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轉機
這邊,白晚晴和容止鈺也在談論那兩個人的事。
「姓李的那個叫李文越,是李家少爺,經常跟徐青柏一起玩,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容止鈺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白晚晴蹙眉,「只有這些?李文越看到你,那為什麼說那句話,你們在學校有過衝突??」
容止鈺不太想說。
「不方便說嗎,那就算了。」
容止鈺無奈,只好道:「也沒有,就是大家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去。」
白晚晴覺得他肯定沒說實話,也不好再追問,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家,白陳氏正坐在院子里發獃,膝蓋上放著做了一半的針線活。
看到二人回來,白陳氏很高興,站起來道:「回來了?我去做飯。」
白晚晴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有白陳氏那見到他們就變得歡快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
這個院子,確實是太空曠了一點。
對有錢人來說,他們家院子不算大,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吃飯的時候,白晚晴便問起這個問題。
「娘,你覺得咱家現在,你住的舒服嗎?」
白陳氏詫異抬頭,「為什麼這麼問,很好啊,這個家比咱們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以前住的冬天漏風夏天漏雨,還有滿地蟑螂和老鼠,這裡多好,乾淨又敞亮。」
說著說著,白陳氏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眼容止鈺,不安道:「小容,我不是說容家,我是說我們在白家的時候。」
容止鈺斯斯文文地吃著飯,聞言輕笑道:「沒事,娘,我們以前的家,確實不如現在,是晚晴有本事。」
「你也有本事,以後咱家呀,還得靠著你讀書做官呢。」白陳氏趕緊道。
白晚晴聽著二人說話,沒有插嘴。
她娘到現在對容止鈺還是小心翼翼的,想想當初那個情況,其實也可以理解。
若不是當時容止鈺及時出現,不知道他們還要在白家那個泥潭裡待多久。
只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
白晚晴想著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娘鍛煉一下,也可以讓她不用那麼孤獨。
自從來到縣城之後,白陳氏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門,這裡周邊住的人家裡條件都不錯,白陳氏總覺得自己這樣,跟他們說不上什麼話,而且萬一一個沒考慮到,還替白晚晴和容止鈺招惹麻煩。
所以不管兩人怎麼勸,她都不肯出去。
「娘,你想做生意嗎?」白晚晴冷不丁問道。
白陳氏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忙擺手道:「我怎麼會做生意,我不會做生意的。」
白晚晴便不再繼續。
倒是容止鈺,看了白晚晴一眼,彷彿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
至晚間上床睡覺的時候,容止鈺便問白晚晴是否是想給白陳氏找個夥計干,白晚晴發愁道:「我是覺得她天天一個人在家,恐怕呆不住,所以才那麼說,誰知娘自己不願意。」
「慢慢來,娘只是需要點時間,她現在已經好多了。」容止鈺安慰道。
白晚晴也覺得太心急了,便沒再說什麼。
此後日子繼續。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見到了徐青柏之後,第二天便有個小廝過來,送了白晚晴一個盒子,說是他們少爺精心挑選的,一定適合她。
白晚晴莫名其妙,也沒有接那盒子,只問:「你少爺是誰?」
「少爺名諱徐青柏,姑娘去打聽打聽,許家在整個雲水縣城,那可是連縣老爺都要讓幾分的人物,以後徐家還會進京,姑娘若是嫁給了我家少爺,就只等著享福吧。」
白晚晴聽著這番荒唐的話,簡直給氣笑了。
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你家少爺難道沒告訴你,我已經嫁人了嗎。」
嫁人了?小廝一愣仔細打量著白晚晴,只覺得她容色果真十分奪目,滿縣城恐怕無人能出其右,他家小姐也比不過。
而且她除了容色傾城外,還有一股獨特的氣質,那是其它閨閣中的小姐都比不過的。
小廝很快反應過來,以為白晚晴是顧忌現在的夫家,立刻笑眯眯地道:「這個沒關係,我家少爺看中的是姑娘,至於姑娘的夫家,大可不必擔心,我家少爺有的是錢。」
語氣里滿是自得。
言下之意,是想用錢搞定容止鈺。
白晚晴想想容止鈺會有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
「姑娘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小廝洋洋得意。
白晚晴臉一沉:「帶著你的盒子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家少爺,以後別再做這些惹人討厭的事情。」
小廝灰溜溜地滾了。
白晚晴獨自一個坐在葯館里,越想越是生氣。
她葯館生意蕭條是因為李家,但李家也是靠著徐家才會這麼囂張,說起來,這還跟徐青柏有關係。
他倒好,還敢送上門來,哪來的臉!
這事她當沒發生一樣,回去也沒說,繼續想辦法,該怎麼擺脫眼前的困境。
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把鎮上的那一套搬過來,在葯館門口寫了張告示,把桌子和凳子都搬出去,開始為期三天的義診。
縣城雖然比較富庶,但也是有貧苦百姓的,這些人住在最髒亂差的地方,生不起病,生了病也看不起大夫。
如今聽說有免費看診的,隔了半個城都要趕過來。
一時間,藥鋪門口人潮湧動,白晚晴忙的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三天過後,義診結束,開始收錢。
但還是有不少人過來,主要是頭三天,白晚晴完美地展現了自己的醫術,這年頭,大家雖然害怕有錢有勢的人,但也害怕生病啊。
白晚晴葯館里看病準確,葯錢還不貴,誰還傻的去那些貴的鋪子。
有人高興,有人就生氣了。
李家名下也有幾個藥鋪,起先他家幾乎壟斷縣城的藥材生意,白晚晴一來,他的地位降了下去,賺的錢少了,哪能願意。
李家一心想要搞倒白晚晴,徐青柏知道后,讓他們暫時不要動手,李家人不明所以,但總歸是聽徐青柏的,便按捺下性子,暫時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