分了。」后才讓他離開。
冬獅郎帶著疑惑的心情推開了包廂,結果還真是在外面感受的靈壓們的主人們。
「不是隊內聚會嗎?」他開口問亂菊。
「大家碰巧遇到了嘛。」亂菊說。
她馬上轉移了話題,指責說「不過隊長你也來的太晚了。」
「不是因為你突然說有個報告要交給總隊長嗎?」他皺著眉,快要下班才突然告訴他,不過最後竟然是一番隊的伊勢親自來收的報告。
冬獅郎坐在空出的位置上,右手邊是亂菊,而對面坐著的是個臉有些生的女生。
「那是我們隊五席來著。」一旁的露琪亞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說道。
「你好,日番谷隊長。」女生低著頭向他打招呼。
聲音好奇怪,像是刻意壓低了一樣。
「你好。」他淡淡回道。
冬獅郎撐著頭一邊看著大家在聊天,一邊想著千夏那傢伙這會兒會在做什麼。
下午他還發消息問她晚上聚會要不要一起來,被她以有事要忙拒絕了。
來居酒屋前給她發的消息她到現在還沒回。
冬獅郎正想著要不要再給她發個消息的時候,被亂菊拍了一下背。
「幹嘛。」他不爽地說。
「發什麼呆呢,隊長,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亂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副牌。
「是有些無聊呢。」坐在不遠處的雛森說。
以往的聚會他們無聊的時候的確是會玩一些遊戲,冬獅郎點點頭,「你們玩吧。」
房間突然安靜了片刻。
「隊長既然來了就不要不合群嘛。」亂菊說。
但你們平常的遊戲就從來不帶他一起好嗎?說是他這種人參加會破壞遊戲的氣氛。
看著大家有點奇怪的反應,冬獅郎笑了下,「好吧。」
讓他看看這群人要搞什麼鬼。
「是現世真心話大冒險遊戲的改良版。」她從身後拿出個酒瓶,「瓶口轉到誰,誰就要抽牌回答問題。」
冬獅郎在亂菊講話的時候打量著周圍的人,除了十一番隊的斑目,其他人只要和他的視線相對就會馬上移開。
哦,還有個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的人。
從來沒有在聚會上出現的人。
靈壓也感覺不到,只是五席的話可以把靈壓隱藏的這麼好嗎?
可能是因為他的打量讓女生有點慌張,她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
冬獅郎重新把視線移向亂菊,她剛剛講完規則。
「我能和她換一下位置嗎?」冬獅郎指著對面的女生問道,「因為有點事想要跟雛森談一下呢。」
「聚會的時候談什麼事嘛。」檜佐木打岔道。
「有什麼事聚完餐再聊嘛,隊長」亂菊說。
「因為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他看著對面的女生,又看看她旁邊的雛森,「和千夏有關。」
「不如我們結束后再談吧。」雛森馬上打岔。
看著大家緊張的神情,他點點頭,「好吧。」
反正他也有些好奇這群人要問他什麼問題。
亂菊轉動瓶子后,瓶口並沒有像冬獅郎想的那樣朝向自己。
是他想錯了嗎?
回答的問題也真的像是在玩遊戲。
幾個人過後,連亂菊都輪到了一次,瓶口才朝向了冬獅郎。
他看著亂菊,從中間抽了一張牌。
「你是什麼時候對自己的另一半心動的。」他念出牌上的字。
所以搞這一切是為了問他這個問題嗎?
這麼看那天在包廂的人除了總隊長都在這裡啊。不過讓伊勢來收報告不會就是總隊長搞得鬼吧?
「能拒絕回答嗎?」冬獅郎將牌對摺,「因為我還沒有對本人說過。」
「不行,改良后的規則就是抽到必須回答哦。」亂菊拒絕道。
「哦,好吧。」他說著掏出傳令神機翻開通訊錄,「那打電話總可以吧。」
「那個,」坐在對面的女生突然喊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門被大力地合上,過了一會,冬獅郎才扭過頭看向亂菊。
「她用什麼方法隱藏的靈壓?」那傢伙可是到現在都不能完全隱藏靈壓來著。
「誰?」亂菊還在裝傻。
「不會是浦原喜助生產的東西吧?」
看著亂菊的表情,看來真的是了。
冬獅郎嘆了口氣,「讓他給總隊長交份產品的相關報告。」
他說完拿著傳令神機就走出了包廂門。
「為什麼他不回答問題就走了?」已經喝醉的斑目問道。
「要通知千夏嗎?」坐在末端的雛森問道。
「算了,還是喝酒吧。」亂菊摸著有點痛的頭,看著隊長的表情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
跑出居酒屋的那刻,我就感覺完蛋了。
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冬獅郎一向敏銳,恐怕剛剛在酒桌上那些舉動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撕掉臉上的面具,打算直接回去的時候接到了冬獅郎的電話。
我還沒打招呼,就聽到他說,「還記得奶奶家後面的樹林嗎?」
「嗯,怎麼了?」電話那邊很嘈雜。
「你那晚抱住我的時候,我就明白我動心了。」
心臟好像暫停了片刻,然後咚咚跳了起來。
「幹嘛突然說這些。」我蹲在地上抱住雙腿。
冬獅郎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接著說,「對我來說你一開始就和奶奶還有雛森不一樣。」
「很多時候你都在告訴我:冬獅郎,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你很好。」
他似乎越來越遠離了喧囂,「怎麼會有人這麼狡猾,對你好讓你動心后,卻又時時刻刻打算離開你。」
我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聲音傳到電話那邊。
冬獅郎停頓了一下,「不要讓她為難,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我這麼告訴自己。」
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體被陰影籠罩。
他將我抱了起來,捧住臉在眼睛處輕吻了一下,「說這些不是讓你哭的啊。」
「很漂亮的眼睛。」
冬獅郎碧綠的眼睛映著我的寫輪眼。
「就和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但這次親吻不是意外。」溫熱的氣息在嘴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