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學故事之一下

「媽媽，以後你早上把早飯給我用保鮮袋裝著，我帶到學校去吃」林蔚嵐一邊刷著牙一邊含糊的對著正在廚房忙著早飯的李慧慧說著。

「在家吃的好好，幹嘛要去學校吃啊，路上這麼久到學校不就涼了啊」

「媽媽，蔚嵐要去學校早習，我和班長說好了，以後他罩著我了」林蔚嵐連忙解釋到。

「哦，現在小學生的學業都這麼繁重呢？」李慧慧盯著鍋里的荷包蛋嘀咕著。

「還有媽媽，我今天要吃兩個荷包蛋」林蔚嵐突然想到什麼又喊了一句。

早上7點，林蔚嵐已經穿戴整齊背起自己的米奇小書包，手上提著林氏準備的豐盛早飯，在李慧慧的陪同下，嘴裡哼著最近音樂老師才教的兒歌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我們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遊…」

李慧慧滿臉欣慰的低頭看著林蔚嵐一路歡歌心裡暗暗想著「我的小嵐啊，你若是可以永遠如此天真可愛可多好啊」。

「媽媽，我到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記得想蔚嵐啊」林蔚嵐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急匆匆的向班級跑去。

林蔚嵐氣喘吁吁的跑到教室時，發現賀驍苒已經坐上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自己手上的少兒英語。

賀驍苒聽到動靜，忙抬起頭向門口望去「你來啦」

「嗯，班長你很守時嘛。給你，吃吧。」林蔚嵐把手中的荷包蛋遞給賀驍苒。

「給我的？」賀驍苒有些不解的看著林蔚嵐

「嗯，別廢話，你邊吃邊幫我負責把風，快把作業給我」林蔚嵐把自己的早飯分成兩份，自己的那份邊吃邊抄作業。最後導致自己和賀驍苒的作業本上都是早飯渣，甚是不堪入目。

而就此一些列的小事件導致林蔚嵐和賀驍苒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好好的溝通了一番。

林蔚嵐那天拿走賀驍苒做的樹葉拼圖以後，用美工刀從拼圖中間裁開，把沒有寫上賀驍苒名字的那一半寫上自己的大名就偷偷塞在鹿栩笙課桌上已經收來的一堆樹葉拼圖中。

「賀驍苒，林蔚嵐你們倆最近的有點過分啊，你們自己看看這個作業本，都是油還有麵包渣，還有這個拼圖，好端端一副拼圖被裁成兩半，而且這切口跟狗啃的一樣，活生生的毀了這麼好的一副藝術作品。」班主任張老師沒好氣的望著兩個學生。

「說吧，這個作業本市怎麼回事？」張老師接著說

「張老師，是我早上帶了早飯給班長吃，然後因為我有題目不會就把作業本拿出來問問班長，所以不小心弄上去的。」林蔚嵐低著頭，心虛的說著，小手緊張的不停的揪著自己蕾絲裙子邊。

「是嗎？我說林蔚嵐，你確定不是拿早飯去賄賂班長好讓他給你抄他的作業」張老師似笑非笑的死死盯著林蔚嵐。

「沒有，真的沒有老師」林蔚嵐的聲音越來越小，頭已經恨不得埋到水泥地里了。

「哦？看來我們的班長也非常樂於助人嗎，那這副拼圖又是什麼情況呢，這個拼圖到底是誰做的？」張老師的死忙三連問讓林蔚嵐的腦袋猶如沒了太陽的向日葵，垂頭喪氣。

「不是我…」

「是林蔚嵐做的」賀驍苒搶先一步說到

「因為…」

「因為，我忘了，我就讓林蔚嵐把拼圖分一半給我了。」賀驍苒咽了咽口水又接著說到。

「哦？班長，難得啊，我們的班長竟然帶頭不做作業了？」張老師瞅瞅了低頭不語的林蔚嵐，又滿臉質疑的看向賀驍苒。

「對不起，張老師，我知道錯了。」賀驍苒木木的說到，本是有些白皙的臉蛋此刻已經變的通紅，原來說謊真的會讓人發燒啊。

「好了，只此一次，你們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張老師看著面前的兩個孩子，早已經失去辯解的能力，又看看眼前的樹葉拼圖，這樣一幅精心製成的拼圖是需要花些時間才能做成的，從這裁割痕迹看來張信月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拼圖不會出自林蔚嵐之手，但是看著眼前的賀驍苒如此堅決的態度和林蔚嵐滿臉的自責，張信月也沒有在說些什麼。

而這一幕剛好被送作業去辦公室的鹿栩笙看到，鹿栩笙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直到聽完班主任的訓話后，才抱著作業本往張信月的辦公桌走去。

「張老師，這是昨天的語文作業。」鹿栩笙直徑走到張信月桌前交過作業本。

「嗯，鹿栩笙來的正好，把你的同桌還有班長都領回去吧。」張信月接過作業本，還不忘記在鹿栩笙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

張信月也是一個剛大學畢業沒有多久的年輕小姑涼，對於那些長的一張無害臉的小朋友完全沒有抵抗力。

而她帶的這個班級里最能勾起自己興趣就是眼前鹿栩笙，明明長著一張可愛要死的臉蛋，膚白如玉，齒白口紅，明明是一張稚氣孩童，卻整日一板一眼的。特別是此刻，眼前的鹿栩笙像是比自己還要生氣，整張臉面若寒霜。

「嗯，果然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能憂之我憂，甚得我心啊」張信月望著三個小傢伙的身影，本是還有些怒意的心情頓時飛過一些得意。

搞得就像鹿栩笙是張信月自己所生所養一樣。

林蔚嵐和賀驍苒均一聲不吭的跟在鹿栩笙身後，林蔚嵐緊緊的跟著鹿栩笙大氣不敢喘，心裡想著這下完了，鹿栩笙最討厭自己抄作業，這回我該怎麼解釋啊。

「林蔚嵐，你先回班級，我找賀驍苒說些事。」鹿栩笙猛的回身，林蔚嵐還沒反應過來停下腳步，一下子與鹿栩笙撞個滿懷。

「哎呀，疼」

「小心」賀驍苒忙扶住要倒的林蔚嵐

「什麼，你找他談談，你們有什麼好談啊」林蔚嵐一手摸著撞得生疼的鼻子，一手指著賀驍苒。

「走吧」鹿栩笙沒有回話，只是頭都不回往操場走去。

「沒事的，我去看看，或許是很重要的事呢」賀驍苒微笑看看林蔚嵐然後跟著鹿栩笙腳步向操場走去。

此時的二人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高大宏偉，如果把兩個7歲孩子換成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或許又是一番風景吧。

夕陽西下，剩下的餘暉斜斜的散落在兩個孩子臉龐上。冬天的陽光是寒冷的日子裡唯一讓人覺得溫暖的東西。

「如果你真的想為了林蔚嵐好，就不要給她抄作業了。」鹿栩笙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不滿。一雙黑色眼睛甚是認真的直視著賀驍苒。

「還有作為班長，你應該以身作則，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些還需我告訴你嗎？」鹿栩笙沒有給賀驍苒回話的機會又接著說到。

賀驍苒不敢相信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鹿栩笙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賀驍苒知道自己放縱林蔚嵐抄自己作業，甚至和林蔚嵐一起騙老師是不對的，但是賀驍苒每次遇到林蔚嵐的事就完全不知該如何拒絕林蔚嵐。

也許鹿栩笙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在害了林蔚嵐。

「鹿栩笙，你說的沒錯，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謝謝的你的提醒。」

「知道就好，回去吧」

冬日裡太陽還是儘力把自己最後一些餘熱發揮完，操場上兩個往班級走的孩子，身影被光線拉的長長的，晃眼間還以為兩個孩子一瞬間長大了。

至此，賀驍苒為了不讓林蔚嵐抄自己的作業，每天都會掐著時間點到班級，鹿栩笙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罵過林蔚嵐，林蔚嵐依舊保持每天7點20就到班裡，但是賀驍苒的座位一直空空如也，這樣過了有近小半個月，林蔚嵐才緩過神，原來賀驍苒是為了不想讓自己抄他的作業，才會每天迎著上課鈴聲入班級。

這天放學，林蔚嵐實在沒忍住，堵住教室門口，把賀驍苒和鹿栩笙兩個都給強行留了下來。

「鹿栩笙你和賀驍苒那天在操場上說了什麼，為什麼他現在每天都是最後一個來班裡，天天躲著我」林蔚嵐眼淚汪汪的奶凶奶凶的質問到鹿栩笙。

鹿栩笙沒想到林蔚嵐會拉著自己和賀驍苒興師問罪，先是一愣，本不想解釋什麼的，但是看到林蔚嵐長長的睫毛上已經掛上了淚珠。

「林蔚嵐，能不要當著外人面哭嘛」鹿栩笙沒好氣說道，從書包里拿出手帕遞給林蔚嵐。

林蔚嵐本也沒有打算哭，可以這段時間一個是天天躲著自己，一個是隻字不提那天的事。林蔚嵐小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一些挫傷的。結果一開口，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我們只是商量著放學以後去我家裡看動畫片，林蔚嵐不是最愛看米老鼠，數碼寶貝了嘛，我媽媽從上海帶回來好多dvd片。」賀驍苒見狀連忙說到。

「真的嗎？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林蔚嵐一邊更咽一邊說著。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對吧鹿栩笙」賀驍苒也不知道如何圓這謊了，忙向鹿栩笙求助。

「我告訴賀驍苒等你近期成績有所長進，就帶你去他家看動畫片。」鹿栩笙沒好氣的說到。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吧。」女人的眼淚說止就止，毫不拖泥帶水。林蔚嵐甚是開心，一手拉一個，往賀驍苒家跑去。

之後日子不出意外，林蔚嵐都會拖著鹿栩笙往賀驍苒家蹭碟片看。

小學每天都是下午3點45就放學了，所以三個孩子，有時候會是四個，因為賀驍苒的同桌陳月涵見他們三個放學總是一起走甚是奇怪，後來一問賀驍苒，原來是去班長家裡寫作業然後看碟片。

至於放學后時間如何安排的，鹿栩笙一早就做好的安排，春蘭小學離幾個孩子的家裡都不遠，幾個孩子到賀驍苒家大概是4點15，幾個孩子一路上耍耍鬧鬧到家也要花上20多分鐘，然後大家開始寫作業，當然寫的最慢非林蔚嵐莫屬，但是好在鹿栩笙是個稱職的學習委員，他的文具盒一直備著一把直尺，專門用來治林蔚嵐的。每每林蔚嵐一分神，鹿栩笙就會佯裝要拿出直尺打林蔚嵐的手心，說來奇怪，這直尺從未真正的發揮它的作用。

作業會寫到5點15，然後賀驍苒會被大家放碟片。看動畫片的時間是1個小時，6點15孩子都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大多數的時候，鹿栩笙都會在一旁看自己帶著課外讀物，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某天賀驍苒給大家開始放灌籃高手。

本還是沉浸在魯兵遜漂流記的里，被電視機里的歌曲吸引了。雖然鹿栩笙聽不懂日語，但是這動畫片的開頭曲卻實實在在吸引了自己耳朵。

鹿栩笙抬頭看著電視機人物，原來是說打籃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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