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災多難的櫻花樹
看完了個人面板以及那封致玩家的一封信,player欲言又止。
雖然這個遊戲系統看上去b格很高也很高科技的亞子,但是為什麼你跨越個世界還能丟部件的啊,第一次業務不太熟練是吧,剋制不住吐槽的慾望,player在心裡這麼想到。
總而言之,相當於是自己因為遊戲打的太好了,被一個遊戲公司選來作為唯一的測試人員,測試他們家還沒上市的全息遊戲唄。
迅速的把那封信自己翻譯了一遍的player點了點頭,對於這遊戲慧眼識珠的能力表示肯定。
至於回到原來的世界,他倒是沒有什麼想法。
畢竟他在那個世界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只有遊戲和他作伴,就這麼度過了好幾年,如果不是遊戲系統,接下來的幾年他應該也會這麼度過。
但是現在,一切變得不同了起來。
至於自己能不能完成遊戲任務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中。
區區一個自己已經快要完美通關了的遊戲,頂多新的一周目變成VR全息遊戲罷了。
拜託誒,我可是高玩。
看著鏡子中那張熟悉的臉,player饒有興趣的露出一個笑容,自信的想著。
回到個人面板,player先是把互動方式改成了意念控制,只要集中精力想自己要控制什麼功能就可以輕易操縱。
雖然剛開始使用的時候會有些彆扭,但是也比在一堆人面前對著空氣指指點點強。
哪怕是在遊戲裡面,player也對社死這種事情敬謝不敏。
看著這個空空蕩蕩,有著好幾處地方明顯少了什麼的空白區域的殘破面板,player沒去管其餘只要看就能理解的設定,而是看向了另一個可修改設定——痛覺感知。
player又沒什麼自虐傾向,相反他還很討厭疼痛,所以這個設定必然要調低,但是痛覺同樣起著警示危險的作用。
看著自己的血條以及技能等功能,player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痛覺調整至最低的10%。
然後他就將已經看完了的個人面板關閉,對著鏡子開始仔細觀察這張當初隨機抽出來的臉。
鏡子中倒映出的人影一頭黑色長發垂至腰間,劉海,耳邊鬢髮和后發都有挑染的粉色參雜其中。
右側劉海用蓬鬆的小辮辮起,用兩個黑色的鐵質夾子在耳邊的頭髮上夾住。
與頭髮染成的粉色同色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冷漠,詭異至極的豎瞳更襯托出了他身上的非人感。
右眼下兩顆黑色的小痣卻中和了幾分冰冷,更顯得有攻擊性,而病態蒼白的膚色也顯得他眼下的淡淡黑色更加顯眼。
看到頭髮,player還好奇的摸到頭皮,仔細觀察那些頭髮的髮根,發現確實都是粉的粉,黑的黑,如同天生就是這個顏色。
而撩起了頭髮的player卻又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這幅身體耳朵上銀色的耳釘,只是普通的防止耳洞堵上的銀質耳釘,方便行動。
player有些激動的摸了摸凹陷的耳垂和冰涼的銀飾,他之前就一直想打耳洞來著,但可惜的是一直沒能實現,這波叫角色直接幫他圓夢。
整張臉因為剛剛18歲的年齡顯得有些幼態,卻也能在player故作兇狠時展露出銳利的攻擊性,總的來說是player非常滿意的一張臉。
順著脖梗繼續向下打量,player一眼就看到了角色脖子上纏繞著的繃帶,好奇心讓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就將繃帶拆下,露出繃帶遮掩下藏著的傷疤。
巨大的傷疤幾乎劃開了整個脖頸,光滑平整的邊緣說明這可能是刀傷造成的疤痕,從疤痕的狀態來看應該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上面還有縫合的痕迹。
環形的疤痕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纏繞在脖頸上,看得人不寒而慄,很難想象受了這樣的傷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除此之外,解開了襯衫扣子后露出的胸前的肌膚上也有著紋身的痕迹。
player對著鏡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是一條小小的盤著身體的響尾蛇,在它的旁邊,也就是心口的位置上還記錄著一串數字:752937。
player一時之間不理解這數字是什麼意思,這是當初隨機出的設定還是什麼,他都完全沒有頭緒,只是暫且記住了這一串數字。
player真的很喜歡蛇,各種各樣的蛇,不知道因為什麼,只是在看到的時候心中就會莫名湧現出歡喜。
他輕輕摸了摸旁邊那條紋的活靈活現的小蛇,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
繼續檢查身體的其他部分的player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特別的地方。
他又思考了一番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檢查,最終決定翻一翻角色帶來的那點少的可憐的行李。
行李中東西很少,只有幾件衣服,角色的身份證明以及錢包和一沓現金。
再有就是一瓶什麼標籤都沒有貼的葯,白色不透明的藥瓶里裝著同色的藥片,player還好奇的倒出來數了數,一共是30片。
不知道這葯是什麼效果的player只能將其放下,畢竟這可是三無產品,他可不敢吃。
折騰了一番,整理好住校用的東西,player看向外邊發暗的天色最終決定先去吃個晚飯。
player這邊剛出宿舍門,對門就也打開了門,是鬼冢班的班長伊達航。
兩人在狹小的走廊面面相覷,最終還是player將門關上,率先向前走去,給這位壯碩的班長先生讓出位置出門。
那位班長先生自來熟的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player默默點頭,率先向宿舍門口走去。
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在宿舍門口分別,player向著食堂進發,而伊達航則是前往電話亭和自己的女朋友煲電話粥。
————
伊達航本以為兩人再次見面會是明天上課,可剛剛和自己的女朋友打了二十分鐘電話后,正打算去食堂吃飯的他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又一次遇到了對門的那位青年。
對方認真的盯著手上的新生手冊,反覆確認,然後毅然決然的走上了和食堂背道而馳的路。
啊……這是迷路了吧。
伊達航明白了為什麼過去了二十分鐘他還在這裡打轉,憑藉記憶中對方門牌上的姓氏喊住了對方:「那個……堪解…堪解由小路同學!」
好在沒有記錯,對方很快疑惑回頭,看到了伊達航。
伊達航一路小跑跑到這位剛剛見面的青年身邊詢問到:「你是要去食堂嗎?」
青年默默點頭。
伊達航失笑,自己打了二十多分鐘的電話,這位青年在這迷路了至少也要有二十分鐘。
「我也要去食堂,要一起嗎?」
看青年眼神有些閃躲,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伊達航狀似不經意的說到:「食堂可是固定時間供應的哦,現在還好,再過一會估計就關門了哦。」
————
二十分鐘前。
有了中午跟著人群從食堂回宿舍的經驗,player對自己不藉助小地圖孤身前往食堂充滿了信心。
於是他就在警校碩大的校園裡迷路了二十分鐘。
player咬牙切齒的辨認著帶出來的新生手冊上的地圖,刻意一眼不去看小地圖。
路痴的倔強使player想憑藉自己走到食堂,而且他現在看了小地圖不是會顯得當初選擇不看的自己很傻嗎。
player看著手上的地圖又一次找准了方向正要出發,身後就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player有些驚訝的回頭,是伊達航。
————
事情回到現在。
粉眸青年的眼神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在班長先生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腳步,試圖憑藉自己記住路。
有靠譜的班長先生帶著,player成功在三分鐘時間內到達了食堂。
行吧,player放棄了依靠自己掙扎,轉而投入小地圖溫暖的懷抱。
於是班長先生便藉此機會和player交換了名字,順便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伊達航本來想著再把這位路痴的對門青年給送回去,卻被青年以飯後散步的理由堅定的拒絕了。
雖然有點擔心這位青年能不能在散步后找到回宿舍的路,但伊達航還是尊重他本人的想法,與其道別。
————
另一邊,吃完飯的player在小地圖的指引下,磕磕絆絆的成功來到了自己的出生點——那顆櫻花樹下。
不出意外的話,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今天晚上打架應該也是在這裡。
正好也想試一試自己的技能的player決定今晚就在樹上看戲。
至於怎麼試一下自己的技能……player在心裡大聲喊到:
『系統,我要和這棵樹戰鬥!!』
————
一會的功夫,粉眸青年就坐上了那顆櫻花樹上一個被層層疊疊的花瓣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粗壯的枝幹,被濃郁的花香籠罩。
效果很成功,但是剛剛體驗了『戰鬥系統』的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之前作為rpg遊戲的時候這個遊戲的戰鬥系統就被廣大玩家一致吐槽。
一個rpg遊戲,戰鬥系統做的和■■炫舞一模一樣,需要在時間內按下相應的按鍵,甚至把人家評分的perfect,good之類的都給還原了。
雖然難度也是有的但是怎麼看怎麼想吐槽。
player本來以為變成了全息遊戲戰鬥系統可能會改,沒想到是改了,改成■■炫舞真人版了。
或者比喻成那種遊戲廳里常見的跳舞機更恰當,前面的屏幕里放著對應動作,而玩家站在原地負責做出顯示的那個動作。
玩家只需在時間內作出相應的標準動作就可以成功,而且那個評分的機制還沒有刪除,依舊保留,甚至特效更加炫酷。
艱難的說服自己對著空氣作出相應動作的player,在看到那個在空中飄蕩著的炫彩發光的『perfect』時當場破防。
————
將剛剛的那些糟糕回憶拋之腦後,player看了一眼遊戲系統自帶的時間,發現離那兩人打架的半夜還有好幾個小時。
一時衝動就上來了的player除了自己什麼都沒帶,以至於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
環視了一圈,最終他看著自己僅剩28的精力值,還是選擇在這裡睡一覺直到那兩個人過來。
什麼,你問要是他們打架的時候player沒睡醒怎麼辦?
要是沒睡醒的話他就接著睡嘛,這種問題還用問。
————
很快就沉入睡夢中的player感覺自己好像突然玩了一個末日災難求生遊戲。
遊戲角色所在的地方發生了地震,而我們的高玩player先生選擇直接讓角色從二樓一個信仰之躍跳下來。
在跳下來的那一刻,災難求生遊戲瞬間連接上了自己剛剛還體驗過的全息遊戲的戰鬥系統。
player一邊在心裡疑惑這夢怎麼還能與時俱進的,一邊標準的完成了相應的動作。
然後一個『perfect』就又飄了出來。
player滿頭黑線正想吐槽,戰鬥系統界面又突然消失,又回到了災難求生遊戲里。
避免了一次危機的角色很快就又陷入了新一輪危機。
因為角色跳下來之後降落的地方,好巧不巧的身後就是兩個本來應該最後收集了各種裝備補給之後才能打的boss。
player看著還沒觸發戰鬥系統的界面,試圖裝作無事發生,轉頭向著圍牆的方向打算悄悄離場。
只要能翻出圍牆就是我的大勝利了!加油啊player!!
然而,就在player馬上就要接近圍牆到達戰鬥系統發動的距離時。
被其中一個boss一把揪住了后衣領,強制逼停。
他安詳的雙手離開鍵盤,放棄了抵抗,這波屬於是天要亡我了。
player,發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