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中原中也怎麼也沒想到，他和傑森的相遇會這樣突然，簡直就是猝不及防。

在來到哥譚市的第二天，中原中也他們就要去上學，儘管這學期還有兩個月，但托尼並不打算讓他們呆著，這可就苦了平時幾個不愛學習的。

維維安沒有問題，她一直都很自律，就算是直接去大學也可以，但她決定在高三再學一年，因為她想要一個好成績，再加上她還不想離開。中原中也準備在哥譚佔地盤，她一定要參與進來。

中原中也的學業是沒有問題的，因為維維安在九頭蛇基地中就給他補課，這讓他很輕鬆就能跟上進度。詹姆士和蘭迪就沒有那麼好運，現在已經報了補課班，天天生活在書海中，讓他們搞事的精力都沒有。艾瑪和艾貝爾沒上過學，但他們學習得很快，也都進入相應的年級。

而保羅作為一個成年人，不用經歷學業，但他在學校的周圍開了一家蛋糕店，作為試吃的人，中原中也他們幾個紛紛點贊，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沒想到保羅還有這份手藝。

也是進入學校的第一天，中原中也在班級上遇見了傑森。

他比照片看起來高了很多，想起托尼的養孩子方式，同是花花公子的韋恩應該也差不多。

傑森的眉眼精緻，但給人一種不好惹，不服輸的感覺，再加上他對不熟悉的人也不會太熱情，所以在整個班級中他也沒交到朋友，座位都是一個人。順理成章地，中原中也坐在他的旁邊，這個時候傑森也很震驚，怎麼就會這麼巧，就讓他們在這裡遇見了。

就和中原中也沒想好怎麼和傑森相認一樣，傑森也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一節課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不應該是這樣的。傑森想，他應該給中也一個擁抱來歡迎他回來了，而不是在這裡干坐，什麼也不說，他們是親人不是嗎？

就在傑森想要開口，打破現在的局面時，他聽見旁邊的人問：

「這隻小貓叫什麼？」

傑森一愣，看過去就發現，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這個時候正在中原中也的手中打滾。

小貓從出現就沒有長大過，一直都是小奶貓的樣子，布魯斯曾經檢查過它，但只能得出這是能量體的結論，再多的就沒有了。

看著一貓一人一樣的顏色還有一樣的眼睛，傑森道：「沒有名字。」

中原中也看向他：「那現在取一個？」

傑森：「好！」

「你覺得湯姆怎樣？」

「太普通了吧。」

「那傑克。」

「這不是貓的名字。」

「取名字好難啊！」

「隨便取一個，不然就叫小咪好了。」

小貓仰著頭看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就是沒有確定下來，心生怒氣。

小貓：這麼久不給我取名字也就算了，現在開始取名字還這麼隨便。

傑森道：「查爾斯。」

中原中也：「什麼？」

「查爾斯怎麼樣？」

中原中也：「男子漢！」

他將小貓，查爾斯抱了起來：「這個名字喜歡嗎？」

查爾斯：「喵～」

查爾斯神氣地叫了一聲，中原中也和傑森對視笑了起來，那種隔絕的感覺消失了。

等到放學，他們沒有分開而是背著書包走回去，就像再平常不過的學生一起回家一樣。

「所以你現在有很多兄弟姐妹了！」傑森不敢置信，斯塔克這一次性收養也太多了吧！

中原中也手指勾住choker笑道：「是啊，現在看來我們的運氣都還不錯，這說明什麼，命裡帶著財氣。」

傑森看著中原中也脖子上的choker，黑色皮質的和白皙的脖子形成鮮明對比，他察覺到中原中也變了很多，不在是那個他抓著手走在街上緊緊跟著他的小孩子了。他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有魅力，他們都沒有停在原地。

不過，他指著choker：「這是誰給你的。」

中原中也不在意道：「托尼給的，還有好多樣式。」

傑森皺起眉，聲音有些僵硬：「他給你這種東西。」

中原中也：「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有的。」

每個人都有！傑森的火氣蹭一下冒了上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啊，」中原中也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傑森恨鐵不成鋼：「他怎麼可以給孩子帶這個，你還是個男孩子，而且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人……」

中原中也明白他誤會了，趕緊制止：「別生氣，這是托尼給我們的人工智慧，只是為了方便我選擇了這樣的而已。」

傑森呆住：「你自己要的。」

中原中也點頭：「是啊，你不覺得很酷嗎？」

傑森有些無語：「……是挺好看，你知道有的人帶這種，並不是為了好看。」

「我知道，」中原中也抓住傑森的手腕，「我不是他們，也沒人能夠傷害得了我。謝謝你，傑森。」

傑森咳了一聲：「這麼粘糊幹嘛？」

中原中也撒開手：「我也覺得太粘糊了，有些不習慣。」

傑森翻了個白眼。中原中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兜里拿出那顆好看的松塔。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傑森接了過來。

中原中也：「昨天碰見一個孩子給的，他很喜歡羅賓，特意撿了一大堆回去，就是為了給羅賓禮物。我當時和他聊了一會兒，就送了我這個，雖然不是我撿的，但感覺你應該會喜歡。」

完了！說還是不說！

感覺自己一定會死！

傑森刷的一下背後火熱起來，他沒想到真正的危機在這裡，這個時候他要不要順勢坦承一下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要是說了，布魯斯和迪克也藏不住了。

傑森勉強說道：「我很喜歡，那個孩子為什麼會想到給羅賓送這個。」

中原中也聳了下肩膀：「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是推測出來的吧，至少我調查羅賓的時候沒有這個消息。」

「你……調查羅賓。」傑森瞪大雙眼，他是不是已經露餡了，中原中也正在提醒他要坦白從寬。

中原中也：「不僅是羅賓，還有蝙蝠俠，夜翼和蝙蝠女，我已經決定在哥譚佔領一塊自己做老大了，了解一下他們是應該的。」

萬萬沒想到！

令傑森砰砰直跳的事在這裡等著呢！

他艱難開口：「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於他來說，除了中原中也，作為羅賓和蝙蝠俠一起夜巡是他最快樂的事，儘管他每次看見犯罪人渣都恨不得敲碎他們的骨頭，但是為了能夠和蝙蝠俠一起，忍一忍也沒什麼，畢竟大多數的人還是要老老實實蹲監獄的。

可是現在他的親人準備在蝙蝠俠的雷達上轉悠，這讓他怎麼能不提心弔膽。

看著身邊經過的學生，他們很多都有家長來接，因為他們知道哥譚是什麼地方，他們不敢賭，孩子一個人回家會不會遭遇什麼，時時刻刻，這種想法都在他們的心上懸著，沒有放下來的時候。

中原中也的語氣很認真，傑森能夠聽得出來他是真的這麼想的：「你不覺得蝙蝠俠的原則對於哥譚來說太輕了嘛？」

傑森：！！

「真的太輕了，血腥暴力能夠讓一部分人害怕，但不是全部，那一部分只要他們有命在，就能夠隨時害人，而蝙蝠俠根本不可能阻止。」

傑森無言以對。

「所以要有一個人真正地讓他們害怕。」

「托尼也告誡過我，我自己也明白，我的做法和蝙蝠俠的原則相反，隨時可能都會被他抓住，但我更相信自己的能力。蝙蝠俠對我做不了什麼，我不是變種人，也不是外星人，沒有明顯的弱點，而蝙蝠俠才是真正的普通人。」

「你知道蝙蝠俠為什麼不殺嗎？」傑森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中原中也：「因為他恐懼，他和哥譚是一體的，不管表面再怎麼乾淨，都不能掩飾陰暗的地方，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墮落會讓這個城市徹底陷入黑暗。其實蝙蝠俠才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威脅……」

傑森簡直不敢相信他都聽到了什麼，大膽的發言，大膽的想法，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竟然還想要認同中原中也的話。

不！不行！傑森深吸一口氣：「你真是嚇死我了，可能只有你會這樣說他。這樣是讓蝙蝠俠聽見，不知道會咋想。」

中原中也無所謂：「他聽不見的，聽說蝙蝠俠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托尼在安娜，也就是我的人工智慧身上安了屏蔽器，當我們討論別人的時候就會自動開啟的。」

「還真是貼心。」傑森心裡鬆了口氣，蝙蝠俠的控制欲確實很強，他和夜翼身上的定位器，說不定還有點別的，但他對這些一直沒有意見，因為他知道蝙蝠俠也是愛他的。

最後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明天還會再見，希望聊天內容不再是這種勁爆的。

回到韋恩莊園，布魯斯果然知道了他和中原中也的相遇，不過什麼也沒說，在他完成作業后就一起戴好裝備，進行今天的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