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沒有想象中的呼喊起鬨，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地」討論這個重力使是誰，又怎麼惹到了企鵝人。

這個話題有些失敗，很多沒有出去的犯人不知道這位新來的狠人，而知道外界消息的也都是不能惹的，沒有人敢去觸碰。

角落裡的小丑猛地轉過頭來，帶著笑，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重、力、使！」

他一字一頓像是要把這幾個字吞下去，滿滿的惡意就要溢了出來，他知道這個人，破壞他的出場，讓他沒有得到小蝙蝠回報的傢伙。

小丑女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甜膩膩喊著：「甜心？」為什麼關注那個無聊的討論會。

小丑不理她，看也不看伸手扣在她的腦袋上，一把將人推開，向著企鵝人走去。

周圍的人默契地讓開路，不想招惹這個瘋子，但也沒有離開，小丑暴打企鵝人也是不錯的畫面。

不過小丑顯然沒有這個意思，只見他來到圈的位置，大大咧咧坐了下來，就算旁邊的人都跑來也沒有在意，他看著企鵝人笑得不懷好意：「茶話會真不錯，我想還需要一些甜點。」

「沒錯。」企鵝人點頭，很滿意小丑的配合。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一個規矩，凡是參加過的人最後都要去找那個人或者那個地點的麻煩，以前他們經常話題就是蝙蝠俠、韋恩寶貝、或者那個建築，這次新的話題出現，還有小丑的加入，可以預見小矮子最後會有多慘。

說來也奇怪，可能是因為蝙蝠俠多年的鎮壓習慣了，以至於再次送到阿卡姆企鵝人沒有生氣，就算一筆買賣賠了錢也讓他不在意，但一個毛頭小子踩到他的頭上，甚至蹦迪讓他特別在意，就算是做夢都想將人碎屍萬段。

蝙蝠俠真是讓他失望，竟然有些默許小矮子的行為，這可不行，在哥譚，有一個黑騎士就夠了，在加上羅賓，剩下的人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小眼睛掃過丟硬幣的雙面人，還有他被毀的半張臉，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因為傑森的話，中原中也開始關注保羅，這一觀察才發現許多細節。

本來隨意的穿衣打扮現在會精心挑選，早出晚歸來去匆匆，從來不說為了什麼，心情很好臉上帶著笑容，這才沒過多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每天都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保羅的能力是隱身，發生變異后讓他的存在感很弱，就算是一起吃飯也會自然而然的忽略他，但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默默陪伴在需要他的人身後，而現在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對於他的需要幾乎沒有，讓他一隻覺得自己非常沒用。

但在一個清朗的下午，一個意外，讓他邂逅了他的愛人，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樹上的小鳥是什麼顏色，聲音又是如何，伴隨著哪種清脆的鳥鳴，他的愛人是怎樣被人追著躲在他的店裡。

他可不是人渣，遇見這種事當然要出手相救，絕對不是因為女人美麗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充滿的淚水，等他出汗以後，店裡已經亂七八糟，幾個男人都躺在地上。

當時的美人，現在他的愛人，用著熾熱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他是救世主一樣。這讓他心跳加速，好像要突破宇宙，他愛上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骨子裡的老實本分，讓他在這個時候紳士極了，沒有一點見色起意的表現，他在想，時間太短了，還需要上帝給他製造機會。

那一天兩人聊的很投緣，彼此都興奮起來，所以等到他們第二次，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他主動告白，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成功讓他這個已經到了中年的老男人有了自己的小愛人。

莉蘭妮，一個天真爛漫，有著絕世容顏的女人，情人眼裡出西施，可是保羅就是這樣想的，而莉蘭妮也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保羅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經被發現，他準備求婚成功后在告訴中原中也他們，得到他們的祝福，那個時候在帶著莉蘭妮一起去見他們，準備一場婚前旅行，能夠週遊世界的那種。

莉蘭妮完全贊同保羅的計劃，雖然她不知道這個老實的男人什麼時候求婚，但已經開始準備旅行的路線。

女孩有著動人的綠色眼眸，她一動不動地看著牆壁上的各種圖片，身體細微顫抖，在看到莉蘭妮和保羅的雙人照的時候徹底忍不住，伸手就要將照片拽下來。

這個時候另一隻手阻止了她。

一個比她小一些的女孩，有著可愛的捲髮，她的眼睛平靜無波，看綠色眼眸的女孩就像是在注視一個死物：「你是想讓莉蘭妮發現嗎？動一動你生鏽的大腦，不要添亂。」

愛麗絲看著女孩壓抑著聲音，歇斯底里道：「那要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她和那個老男人一起去旅行，憑什麼，他不配！」

安妮看著她，沒有動作也沒有表情，但愛麗絲確實平靜下來，臉上的敵意消失，她又變成了文靜的樣子：「抱歉，是我著急了，不管怎樣，莉蘭妮都會在我們身邊。」

這次安妮同意她說的話，點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莉蘭斯只是一時被迷了眼，只要這個男人死了，她會回來的，而且永遠在我們身邊。」

愛麗絲笑了，唇角勾起，眼角沒有一絲弧度，看起來就像是恐怖劇情中的娃娃，隨時索人性命。

*

傑森回去的時候，果然看見布魯斯的電腦屏幕上是迪克的信息，他掃了一眼，蝙蝠俠的佔有慾是真的厲害，就連神奇小子談過多少次戀愛，睡過多少人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還分析了每一次被甩的原因，這要是讓迪克看見，不把蝙蝠洞砸了才是真的奇怪。

作為新人警察，迪克並沒有因為是首富的兒子而得到優待，不管是在哪裡，職場霸凌都是存在的。這一次，迪克就是因為一個猜測，被單獨派到哥譚抓捕一個人。不過顯然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他已經有了目標正在調查。

一晃而過熟悉的照片，傑森倏地停下腳步。

仔細一看，沒有錯，那個照片是他今天才見過的，保羅的女友。

「要把資料打包給迪克嗎？」

布魯斯沒有回頭：「不，他已經有了線索。」

傑森轉身離開，不僅僅迪克有線索，現在他也有了。布魯斯的資料只是分析誰是嫌疑人，但沒有證據，不能定奪是否真實，而他見到過保羅他們幸福的模樣，不希望這是真的，他要先了解情況才行。

中原中也的夥伴，他也會儘力去守護，沒有意外，這次他是真的要和迪克對上了。

*

艾瑪期盼已久的動物園之旅有了進展，中原中也帶著他們一起去看大獅子還有長頸鹿，小姑娘一點也不害怕，甚至蠢蠢欲動想要進去合影。

不過這被嚴格禁止了，即使這樣也沒有打消她的興緻，興奮地拉著艾貝爾在園中亂逛，就連她一開始就拉來的中原中也也拋在腦後。

中原中也不是頭一次來動物園，很多地方他已經和傑森一起逛，這次就是為了陪艾瑪，現在看來這個小傢伙並不需要他。

有一種孩子長大了，脫離懷抱的失落感，還沒有陪伴多久，就不在需要他了。

中原中也拍了拍腦袋，想自己也才十三，怎麼就有這種老父親的心情了，要有也應該是保羅才對，以前他都是陪著艾瑪一起玩的。

他在遠處看著兩個小的撒歡，不緊不慢地跟著，這裡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父母帶著孩子一起，還有各種商販很熱鬧。

「莉蘭妮快過來一起拍照啊！」

「就是，要有莉蘭妮才能拍。」

「好，我過來嘍。」

幸福的三個姐妹，中原中也從她們身邊領過，驀然覺得其中的姐姐很熟悉，正是保羅的女友。

今天保羅也很早就離開了，他還以為又是和女友在一起，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他的女友，卻沒有看見他。

他看了眼已經跑遠的艾瑪和艾貝爾，沒有在待在這。

這時三姐妹中有著漂亮金色捲髮的女孩倒在地上，手心被鋒利的石子劃破，一滴血從她的手指滴在地上。

她低著頭面無表情，卻在抬頭的時候已經留下眼淚，痛苦的求助。

「莉蘭妮，痛……」

莉蘭妮早有準備，家裡的孩子總是受一些流血的小傷，她已經習慣在包里準備創可貼和酒精。

熟練地將安妮抱在懷裡，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不讓她看流下來的血，用酒精消毒后，貼上創可貼，這個過程很快，但女孩還是疼得渾身顫抖。

莉蘭妮撫摸她的頭髮，輕生安撫：「不要哭了，回去后做你喜歡吃的蛋糕好不好。」

安妮要求道：「要藍莓的。」

「好，就藍莓的。」

在莉蘭妮不知道的時候，安妮和愛麗絲在傳悄悄話。

［安妮：剛剛離開的橙發小子認識那個男人。］

［愛麗絲：他很強大，他在的時候我都喘不過氣來。］

［安妮：正好最近被人盯上，要是能夠利用他殺了那個警察那就在完美不過了。］

［愛麗絲：這可不容易。］

［安妮：他很注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