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

中原中也看著隨意坐在那裡，像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托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然。」托尼肯定地說：「我沒被人控制，也沒被人洗腦，去過那的行程也都有記錄，現在我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認真地看著中原中也雙手交叉：「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這就更離奇了，一個首富，無緣無故就要收養他們，要不是托尼的身份不作偽，任誰也不會相信。

中原中也道：「你對我們了解多少，變種人一直不被社會接受，只要你收養我們，就算你是鋼鐵俠也要遭受輿論。你不怕嗎？」

托尼笑了：「你們的身份我當然清楚，一個人的存在是無法抹去的，在網路上如此，對於我來說更不是問題，如果說的是你給九頭蛇當殺手這件事也不用擔心。」

維維安他們從震驚中回神，警惕地看著鎮定自若的托尼。中原中也為九頭蛇服務過，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在托尼，鋼鐵俠的嘴裡說出來就很有意思，要知道，他們可是一直都在和九頭蛇戰鬥。

「你殺的都是犯罪，好人也被放走，你是無罪的孩子。至於輿論，那一直都有，對於鋼鐵俠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中原中也沒有鬆動：「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收養我們，全世界的變種人小孩兒多的是，沒必要收留我們在實驗室呆過的人，而且，我們的目標不在這裡。」

"好吧，"托尼無奈，「和你們一起的變種人逃了大半，剩下已經在我的安排下就業，開始穩定生活，我找到你們，一方面是因為你有強大的力量，還有就是你們都是未成年，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孩子在外面奔波。」

一旁的保羅默默插嘴：「我是成年的。」

托尼看了他一眼：「抱歉，你的存在感有些低。還有你不具有養活六個孩子的能力。不要反駁。」

他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吃飯、睡覺、新衣服，還有最重要的學業，這個世界不是拳頭決定的，你們擺不平。」

屋內安靜下來，中原中也完全沒辦法反駁。他想回到哥譚，但也想給維維安他們好的生活，他知道托尼說的都是對的。中原人想了半天，艾瑪捂著肚子，感覺好餓。

「他們可以被你收養，我回哥譚。」

「不行，我不同意。」維維安大喊，「中原中也，即使你是老大，也不能替我們做決定。所有事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件事絕對沒商量。」

「沒錯，要走一起走。」沒有人同意留下來，他們要一直都在一起。

中原中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初他就不應該同意，雖然他們的做法讓他很感動，但是這對他們太不公平了。被托尼收養，就能光明正大地生活，不會被人看不起，上學也能受到最好的教育，這是一件多好的事啊。

這個時候托尼開口：「我想你們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大家都在看著他。

托尼繼續開口：「你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沒有人會將你們分開，我也一樣。而且就算被我收養后也不用一直居住在紐約，你們可以將我當作你們的資助人，當然你們的監護人也是我，這樣會不會好一點。而你們需要提供你們的成績單，或者別的什麼來彙報給我。」

蘭迪：「你不覺得你虧大了嗎？」

托尼：「不，我賺到了。」

艾貝爾：「我們做什麼都需要向你彙報？」

托尼：「不，也不是，大事還是要諮詢下我的意見，畢竟我是成年人。而且哥譚還有一個佔有慾強的黑騎士。」

詹姆士：「我可以和雷神拍照嗎？」

托尼：「我更希望你是想和鋼鐵俠拍照。」

艾瑪：「我要美國隊長的。」

托尼無奈：「好吧。」

維維安：「我們同意了。」

托尼看了看不說話的中原中也：「確定？」

維維安肯定道：「當然。」

托尼滿意了：「現在你們可以簡單地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要去吃飯了。」

眾人歡呼，他們早就餓了。

保羅在一旁舉手：「我，我應該去哪裡？」

「自然要去。」中原中看著托尼，回道。

托尼點頭：「當然，沒有人會分開你們。」

又是一陣歡呼。

他們沒什麼要收拾的，這個地方本來也不是他們租來的。等他們下去以後才知道，托尼已經把這個房子買了下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來過這裡。

托尼和中原中也坐在一排。很長一段時間后，中原中也開口：「謝謝你。」

托尼攤開手：「我沒做什麼，即使沒有我你們還是能夠生活。」

中原中也看向他：「那個時候和現在是兩個樣子，我知道依靠我的力量就是讓他們上學都是問題，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不是看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

托尼沉默，良久，他開口道：「當看見斯塔克的炮彈在我眼前炸開的時候，我很無助，在所有人面前承認鋼鐵俠身份的時候，我也很無助，但人都是成長的，很快我就找到了目標；當好鋼鐵俠，拯救更多的人，很多時候我都會因為這個睡不著，因為它實在是太沉了。記住中也，拳頭硬不一定贏，但沒有拳頭是絕對贏不了的，這個世界病了。」

中原中也回答得很認真：「現在看見托尼斯塔克首先不會想到花花公子，也不會想到紐約首富，很多人都會想到鋼鐵俠，你是成功的，比很多人都成功，不管是什麼時候。」

沒有人和他說過這種話，可能也是因為，托尼從來不會和別人說自己的想法。他心想，這感覺真好。

從一個孩子的口中說出來，比其他人更讓他高興。

托尼手指動了動，看著中原中也的頭髮：「你的頭髮應該剪了。」

沒想到托尼會說這個，中原中也一愣：「是，是應該剪了。」

托尼：「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髮廊，那裡的理髮師也叫托尼。」

中原中也：「這麼巧！」

托尼翻了個白眼：「太巧合了，十個髮廊里幾乎就有七個托尼老師。」

「哈哈哈」

中原中也笑了出來。

*

斯塔克收養了幾個變種人！這件事很快就傳開，托尼斯塔克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面對輿論沒有絲毫動搖，甚至還能懟回去。

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托尼沒有將他們公開，身份更是保密，知道他們的也只有熟悉的人。

詹姆士和雷神拍了照片，還得到了簽名；艾瑪成功摸到了美國隊長的盾牌，有的時候還會一起去晨跑。

他們做了全身檢查，確定除了營養不良后，就從不缺少吃的喝的，甚至托尼還想一天多加幾頓，把他們以前缺的都補回來，中原中也是最受關注的對象，因為他們檢測出他想要超過一米六很難。

知道「中原中也」沒有超過一米六，中原中也吃飯從來沒讓人催促，牛奶更是按照規定的時間喝得痛快極了。

外面還在猜測，是那幾個幸運兒被斯塔克收養，一片亂鬨哄的景象，卻一點也影響不到斯塔克大廈的眾人。

此時此刻托尼站在中原中也的旁邊，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他。

「傑森·托德，從小生活在貧民區。父親酗酒家暴，在他八歲時入獄，不久死亡；他的母親因為吸食毒、品過量，在他十歲時去世，隨後她流浪兩年，在十二歲的時候被韋恩收養，現在是他的養子。」

「韋恩將他保護得很好，除了一些照片外很少讓他出現在公眾視野。他就是你的好朋友？」

中原中也：「是我的家人。」

他看著一年前的照片，和小時候也沒變化多少，而且因為長高看起來更加瘦弱。

中原中也看著在傑森懷裡的橙色的貓咪，一種莫名的情緒湧現在心底。他還記得在犯罪巷有一隻黑色的貓和傑森特別像，那個時候傑森喂完它后，這隻小貓還會跑到他這裡繼續討吃的。

「他受了很多苦。」

他們分開了太久，以至於讓他不知道如何去相認。

直接站在他的面前說：嗨，你還好嗎？

一看就不好，實在是太糟糕了。

中原中也皺起眉頭，這裡的一切都要整理完了，他們很快就會回到哥譚，可是臨門一腳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好準備。

看出中原中也的顧慮，托尼覺得好笑，這個孩子終於有了些孩子樣，之前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沒有放鬆的時候，就像個小老頭一樣。

托尼走了出去，還是讓他自己鬱悶一會兒吧。

他剛出門就看見拿著衣服走進來的娜塔莎。

托尼：「還是中也的衣服。」

這是肯定句，這幾個孩子中娜塔莎最喜歡給中原中也買衣服，各種樣式，就像在玩換裝遊戲。當然娜塔莎也很喜歡其他的孩子，但中原中也穿什麼都很合適。

事實證明，托尼說得沒錯。娜塔莎點頭：「中也的審美還不錯，就是不適合現在的他。」

這一點托尼非常認同，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影響。中原中也喜歡黑色，皮鞋，褲子，馬甲，風衣，手套還有choker。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給他定製人工智慧的時候，他想到的不是手錶，項鏈什麼的，而是choker，但不得不承認確實很適合他。

而且看到中原中也喜歡，托尼還是特意給他準備了很多條不同樣式的，可以說真的是很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