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和小丑（6）

「為了她，我可以放棄原則。」

毒藤不假思索地說著，綠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哈莉·金：「但是你——」

哈莉·金：「你說得沒錯，我不是她。」

「你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的身體也是她的身體，你們……你們……」

「我是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我知道她和你的大部分事，她也正在這具身體里看著我們。」

為了讓毒藤站在自己這邊，同時也為了騙過大概率已經通過罐羅在小丑幫內裝好監聽器的蝙蝠俠，哈莉·金將自己形容成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

「你是哈莉的第二重人格……第二重人格……難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你不是我的哈莉，雖然你們的身體是同一個身體，和我說話的口氣也……哈莉……哈莉……」

毒藤期待地注視著哈莉·金：「我該怎麼稱呼你？」

「哈莉·金，我給自己取的名字，也是我們共同認可的新名字。」

「哈莉·金……金（King）……確實是哈莉喜歡的……」

出於對哈莉·奎因的愛與信任，以及對構成哈莉·金的靈魂的某些物質的與生俱來的親切與畏懼，毒藤很快接受了她最愛的哈莉·奎因被哈莉·金這個新名字和新存在取代的事實。

但她畢竟深愛著哈莉·奎因：「……哈莉還能回來嗎？我是說哈莉·奎因。」

「她一直在這裡。」

哈莉·金含糊地指了指心口。

隨後兩位美女走進小丑幫總部。

……

同一時間——

蝙蝠洞內。

通過罐羅安裝在小丑幫內的監聽器獲得哈莉·奎因被名為哈莉·金的全新人格取代的爆炸事實的蝙蝠家族成員們無不目瞪口呆。

哈莉·奎因就夠難對付，現在居然還出現了名為哈莉·金的第二人格！

坐在大恐龍頭頂的達米安忍不住自言自語：「難怪這個壞女人之前對我……」

「她對你做了什麼？」

迪克一臉興奮地看向達米安：「說給我聽聽~」

「什麼都沒有！」

達米安憤怒地吼了一句，看向父親：「布魯斯，你昨天晚上給她做按摩的時候，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嗎？」

「按摩？！」

收到小丑幫近期有大行動的情報「臨時」返回蝙蝠洞的紅頭罩一進門就聽到關鍵詞，面色詭異地看著布魯斯：「你昨天晚上給小丑女做按摩？」

「她是個反覆無常的瘋女人。」

布魯斯含糊搪塞養子，拿出水晶球，聯繫魔法師扎坦娜：「扎坦娜，你現在有時間嗎？」

「哈嘍，布魯斯~找我什麼事？」

正在書房閱讀先祖留下的重要筆記的扎坦娜禮貌詢問好友：「哥譚市內出現動用魔法手段才能解決的麻煩？」

「暫時不清楚是不是必須使用魔法手段才能解決麻煩，」布魯斯說，「可靠消息，哈莉·奎因體內出現了第二人格，並且目前是第二人格主控身體。」

「什麼！哈莉·奎因體內出現第二人格！還被第二人格拿走了身體主控權！」

扎坦娜驚呆了。

眾所周知，哈莉·奎因是個瘋女人，思維異於常人，行為無法預測，而且她發瘋前是個技術精悍的精神病醫生。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開始的！」

連環發問過後，水晶球內的扎坦娜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現在蝙蝠洞內。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

……

聽說小丑幫準備搞大新聞，哥譚的多位超級反派都蠢蠢欲動，試圖分一杯羹。

其中最積極的是企鵝人。

超高智商的他早就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出橫空出世並迅速成為哥譚的黑暗國王的小丑其實是個女人，因此對女小丑又愛又恨，恨不得明天就把女小丑和小丑女的腦袋並排放在市政廳的路燈桿上，又覺得這麼美麗瘋狂的女人應該被收入囊中，為他孕育最邪惡最強大的後代。

「蝙蝠俠應該也已經發現小丑是女人，所以才處處主動留情！這個好色的傢伙！」

企鵝人不爽地哼唧著，打開秘密會議的屏幕：「你們好啊，稻草人，謎語人，雙面人，還有~新加入的大白鯊~」

「企鵝人，聽說你準備對付小丑幫？」

「是的，是時候收拾小丑幫了！」

企鵝人毫不掩飾鄙夷情緒：「你們難道不覺得小丑幫的存在非常礙眼？兩個瘋子的幫派，靠和蝙蝠俠暗中勾搭，不出三個月就把我們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但是小丑和小丑女確實非常強，又有毒藤主動加入。」

大白鯊提出自己的擔憂：「我只是個十惡不赦的金融詐騙犯，我不想卷進你們的戰爭。」

「從你進入阿卡姆精神病院那天開始，你的人生就只剩下一個選項。」

雙面人冷不防亮出他的硬幣，偏激地宣布：「或者你可以拒絕這個選項，我送你直接上路。」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一點都不想死！」

害怕被犯病的雙面人殺死的大白鯊果斷求饒，討好地表示：「我願意贊助一千萬作為這次特別行動的經費！」

「一千萬？」

謎語人嘴角獰笑。

稻草人嘲諷地表示：「區區一千萬可配不上您大白鯊的名號！」

「那就……兩千萬……五千萬……再多……再多……我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

大白鯊叫苦不迭。

和其他超級反派不同，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是鈔能力，偏偏這裡是哥譚。

「好吧，五千萬~五千萬足夠讓喪鐘帶著他的團隊潛入哥譚搞定小丑女這個瘋女人了！」

三天前就已經秘密聯繫喪鐘並和喪鐘談好價錢的企鵝人放聲大笑，猙獰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監控，發現小丑女居然帶著三隻鬣狗走進他名下的俱樂部！

「紳士們，我要暫時離開一下，去接待我們的貴賓~」

……

……

得到毒藤的百分百協助承諾后，哈莉·金牽著三隻鬣狗前往俱樂部拜訪企鵝人——雖然漫畫里企鵝人早已淪為三流搞笑角色，但在真實的哥譚市，他卻是個不可小覷的存在。

看到打扮得blingbling的哈莉·金手牽兩隻成年鬣狗懷裡抱著一隻兩個月大的小鬣狗趾高氣昂地走下跑車，俱樂部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很抱歉，女士，這裡禁止——」

「禁止什麼？」

哈莉·金冷冰冰地看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禁止寵物入內。」

「巴德、盧、布魯斯是我最重要的家屬。」

「但它們的品種——」

工作人員試圖據理力爭，卻被聞訊趕來的經理一個耳光扇倒：「你被開除了！」

開掉惹事的蠢貨后，經理又馬上畢恭畢敬地湊上前：「您好，哈莉女士~您的到來是我們的至高榮幸~」

「巴德、盧和布魯斯——」

哈莉·金故意指了指「寵物不得入內」的告知牌：「可以進去嗎？」

「當然沒問題，它們是您的家屬。」

經理極盡諂媚地討好著哈莉，恨不得跪下來舔她的高跟鞋底。

「你很懂事。」

哈莉·金摘下墨鏡：「老闆在嗎？」

「我就是——」

「我說的是真正的老闆~企鵝人~」

哈莉·金用玩笑的口氣說出驚悚的話語。

經理嚇得瑟瑟發抖：「哈莉女士，我……我……我不覺得我這樣的小角色有資格……那個……這個……」

正當經理被哈莉·金逼得不知所措時，俱樂部的門突然全部打開，企鵝人拄著雨傘出現：「能夠被全哥譚最美麗最瘋狂的哈莉女士點名，是我的榮幸~」

「這是你的真心話？」

哈莉·金反問企鵝人。

企鵝人抽搐一笑：「在哥譚，沒有人膽敢違抗小丑幫，除了蝙蝠俠。」

「但是你正計劃秘密違抗我們。」

說話間，哈莉·金帶著鬣狗們走進俱樂部——這次前來，除了打探企鵝人的虛實，也想趁機測試一下新獲得的毒藤變身能力。

企鵝人哪知道眼前的哈莉是比真正的哈莉·奎因危險一萬倍的可怕存在，看到蛇蠍美人仗著有小丑幫撐腰居然牽著鬣狗毫不設防地走進俱樂部，邪惡的念頭再次蓬勃生長。

示意下屬們將俱樂部內閑雜人等都「請」走後，企鵝人邁著矮胖的步伐一路小跑追到哈莉·金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哈莉，我可以和你一起跳舞嗎？」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你太矮了。」

哈莉·金直言不諱：「我不和比我矮的男人跳舞，何況——」

「何況什麼？」

企鵝人的臉色逐漸扭曲。

「你想殺我。」

哈莉抬腿，高跟鞋尖直指企鵝人的要害，蹲坐左右的兩隻成年鬣狗跟著伏低身體，做出攻擊姿勢，懷中的未成年小鬣狗也沖著企鵝人一通齜牙咧嘴，蓄勢待發。

「原來你知道我要殺你。」

企鵝人見動機被拆穿，索性露出獰笑，雙手靈活揮舞雨傘：「你們聽好了！誰能解決哈莉·奎因，我給誰五千萬的獎金！」

「我在你眼裡居然只值五千萬？！」

哈莉露出誇張的遺憾：「我以為我至少值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