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晴
我曾經覺得在他們三人之中,太宰治才是最不像人的那一個,但是禪院直哉的出現徹底打翻了我的想法。
他才是真的不是人類。
恐懼、害怕、畏懼,我什麼也沒有感受到。
太宰治都比他要生動,比他像人。
他的人生彷彿只有一個使命
阻止我
——魏爾倫
「那個孩子,就拜託你了親友。」
親友的囑託還在耳邊,然而那個孩子魏爾倫是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煩唉!你到底要幹什麼?」禪院直哉叉著腰,生氣的指責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的金髮男人,兩人距離不進也不遠,但是俊美的男人卻無時無刻不在招搖著他的存在感。
「你這個身份是可以在外面遊盪的嗎?沒事你就去纏著中也啊!我還有事情要做!」禪院直哉崩潰的大喊,有魏爾倫這種氣場強大的傢伙在身後,那個不開眼的敢來綁架他啊!
「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執行任務的?」魏爾倫很清楚,禪院直哉是怕疼的類型,他之前的二十多次暗殺,每一次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禪院直哉對疼痛的畏縮。
但是也就這樣,他好像對死亡本身並沒有任何顧慮,疼痛到最後他也就習慣了,甚至在爆炸之下,都沒有眨過眼。
「不然呢?我沒有那麼強的異能力,只能耍點這種小聰明,不過上當的人挺多的。」禪院直哉眼看今天是沒有人敢找過來了,於是就坐到路邊,和魏爾倫聊了起來。
「而且,這個方案很好用,森醫生也樂意。」禪院直哉隨手拿起一顆石子,往水裡扔,試圖扔到那個在水裡沉浮的傢伙。
「為什麼不來找我?森鷗外沒有跟你講嗎?」魏爾倫抱著手臂,他們都一同忽略了那個水裡的黑泥怪。
「講了,但是為什麼啊?」禪院直哉搞不明白,之前不是還不死不休嗎?為什麼突然提出要教導自己了?他沒病吧?
「就當是補償之前殺你二十多次好了。」
魏爾倫按道理現在應該是在□□的地下室,雖然有一個五大幹部之一的名號,但是他沒有任何權力,而且人身自由還要被限制。
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人能限制他。
就在幾天前,森鷗外找了魏爾倫,希望他能幫助□□培養一群暗殺類人才。
於是魏爾倫提出,要把禪院直哉收到自己手底下。
「魏爾倫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禪院君並不是港口的人。」森鷗外看起來有點為難,他們現在和禪院直哉的關係非常複雜,禪院直哉本人並不對□□負責,而是直接聽命於森鷗外,他要是不樂意去,沒有人能夠強迫他。
「我就是要他。」魏爾倫哪裡會聽這樣的解釋,他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矢手的情況。
「好的,我會轉達的。」森鷗外知道跟他辨別是沒有用的,他可以轉達,但是禪院直哉會不會答應,就另說了。
嘛…看禪院直哉對反應,大概率是不會來的了。
不過魏爾倫也很倔,在等了兩天後,魏爾倫決定主動出擊了。
「畢竟,你是親友託付給我的。」魏爾倫其實也說不上有多喜歡禪院直哉,但是蘭波很喜歡禪院直哉,即使是異能力,也在向他闡述對禪院直哉的偏愛。
面對親友的囑託,就算是魏爾倫,也沒有無視的打算。
但是要怎麼照顧小孩,這可難壞了曾經的人形兵器魏爾倫。
中原中也不需要魏爾倫照顧,也不願意讓魏爾倫照顧,而禪院直哉則是需要人來照顧,但是不願意那個人是魏爾倫。
不過他的意願對魏爾倫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在暗處多次觀察禪院直哉后,魏爾倫決定沿用蘭波的套路,將這個孩子收為學生,代替親友,教導他。
於是在魏爾倫第三次搶在禪院直哉之前把他的目標組織全滅之後,禪院直哉終於給他跪了。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想帶學生找森鷗外啊,他那裡人多,他特別希望能壓榨你的剩餘價值。」這段時間因為魏爾倫那強大的實力,禪院直哉都快吃不起飯了,太宰治都開始偷中原中也的錢包了。
魏爾倫吹著口哨,就是不說話。
這場接近僵持的戰役,最終以禪院直哉忍不住吐一地結束。
第二天,禪院直哉就收拾好自己跑去了魏爾倫的地下室受苦了。
就每天順路接禪院直哉下課的中原中也說,禪院直哉就沒有一次是站著出來的。
但是名師確實出高徒,在魏爾倫的教育下,禪院直哉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除了偶然而來的意外死亡,他很少會死在敵人手裡。
但彷彿是質量守恆一樣,意外死亡率增高了。
「我不要!」禪院直哉穿著那身黑色的西裝,在首領室里大發脾氣。
「給中也打下手都比在魏爾倫手底下好過,我看見他的臉就吐,要怎麼開展工作啊!」禪院直哉忍不住湊到森鷗外桌子前撒嬌。
「但是,中也已經有了可靠的手下,現在只有魏爾倫手底下有空位。」森鷗外完全不吃他那一套,人都套牢了,還能讓他跑了。
「在魏爾倫手底下哪裡不好了?魏爾倫平時沒什麼事,你那些學妹也可以跟著你,魏爾倫最近又教了一個女孩子,你正好帶回家和小老虎做伴。」森鷗外亳不走心的勸著,他現在只想把禪院直哉打發出去,自己和愛麗絲貼貼。
「給我當手下委屈你了?」魏爾倫坐在後面,他修長的雙腿交疊,比做為首領的森鷗外更放鬆。
「你看!他就這個態度!我要去中也手底下,實在不行我在底層做員工也可以。」禪院直哉拒絕去做魏爾倫的手下,沒有別的原因。
跟著中也混,中也不會真的讓禪院直哉加班,還會接順路送他上下班。
是的,禪院直哉新買的宅子被炸了之後,帶著所有的孩子住進了中原中也空閑的房子。
本來中原中也是不住哪裡的,比起距離遠,又偏僻的郊外,他很喜歡住在附近的公寓。
但是他知道,禪院直哉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哪裡照顧的了其他的孩子。
中島敦就算了,他能照顧好自己,但是其他孩子比較年輕,不能沒人照顧。
沒辦法中原中也只能跟著禪院直哉回原來的地方住,幫著禪院直哉看孩子。
「想去中也手下?」森鷗外直起身,他正好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們兩個去做。
「原本是打算讓太宰來做的,但是你也知道,太宰叛逃了,現在沒有人去做了。」森鷗外假裝苦惱的說到。
「我去!我和中也去!你要什麼東西,是敵人的腦袋還是資料?我都可以給你搞到!」為了不在見到魏爾倫,他什麼都可以。
「…所以你就把我扯進去了?」好不容易放假又被抓過來加班的中原中也壓下來想要把禪院直哉按進地里的衝動。
「交易我去做!你就當去旅遊就好!」禪院直哉生怕中原中也拒絕,他又要被魏爾倫帶回去訓練。
「你就當救救我吧,我已經吐的腿都軟了,再來幾次□□內部就要流傳我和上層的關係有問題了。」沒有誰會想自己以這種方式出名,尤其是自己是腿軟的那一個。
「嘖,那麼其他孩子怎麼辦?」
「中島敦可以跟著我們,其他孩子太小了,得跟著織田作之助走…交易開始前我們可以去泡溫泉唉!」禪院直哉用手機搜索了交易地點周圍的景點,發現交易開始前可以去著名的溫泉景點玩一會兒。
「你安排就好,什麼交易?」□□也是有寶石走私的生意,以前是太宰負責的,後面交給了中原中也,所以交易流程比禪院直哉這個負責暗地裡搞事情的傢伙,熟悉的多。
「我看看啊…emmm…」禪院直哉當著中原中也的面打開了森鷗外遞給他文件袋。
「一個…醫藥公司?」森鷗外終於想起自己曾經是一名醫生這種事情嗎?但是為什麼要找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醫藥公司?
「這個啊…我知道,醫藥公司是託詞,他們和我們的業務大部分相同。」中原中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立馬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司。
「不過我們現在是官方認可的,他們是非法的,嘖,聽說他們還搞人體實驗。」中原中也因為這個,關注過這個組織,但是從來沒有抓到過這個組織的小尾巴。
如果不是異能力者的事情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做為□□幹部,中原中也得遵守這個規定,要不然這個組織也不可能活躍至今。
「非法組織…總感覺有些熟悉…」禪院直哉的內心升起一絲寒意,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發疼的額頭。
「怎麼了?」中原中也注意到禪院直哉的難受,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感覺這個組織很耳熟…難道是聽太宰說起過?」禪院直哉搖了搖頭,驅散身體里的寒意,他把一切的異常歸咎於太宰曾經嚇唬他的鬼故事。
反正都是太宰治的錯就對了。
「算了,我定酒店了哦!」
「定吧,定吧,泡溫泉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