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與小丑（7）

「那你可真是想太多了！」

隨著這句話，大量全副武裝的傭兵從四面八方衝來，企鵝人也舉起雨傘，釋放掩藏在雨傘外表下的多種武器。

「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對你手下留情！我不是蝙蝠俠！」

「說得好像蝙蝠俠就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哈莉·金嘲諷大笑。

面對敵方潮水般的攻擊，她展現出令人驚嘆的冷靜和靈活，與她一起進入俱樂部的鬣狗們也都訓練有素地撲向傭兵們，用利爪、用尖牙撕碎他們！

連還未成年的小鬣狗也在被哈莉隨手貼上耳朵的罐羅的幫助下，展現出驚人的戰鬥天分——橫衝直撞，一擊必殺！

當然，最精彩的戰鬥發生在哈莉·金和企鵝人之間。

外表臃腫如球實際擅長多種體術同時還是下毒高手的企鵝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在自己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打敗小丑女，怎麼可能不全力以赴！

趁著哈莉·金的鬣狗們被傭兵們牽制，小丑女本人也被傭兵們包圍，企鵝人恨不得把擅長的手段全使出來！

反正傭兵們都是消耗品！

反正整個俱樂部都是他的產業！

為了最終的勝利，他不介意釋放毒氣或是炸毀俱樂部！

「哈莉·奎因！你這是自投羅網！」

得意宣告的同時，身材矮小的企鵝人舉起偽裝成雨傘的射擊器，瞄準哈莉，扣動——

嘭！

大量毒氣噴出！

頓時，整個大廳都被嗆人的毒霧籠罩。

毫無準備的傭兵們紛紛中招倒下。

鬣狗們也在神經毒氣的侵蝕下行動逐漸緩慢，搖搖欲墜。

自以為穩操勝券的企鵝人帶上防毒面具，囂張地走向明顯狀態不對的小丑女：「從現在開始，哈莉·奎因是企鵝人的奴隸啦！哈哈哈哈！」

「是嗎？誰給你的勇氣！」

濃郁得幾乎阻斷視覺的毒霧深處，哈莉的聲音清晰響起。

緊接著，隨著一陣抑揚頓挫的高跟鞋聲，全身皮膚變成詭綠色的哈莉·金走出毒霧，出現在自以為是的企鵝人面前。

——進入俱樂部前，她已經激活毒藤能力變身卡，現在，毒藤能力與身體融合，她將在短時間內擁有不輸毒藤女的操控劇毒植物的能力，企鵝人的毒霧不僅不會傷害她，還能變成養分讓毒藤更具破壞性！

「……你！你怎麼會擁有毒藤的能力！」

企鵝人驚呆。

他知道哈莉和毒藤女關係匪淺，但哈莉能使用毒藤女的能力的發展還是嚴重超出了他的預期！

「艾麗怕我被暗算，將她的部分能力借給我！」

哈莉·金真假參半地說著，展開修長十指，艷麗毒藤如觸手般冒出，肆意伸張，沖向企鵝人！

「結束你的愚蠢表演，企鵝人！」

「不！」

被這一變故嚇破膽的企鵝人發出慘叫，回過神后又竭盡全力地反抗。

然而，不論是精湛的槍法或是完美的體術，在哈莉·金釋放的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毒藤攻擊面前都無濟於事！

很快，企鵝人矮胖肥壯的身體就被毒藤完全包裹，變成一個造型奇特的綠藤圓球吊在俱樂部的天花板上。

「接下來幹什麼？」

哈莉·金自言自語地說著。

隨著這句話，綠藤圓球表面冒出大量艷麗的花苞，隨後又迅速綻放為美艷迷人的毒花，將充斥空氣的毒霧連同困在毒霧裡的傭兵們一起當成營養吸收殆盡，於此同時，裹在毒藤內的企鵝人也徹底變成了毒藤的養分。

啪嗒！啪嗒！啪嗒！

毒氣漸漸消散，只剩下骨架的傭兵們轟然倒地。

緊接著，完成任務的毒花華麗凋落，毒藤枯萎散開，掉出淪為球形乾屍的企鵝人。

「弱爆了。」

哈莉·金不屑地說著，抬腳踢開企鵝人的屍體，收斂毒藤力量，準備離開。

兩隻成年鬣狗緊隨其後。

這時，貼在名為布魯斯的未成年小鬣狗耳朵處的罐羅突然蹦起——

啪！

貼上已經淪為廢墟的俱樂部大廳的天花板角落某處。

緊接著——

啪嗒！

全副武裝的魁梧男人從天花板角落處滾下來，穩穩落地！

「我不會被同樣的招數擊敗兩次！」

說話間，男人靈活側身翻滾，出鞘的武士刀在花崗岩地板滑出閃亮的火花，完美避開一擊不成再次抱臉襲擊的罐羅！

「喪鐘？」

哈莉·金認出了男人：「你接了企鵝人的工作？」

「不可以嗎？」

喪鐘站起身，雙眸警惕地看著哈莉·金。

哈莉·金嫣然一笑：「小蝠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

「哥譚是小蝠的城市，你未經小蝠允許進小蝠的地盤接生意，不怕被小蝠驅逐嗎？」

「他算——」

【不許攻擊爸爸！爸爸是最偉大的蝙蝠俠！】

罐羅暴跳而起，掏出經過它的X次元改造過後的外形酷似宇宙級加強版加特林火箭筒炮的蝙蝠標，槍口對準喪鐘。

【再敢說半句攻擊爸爸的話，罐羅把你變成毒藤的花肥！】

「所以剛才你使用的果然是毒藤女的力量？」

喪鐘興奮不已地看著哈莉·金：「怎麼做到的？她用了什麼手段把她的毒藤能力轉嫁給你？這種轉嫁是永久性還是有一定的時效？時效多少？」

「你覺得我會如實回答你的問題嗎？」

哈莉·金似笑非笑地看著喪鐘。

「就算你如實回答，我也不敢相信你對我說的全是實話。」喪鐘實話實說，「你是比小丑更不可理喻的瘋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接受企鵝人的委託？背著小蝠潛入哥譚做買賣？」

哈莉·金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喪鐘：「回答我，喪鐘！」

「我——」

「或者我們可以談一下合作。」哈莉·金猛然改口。

「你想雇傭我？」

喪鐘露出玩味的笑容。

哈莉·金：「既然雇傭你的企鵝人已經變成乾屍，為什麼不和我簽訂合同、替我幹活？」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沒必要為死人賣命！」

喪鐘興緻盎然地摸了摸嘴角：「說吧！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開價多少！」

【不許當著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羅賓的面討論非法買賣！】

罐羅憤怒大喊。

可惜——

「抗議無效。」

哈莉·金笑盈盈地說著，邀請喪鐘上車。

喪鐘心有餘悸地看向罐羅，發現外形酷似海星的迷你宇宙暴君竟然沒有對哈莉的行為做出過激反應：「它居然不介意你打斷它的話？」

「因為它最愛的爸爸小蝠和我是臨時同盟關係。」

「不！不！不！它對待你的態度絕對不是尊敬父親的同盟朋友那麼簡單，它看起來……似乎……好像……」

「上車吧。」

哈莉·金打開車門，示意喪鐘。

喪鐘最後一次看了眼已經沒有活口的俱樂部，將「罐羅害怕你」吞進肚子——他只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傭兵，不為錢以外任何東西拚命。

……

……

借住罐羅的精神傳導能力，小丑女的第二人格哈莉·金能使用毒藤女的能力並在毒藤能力的幫助下殺死企鵝人順便與喪鐘結成臨時同盟的消息很快傳回蝙蝠洞。

「這個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懷著疑問，蝙蝠家族成員們和應邀前來的扎坦娜一起觀看罐羅傳回的影像。

看著影像中恣意狂妄的身影，傑森突然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似乎——

由於這個世界的哥譚直到女小丑穿越時空裂痕到來前都沒有小丑，傑森·托特成為紅頭罩的原因也從被小丑用撬棍打死後重生變成了叛逆期少年不滿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於是戴上紅頭罩離家出走闖出自己的名字。

隨著獨立執法經驗的增加，性格暴烈衝動的他開始重新認識和理解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心甘情願地回到蝙蝠俠身邊，重新成為蝙蝠家族成員，偶爾會因為孩子對父母的獨佔欲對其他羅賓的存在頗有微詞。

但是這一刻，觀看小丑女的第二人格哈莉·金使用毒藤能力屠殺企鵝人及其幫凶的這一刻，傑森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的原始衝動！

彷彿這個女人是他內心深處最激烈的渴望的化身！

喉嚨因為她而乾涸，心臟因為她而加速，血液因為她瘋狂沖刷血管！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的情緒會——

我怎麼可以——

「二少身體不舒服？」

管家阿爾弗雷德端著整盤新鮮出爐的曲奇餅乾上前，禮貌詢問。

傑森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抓了一把曲奇餅乾，心虛地表示：「早上出門沒吃東西，有點低血糖。」

「請務必保重身體。」

管家溫和一笑，端著餅乾離開。

傑森味同嚼蠟地吃著無比美味的曲奇餅乾，心裡想的、眼前浮現的，全是哈莉·金。

我到底怎麼啦？

為什麼會——

另一邊——

觀看戰鬥結束后，蝙蝠俠看向女魔法師：「據我所知，毒藤女的能力具有隨機性和不可複製性，而戰鬥結束后皮膚立刻恢復自然色這點也證明哈莉·金獲得的毒藤能力並非永久性。扎坦娜，你覺得哈莉·金身上發生了什麼？」

「這個……」

扎坦娜想了一下，決定求助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