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屠刀,已經揚起(完)
當不成贅婿只好去做儒聖了正文第三百八十章屠刀,已經揚起衛國公剛踏進龍德殿,就聽到殿中的爭吵之聲,目光一掃,赫然是冀王命令宮廷侍衛抓拿江寒。
江震聲的臉色驟然一沉,自己南征須羅,結果兒子險些被斬首,如今慶功宴上,冀王更是令人抓拿江寒,這是把他一家當成什麼人了?
李徽明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將眾人的聲音壓了下來,殿中立馬噤聲,侍衛們也急忙伏地而跪。
玉陽眼見父皇來了,急忙上前兩步,告狀道:「父皇,今日慶功宴,玉陽本準備獻舞一曲,便邀江寒共舞,誰知道江寒不僅再三拒絕,還出口辱罵我不知廉恥……求父皇為女兒做主啊!」
說著,她看向胡懷義,示意他開口說話。
胡懷義臉色陰沉,猶豫再三,一句話不發。
冀王也開口道:「父皇,我只是讓江寒向玉陽道歉,沒想到這豎子不僅不道歉,還聲稱自己為大夏做過貢獻,而兒臣什麼也沒做過,簡直居功自傲,無法無天!難道為我大夏做過貢獻,便可以辱及我天家嗎?」
隨著冀王開口,太子也道:「父皇,江寒今日不將玉陽,冀王放在眼裡,明日便不將兒臣放在眼裡,請父皇嚴懲!」
就因為這點小事?李徽明心中大怒,表面卻不動聲色,眼光冷冷看向太子,道:「你當真這麼認為的?」
太子心中一驚,心想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考究我嗎?
太子很快就意識到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迅速思索了一下,說道:「兒臣以為,江寒雖有大功,但如此輕視玉陽,冀王,更是言辭抨擊,這是以下犯上!他雖對大夏有功,卻不將君臣之別放在眼裡,簡直無法無天!」
太子頓了頓,抬頭看到父皇臉色不變,心中一動,心想自己這番話父皇沒有反對,顯然是認可了。
太子接著說道:「更何況雲州案至今撲朔迷離,江寒雖作詩以證清白,但卻難以說明他為何會與邪道同行,身負懸案,便是負罪之人。父皇赦免了他,他本該感恩戴德才對,然而卻是不然,反而變本加厲,變得更加狂妄,連皇女也敢大罵無恥,連皇子也敢譏諷。」
夏啟帝心頭怒火更盛,目光冷冷注視著太子,說江寒以下犯上就算了,竟然還提起雲州案!
難道他不知道雲州案里江寒就是無辜的嗎!
這件事本來在自己赦免了江寒后就可以就此掀過,結果太子又把這件事提起,還是當著衛國公之面。
簡直愚蠢至極!
這麼一個蠢貨,當真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夏啟帝沉聲道:「你認為該如何處置此事?」
太子心中大喜,父皇問我該如何處置,就是要將此事交給我了!
他強忍心中喜意,道:「父皇,兒臣認為,江寒以下犯上,辱及天家顏面,按律當斬!但念其有功,免其死罪,剝去文位,除了文名,永世不得再修儒道。」
太子的話落下,殿上的眾人心中就是一凜,好重的懲罰!
要知道對於儒生最大的刑罰就是剝去文位,這不僅意味著寒窗苦讀掙來的文位一下子失去了,更意味著要背上莫大的恥辱。
許仲秋,姬闕等人不禁擔憂了起來,著急地看向江寒。
而冀王,玉陽等人則是大喜過望。
越王深深看了太子一眼,無聲的冷笑了一句:愚蠢!
就這樣的人,也配跟自己爭那個位置?
揣測不了父皇的喜怒便罷了,連形勢也看不清。
就如今的形勢,父皇會為了玉陽也嚴懲江寒嗎?
簡直愚不可及!
江震聲深深看了夏啟帝一眼,道:「陛下,臣尚在,便這麼對待臣的兒子,倘若臣不在了,衛國公府是不是就倒了?」
殿中的眾人紛紛變色,誰都被江震聲這句話駭得不輕。
這江震聲,也太敢開口了啊!
太子卻是一喜,好一個江震聲,老了昏了吧!竟敢質問父皇,簡直找死!
冀王喝道:「衛國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雨露雷霆,俱為君恩!你連這點也不懂嗎?竟敢如此開口,還有沒有把父皇放在眼裡了!」
江震聲沒有理睬冀王,只是看著李徽明。
冀王道:「父皇,這江家父子居功自傲,簡直不把我們天家放在眼裡,父皇若不嚴懲,他必……」
話未說完,李徽明猛地踢出一腳,直接將冀王踢得飛了出去!
冀王被踢出四五米,只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腦子還混亂一片。
要知道李徽明年輕時也是能上馬打仗的,那一腳力道不小,又是盛怒而踢,若非年邁,又忙於政務,氣力有所衰減,那一腳就能將冀王踢死。
但饒是如此,冀王也痛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混帳東西!若無衛國公,能有如今大夏之天下!你有何資格指責衛國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飯桶,你也配將天家顏面放在嘴邊!」李徽明怒聲罵道。
夏啟帝怒了,徹底怒了!
太子愚蠢,冀王更是愚不可及!
他李徽明怎麼會生出這麼些愚不可及的東西!
就算是他,也不敢說要嚴懲江震聲,一個皇子怎麼敢的!
他這一罵,不僅將冀王罵懵了,也將太子給罵懵了。
夏啟帝眼光狠厲的一掃太子,雖然沒有開口訓斥,然而那目光駭得太子心中一顫,渾身顫抖。
衛國公道:「陛下,既然太子殿下認為江寒有罪,那便請陛下將他綁進刑部,嚴查雲州一案!審出一個清白。」
李徽明臉色一變,道:「朕已經赦免了他的罪名,豈有再將他綁進刑部之理。」
衛國公沉聲道:「還請陛下嚴查雲州一案!」
李徽明沉聲道:「震聲,你放心,這件案子,朕一定會審出個水落石出,還江寒一個清白的。」
江震聲深深看了李徽明一眼,道:「但願如此!」
「老臣倦了,這慶功宴,還是免了吧!寒兒,回家!」
江震聲說完,便轉頭離開。
江寒看了殿中眾人一眼,跟了上去。
江震聲臉色陰沉,他越走越快,腰桿也越來越直,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洶湧。
出了皇宮,江震聲便沉聲開口:「傳我命令,虎騎衛進京!」
「圍陳國公府,六部尚書府,都御史府!」
「皇帝查不明的案子,我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