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玉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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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陸還在猜測他是否會來找自己說話，這人就瞬間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直接過來了。
好在他保持了距離，停在她面前一丈遠的地方，否則若是忽然貼臉，就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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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英俊的青年向前走了幾步，在離她一臂之遙時駐足。
他淡淡地開口道：「你住在青羊鎮西庄？」
蘇陸抬起頭，對上那雙寒星般的黑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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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中仍然看不出鮮明的情緒，姿態稱不上疏遠，卻也沒有多少熱切或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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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鬆了口氣，看來目前只保證雙方沒有肢體接觸就行。
段鴻也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道：「那殺死你們全村人的妖族，是我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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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臨川遇到了他，本可以將他斬殺，但當時他有些異樣，我就想要將他生擒回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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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陸已經大致猜到了，「抓活的比殺了他要難吧。」
「不錯。他引來了幫手，趁機逃脫了。」
段鴻沉聲道，「幾個時辰后，他就殺死你們全村人。此事是我之過，也是我害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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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好像沒提這個，或是被她跳過了。
所以這才是他一開始關注自己的原因？因為他早就聽到李少爺的話，得知自己的出身？他對自己心存愧疚？
所以即便他得知女主是半妖，也沒想過殺掉她，反而帶回門派。
此時，又有一批人登上了仙龍頂。
他們都是地靈根資質，走完登仙台也絲毫不顯疲憊，只是速度稍慢了些。
為首的幾人個個衣裝富貴，腰懸玉佩，顯然出身不凡。
段鴻似乎不喜歡當著這些人的面交談，只看了她一眼，「待會兒再說。」
說完就離開了。
「那是段鴻？」
其餘的新人看著他的背影遠去，驚疑不定地詢問道。
他們沒聽見兩人的談話，有人不由好奇地走過來，「敢問這位妹妹，你與段仙君是舊識？」
蘇陸沒吭聲。
「喂，我姐姐在和你說話，你這人好生無禮——」
他們當中有出身修真世家的，看她穿著打扮，本來就有些瞧不上，此時越發不滿。
蘇陸哪有精力和這些小屁孩糾纏。
但凡他們不指著她鼻子罵妖怪，她就完全不想理會。
「算了算了。」
方才問話的人將弟弟拉到一邊。
不斷有人走完了登仙台，玉虛殿前方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聚集了數十號人。
「那是什麼？」
有人驚呼一聲，指向天上。
人們紛紛抬頭望去。
一道流星般的光芒撕裂雲翳，如同利箭般激射而來，從高空中直直墜下。
它落在玉虛殿前方一片無人的空地。
待到光芒散去，在翻騰的煙塵中，依稀露出一座巨大的車輦。
那車是紅木框架，兩邊鑲有巨大的圓輪，車上堆積著五光十色的礦石。
它們還是未經打磨的原石狀態，都是大塊大塊，表面粗糙，形狀也不規則，卻都籠罩著一層光芒，匯聚在一處越發顯得閃亮耀眼。
車輦旁邊站著兩個高大的青年男人。
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黑衣，似乎正在爭執。
「我就說吧，若是按著原定路線，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紅衣青年捂著額頭抱怨道，「還有你當時跳下車做什麼？」
「你一邊說我們要遲了，一邊說要殺了那些追上來的魔物。」
黑衣青年也有些無奈，「那我當然以為你是讓我快些解決他們，所以我就下去了啊。」
「我只想讓你快點把車弄走，那些東西我自己去殺。」
紅衣青年有些痛苦地道，「哎，都是我的錯，待會你別去了，他們要罵就罵我吧。」
「罷了，又是毫無默契的一天。」
黑衣青年面無表情，「放心吧，師兄，我們一起去也沒問題，他們應當更關心鬼哭峽為何會出現魔物，而不是我們丟了幾顆石頭。」
「也是。」
紅衣青年苦笑一聲，衣袖一揮，那車輦輕飄飄地浮上半空，如同被無形牽線扯住一般，慢慢向前飄走。
那兩人跟著車前行，與玉虛殿門口的修士交談之後，直接進入了正殿。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向別處，彷彿附近的上百號新人根本不存在。
「……那兩個傢伙真是傲慢。」
有人低聲抱怨道，「卻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他們身上沒有卧龍峰弟子的徽紋。」
「他們當然不是卧龍峰的人。」
另有人嗤笑道，「看他們腰上掛著牌子，那隻能是外門弟子咯。」
兩個地靈根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出幾分得色。
他們都清楚自己一定能進入內門四峰，如今見到外門的修士，心中免不了得意起來。
外門和內門差的可不僅是名字。
普通外門弟子能享受到的資源遠少於內門弟子。
外門堂主和長老的親傳弟子或許待遇好些，但是比起內門四峰首座和長老的親傳弟子，那又差了許多。
而且外門的長老和堂主，大多數人的修為，是遠遜於內門的長老和首座的。
師父都不是一個水平，教出的徒弟又會拉開差距。
上一次大比的幾位魁首全都出自內門，就可見一斑。
更何況，外門弟子都要被分配課業任務，說白了就是幹活，哪裡比得上內門弟子清閑，可以專心致志修鍊。
大概過了一刻鐘，所有人都到了終點，一百多人齊聚在玉虛殿前。
最後抵達的一批人最為狼狽，他們大汗淋漓呼吸急促，還有的累得雙腿顫抖，不顧形象坐倒在地。
那些早就上來的人，此時投去了嘲諷的目光。
「登仙台靈氣濃郁至極，即便沒學過功法，但凡有靈根的人，也多少能汲取些靈力……」
靈根純度越高，獲得的靈力自然也就越多。
而且即使是同樣的純度，不同的心性悟性也會有些區別。
因此哪怕同樣是真靈根，有些人就能早些到達，此時已經休息過來，有些人卻倒在地上氣喘如牛。
若是單純慢也就罷了，還表現得如此疲憊，顯然是悟性也不怎麼樣的。
「就這樣還指望什麼……」
「能去外門找個師父就不錯了……」
玉虛殿的大門倏然打開。
人群迅速安靜了。
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修士走出來，神情嚴肅，姿態隱隱有些倨傲。
他站在台階上，俯視著下面的新人們，「所有真靈根，與我進殿。」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這一百多號人里，一大半都是真靈根，此時紛紛向前走，癱倒在地的那些人也忙不迭爬起來，浩浩蕩蕩幾乎將整個殿門都塞滿了。
等到最後一個真靈根進門，沉重的大門重重合攏，又將各種探尋的目光隔絕在外。
外面只剩下二三十人，頓時清靜了許多。
蘇陸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話，時不時有人將視線投過來，然後低聲議論起來。
「那就是這次唯一的天靈根吧，這張臉倒也稱得上花容月貌……」
「你怎麼知道？那個天靈根測試的時候我在隊伍後面，完全沒看清她的模樣。」
「先前她從我身邊跑過去……」
人群中一對模樣相仿的姐弟頗為顯眼。
他們身上的衣裝尤為華貴，腰間的環佩隱隱煥光，李少爺正與另外幾人圍在他們身邊，滿臉諂媚討好。
當他的目光掃過來落在蘇陸身上，又充滿了厭惡和忌憚。
蘇陸往那邊看了一眼。
恰好那對姐弟也往她這邊瞧來。
「聽聞那位段仙君的性子素來傲慢，不像是會與新人攀談的，就算是個天靈根，哼，興許是她惹了什麼麻煩。」
男孩撇嘴道。
就是他方才指責蘇陸無禮。
「不要這麼說。」
旁邊的少女皺眉道。
她剛剛試圖和蘇陸搭話未果，此時壓低聲音道：「若是他的新師妹，那就不一定了。」
男孩一愣，「姐姐什麼意思？」
「在四位首座和四脈長老當中，清霄仙尊的親傳弟子是最少的，既然來了天靈根，拜在他座下的幾率最大。」
「可是清霄仙尊也不輕易收徒，先前還拒絕過別的天靈根——」
「這位是最為稀少的陰屬性，陰靈根能習得的劍訣法術有限，靈力也與我們五行靈根不同，尋常修士根本教不了，但像是清霄仙尊那等渡劫境大能，自然觸類旁通，沒什麼不能教的。」
「煙霞峰首座和雲來峰的首座也都是化神境，雖然比渡劫境低了一個大境界——」
「他們親傳弟子都有十幾位了，再說，這兩位是金火靈根劍修，若是陽靈根興許還能習得他們的劍訣，陰靈根的話，應當還是清霄仙尊更合適吧。」
「所以他們已決定讓她拜在落雁峰，段鴻才會主動和她搭話？」
「或許吧。」
少女臉上是掩不住的羨慕，「清霄仙尊那樣神仙般的人物，我們卻只能瞻仰了——」
殿中一片死寂。
二十多個人瞬間動了起來。
這位落雁峰首座，幼時家人被妖族所害，他拜入玄仙宗，就是為了學本事報仇，因此極為憎恨妖族。
蘇陸仰起頭，對上那雙冰冷深邃的眼眸。
段鴻：「你的家人呢？」
蘇陸抬起頭。
因為這次人少了，他們倒是安靜穩當地排成兩隊，默默地進入了大殿。
「在四峰首座當中，師叔的親傳弟子最少。」
再往上一步就是元嬰境，這個境界的高手，在整個神州大陸都不多見了。
那個修士第四次走出來，卻是恭恭敬敬地跟在薛長老身後。
側面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正中的椅子空著，有個人站在前面，卻是沒有落座。
殿堂里一時靜得針落可聞。
他伸手向殿門一比做邀請狀，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笑意，「蘇小友，請吧。」
蘇陸：「清霄仙尊答應收我為徒？」
剛剛的修士重新走出，站在台階上俯瞰下方，「所有玄靈根，與我進殿。」
蘇陸規規矩矩斂衽施禮，「拜見各位前輩。」
「前輩。」
等到殿門再次打開時，五個地靈根相繼走了。
段鴻：「所以你也並不想親自報仇？」
只剩下蘇陸一個人站在外面。
那是個容貌清雋、聲音溫和的年輕男人，「宗主尚在閉關，如今是我代師尊暫管卧龍峰諸事。」
段鴻輕嘆一聲。
這人有雙淺淡的琥珀色眼眸，目中毫無溫度，彷彿蘊藏著最冷酷的寒冬。
當然，這也是有緣由的。
男孩見她沮喪忍不住道：「先前被發配到外門的那兩個天靈根，如今不也表現平平，在大比里輸給段仙君和虞仙君——」
大家都看到了蘇陸如何從自己身邊狂奔經過，然後沖得無影無蹤。
蘇陸微微低頭，「見過葉長老。」
「門開了！」
以他的閱歷，就猜測面前的小孩可能有兩種反應，一是憤怒記恨自己放跑了妖族，一種是反過來安慰自己。
蘇陸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謝謝前輩。」
「在仙龍頂，若是你修為足夠，可以帶人傳去閬山的任何一處。」
段鴻倒是有問必答，認真報了數個名字與頭銜。
蘇陸：「……」
言下之意你也未必能成功。
說完打量蘇陸一眼，「我表兄可是雙屬天靈根，當年都被拒之門外。」
蘇陸避開對方的目光，低頭行禮，「見過仙尊。」
蘇陸無所謂地搖頭，「如果那個妖族僥倖活著，活到我有本事殺了他，那我自然願意，如果他倒霉早死了，那我就謝謝為我報仇的人。」
那種極具穿透力的視線，讓人生出一種赤身裸|體置於冰天雪地的恐怖感覺。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是地靈根。
像是段鴻等人的法寶，在神兵圖錄的排行上都赫赫有名。
金丹境修士已有呼風喚雨、開山分海之力，因而能與大妖抗衡。
因為是暫代宗主的位置，所以他站在椅子旁邊，不曾真的落座。
段鴻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旁邊，「我已稟過師尊，待你進殿，直說想拜入落雁峰即可。」
九把椅子上坐了八個人，即是各脈首座和各堂堂主，長老們站在他們身後，更往後是弟子們。
層層石階拱起一座又一座高台，每個台上都擺了一把白玉質地的大椅，總共九座高台，分別屬於內門四峰和外門五堂。
蘇陸跟了上去，穿過沉重的青銅大門，踏入了玉虛殿的正殿。
另一個人輕哼道：「落雁峰首座的親傳弟子至今只有兩人，收徒最為挑剔，即使是天靈根，他也不會來者不拒。」
他的長相稱得上完美無瑕，偏偏氣質冷峻至極，渾身都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有個人笑著感嘆道，「想來此次能拜在清霄仙尊座下——」
所有人都在盯著蘇陸。
他思及他們初見時她紅著眼圈的樣子，現在想來比起為家人悲傷，更多的是氣憤被污衊成妖怪和幫凶。
不枉她在外面的一番廢話。
他們在攀登仙台時也很有精神，不像是玄靈根和真靈根那麼疲憊，得以觀察周圍。
那人深吸一口氣，想到這是在玉虛殿外，終究沒敢吵嚷，只是狠狠瞪她一眼。
蘇陸：「至於你是否對得住死者，那我說了不算，他們自己才能決定。」
那人含笑點頭。
葉長老看向右側，「這位是落雁峰首座——」
他的發色鴉黑，皮膚冷白，頭戴玉冠，生得劍眉星目，容貌英挺，是毫無死角的完美，甚至讓人生出一種不屬於普世的虛幻感。
數十道目光投射而來，或銳利或溫和，都有著毫不掩飾的探究意味。
殿堂正中央的檯子最高，其次是旁邊的三座，比起正中的少了一級台階，更外面的五座檯子卻是矮了將近一半。
另一座高台上，黑髮白袍的男人端坐其上，宛如一尊毫無瑕疵的冰雕。
「你！」
段鴻微微搖頭，「我只說明你的情況，以及我如何虧欠於你，師尊說見了你再做定奪。」
蘇陸頓時如墜冰窖。
站在正中央高台上的人說道。
但許多讀者都認為，如果要挑出一個男主，那劇情里重要性以及和女主的羈絆來看，可能就是清霄仙尊，其他角色只能按出場率淪為男二男三男N號。
她看著空蕩蕩的地方，「怎麼有進無出的？還是說前面那些人都在裡面圍觀？」
縱然理智上知道誰是兇手，但涉及自己親朋好友，尋常人還是會下意識去怨憤，畢竟若是他早早將妖族殺掉，就沒有這些事了。
周圍的一群人聽見這話，眼中都充滿了艷羨，唯有李少爺神情僵硬，在震驚之後，目中又射出怨毒之色。
大殿里極為寬敞，玉石地面平整無縫，白如新雪，立柱纏繞盤龍浮雕。
蘇陸清了清嗓子，「前輩，你不用覺得對不住我，畢竟我沒死，我家人被殺了，也是妖族所為，不是你做的。」
薛長老一身青衣，行走間廣袖拂動，越發顯得優雅出塵。
葉長老微笑道，「這孩子與段師弟相識，或許也是與你有緣？」
最初也是清霄仙尊誅殺妖族，挖骨敲髓取得鍛造材料。
另外，雖然《囚妖錄》是一對多小說，主角擁有多個對象。
段鴻像其他人一樣，認為她也會這麼選，因此提前去和師父說了一聲，多半是請求師父收這個徒弟。
附近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他們好像都默認自己第一選擇會是落雁峰首座。
清霄仙尊並未立刻接話。
他們這邊只說了幾句，玉虛殿的大門就又打開了。
這回答卻不在意料之中。
下一秒，男人微微低頭看了過來。
她絕對絕對不會成為這個人的徒弟。
至於具體是用了什麼手段——
「這位姐姐是天靈根吧？」
他的神情也沒了先前的傲氣，還向段鴻行禮，低低喊了句師叔。
蘇陸也隨之側過頭。
她有些苦澀地嘆了口氣。
真好。
許多人進入鍛體境后，一輩子都修不到練氣境，再往上經歷築基境和開光境，才得以煉出金丹。
段鴻：「……」
「不必多禮。」
他用了一番手段，直至他確定這個半妖是真的善良柔弱，從前並未作惡，以後也構不成威脅，才留了女主一條命，對外只宣稱是自己新收的徒弟。
宗主已經數百年不再收徒，所以清霄仙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只是被他拒絕的概率也很大。
顯然他聽見了殿外的那番對話。
金丹境那是什麼概念？
因為段鴻苦苦哀求，他並沒有直接殺掉女主。
「表現平平？」
蘇陸：「好慘哦。」
少女苦笑道：「那兩人去了外門是例外，即使如此，他們也都是金丹境高手，尋常門派的掌門宗主也不過是這個境界，你切莫將這話掛在嘴邊。」
段鴻一言不發。
「各脈首座的親傳弟子都是天靈根，任我們家世如何，也無法逾越這天賦的坎。」
玉虛殿的大門再次敞開。
蘇陸：「他們對我不是很好，他們死了我也難過，但那種難過程度有限，更不會因此恨你。」
次日女主蘇醒，就已經在清霄仙尊的面前。
就是人家沒給他打包票說一定會收徒了。
除了宗主流雲仙尊之外，玄仙宗里最強的自然就是清霄仙尊，除此之外他的親傳弟子也不多，而且他對徒弟極為厚待。
他殺過的妖族和半妖數不勝數，屍體堆起來恐怕能填滿整個卧龍峰。
段鴻又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殿中垂首而立的年輕人，才聲音低沉地開口道，「我不收此等心性涼薄之輩。」
那可就是徹徹底底的十八禁內容了。
「姐姐！」
原著里，段鴻帶女主回落雁峰，將她安置於自己的住處，誰知女主夜裡發病，兩人纏綿情到濃時，隱約泄露了一絲微弱的妖氣。
蘇陸眨眨眼睛，「除了各位首座，待會兒我還能見到什麼人，你能與我說說嗎？」
於是外面只剩下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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